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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抱着他唇齿交缠,不过他离开得很快,将她按下盖上了薄被,说道:“好好躺着,等会儿喝药。” 温梨笙不想喝,刚张口,就被谢潇南看出了心中所想,率先一步道:“必须喝,不喝的话就没有亲亲。” 温梨笙当下没再说话。 谢潇南出门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凭什么要用这话来威胁她? 她难道是那种必须要亲亲的人吗?! 温梨笙越想越气,握着拳头对着枕头捶了两下,放下狠话:“好你个谢潇南,你最好不要亲亲。” 等了会儿,谢潇南去而复返,将屋中的灯又点亮两盏,房间顿时变得十分亮堂,他从旁出拿了一本书落座在床榻边的裘毯上,低头翻书是说:“喝了药再睡,春雨到现在还没停,恐怕今晚是回不去了,我已让人传了信回去知会温大人,你不必担忧。” 温梨笙心说我才不担忧呢。 当初她爹接手谢潇南的人南上开拓造反之路,将她独自丢在沂关郡大半年,后来她因为意外被拐去了奚京,她爹还因为新朝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压根就不来看她。 若不是当初她在宫中乱砸东西,还跟谢潇南大吵一架,只怕她爹要忙到新朝稳固之后才会来看她。 不过说实话,她爹的确比她会看人,他对谢潇南的信任度极高。 温梨笙趴在床榻上无所事事,高热让她有些难受,呼出的气息太过滚烫,便说道:“我想喝凉茶。” 谢潇南头也不抬:“不行。” “我身上很热。”温梨笙扯了一下领子,领口嫩白的肌肤露出一片。 “喝了药就好了,别急。”谢潇南放缓声音。 温梨笙看着他被烛光笼罩的侧脸,安静下来,眼眸一动不动的盯了好一会儿,逐渐又感觉到困意,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温梨笙听到了谢潇南在耳边的低声,睁开眼睛就见他坐在床边,手边的矮桌上摆着一碗药,碗里黑乎乎的,散着一股子苦涩的味道。 这种药很难喝。 谢潇南将她扶坐起来,把肩颈处有些松垮的衣裳合好,哄道:“来,喝了这碗药再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温梨笙只看一眼这药,就满脸的抗拒,偏了偏头,意思十分明显。 “必须要喝。”谢潇南用另一只手扶正她的头:“不喝药好不了,明日也回不了家,若病症严重了,可就不止喝这一碗那么简单的。” 温梨笙出现不开心的神色。 谢潇南就说:“你若是不喝的话……” 这话约莫是想威胁她什么,但谢潇南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没能有什么东西能用来威胁她,难不成说不给她吃东西? 这当然是不行的,若是饿着她,心疼的还是他。 正当谢潇南正在想剩下的话时,温梨笙就问:“我不喝你要如何?难不成要一口一口的喂给我?” 谢潇南定定的看着她,忽而嘴角一牵,露出个轻笑。 大雨倾盆,空中起了一层雾,还未完全散尽的寒气又重新袭来,卷着狂风骤雨拍在窗上屋顶上,发出密集的声响。 屋中燃着袅袅轻烟,温暖干燥的气息隔绝了外头的寒冷潮湿。 静谧的房中时不时传来吞咽的声音,伴着少女的呜呜低声。 温梨笙被他按着后脑勺,一口一口的吞下他渡过来的苦涩,漂亮的眉头紧紧皱起,双手推拒起来:“唔——” 谢潇南将嘴里的药全数渡完才后撤了些许,抵着她的额头,与她鼻尖相触。 温梨笙像是跑了好长的路似的,累得喘息不止,把头扭到一边,连唇上残留得药渍她都不想舔一口,太苦了! 谢潇南说:“还剩半碗。” “不喝了不喝了!”温梨笙立马拒绝,皱了皱鼻子道:“喝半碗就够了,药效是一样的。” “你知道方才那半碗有多少被我喝了吗?”谢潇南哼笑一声,也不与她争辩,只抬起碗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温梨笙一见他这样,就知道又要被喂药,于是急忙挣脱他的手往床榻里面躲去,喊道:“我不喝啦——” 谢潇南岂能让她跑,捉着她的手稍一用力就将她拉了过来,力道略有些强硬,温梨笙是半分也挣扎不开,只能仰着脸被强迫灌下剩余的半碗药。 这下不仅是嘴里,连嗓子肚子都是苦的,打个嗝都是一股子酸苦的味道。 谢潇南用锦帕将她唇边的药渍擦干净,又将有些乱的发丝归到她而后,倒了被热茶给她:“外面正下着雨,没有蜜饯,且先忍耐一会儿。” 温梨笙喝了一肚子的苦药,这会儿舌根还发麻,又因为是病着身体不大舒服,顿时来了脾气,怨道:“怎么连个糖都没有?” 谢潇南无奈一笑,他住的这个地方,没有甜茶也没有糖,以前从不曾需要这些东西,而今身边带了温梨笙,忽而觉得应该常常备着。 于是将她抱在怀中低声哄:“都是我的不是。” 温梨笙的脸上很红,不知道是因为病得体温高还是心悸所致,在他怀中靠了一会儿,嘴里的苦味消散了,药效也慢慢发挥,困顿袭上心头。 