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扔在树上,然后拔回再扔,然后起身时随手往腰上一别,总是随身携带着。 温梨笙没想到那把破旧泛黄的骨刀,一开始竟是如此的美丽锋利。 她还没发出声音就被谢潇南一下拦住了腰身,将她拉坐在怀中。 她身子往后一斜,靠在桌边,侧头看谢潇南:“世子休息好了吗?” 谢潇南往她脸边凑的头一顿,还是先回答了她的问题:“自然。” 然后就低头吻上去,身子往前一压,温梨笙的后背就抵上桌边,瞬间鼻子唇齿都是谢潇南的气息,他似乎是喝了茶,舌尖卷着一股浓郁的茶香探过来,将温梨笙嘴里的每一颗牙齿也都染上这种茶香。 她将茶香咽下去,温度从脖子往上攀,不过片刻就热红了耳尖,双手一开始是下意识的搭在谢潇南的两肩前,唇齿交融后她意识有些迷糊,无意间伸长手主动搂住谢潇南的脖子。 谢潇南松开她后,她还咂两下嘴,品了下嘴里的茶香:“这是什么茶,好香。” 他道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染上了浓郁的情愫:“等会让人送点给你。” 温梨笙心说怎么她只要哪个东西稍加夸奖,谢潇南就要送给她啊?先前把东西带回家之后她爹就说她跟路边的乞丐差不多了,一处去就搜罗别人的东西。 温梨笙都觉得自个特别冤枉,她真的没想要,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于是她将话题转移,转头指了下盒子里的骨刀说道:“世子,这把刀看起来好漂亮,是骨头做的吧?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骨刀呢。” 谢潇南闻言扫了一眼盒中的骨刀,说道:“这个不能给你。” 温梨笙这下真的忍不住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乞丐吗?” 第72章 谢潇南看着她有些恼怒的脸,忍不住笑了。 笑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慢慢说道:“不是因为我觉得你什么东西都想要,而是我想把你喜欢的东西都给你而已。” 温梨笙愣了一下,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我有时候就是好奇问问呀,每次从你这里拿东西,都要被我爹好一顿训。” 谢潇南想了想:“等我在沂关的事办完回了奚京之后,便与我父亲登门温府提亲。” 温梨笙听到这话,想象了一下谢潇南上门提亲时她爹的表情,顿时乐出了声在谢潇南的怀中笑得合不拢嘴:“我爹肯定吓得半死,哈哈哈哈哈。” 谢潇南就说:“那我先与温大人知会一声?” 温梨笙立马就摇头:“不要不要,我现在与你关系在我爹眼中就是比较亲近而已,因着我打小就与沈嘉清这么玩,他便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一再叮嘱我莫要惹你动气,但若是你向他挑破了我们的关系,我就不能再来找你了。” 谢潇南觉得事情很快就会结束,心想也瞒不了多久,便应承。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温梨笙就从他怀中站起来:“我该走了,天黑了我爹应当快回来了。” 谢潇南应了一声,在她脸颊边亲了一下,然后将她放出了房间,回到桌前烛灯轻轻摇曳,光芒打在盒子内的骨刀上,勾勒出精致的刀刃弧度。 他将目光在骨刀上收回,低头研究起桌上的图。 温梨笙从谢潇南的房间出来时,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灯盏亮着。 她转了一圈往膳房寻去,就见鱼桂正盯着下人准备吃的,她随口问道:“我爹还没回来吗?” 鱼桂转头道:“老爷方才回来过一次,问起小姐,奴婢便说小姐在睡觉,老爷就又出去了。” 温梨笙摇摇头:“真是忙啊,天都黑了还有什么事可忙活的呢?沈嘉清呢?” 鱼桂道:“沈小爷在房中休息,方才他执意搬凳子说要恢复双臂的力气,但一个不稳砸到了脚,现在躺在床上下不来。” 温梨笙震惊:“都这样了他还不消停?” 鱼桂:“目前是消停了。” 温梨笙让她做好了饭送到自己房间里,路过沈嘉清的窗口,她推开窗子往里看了一眼,见沈嘉清果然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很无趣的样子。 她便喊道:“你若是觉得无趣,我让人拿些话本给你看。” 沈嘉清转头喊她:“梨子,你快进来跟我说会儿话。” 温梨笙无奈地进了房间:“脚砸得没事吧?” “无碍,就是走路的时候有些疼。”沈嘉清说道:“咱们还要在川县留几日?” “这我也不知道,要问我爹和世子吧。”温梨笙坐到床边来:“不过你也不用急,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 “我怎么能回去!”沈嘉清急眼:“我还等着报仇呢,那些王八犊子的脸我已经记住了,等我再遇见他们,我定要把他们的牙一个一个全部撬光!” 温梨笙道:“无事无事,他们的头子还在咱们手中呢,只有那个叫洛兰野的在,他们就还会回来的。” 