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马就放下筷子,问道:“梨子,我听他们说昨夜有人来屋中搞偷袭,你受伤了吗?” “我指定没有啊,我若是受伤了,还能跑来找你?早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弹了。”温梨笙坐下来,叹一口气道:“不过乔陵和鱼桂受伤了,伤得还不轻呢。” 沈嘉清气得一拍桌子:“这些个王八犊子真当我们好欺负是吧?回去我定要让我爹出动探查网,把他们窝藏的老窝给挖出来。” “全落网了。”温梨笙说:“昨夜被世子抓住。” 说着她站起身,冲他招手:“来,给你出口恶气先!” 她出门之后随便寻了个下人询问,得知那些被抓来的人都关押在角落的一个柴房中,立即大步过去,气势十足的一脚踹开了门。 屋内的几人都被吓了一个激灵,同时抬头望来。 他们被捆得很结实,双手都背在身后,双脚也被绑住,零零散散坐在地上,昨夜没有仔细看,如今一瞧,这里面没有阮海叶。 温梨笙指着这些人道:“好好瞧瞧,这些就是之前绑了你的人。” 沈嘉清也跟着走进房中,眸光扫了一眼,果然看见了熟面孔,其中有一个往他肩膀上扎了好些针,他做梦都忘不掉,总梦到自己变成刺猬乱跑。 他气得抬起手指着那人:“就是他们。” 由于手抖得厉害,先前那个张狂的少女哼笑一声:“怕成这副样子吗?” “呸,小爷会怕你们?”沈嘉清恼怒道:“若非是你们在我吃的东西里下药,我会被你们抓住?” 那少女嘲讽道:“谁让你天生长了一张好吃的嘴?” 沈嘉清又要与她争吵,温梨笙却将他拦了一下,抬着下巴道:“你很狂啊。” 少女不屑道:“你这种女人,在我们诺楼国连吃口饭都不配,只能捡些剩在地上的烂菜叶苟且偷生。” 温梨笙一下笑了:“你倒是口齿伶俐,洛兰野是你兄长?” 那少女听到这名字,神情一怔,没有接话,但这反应在温梨笙眼里就等同于承认。 她斜着嘴角,有些吊儿郎当的倚在门边:“你知道你兄长在我们手中被折磨成什么样吗?都没个人形了,整天吃饭都跟狗一起吃,用的还是狗盆。” “你!”少女立即大怒,冲她喊道:“你这没用的女人,若不是我被绑着双手,我定要把你撕成一片一片的喂蛇!” 温梨笙冷声道:“所以你还没搞明白自己的处境吗?” 少女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半点没有畏惧的样子。 此人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也不想想他们因为这些人吃了多少苦,先前谢潇南席路重伤,前天沈嘉清险些被活埋,而今乔陵鱼桂又受伤,这少女还如此嚣张跋扈,当真是以为他们这些人是好欺负的。 温梨笙越想越气,转头冲到院子里,对下人喊道:“有麻袋吗?给我那个麻袋来!” 温浦长被她吓了一下:“怎么了笙儿?” 温梨笙道:“我要麻袋。” 很快麻绳编织的大袋子就送到温梨笙的手上,她拿着麻袋气势汹汹的走进屋里,到了少女面前,在她的警告和喊声中,将麻袋一下子就套在少女的头上。 由于双腿双脚都被绑住,她的头被套上麻袋时感受到了巨大的屈辱,立即奋力的甩头挣扎起来。 温梨笙撸起袖子邦邦就是两拳,把她捶得有些懵,只听她骂道:“还想把我撕成碎片?我今天不把你的牙打掉,就算你这口利牙长得结实!” 套了麻袋之后,她直接拳打脚踢,憋着一肚子的火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少女狠狠揍了一顿,打得她自己都累得喘起粗气,把麻袋拽下来时,那少女的头发乱成鸡窝,愤恨地瞪着她。 温梨笙气不过,又套上麻袋打了一套组合拳,而后拽下来问沈嘉清:“那日把你抓去的人还有人,你一个一个只给我,你现在双手没力气,我帮你揍。” 沈嘉清立马过去指认,一口气指了四五个出来。 温梨笙把衣袖撸高,拎着麻袋就过去,一个一个的套在头上揍。 她的力气并不算大,打在身上也只是有点子疼痛而已,连轻伤都不算,但头套着麻袋被揍,还是被一个姑娘揍,实在是非常耻辱,一时间几人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温梨笙后来打得累了,走到门边扶着门喘气:“打不动了呀——” 而后传来谢潇南的声音:“歇会儿?” “好。”她下意识应了一下,之后很快反应过来是谢潇南,转头道:“世子怎么来这里了?” “听说你拿着麻袋在柴房揍人,我怕你累着,就来看看。”谢潇南往里看了一眼,果然见几个人头发乱糟糟的,很明显都是被温梨笙打过的,都低着头不说话。 温梨笙说:“我方才就是想来看看,结果这有人态度很嚣张,我一时被激怒所以才动手的。” “当真?” “自然。” 自然不是真的,她原本就是奔着打人来的,这些人把他们害得那么惨,不狠狠打一顿怎么出这口气? 却见谢潇南手腕一翻,一柄短剑被反握在手中,递到温梨笙面前:“若他们对你出言不逊,惹你生气是该教训,但你动手打只会累着你自己,直接用着短剑往他们身上戳……” “世子世子!”温浦长在旁边听见了,忙出声阻拦,顺手将短剑接了过来,笑着说道:“小女愚笨胆小,怎么敢用刀剑伤人呢。” 