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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得有些小了,但也能戴的上去:“那借你戴一会儿。” 谢潇南果然喜欢这镯子,用手指摩挲着。 “起来到床边去。”温梨笙再次说道。 他这次起身了,缓步走到床边,脚步有一些醉后的不稳,站定之后,温梨笙走过去抬手解他领口的盘扣,顺着脖子往下,解到腰间,然后才发现腰带要先解开才行。 她又弯腰,摸索着把腰带解开,衣衫的盘扣解开之后,她从肩头往下扒,刚想说让他抬手,就觉得腰间一紧,而后一股很大的力道将她往后一压,她一下子没站稳倒在了床榻上。 谢潇南将重量都压下来,头撑在她的上方,一时间那浓烈的酒气整个就蹿进了温梨笙的鼻子里,让她心闷气短,喘不上气来。 谢潇南看着她,像是把她紧紧纳入怀中似的,压得动弹不得。 温梨笙本应该马上让他起来,但对上他的眼睛,顿时整个人如陷进去一般,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谢潇南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有时候是冷漠的,有时候是带着轻笑的,这个时候却含着认真的情绪,专注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温梨笙。 这样近的距离,温梨笙有一种错觉,好像这双眼睛里只有她自己,容不下别的任何东西。 那种感觉又来了,像是有一面鼓,在她心口敲个不停,越来越快。 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吗? 这算正常吗? 谢潇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伸出手指,柔软的指腹在她的眼睫毛上点了点,正当她想说话的时候,谢潇南的头像是没力气一般垂下来,埋在她的颈窝边,灼热的气息染红了她的耳朵,传来阵阵痒意。 房中烛火摇曳,屋外月光皎洁,万籁俱寂之中,温梨笙听见心口的擂鼓越来越响,她咕咚咽了下口水,听见耳边呼吸平稳,小声的开口:“世子?” 没人应声。 “谢潇南?”这是第一次当年叫他面子。 也没有回答。 “大反贼?” 依旧寂静。 他睡着了。 温梨笙一使劲,将他从身上推开,看见他的睡颜恬静安宁,俊脸映着跳动的烛火。 温梨笙将他的外衣脱下,又拽下了鞋子把双腿搬上了床,因为挪不动他只好让他横睡在床榻中央,用薄被轻轻盖在他身上,最后吹熄了烛火轻声道:“好梦,谢潇南。” 她临走的时候,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谢潇南睡得很沉,但是由于宿醉和作息的原因,他醒的很早,一起来头就痛得厉害,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乔陵。” 乔陵推门而入:“少爷,可是要洗漱?” 谢潇南心情有些不大愉悦:“你就这样把我横在床中央?” 乔陵笑道:“不是我。” 谢潇南看一眼桌上放着的一盆水:“昨夜回来不是你给我脱的衣裳?” 乔陵道:“昨夜少爷不是交给我有事吗?我回来之后正好看见温家小姐从隔壁翻了过来,翻进了您的寝屋,便没再进来。” 谢潇南神色一僵,眉头拧得更紧:“你让她在我喝醉的情况下进了我的寝房?” 乔陵道:“我并不知道少爷喝醉了。” 谢潇南:“不论我有没有喝醉,你都不该让任何人翻我寝房的窗子,这点还用我教你?” 乔陵想了想,为自己辩解道:“我想着如果是温小姐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 谢潇南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在我身边待够了,这点分寸都不知道,若是脑子真被浆糊堵住了,倒不如回奚京去给你安排一份喂猪的活计,好好想想……” 话还没说完,窗边传来一声轻响,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就见温梨笙扒在窗户上,一只脚踩在窗框上,半边身子已经爬进来。 她显然也是没想到屋内的两个人醒那么早,强行扯出一个笑容:“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谢潇南大约是被震到了,一时间吭声。 温梨笙指了指他的手,又道:“我是来拿回我的东西的。” 谢潇南低头,正好看见自己的右手腕上套着一个小巧的墨金镯子,给他的手腕勒出一丝红痕。 “怎么会在我手上?” 温梨笙信口胡诌:“你昨夜看见后非常喜欢,非要从我手里抢走,我若不给你就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床上揍我,还说要拔光我所有睫毛。” 谢潇南:“?” 第56章 温梨笙说这话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骗人,只是她觉得这时候的氛围有些僵硬,所以想缓解一下。 实际上也没人会相信她的随口胡言。 