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了那条疤。” 谢潇南道:“那你还记得他其他地方的特征吗?” 温梨笙开始认真回忆当初单一淳跟她吹过的英勇事迹,然后蹲下来寻找痕迹。 脚脖子被狗咬过的痕迹,脚后跟踩过刀尖的伤痕,左肩上中箭的伤痕,这些地方都被烧得厉害,压根看不出来有没有痕迹了。 还有后腰上被牛角顶得血流不止,或许那地方能看得清楚,温梨笙抬手要去掀那块白布,却一下被谢潇南抓住手腕。 他盯着温梨笙说:“这块布别动,看其他地方。” 温梨笙道:“别的地方看不清楚。” 谢潇南说:“那就找他能看得清楚的地方。” 温梨笙将尸体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发现他的双手是没有多少烧伤的,想起曾经有次武学课上,有个学生的剑在挥舞的过程中脱了手,眼看着就要刺向旁边的学生,单一淳伸手挡了一下,剑刃划伤了他的虎口,流了很多血。 温梨笙隔着锦布抓起他的右手,往虎口处一看,虽然皮肤有些焦黑,但还是很明显的看到虎口位置没有任何疤痕,甚至发现这尸体的大拇指很扁平,与单一淳指头圆润的手完全不同。 温梨笙小声的到抽一口气:“这不是单一淳?” 谢潇南点头。 “可是他的邻居说亲眼看见他全身着火的跑出来的呀?”温梨笙心中涌起一阵喜悦,虽疑惑不解,但已然相信这人不是单一淳。 谢潇南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脸上戴的东西吗?” 温梨笙一下子明白了,是人皮假面。 如今这脸被烧得完全没有识别性,当时很多人都看见单一淳浑身着火的冲出来,所以烧毁了脸之后,没人会在怀疑这尸体究竟是不是他的。 单一淳没有死,他是找了个什么人带着与他脸相仿的假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烧死。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温梨笙想起自己在很多人面前哇哇大哭,一时间又气又尴尬又欢喜,心情好像个大染缸。 “因为他有别的事情要做。”谢潇南站起身,唤了下人进来,将尸体给裹起来然后抬走。 “那这烧死的人是谁?” “是前段时间在郡城周边的乡镇里杀人抢财的山匪。”谢潇南对她的问题一一解答。 温梨笙也没问那么多,知道死的不是单一淳之后,她整个心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并不问他去了哪里,又在做什么,谢潇南是如何知道的,又为什么设计这一出戏。 她凝重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倏尔抬步往外走。 谢潇南见她动身,也落后一步跟着,本以为她要离府,却见她径直走到书房里,然后端起桌上装着糕点的盘子一下往嘴里塞了两个,转头问向搁门边站着的谢潇南:“世子爷,我能打包带回家一些吗?” 谢潇南看着她,神情有些变化,他点头。 这么好说话? 温梨笙想了想,然后得寸进尺:“那这做糕点的厨子,我能带回去吗?” 于是温梨笙提着满满两大食盒的糕点,领着在谢家做饭很多年的厨子,坐着谢家的马车回到了温府。 当晚温浦长回家之后,看到一桌的奚京菜,差点晕厥。 温梨笙领回家的厨子也就做了这一顿晚饭,第二日就被恭恭敬敬的送回了谢家。 温梨笙表示十分遗憾,毕竟谢潇南这般有应必求实属是难得的,哪怕留着厨子多做几日的饭也是好的。 表达了这一番思想之后,温浦长又抡着竹条把她撵到了树上,站在树下训了老半天。 单一淳的事很快翻篇,温梨笙在屋中闲了几日,还是没能等到闽言上门,不过倒是有人递来了一封信,指名给温梨笙。 下人拆开了信,里面是一把用薄布包着的钥匙,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钥匙给你了。 落款是单一淳。 单一淳假死之后给她送了把钥匙,温梨笙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猜不出其中意图,只得先把钥匙给手下了。 在家中闲着无事,温梨笙待不住了,想去峡谷那边看看。 武商大会盛大开幕,在郡城里盘踞许久的江湖侠客也早就等不及了,纷纷赶往大峡谷上的擂台去。 武商大会有一套非常完整的比试体系,抽签晋级淘汰,规则定制得都很明确,那些比试武艺的人都注重点到为止,不会真的打个你死我活,毕竟风伶山庄的规矩,没人敢轻易犯。 沈雪檀虽表面上看上去笑眯眯的,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实际上他脾气并不算好,只是年纪大了不喜欢计较些小事,据说年轻的时候那真是性子无法无天的混球,欺负起人来绝不手软。 当然这个据说,是温梨笙听她爹说的,在诋毁沈雪檀这方面,温浦长做到了十几年来始终如一。 之前谢潇南说他也打算去峡谷山庄的,想来接待完他的朋友之后,也就这几日会去了,温梨笙也不好总是去喊他,便想着先去那地方看看。 加上蓝沅也在温府闲了好长时间,如今手头上的事差不多忙完,是时候带她出去转转,说不定会有她那不靠谱的师叔的消息。 