沈嘉清道:“可是我听他们说那洛兰野死了更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洛兰野是诺楼王最疼爱的王子,若是他真的死在这里,这些与他一起来的人也定全被迁怒,一个都活不了。”温梨笙哼笑一声:“所以他们当中有人希望洛兰野死,但肯定有人希望他活着,只要他们为就洛兰野现身,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所有人。” 沈嘉清听后觉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毕竟他们若是真的希望洛兰野死的话,大可以一走了之,不必在沂关郡附近躲藏着。 说了一会儿,鱼桂端着饭敲门,温梨笙起身去接饭的时候,就见谢潇南披着大氅往外走,身后跟着席路,脚步匆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温梨笙瞧了眼天色,心道这大晚上的怎么都这么忙啊? 在沈嘉清房中吃了饭之后,又跟他闲聊一刻钟,她便回了自己房中打算沐浴休息了。 虽然白天也睡了很久,不过到底是黑夜颠倒,睡得时辰再足,精神也是不大好的,虽然现在没什么困意,却总想去床上躺着。 洗漱完之后她裹在被子里,让鱼桂把灯挪到近前来,懒洋洋的看着话本,翻了几章就觉得很没意思,嘀咕道:“这些写话本的人整天都是将军小姐,状元公主,没人写侯爷世子跟郡守之女的故事吗?这两个身份一听就能延伸出很多故事啊!” 鱼桂在旁边听闻,侧目看了她一眼。 温梨笙披着外衣下榻:“鱼桂,给我研墨。” 鱼桂道:“小姐可要练字?” 温梨笙摇头,坐在桌前拿起笔说道:“我要写一下京城世子与郡守千金的故事。” 她想了想,而后说:“就写世子因故离京来到此地,但初见郡守之女便觉得惊为天人,从而一见倾心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鱼桂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小姐不怕世子瞧见后抄了温府吗?” “我写着玩,又不给别人看,谁知道是我写的呢。”温梨笙不以为意道。 温梨笙提笔,“谢潇南”三个字便直接落在了纸上,鱼桂看了眉尾一抽:“小姐还是莫要指名道姓的好。” 她正想说话,门却突然被推开,只见乔陵急匆匆的闪身进房,抬手扔了个什么东西,房中的灯就瞬间熄灭了,当视线整个暗下来不见一丝光亮时,温梨笙才发现院中的灯也被熄了。 她从未见乔陵这样慌张的样子,站起来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紧接着一束小火苗亮起,乔陵拿着火折子快步走来:“温姑娘,有人朝着宅子来了,等下不论听到什么动静,你千万不能从这个屋子里出来。” 他将火折子递给温梨笙,而后扯下腰上的骨铃,也一并塞到她手中:“这东西烦请温姑娘暂时保管一下,等我出了房门之后就将火折子熄灭,用桌椅等东西将门堵上。” 温梨笙被他这模样吓到,想问什么,但好像情况紧急,乔陵并不能解答她的问题,交代了温梨笙两句之后便转身匆匆离去,即便动作有些急,但动静却极小,关门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声音。 温梨笙惊慌地看了一眼鱼桂,按照乔陵所说的吹熄了火折子,低声问鱼桂:“怎么回事?” 鱼桂抹黑走到窗边,轻轻打开一条缝侧耳往外听,而后道:“有人来了,至少有五个,翻墙进来的。” 温梨笙心中一凛,顿时想到先前谢潇南与席路匆匆离去的样子,惊觉能有什么事让谢潇南那么匆忙的离去?难不成是她爹出了事? 这是不是一招调虎离山啊? 先将谢潇南调走之后,那些人再来这宅中,目标是谁?她还是沈嘉清? 不过依照方才乔陵的行为,想来目标就是她了。 温梨笙一下觉得很害怕,就在房中打圈。 鱼桂搬了屋中的桌椅暖炉,各种东西都堆在门边,完全堵死确认就算是从里面也打不开之后,她转头问道:“小姐你在寻什么?” “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道狗洞,我先跑一步。”温梨笙撅着屁股寻了一圈,床底下也找了,但没能如愿。 说话间外面的打斗声就响起来,温梨笙又忙去窗边偷看。 院中只有一轮明月照着,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也能从月光中看到些景物。 只见几个身着黑衣的人分别散在乔陵的前方,从外形上看皆是身强体壮,手中拎着泛着寒光的弯刀。 温梨笙认得那种刀,跟洛兰野手中提着的很是相似,想来这些人也是来自诺楼国的。 乔陵手执一柄长剑正立在她这房屋的前方,正与其中一个人交手,刀刃相撞发出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尤为突出,几招下来,乔陵明显占于上风。 很快几个黑衣人一同动手,奔着乔陵袭来,温梨笙粗略一看,竟有七个人,他们配合度很高,轮换着对乔陵施展攻击,动作又快又狠,每一下都奔着性命而去。 