谢潇南笑了一下:“说笑罢了,温大人莫要在意,这柄短剑是我赠与令爱的礼物,用于防身。” 短剑锋利无比却又十分小巧,确实是适合女性携带的,可以藏在腰间腿上和手臂处,随取随用相当方便。 温梨笙欢欢喜喜的接下来,在手中把玩:“多谢世子,我现在就去戳两刀试试锋利不。” 温浦长听言一把将她抓住,然后拉出了柴房,推了她肩膀一把:“快去收拾你的东西,要出发了。” 温梨笙笑嘻嘻的拿着短剑离去,温浦长也告辞,剩下一个沈嘉清还眼巴巴的盯着谢潇南。 他虽不说话,但所有心思都在眼中泄露无疑。 谢潇南看他一眼,很像忽略这个表情,但沈嘉清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沉吟片刻,终是将平日里藏在腰侧的短剑拿出来给他:“这个……” 还没说出,沈嘉清一把将短剑夺过去,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兴奋地朝温梨笙追去,嘴上喊道:“梨子!小师叔也送我东西了!” 他跑走之后,谢潇南站在原地,将剩下的话说完:“先借你用两日,等回沂关郡的时候再送你新的。” 算了,左不过是一把用着比较顺手的短剑,回去再找新的就是。 谢潇南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屋内的人,眸光变得冷漠:“除了这个诺楼国的公主之外,你们所有人都只有半天时间可活,好好整理脑子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但柴房中却没有一人怀疑他的话,甚至连先前无比嚣张的少女见到他也没敢出声顶撞。 诺楼国崇尚力量至上,谁厉害谁便有权利掌管别人,他们对强者有着天生的臣服与畏惧。 谢潇南离开之后顺手带上了柴房的门,路过温梨笙的房间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见沈嘉清正挥舞着那把短刀各种得意,只是他双臂没什么力气,晃了两下短剑就脱了手,摔倒地上正好滚到谢潇南的脚边。 他弯腰将短剑捡起来,很是正经的问道:“不想要是吧,那我拿走了。” 然后揣着短剑就离去,沈嘉清连忙追出去:“哎!小师叔,我那是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温梨笙看乐了,简单把自己的一些小发带首饰收拾了一下,衣服之类的东西已经被整理好搬上马车,基本就没有剩下的了。 几人吃过午饭之后,就坐上马车启程回沂关郡。 虽说来这里才不过三四天,但也发生了不少事,让温梨笙颇有一种离家很久的感慨。 行出川县后就看到连绵不断的高山,温梨笙正瞧着外面的景色,就忽而看见有一座山似乎坍塌了一半,露出一尊大佛像,佛像的身子小半埋进了地中。 “爹,这是什么佛像啊?怎么没听说过呢?”温梨笙转头问道。 “这个佛像以前是藏在山里的,十年前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的山突然塌陷了一部分,才露出了这尊佛像,不过由于地势偏深和佛像损坏,所以根本无人前去祭拜,并没有人为佛像命名。”温浦长一边解释,一边将帘子放下来:“天冷,莫开窗。” 既没有流传开,就说明这件事在当时压根不算轰动。 她不看窗外的风景,就觉得有些无趣。加之连续两日没有休息好,不消片刻就在摇摇晃晃中困得只打哈欠,最后躺在窄榻上沉沉睡去。 沈嘉清这两日也都在喝药,喝完之后让他就有一种想睡觉的感觉,也没坚持多久就东倒西歪,最后温浦长见他这模样实在辛苦,便将另一边窄榻让给他睡,而后自己跑去谢潇南的马车上借乘。 在马车的摇晃中,两人睡得很安稳,几乎没有醒过,再一睁眼就回到沂关郡了,天色渐晚,街上的灯笼一串一串的点着,来往的人依旧非常多,单是从声音就能听出一派繁华之景。 温梨笙听着街上的喧闹,顿时觉得无比心安。 回家了。 与谢府的马车分别,回到温府门口的时候,沈雪檀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了,看见温梨笙之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梨子出去玩得可还开心?” 温梨笙老实回答:“不太开心,很危险,差点死掉了。” 沈雪檀哼笑:“无妨,反正这次有惊无险,接下来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沈嘉清从一旁走过来,两条手臂无力的垂着,往沈雪檀面前一站,将胯往前一顶。 沈雪檀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揣摩了一下没想出原因,便有些疑惑道:“伤到脑子了?” 沈嘉清啧了一声:“爹,看我腰上别的是什么?” 沈雪檀仔细瞧了一眼,看到一柄漂亮的短剑:“这是你新买的?” 他眼睛毒,一眼就看出这短剑是个极为上乘的宝贝,这种东西在川县是买不到的,所以他几乎立即猜到了短剑的来源。 