没跟温浦长说,但走之前给他留了口信,说是去峡谷山庄那边玩玩。 那里是风伶山庄的地盘,温浦长知道后会生气,但对她的安危还是放心的。 她先去风伶山庄找沈嘉清。 沈嘉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温梨笙站在门外的树下,身边是随身侍女鱼桂,和一个扎着丸子头的人。 “这人谁啊?”沈嘉清指着她问。 温梨笙道:“这是我前些日子在街边捡的,饿得吃不起饭了我就把她带回了家,发现她功夫还不错就留了下来,她叫蓝沅。” 沈嘉清盯着她打量了好一会儿,而后问:“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呢?” 蓝沅这次出门特地乔装过,在脸上还贴了些假胡子,眉毛画得又黑又粗,看起来模样有些滑稽。 温梨笙随意的应对道:“郡城那么多人,难免会有遇见的时候,或许是在哪个街头看到过她。” 沈嘉清是很好糊弄的一个人,他觉得面前的蓝沅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他也不纠结,只将目光一滑,走到蓝沅面前,低眼看着她的胸口十分不理解的问道:“好兄弟,为什么你身板看起来那么矮小单薄,胸肌怎么好像挺发达的呢?” 说着就上手抓了一把:“你是垫了东西吗?” 结果话刚说完,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沈嘉清只觉得有人飞起来往他脸上踹了一下似的,顿时都站不稳往旁边踉跄了两步,脸上火辣辣的疼起来。 他站稳后撸起袖子就要开干:“你这王八犊子……” 温梨笙也惊得眼睛一瞪,急忙伸手拦住了他:“沈嘉清,你干什么!” 沈嘉清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吼道:“我就问问他胸肌怎么那么发达,他就打我!” 温梨笙也吼道:“废话,我刚站边上听见你说的话了,我问你闲着没事抓别人胸肌干什么!你是地痞流氓吗?” 沈嘉清理直气壮的反问:“难道我们不是吗?” 蓝沅一张脸都红透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有些害怕地垂着脑袋,因着装成了哑巴,所以一声不吭。 “什么地痞流氓也没见过上来就上手乱摸的。”温梨笙白他一眼,警告道:“你他娘的爪子放尊重点,再敢给我乱摸,信不信我一刀给你剁了。” 沈嘉清的俊脸已经浮现出一个非常清晰的巴掌印了,他顶着这印子道:“我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爷们。” 温梨笙安慰地拍拍蓝沅的肩膀,刚才那事发生的太突然,她都来不及阻止,且沈嘉清确实也是无心之举,他并不知道蓝沅是个女子。 蓝沅扮成男子的主要原因是为了躲避杀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沈嘉清这种时不时脑子犯轴的蠢货。 平白无故挨了一个大耳刮子,沈嘉清整张脸上写满了不爽,他双手交叉着走在几人身后,嘴巴一直不高兴的抿着。 蓝沅有些歉疚的看了看温梨笙,觉得自己方才做的不对,毕竟沈嘉清是温梨笙的朋友,她动手的时候是本能的反应,没想那么多。 打了小天师的朋友,这让她很局促不安。 温梨笙倒觉得没什么,沈嘉清手欠,那就该打。 四人谁都没说话,安静地乘马车出了郡城。 这路沈嘉清和温梨笙都很熟悉,大峡谷上有一处地方建了几间竹屋,以前温梨笙和沈嘉清会跑去那里玩,峡谷上的风景很好,离天空也很近,有时候温梨笙会在吊床上一摇一晃的看着天空躺一下午。 她重生的那一日,也是在竹屋内醒来的,当时还阴差阳错的拦了谢潇南的马车,被绑在树下晒了好一会儿的太阳。 车程约莫不到一个时辰,路上能看到不少同行的人,都是赶往武赏会擂台的。 马车不能直通擂台的地方,走到半山腰就要下来步行,温梨笙不想爬山于是打算先去竹屋那边,然后在走去山庄,高度差不多,不需要爬山。 到了竹屋,温梨笙第一个下车,看着眼前熟悉的几间竹屋,她心念一动,抬步往前走。 走了十来步,就听见沈嘉清不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大胸肌,你总瞅我看什么?想干架是不是啊?” 温梨笙一听,差点来个平地摔,气得转头吼道:“沈嘉清,你他娘的好好喊别人名字!” 第53章 “蓝沅,记住了吗!”温梨笙右眼皮总跳,有点心烦地冲他凶道。 沈嘉清站她对面,斜着眼瞅了她一下,满脸的怨气。 “听到没有!”温梨笙握着拳头重复。 “听见了!”沈嘉清不耐烦的应了一下,又看了看在旁边站着的蓝沅,小声嘀咕道:“真是麻烦。” 温梨笙看着他脸上那十分明显的巴掌印,就觉得他颇是欠揍,于是低声骂道:“你自己要手贱,好好的抓别人干什么?” 沈嘉清冷哼一声,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颇像是个恶霸:“我就抓他怎么了?若不是你拦着,我定把他衣服扒下来好好瞧瞧,他胸肌为何这么发达。” “蠢货,死一边去。”温梨笙骂道。 再一看蓝沅,其实她束胸已经束得非常好了,就是衣袍有些宽大,加上腰带束得紧实,所以就成了沈嘉清口中的胸肌发达。 