见她有了睡意,谢潇南便将她轻柔放下,盖好被褥,盘腿在她床头边坐下来,像是喃喃道:“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温梨笙在这轻缓的声音里,睡得很快,几乎一闭上眼睛就沉入睡眠之中。 这段日子,她越靠近奚京梦境就越频繁,交织在一起的记忆碎片让她得不到充足安宁的休息,一切都想起来之后,她便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再也不会梦到那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一觉无梦睡到天明,温梨笙醒来之后果然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力十足,半点也没有病态的虚弱。 她下榻,赤脚踩在柔软的裘毯上,就见房中安静无人,烛灯已经熄灭,朝阳的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外面传来几声交叠的鸟啼,雨也停了。 谢潇南并不在房中,桌上摆着一本书和叠好的衣裳,她走过去展开一看,是她昨日换下的衣裙,已经被洗干净烤干。 温梨笙将干净的衣裙换好,穿上鞋袜,推开门就见院中站着几个正在清扫的下人,他们听到动静不约而同地抬头朝温梨笙望了一眼,随后又极快地低下头去。 雨后的空气极为清新,深吸一口只觉得心肝都裹上了清凉,她开口问道:“世子呢?” 有一下人上前一步,回到:“世子昨夜半夜才归房,想必这会儿还在睡。” “他睡得很晚吗?”温梨笙疑惑。 “约莫丑时才睡。” 温梨笙有些讶异,昨夜她喝了药之后睡得很早,没想到谢潇南在她房中待到那么晚才回去,这会儿天色还算早,他自然还在睡。 温梨笙也不打算打扰她,只让下人备些水洗漱,而后要了些粥填饱肚子。 吃完后她站在门槛上往外看,就见外面一片荒林,隐约能看见那棵挂满了骨铃,承载着千万人思念的参天大树。 前世她是来过这个院子的,当初她央求谢潇南带她来看这棵树,来看看乔陵在临走之前亲手挂上去的骨铃,却不曾想在此地遭遇了埋伏。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温梨笙就在此处被一箭射穿了肚子,被被谢潇南匆忙抱来院中时依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甚至等不到医治,就气绝身亡。 她并不知道是谁设下了那场埋伏,不过依照她的猜测,八成是上官家。 当初谢潇南称帝后,后宫位置空闲,只有温梨笙一人在偌大的后宫里,封侯拜相的大典上,她也有幸领了一道封妃的圣旨。 封号是贤德淑慧聪颖贵妃。 是的,名字极长,开创了前朝不曾有过的先例。 这名字其实还是温梨笙自己想的,可劲儿往自己脸上贴金,封号写给谢潇南的时候,他对着这封号沉默了很久,但最后还是采用了。 因为谢潇南想创立新朝,打破旧制,开创新规。 温梨笙没要皇后是因为封后大典极为繁琐,她光是听了流程就果断选择了贵妃,于是皇后的位置空了下来。 上官家在大梁皇帝在位时,家中出了个贵妃在宫中很是得宠,所以在前朝地位很稳,但谢潇南篡位之后,先帝的所有嫔妃全送去了尼姑庵,上官家的殊荣荡然无存。 当时他们见皇后位置空悬,便生出些别的心思,于是让嫡女上官娴进宫求见谢潇南。 她进宫求见的那日,正巧被温梨笙撞上了,她跪在殿外许久不得见,温梨笙却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进了殿中,而后又在谢潇南的面前问她是谁,为何而来。 谢潇南接此事驳了上官家的面子,回去之后的上官家非但没有放弃,还抛出了一根极长的线,告知谢潇南,他们手中有梁帝这几年来暗中命人去各地制作活人棺,取棺中黑菌粉制药一事的证据,以此来换取皇后之位。 附加条件就是要温梨笙离宫,回到沂关郡去。 又一次面对选择,洗白天下骂名,还是要温梨笙。 温梨笙偶然在殿中看到上官家的这封密信,心里头想的是,若是能洗清谢潇南身上的泥泞,那她愿意回到沂关郡去,毕竟这皇宫她也是不喜欢的。 或许谢潇南也正为难。 临走前,她想看看那棵树,便一直央求着谢潇南带他去看,打算在看到树之后将心中所想告诉他,然而等谢潇南搁下手头上忙碌的事带她去看树时,却遭到了埋伏,而后温梨笙毙命,重生回到建宁六年。 肯定是上官那一窝老贼干的,成天想着自家嫡女送入皇宫里当皇后,把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他娘的! 温梨笙在屋外站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寒气,回头进了屋中。 日头出来,光影打在窗子上,谢潇南才从房中出来,俊朗的眉眼还带着一丝惺忪的慵意。 他洗漱完之后听闻下人说温梨笙早就醒了,在屋外转了一圈后又回房中去,于是走到窗边轻轻敲了敲。 温梨笙正在屋中看书,那些谢潇南看的,她却读不懂的书,正看得满头雾水时被窗边响起的声响打断思绪。 一想就是谢潇南,她雀跃的合上书开了窗子,果然见他站在窗外檐下,与她对上视线后嘴角轻弯:“吃过饭了?” 