温梨笙看得心惊肉跳,乔陵的功夫显然比他们都厉害,起初应对的游刃有余,即便是在与面前人交手,他也能在打斗中注意道有人靠近她的房门,而后以极快的速度拦截。 但对面毕竟是七个人,且有秩序的配合进攻,乔陵的耐力被大量消耗,逐渐露出疲态,稍微不注意身上就添了伤口。 温梨笙心急如焚,知道在这样下去,乔陵定然是被生生耗尽体力,于是连忙对鱼桂道:“你出去帮他。” 鱼桂听后,在黑暗中摇摇头,并没有听从她的话:“小姐,你的身边必须有人保护,若是有人翻进窗子,只需要一刀就能取你性命,在这种时候我必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 温梨笙急眼:“你出去帮乔陵尚有些胜算,若是在这么耗下去,他们迟早打败了乔陵闯进来。” 鱼桂沉默片刻,她自幼习武,被安排在温梨笙身边时,接到的一条死命令就是,只要温梨笙在面临着危险的时候,万事以她的安危为第一。 若是现在出去,温梨笙身边就没人保护,她不敢冒险。 温梨笙严厉道:“鱼桂,我现在以主子的身份命令你,出去帮乔陵抗敌,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她鲜少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命令鱼桂。 衡量片刻,鱼桂对她道:“那小姐千万小心。” 说完她拉开窗子,准备从窗子翻出去,却正巧乔陵被踢中肩膀后退半丈,背部撞上墙壁,见鱼桂要出来,他竟直接将剑往窗口一横,拦住她的路。 温梨笙与鱼桂同时惊诧的望向他。 乔陵喘着粗气,手臂侧腰都染了血迹,沉声对鱼桂道:“你不能出来!” 鱼桂愣了一下,就听他接着说:“在温姑娘身边待好,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说完他提剑再次冲上去,长时间的打斗让他筋疲力尽,挥舞着剑的速度也慢下来,身上的破绽越来越明显,很快他腰腹与后背都被划了一刀。 见他体力不□□些黑衣人的进攻也越来越迅猛,有两个人一左一右从侧边摸到窗户边,乔陵余光瞥见,原本抵挡面前的剑猛地撤回,转而袭向身后,长剑刺入窗边那人的心口时,利刃也从他肩胛骨穿透。 温梨笙看见刀刃从他身体中刺出,血液将露出的刀尖染得血红,血珠连成串的滴落,乔陵露出痛苦的神色。 “住手!”温梨笙大喊起来,想要从窗户翻出去,却被鱼桂一把拽住腰身,她挣扎着喊道:“你们全都住手!你们的目的是我,我可以跟你们走!” 乔陵咬牙忍痛反手一挥,击退身后的人,一下将肩胛处的刀刃拔出甩在地上,他的血流了一地,到处都是鲜红的颜色。 而后他伸出被鲜血覆满的手拽住窗户,对温梨笙说道:“温姑娘,只要乔某不倒,就绝不会让人靠近这扇窗子!” 说完他砰地一声,就要将窗子重重关上,鱼桂却一伸手挡住,说道:“我与你一起。” 乔陵当即摇头,鱼桂却身形一动就从窗子翻出去,撩开外衣从腰间拔出锋利的短刀,对温梨笙道:“小姐,窗子关好,不要再打开。” 她说完就将窗子合上,顺手将外面的窗栓插上,温梨笙急得伸手去拉,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动。 温梨笙急得用力拍打门窗,大喊出声:“鱼桂,乔陵!你们千万要小心啊,若是真的不敌对方,不要拼命!” 站在窗外的乔陵与鱼桂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应声。 鱼桂说:“乔公子暂且休息片刻吧。” 而后旋起手中的短刀快步上前冲对面的人发动攻击,乔陵用长剑支着身体,另一手捂着侧腹的伤,守在窗口未动。 眼下这情况,想要取胜也不是不行,若要是不计较得失与他们拼搏,乔陵是有可能将这几人杀掉的,但这样做的后果他可能也会受伤极其严重,丢半条命都是最轻的后果。 如此一来,根本不划算。 乔陵和鱼桂心里都清楚,唯有拖延时间,等谢潇南带着人归来。 有了同样的想法之后,两人在院中打起配合,不过鱼桂终究是在功夫上落一大截,她甚至都没坚持多长时间身上几处就负了伤。 乔陵见她应对渐渐吃力,很明白再这样下去,鱼桂可能先他一步葬身与对方刀下,仿佛是没有办法了,他扬起满是鲜血的长剑,打算破釜沉舟。 面前一人侧腿踢在鱼桂的肋处,将她整个踢得在空的翻滚两圈重重地摔落在地,抬着刀飞速而来,朝乔陵的头颅劈下。 乔陵身形稍侧避开致命处却并未闪躲,这一刀劈下来虽劈不中他的头,却足以将他整个左臂劈下,但在他中刀的同时,也有把握将剑刺进对方的心口。 以伤换命,乔陵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再拖下去,他可能守不住这扇窗。 正当那刀刃即将落下的时候,那人忽而身子一顿,锋利的刀刃从他的后颈刺头,喉咙处露出刀尖。 刀身是奶白色的,血顺着刃尖往下滴,隐约露出金色的刃边。 同时,乔陵手中的剑也刺入面前人的心口,只见他抽搐两下,喉咙间发出嘶哑的低声,眨眼便倒在地上,死得非常快。 他一倒下,乔陵的视线瞬间开阔,就看见谢潇南站在门边,匆忙的赶路让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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