蓝沅被他这一口一个胸肌发达给说得面红耳赤,快速往前走着,很快与两人拉开了一段长长的距离,温梨笙在后面喊:“蓝沅,你走错方向了。” 于是她又只得红着脸掉头回来。 四人先是在竹屋里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沿着峡谷上的路往南走,约莫行个两刻钟左右,就能看到那个大山庄的影子了。 风伶山庄原本就藏着数不清的宝贝,沈家的家底颇为丰厚,所以名下的建筑都是大手笔,那山庄建得极为气派,起初是沈嘉清年幼时住的地方,后来他们搬到了城中之后,这山庄就被闲置,偶尔存放一些稀奇古怪的宝贝。 不过从各地来的人很多,山庄里的大部分屋子院子估计都租给了那些江湖人。 沈嘉清的比试是在八月十五之后了,先前温梨笙还跟谢潇南说他会在这次比试里使用霜华剑法,其实是骗谢潇南的,因为当时她主要就是像喊着谢潇南一起去武赏会玩儿,而他又明显对霜华剑法感兴趣,所以温梨笙就想用这个引起他的兴趣。 不过也是没想到谢潇南本来就打算去。 记忆中武赏会持续到了十月份结束,前头的比试是很没意思的,有些花拳绣腿的图个热闹,也会凑上去比划两招,所以看着很无趣。 但是到了后面,一轮轮的淘汰和比试之后,剩下的都是些手上有真本事的,那个时候的比武看着才舒坦和过瘾,这也是温梨笙并不急着上山的原因。 今日主要是带蓝沅来转转。 他们越往山庄方向走,周围的人就越多,起初只能闲闲散散的看见几个,到了后来就随处可见,多是腰间佩剑身上背刀的,衣着服饰千奇百怪,有着江湖人的独特。 沈嘉清模样俊俏,个子也高,浑身散发着不爽的气息走着,一下就能吸引很多目光,加之他脸上还有个非常明显的巴掌印。 温梨笙也娇娇俏俏的,身着锦绣长裙,发戴金枝玉簪,与沈嘉清并排走着,很像是哪个富贵人家好奇跑出来玩的千金少爷,在一众带着各种各样武器的人中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几人走了一段路,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毫不掩饰的目光在温梨笙和沈嘉清身上打量,很快就有人凑上来搭话。 “这好像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吧?”一个膀大腰粗的男人从旁边走来,拦在了沈嘉清的前方,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快快下山去,刀剑无眼,当心砸在你们身上哭着跑回家。” 沈嘉清眉毛一皱,刚要说话,温梨笙拦了他一下:“我们就是上来看看。” “看个屁。”那男子十分不屑:“你们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人还想习武?还是乖乖回去捧着书读吧。” 温梨笙看向男人,眼眸在他身上观察片刻,而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位大哥,你也是来参加武赏会的吗?” 她笑起来模样十分乖巧,温良无害,男人顿了下,而后道:“自然,不然来这里是为何?” 温梨笙道:“现在擂台上有人在比赛吗?” 男人道:“正在比着呢,怎么,你要去看?” 温梨笙揉了一把又在跳的右眼皮,没回答,而是瞧了一眼男人背后背着的一柄弯刀,笑着说:“看大哥这气度,向来也有一身极厉害的功夫吧,可有名号?” “江湖人称弯刀老黑,吴黑风是也。”男子自信的报出自个的名号,看起来颇为自信。 温梨笙笑眯眯,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自己的锦袋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金元宝,放在掌心里摊开手:“弯刀老黑是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这哥哥敬仰你的名号已久,今日得见能否请老黑大哥与我哥哥上台切磋一二?” 温梨笙拍了拍沈嘉清的肩膀,说道:“若是赢了我哥哥,这金元宝就归你了。” 吴黑风一看,心说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立马就要去拿温梨笙手中的金元宝,却见温梨笙将手一握,往后面躲了下:“还没比呢怎么就想着拿金元宝?” “这还用比吗?”吴黑风看了下沈嘉清的胳膊腿,嗤笑一声:“我怕一拳下去把他骨头打碎。” 温梨笙道:“那要是打碎,也是我哥哥该受的,黑风大哥若是同意比试,那咱们就去擂台?” 吴黑风嘿了一声:“走走走!” 周遭人一看,自然都认为是温梨笙带着这倒霉哥哥找打又送金子来了,于是一拥而上的跟在旁边,一群人朝着擂台区走去。 一共打了五个大擂台,占地极为广阔,每个擂台上都正在比试,台下隔了一段距离摆得都有座椅,但这种情况下座椅肯定是不够的,多给些江湖上有名望的人坐,其他人都是站在周围看。 路上温梨笙用肩膀撞了下沈嘉清,小声道:“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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