谢潇南昨晚是喝醉了,但没醉到什么都忘记的地步,方才经乔陵一提醒,他就想起来大半。 他记得温梨笙走进了昏暗的房间,然后点亮了屋中的灯,她就站在灯下,身上拢着温暖的柔光,她走到面前来,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 谢潇南的视线里,好像只有她,其他的景物都变得昏暗模糊,唯有她的脸,她的眼睛十分清晰。 谢潇南道:“你下来。” 温梨笙从窗子上爬下来,小声说:“我本来想赶在你醒之前把东西拿回去的,没想到你起那么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谢潇南一边动作很慢的把镯子取下来,一边问:“为什么要赶在我醒之前?” 他昨晚睡得很好,甚至都没有做梦,一闭眼就到了天亮,只不过醒来之后的感觉不太好,头隐隐作痛。 温梨笙走过来接下镯子,说道:“我这不是怕你知道我半夜翻窗子进世子的房间嘛。” 谢潇南道:“我昨晚喝得有点多。” “我知道啊。”温梨笙说:“喝多了挺好的,会睡得很香,不过醒得太早没有休息好,会感觉有点难受,我让人给世子煮些醒酒的东西吧。” 谢潇南还是感觉头疼,不过刚才醒来时的那股不悦已经消失殆尽,他起身将外袍披上:“不必,你先回去。” 面对他的逐客令,温梨笙也不好留下,于是转个头又去爬窗。 “走门。”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温梨笙连忙暗道自己糊涂,又转身朝门外走,不经意瞥见谢潇南正微微仰头用修长的手指扣衣服上的盘扣,让她顿时想起昨夜给他解衣服的时候。 她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走到外室推门出去。 天色已是大亮,有不少人起得很早,偶尔会从庭院前路过。 温梨笙贪路近就没从大门出去,翻着竹栅栏回了自己屋子。 谢潇南正看着推开一半的门,乔陵就说话了:“那下次温姑娘再爬窗的话,我要制止她吗?” 谢潇南睨他一眼:“这话还要问我,你是不是真打算回去喂猪?” 乔陵没有再出声,只是这个问题他依然没有得到答案。 要不下次还是别管吧。 乔陵心想。 “备水,我要沐浴。”谢潇南打断他的思绪:“再备一张假面。” 乔陵应了一声,转身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席路靠在隔壁庭院的竹栏上,啧啧摇头:“大早晨起来就开始忙碌,乔哥真是辛苦。” 乔陵转头冲他一笑:“别以为你就能闲着。” 席路笑:“我现在的主子可是温梨笙,她什么都不让我做,还给我每个月三十两,舒坦呐。” “是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谢潇南突然出现在门边,站在台阶上看他。 席路吓一跳,赶忙站直,低头道:“少爷。” 谢潇南负手而立,声音冷冷清清:“记好你的任务,若是办砸了,就跟乔陵一起回奚京喂猪。” 席路立马点头:“记着呢记着呢,一刻也不敢忘。” 谢潇南又道:“过来帮乔陵备水。” 席路只好从栅栏翻过来,乔陵对他笑得十分开心,说道:“太好了,到时候我上午喂你晚上喂,轮换着也不至于累。” 席路翻个白眼,小声道:“你早晚喂,我只中午喂。” ** 在山庄里的日子并不无聊,温梨笙吃完早饭就开始出门闲逛,能看到很多人,甚至还能结交到一两个朋友。 或者去擂台转转,虽然有的比赛很无聊,但也不乏有些人是有真功夫的,不过最精彩的还是有些人在擂台上打完尚不服气,然后站在台下相互对骂。 什么背着你老父亲逛窑子,拿你老母亲的肚兜缝枕头之类的话,温梨笙站旁边听得津津有味,顺道学了一两句,留着下次骂别人的时候用。 沈嘉清来了山庄也没有疏于锻炼,他会起得很早在院中打拳,起初的几天他自个对这木桩打,后来觉得很没意思,就去找了索朗莫。 索朗莫个头高力气大,当他拳头握紧使力的时候,手臂上的肌块就会高高的突出,显得十分骇人。沈嘉清就喜欢跟他过招。 一开始他还接不住索朗莫的一拳,用手挡的时候,一整个上午手臂都发麻,吃饭还是用左手吃的。 不过他进步非常快,温梨笙一直觉得沈嘉清是老天爷赏饭的典型,他虽然脑子有时候不大好使,但在武学上绝对算得上天赋异禀。 只用了五天的时间,索朗莫就完全打不过他了,有时候甚至一拳头砸下来,还能被沈嘉清非常准地接住。 在一次围观了沈嘉清将索朗莫的拳头接在手中后,温梨笙忍不住鼓起了掌。 沈嘉清收手,对索朗莫扬起一个笑容:“做的不错,好兄弟。”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到温梨笙的身边,说道:“他已经不能做我的训练对手了。” “你可以跟席路试试。”温梨笙说:“他的功夫应该不在乔陵之下。” 温梨笙记得前世看过几次乔陵出手,但对席路的印象并不深,不过谢潇南带在身边的就这两个人,想来功夫应该是不弱的。 沈嘉清朝席路看了一眼:“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我的比试快到了,如果在比试前受伤,我估计就直接被淘汰了。” 温梨笙道:“那就先不急。” 沈嘉清没有参加初试,他是直接靠着关系参加了第二轮比试。 初试从八月份开始,在将近九月的时候,就结束了,然后由风伶山庄统计晋级第二轮比试的名单,再通过这些名单进行分配。 