就听沈嘉清得意的笑道:“是世子赠与我的。” 沈雪檀皮笑肉不笑:“风伶山庄什么宝贝没有,一柄剑就让你高兴成这样,你倒还不如伤了脑子变成个傻子,如此一来平日里傻了点也不算丢人。” 沈嘉清不满:“有你这么说亲儿子的吗?” 温浦长从一旁走过,脚步都未停留,说道:“你们父子俩快从我家门口滚蛋,别站这闲聊。” 沈雪檀好脾气的笑笑,带着沈嘉清麻溜的滚蛋了。 温梨笙回到自个房中坐了一会儿,又喝了一杯热茶,而后从梳妆柜中拿出个小瓷瓶,抬步往蓝沅住的地方走去。 她轻轻叩门,蓝沅便将门拉开,看见她之后一脸惊喜:“梨子,你回来了?” 温梨笙笑着点头,往房中走去,说道:“川县没什么好玩的,比沂关郡还小点,一到晚上街上都没人,无趣的很。” 她坐下,扬了扬手中的小瓷瓶:“不过我买了当地的一种药膏,说是抹在皮肤上,就能让皮肤变得更白更嫩,我便买了好些,先拿来给你一瓶试试,若是那你肌肤能够用的了这种药膏,我就给你几瓶。” 蓝沅推辞:“不必了,我不抹这些东西的。” “我买的很多,反正也是闲置,给你用也是一样的。”她打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而后用手指头抠了一大块,对她道:“把你右胳膊上的衣裳捋上去,我给你抹着试试。” 蓝沅毫无防备一般,将右臂的衣袖全部捋去,递到温梨笙面前。 她将膏药涂抹在蓝沅的手臂上,而后轻轻揉搓,而后顺着手肘往上,温梨笙将她的手臂一翻,赫然看见手肘后面有图腾。 是一只黝黑的鹰,呈一种展翅翱翔的姿态。 第74章 上回看见蓝沅在院中折树枝的时候,她就隐约看见了这个黑色印记,但当时并没有在意。 但身上有黑色印记的人实在是不多见,加之那个洛兰野的妹妹脖子上也有同样的黑色印记,所以温梨笙很难不去猜测蓝沅胳膊肘上的这个是什么图案。 她原本只是轻微的怀疑,但是当她看到这个黑色的鹰之后,温梨笙一下有些迷茫了。 蓝沅是诺楼国的人? 可看她的面容,既没有高挺的鼻梁也没有深邃的眼窝,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梁人的模样,哪有半点诺楼国的血脉呢? 但她身上怎么会有与诺楼国公主一样的印记? 温梨笙将那黑色的印记仔细看了看,确认这与在川县的活人棺那个阵法图纸上看到的图案是一样的,她抬眸,看着蓝沅。 蓝沅脸上还是笑着,将袖子捋下来,问道:“你都知道了?” 温梨笙松开她的手臂:“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蓝沅道:“我没有骗你,我只是隐瞒了一些事而已。” “这个印记,是来自诺楼国王室吗?”温梨笙显得颇为平静。 蓝沅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已经不是诺楼王室之人,很多年前开始我就被踢出了王室。” 温梨笙看着她,慢慢的打消了询问的想法,她看得出蓝沅是有备而来,她一开始来到沂关郡,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回想起前世与蓝沅相遇,温梨笙也忽而觉得那并不是一场意外,或许这一切都是蓝沅设计好的,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什么寻找小师叔,而是进入温府,将这封信与令牌交给温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蓝沅冲她笑笑:“我并不是你的对立面,我与世子已经见过面了。” “什么时候?”温梨笙惊诧。 “在你被关在温府那两个月的时间里。”蓝沅说道。 温梨笙摇了摇头:“有点乱,我需要理一理。” 蓝沅也不急,对她道:“梨子,你本来是置身事外的,但自从你在梅家酒庄说你被狗追开始,你就已经参与进这个庞大的计划里了,我起初以为你只是一个被偶然卷入的无辜者,但是后来我发现,没有你,这些事情根本推动不了那么快。” “什么意思?” “这张网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布下。”蓝沅说道:“几十年前沂关郡被异族占领,持续半年的恶战,这里血流成河伏尸数万才将沂关郡夺回,但后来的年岁里,诺楼国从不曾放弃卷土重来,很长一段时间,沂关郡都安插着很多皇室的眼线。延安四十一年,先帝接到异族蠢蠢欲动的消息,于是便派一批人身负皇命来到沂关郡,在这里布下清剿异族的网。” “二十年前?”温梨笙对这几个字有些敏感。 “你应该能猜到。”蓝沅说道:“许清川便是当年那批人的其中之一,他在沂关郡调查了很多事,最后由于查得太深,引起了诺楼国的注意,所以才被几家联手残害。” 温梨笙皱着眉,顿时想明白些事情:“所以梅贺胡三家,当初并不是因为霜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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