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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了,瞧着漂亮的很,你一定要去看看哦。 不去会后悔的。 “南郊的腊梅。”温梨笙忽而呢喃出声。 温浦长疑惑道:“什么?” “我知道了,在南郊!”温梨笙醍醐灌顶,她急忙跑去院中找谢潇南,拉着他道:“世子,沈嘉清可能在南郊,今日阮海叶特地让我去南郊看腊梅,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暗示!” 当时谢潇南离得远,阮海叶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加之白日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所以那话他没听清楚。 听见温梨笙提出之时,他便立即冲席路道:“你留在院中防备,乔陵跟我一起。” 温梨笙道:“我也要去。” “要骑马。”谢潇南说。 “我会骑马!”温梨笙说。 几人匆匆出门,温梨笙翻身上马,动作极为利索,跟在谢潇南身后。 前方两个护卫骑马提灯开路,后面跟着乔陵和一众衙役,马背上皆带着灯笼和铁锹,都是谢潇南吩咐让带上的。 一队人马穿过空荡无人的街道,飞快赶往南郊,一路上寒风刺骨,温梨笙的脸颊手指被吹得冰冷僵硬,但仍没将速度降下来。 南郊的腊梅园是私人地区,有两人在看守,见忽而一队人马赶来,两人也不敢阻拦,仍就他们进了腊梅园中。 这片园子并不大,谢潇南让所有人翻身下马,现在园子里散开搜寻了一边,没有发现人的踪影,他又一指东边,对乔陵道:“你往那边去寻,把灯熄灭。” 把灯熄灭怎么找人? 温梨笙想问,但她相信谢潇南这样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便强忍着没问。 谢潇南往西走了一段路,扬声道:“所有人,灭灯。” 一时间林子里的灯迅速熄灭,视线瞬间变得黑暗无比,由于光线的落差,短时间内温梨笙什么都看不见。 眼睛一看不见,耳朵顿时就变得灵敏许多,她听见了到处的风声,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听见树枝拍打的细微声响,还有几声小声的议论。 听见谢潇南说:“噤声。” 于是所有人在一刹那安静,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不是用眼睛找,而是用耳朵。 温梨笙虽一直在说谢潇南的狗耳朵,但这一刻却万分希望他也能像之前那样,听到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梨笙的心越来越紧张,僵硬的手指蜷缩成拳头,焦灼的等待着。 谢潇南说:“点灯。”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的一刹那,她如濒死的人猛然获得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都发起颤抖来,眼前亮起一盏盏灯,就见谢潇南离原本站的位置偏离了十来步,说道:“在这里,挖。” 紧接着所有人开始动手,在他指的那块地上开挖,土壤像被翻过似的十分松散,一群人不一会儿就挖出半丈之深。 温梨笙站在谢潇南的边上,她问道:“世子方才听到了什么?” 谢潇南眸光落在不断被翻上来的土中,说:“铃铛声。” 而后听见一声“咚”地响声,有人喊道:“挖到了!” 温梨笙连忙跑过去看,就看见坑中的土被人飞快的铲下,一个方形棺材露了出来,钉子被用力起掉,棺材盖猛地掀开,里面躺着的正是沈嘉清。 他面色极其苍白,在掀开棺材开的瞬间便大口的喘息着,因生理反应眼睛赤红,溢出泪水,他手里攥着一个花花绿绿的银镯,还不断的小幅度摇着,他这状态显然已经缺氧到没有力气,离窒息只差一步,再晚些时候恐怕打开看到的就是沈嘉清的尸体。 温梨笙蹲在土坑边看他,瞬间红了眼眶。 谢潇南来到另一边,探身下去一脚踩在棺材边上,冲他伸出手:“沈嘉清,站起来。” 第70章 沈嘉清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看到了温梨笙,又看到了谢潇南。 他终于停下了那只不停摇晃铃铛的手。 一开始他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极其窄小的空间里,眼前是一片极致的黑暗,一点亮光都没有。 他只要稍稍伸手,就会碰到两边的木壁,随意摸了摸,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人封入了棺材之中。 沈嘉清有一瞬的心慌,抬手敲击着内壁,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在整个棺材里回荡,没有任何声音回应,除了他的呼吸声,就是他敲击发出的声响,从他的耳朵里穿过去,好似一下击溃了他的冷静。 他被人封在棺材里,埋在了地下。 沈嘉清记得白日里与那卖米糕的老板好一顿争执之后,他就离开了当地,往温浦长所在的地方赶去。 他虽然方向感不大好,但是川县不大,走几步路只要稍稍询问一下路人,就能得到方向,所以要找过去并不难。 但是沈嘉清还没有用早饭,他本意是等着温梨笙起来一起吃的,不过谁想到温梨笙刚起来他就接到前往大河坝的任务。 