在山庄住了十来天,温梨笙发现谢潇南是真的很忙,他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他的庭院一连好几日都不点灯,不知道去了哪里,由于他的忙碌,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变得很少。 有时候甚至只是通过窗子在隔壁庭院中看他一眼,温梨笙会扬声向他打招呼,谢潇南也只是点头回应。 不过最近也没有什么异样发生。 日子进了九月,盛夏的尾巴也彻底消失,天气真的开始凉爽,秋天来了。 也许是冤家路窄,沈嘉清第一轮就被安排跟霍阳比试。 霍阳知道自己的对手是沈嘉清之后,特地把剑磨得更加锋利了一点,毕竟他跟沈嘉清和温梨笙是有旧仇的。 当初霍阳看不惯温梨笙,觉得她总是刁难施冉,所以每回在书院里碰面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后来有一回温梨笙发现这小子偷偷用眼睛瞪她。 那时候的温梨笙脾气可比现在炸得多了,发现这事之后,她也不管霍阳是谁的孙子谁的儿子,直接叫来了沈嘉清。 沈嘉清当时还在长宁书院,一听说要打人,当即跑去了千山,蹲着他们放课的点,然后两人就在霍阳回家的路上把他给截住了。 当时霍阳身边的人还多了四五个,但即便是这样,霍阳还是被沈嘉清按在地上好一顿打,最后打得哭了出来,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 温梨笙蹲在他面前问他:“你下次还瞪我不?” 记忆犹新,霍阳一边磨剑一边咬牙切齿:“我瞪死你!” 比试这天一早,沈嘉清就跟温梨笙来到擂台区等候。 经过第一轮的淘汰筛选,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有真功夫的人,不少人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头,再往上的就是些门派子弟,不外乎是奔着给沈家面子,或者那一把霜华宝剑来的。 所以沈嘉清是风伶山庄少庄主的身份即便是只有少数人知道,但消息也是不胫而走,知道他今日有比试,擂台区几乎站满了人。 温梨笙几人即便是去得早,也没抢到座位。 五个大擂台会在同时进行比试,人们在中间的地方来回游走,入耳皆是武器碰撞的声音。 温梨笙与沈嘉清不愿挤在人群里,于是在旁边的一棵树下站着,正值秋季风一吹树叶就飘摆而落,迎面来的风也温和清凉,沁人心脾。 温梨笙突然问:“你对上霍阳有几分胜算?” 沈嘉清被她的这个问题惊到了,脸上全是不理解的神色:“你是认真问这个问题的吗?” 温梨笙摸了摸下巴:“我随口问问,别人在比试之前不都是这样问的吗?” 沈嘉清道:“这话不该问我,应该问那个矮墩子。” 正说着,身后传来声音:“沈嘉清!” 两人同时回头,就霍阳出现在后面,他怀中还抱着一把剑,表情很是凶厉,先瞪了沈嘉清一眼,又瞪了温梨笙一眼。 “哟矮墩子,正说你呢,你就找上门来了?”沈嘉清轻哼一声。 这一声矮墩子可真是切切实实的扎了霍阳的心,他对自己的身高万分介意,做梦都希望能长高一截,听到沈嘉清这话之后,他气得脸色通红:“你不就长得比别人高了点,有什么可得意的?!” 沈嘉清听闻,朝他跨了两步,一下就到他面前。 霍阳毕竟是挨过沈嘉清的拳头的,一见他靠近,本能的抖了下肩膀,虽极力压制,但那凶狠的表情里也露出了怯色,有些慌张地喊道:“你、你想干什么?擂台区除却擂台之上,是不准随便动手的,这是风伶山庄定的规矩!” 沈嘉清当然没打算动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霍阳:“你能不能站高点跟我说话?” 霍阳这才意识到沈嘉清在羞辱他,奈何他确实没有面前这个人高,导致他说话还得仰着头。 霍阳往后退了两步,噌地一下抽出了自个怀里的剑,露出锋利的一截剑刃:“走着瞧!我现在已今非昔比,等下上了擂台别怪刀剑无眼!” 温梨笙开口道:“呀,你还磨了剑?” 她看见剑上有磨石上留下的污水,显然是擦拭的时候没能擦干净。 霍阳梗着脖子,忽而吟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温梨笙和沈嘉清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人看起来怎么有点憨笨? “你就专程来放个狠话?”沈嘉清挑眉。 霍阳说:“我只是先来告诉你一声,我已经跟以前有很大的不一样了,不会再被你们欺负。” 两个恶霸同时沉默。 “而且、而且……”霍阳忽然红了脸,小声说:“我也能为施姑娘出一口气。” 沈嘉清撸起袖子:“你个矮墩子心思还不少,人家能看上你吗?再说废话我把你脸打肿。” 霍阳又被这一声矮墩子伤到了,他后退了两步,气愤道:“你不能在擂台下……” 沈嘉清把话打断:“我的规矩就是风伶山庄的规矩,这里的规矩约束不了我,你若是再不走,可别怪我再把你打矮几寸。” 霍阳恶狠狠的瞪沈嘉清一眼,脚步利索的抱着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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