温梨笙点头:“我点吃了点粥,世子吃了吗?” 谢潇南道:“尚未。” “那你吃啊!”温梨笙探出窗子,对下人道:“将早饭送到我屋子里来。” 而后笑眯眯对谢潇南说:“来房中吃吧,外面冷。” 她不仅使唤这院中的下人极为顺手,还给谢潇南安排得明明白白。 谢潇南就进了房,在窗边的桌子落座,看了一眼被搭在椅靠上,那被温梨笙换下的衣袍。 早饭很快就被送上来,谢潇南慢慢吃起来,温梨笙坐在旁边装模作样看书,实际上时不时抬头偷偷看谢潇南。 吃过早饭之后,谢潇南抬头看一眼天上的艳阳,说道:“该回去了。” 温梨笙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昨日她出来得匆忙,虽然谢潇南命人传了信回去,但鱼桂昨日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肯定也会跟她爹说,难免引起她爹的担心。 两人便骑着马往城中去,回到谢府后谢潇南将温梨笙送到庭院前,与她说了两句话,转身去寻谢岑。 温梨笙也进了温浦长所住的院子,进去后就见霍阳一人在院中练剑,便问道:“我爹和沈嘉清不在吗?” 霍阳收剑,擦了把脸上的汗:“不在,出去了。” “干什么去了?”温梨笙疑惑:“难不成是去找我了?” 果然她爹还是很担心她的! 霍阳却道:“据说是南街有花魁游街,温大人没见过这场面觉得十分稀奇,就带着沈嘉清一同去了。” “啊?”温梨笙大为震惊。 她爹的性子她还是很明白的,若真是喜好女色,也不会这十几年都不曾续弦纳妾,虽然他这十来年身负重担,不想给自己增添负担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但也从未听说过他会对秦楼楚馆的女子感兴趣。 温梨笙直觉不对劲。 先前谢潇南已经表明了谢家要反,如今她爹住在谢府,那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说明她爹已经参与了谢家计划中,这场花魁游街,只怕另有隐情。 不过她跑出去一夜未归,这个当爹的竟然不担心她,还带着沈嘉清跑出去看花魁游街? 温梨笙气得抬手就要掀桌:“岂有此理!他可曾有将我这个女儿放在眼里?!” 掀不动。 她使了两下劲,石桌分毫不动,只好改掀为拍,一掌拍在桌子上,以表怒意。 未曾想这桌子石头做的极其坚硬,一掌下去她掌心钻心的疼起来,仰天嗷了一嗓子。 把霍阳吓了一跳,连忙退到一旁去,剑也不敢练了,生怕遭到温梨笙的迁怒。 温梨笙皱着眉头,不爽地质问:“你后退什么?我又那么可怕吗?先前在沂关郡你不是还总找我麻烦。” 霍阳瞪大眼睛道:“天地良心!我每回找你,不都是我挨揍吗?” 温梨笙一想也是,这霍阳回回来挑事,回回都挨揍。 她辩解道:“揍你的人是沈嘉清,又不是我,你怕我干什么?” 霍阳却不被她的话所混淆,气愤道:“那是因为沈嘉清每回都是你找来的!” 温梨笙轻哼一声,不与他辩驳,在桌边坐下来:“你练你的剑,我要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话说得极为大气凛然,然而她坐了还不到一刻钟,就觉得很是不耐烦,起身走了,对霍阳道:“等他们回来了就让沈嘉清来找我,我有事跟他说!” “还有……”走了两步后又停下,转头对霍阳道:“你手里没一把像样的剑吗?” 霍阳的剑还是那把他自己打磨的,上面布满划痕,剑刃也是钝的。 他摇摇头。 温梨笙道:“我过两日正好要去城中的拍卖楼中买些东西,到时候你跟我一起,我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剑。” 说完还不等霍阳回答,她就转身离去,踏出了院门。 霍阳见她离开,盯着自己的剑看了一会儿,才又慢吞吞地在院中挥舞起剑来,动作间衣袍往上卷,露出其下一抹素白。 临近夜幕,沈嘉清才归来,一进门就见温梨笙寝房的窗子大开,便走过去将在路上买的糕点让在她桌上,问道:“霍阳说你找我,什么事啊?” 温梨笙把糕点拿过来拆开,放了一块进嘴里:“你来奚京带了多少风伶山庄的人啊?” “也不多,”沈嘉清想了想:“十来个吧。” “十来个也够了。”温梨笙忽而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咱们来奚京也有几日了,是不是觉得最近特别无趣?” 沈嘉清一见这笑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你想如何?” “要不要大闹一场,搅得奚京满城风雨?” 第95章 沈嘉清打小跟温梨笙一起长大的,每回温梨笙要使坏都是这么个表情,他只一看就能明白。 当然,他自己也是个闲不住的混性子,眼下听她说要在奚京大闹一场,当下左右看看,防贼似的进了她寝房,将门窗关上搓搓手:“好兄弟,细说。” 两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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