既然是温浦长定下的任务,他自然也不好耽搁,出门的时候有些匆忙,导致他走在路上就感觉饿了,而身上正好还有些从温梨笙那拿来的银子,他在路边看到一些卖吃食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犹豫就去买了。 都是一些方便携带的东西,包子馅饼什么的,边走边吃,起初并没有什么异样,也填饱了肚子。 走出城区之后,越往北郊走人就越少,他也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起来,有一种乏力的感觉涌上四肢,他坐在马背上有些东倒西歪。 沈嘉清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种了药,由于风伶山庄有着各种毒药解药,所以平日里沈嘉清都是随身携带一些解毒丸的,他立即将解毒丸拿出来服用。 只是这药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还不等解毒丸的药效发挥,他就直接意识模糊,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沈嘉清第一次意识有些清醒的时候,察觉到自己好像躺在一张床上,而有人在他的耳边争吵。 “你们抓他来干什么?知不知道这个人是风伶山庄的少庄主?”有个女人声音凌厉道。 一个男人粗声道:“你为何这般胆小,管他是谁的少主,我们想抓便抓了,还能怕一个风伶山庄不曾?” 而后有个声音清脆的少女道:“这事情办得太鲁莽了,现在我阿兄还在他们手上,若是这样行事惹怒了他们,将我阿兄杀了怎么办?” 男人道:“他们不敢。” 先前发怒的女人说:“如何不敢?风伶山庄的庄主搁在十几年前,就没有他不敢杀的人,你们抓了他儿子,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男子似乎也恼怒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被踢翻,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喊道:“我想做什么做什么,你个梁国的女人少在这里指手画脚,若非是殿下说过暂时不能动你,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女人冷笑一声:“我可是已经劝过你们了。” 沈嘉清听到这里,意识逐渐清醒,他睁开了眼睛,入眼便看见这是在一个简易的木房中,他被搁置在一张床榻上,周围站了不少人。 那些人之中,只有一个女人的面容有着十分明显的梁人特征,其他人这都是眉高眼深,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异族之人。 他的突然睁眼,被一个女人发现,发出了惊呼声:“他醒了。” 房中的人一瞬间全朝他看来,很快所有人动起来,两个男人将他的胳膊腿按住,而后便有人拿着细针走来,朝他的手臂脖颈处落针。 沈嘉清心中生出一股怒意,他扭着头开始挣扎,针一下下地扎在身上,强大的力道却仍然突破了乏力,猛地迸发出来,将按着他的两个男子一下推开。 众人发出惊呼声,沈嘉清一下从床榻上坐起来,拔掉了侧颈上的针,他咬着牙皱着眉,冷声问:“你们是谁!” “把他按住!”男人下出命令。 沈嘉清一下跳下床榻,结果刚走一步,才发觉两条腿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当即膝盖一弯重重砸在地上。 很快几个男人冲上来,抓着他的肩膀和腿往床榻上一扔,分别将他的四肢桎梏住。 饶是如此,沈嘉清身体里的爆发力也十足惊人,在几个人同时按着他,又中了药的情况下,他的挣扎险些让几人招架不住,像一只令人畏惧的野兽,嗓子发出低声的粗吼。 细针在他的身上越扎越多,扎针之人露出震惊的神色,见他仍有力气挣扎,手上的针不停的往沈嘉清的身上扎,直到肩颈脖子胸口一处扎得密集,他才渐渐没了力气,费力的喘息着,黑眸在几人的面上一一滑过,最后坚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由于他出奇坚强的意志力,在闭上眼睛之后,他仍能听到周围人说话。 “此子日后了不得。”有人说。 “他们抓了我们殿下,又将我们埋的活人棺挖出来,我们就借着这小子,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有人说。 沈嘉清觉得好累,他实在撑不住了,闭上眼睛陷入昏睡。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立即睁眼。 “你说咱们把这小子活埋进棺材里,真能给那些人一个警示?”耳边又响起声音。 “肯定能,那景安侯世子抓了殿下不放,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不然他们真的以为咱们好拿捏。”另一人说。 “那万一他们将殿下杀了怎么办?” “若是杀了更好,诺楼早已伺机许久,就等着一个由头动手,他们若真敢杀了殿下,诺楼就可以以正当理由出兵,届时定能将北境一带完全占领。” 沈嘉清听得满肚子火,恨不得立马起身将两人杀之泄愤,然而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能轻微地挪动手臂,可见先前那次他挣扎之后,这些人站在他身上加重了不少药量。 即便是这轻轻一动,也立即被人发现了,两人急促道:“他又要醒了,快!再加药!” 沈嘉清心里骂个不停,心道你千万别让我有机会起来,不然我定然要把你俩的头剁了! 不,是把这些人的头都剁了! 药效的加持下,他很快不省人事,也不知道就这样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就到了这一方棺材之中。 他身上的药效并没有完全散去,几乎使不上什么力气,他捶打着棺材内壁,发出的声响极为震耳,但除了他自己发出的声音,其他的是半点听不到。 这里有着绝对的黑暗,和绝对的安静,他仿佛被浸泡在无尽的孤寂之中,让他产生了一种极为浓烈的恐惧,仿佛是被整个世界遗弃的那种。 人的所有情绪,在黑暗中会被无限放大,仅仅一会儿的功夫,沈嘉清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了,他大喊了几声,用力的捶打着棺材,一拳拳砸在内壁上,指骨传来剧烈的疼痛,却仍然撼不动棺材分毫。 他的声音传不出去,被埋在地下,四周孤寂无人,没人知道他被埋在这里。 沈嘉清用力捶打棺材,很快就感觉到呼吸越来越急促,棺材里的空气因为他的剧烈行为极快流失,这无疑加重了他的死亡时间。 他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沈嘉清不敢再乱动,尝试在棺材里摸索,很快还真让他摸出一个东西。 是一个镯子,上面串着铃铛,只要轻轻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尤为刺耳。 沈嘉清不知道是谁将铃铛镯放在这里,他一把抓过,开始摇起铃铛来,这声音尖锐清亮,应该能比捶打棺材内壁的声音传得远。 若是有人能恰巧途径这里,恰巧听到了铃铛声,说不定会救他一命。 然而沈嘉清心中清楚的很,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小太小了,且不说有没有人经过,经过时又能不能听到铃铛声,即便是真的有人在这里听到了声音,也只会吓得拔腿就跑吧? 但就算知道希望渺茫,他也不愿停手。 这是他活着的唯一希望。 在这样的环境里,沈嘉清的情绪焦躁与恐惧混杂,摇了不知道有多久,他呼吸越来越难受,胸开始出现闷闷的感觉,脑袋也逐渐发晕,唯有手如机械一般不知疲倦的摇着,心中的绝望越来越多,几乎将他的所有思绪占满。 这种濒死的境况,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还有极为浓烈的,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温梨笙一定以为他又在外面贪玩,温大人也会责怪他办事不靠谱,让他送个修补录都送不去,谢潇南呢? 这位从奚京而来,身份尊贵的小师叔定然也会责怪他,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除了添乱再没有别的用处。 他爹娘……从不曾对他有过约束的爹娘,他们总是会站在他的背后,笑着看他练剑,习武,然后摸着他的头给予他们鼓励。 沈雪檀曾问:“我儿长大以后想去做什么?” 沈嘉清记得当时只有几岁的自己说:“我想在山庄里养很多动物,我要当兽大王。” 沈雪檀有些惊讶:“就只有这个吗?我看别的孩子都是想当除恶扬善的大英雄,迎娶绝色美人的。” 沈嘉清说:“我不要,英雄谁爱当谁当,我只要当大王。” 沈雪檀笑着按了按他的脑袋:“我儿果然与众不同。” 谁曾想他还什么都没做,生命就这样走到尽头了。 不会有人知道他被活活封入棺材之中,在这窄□□.人的棺材里等死。 沈嘉清想,他这次可能真的死定了。 他的脑中迅速回想起以往的十来年时光,身体的各种难受让他痛苦不堪,手上逐渐没了力气,只剩下手腕还在固执的晃动,铃铛的声音时不时响一下。 我还不想死。沈嘉清心想。 但我坚持不住了。 他放弃了求生,似乎开始接受自己要死在这黑暗地下的事实,手却仍不听思想指挥,不曾停下摇动铃铛,冷意冻得他四肢僵硬,开始感知不到肢体的存在。 就在他万念俱灰时,“咚”地一声,在寂静的棺材里炸开,瞬间将他有些模糊的意识惊醒,继而更多的响动传来,细细碎碎中夹杂着喊声,更多的沉闷声音响起,有人将铁刃刺进棺材中,撬起了棺材上的第一根钉子。 有人来救他了! 沈嘉清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他临死前强烈愿望幻化出的臆想,但这声音越来越多,钉子被全部撬开,棺材盖被猛地一掀。 长久的黑暗中,沈嘉清终于看见了光。 一盏盏灯提到他面前,不知道是眼睛受了光线的刺激,还是身体的难受让他本能的反应,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裹着冷意的空气疯狂涌入,他终于能够大口喘息,如一条在岸边搁浅许久的鱼,紧接着胸闷的情况缓解,脑袋也逐渐清楚,他看见温梨笙在上方的边上探出脑袋。 而后他那个身份尊贵的小师叔一脚踏在棺材边上,将手掌伸到他面前,对他说:“沈嘉清,站起来。” 沈嘉清仿佛一瞬间充满了力量,他抬起抖得厉害的手,握住了谢潇南的手,继而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拉起,从棺材里拽出,持续的力道支撑了他疲软无力的身体,把他带出了埋着棺材的土坑中。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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