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亏。 谢庚站着不动,一摆手周边的衙役立马涌上来,将身后的客房挡住,他说道:“人不可能给你,若有什么事就叫你老子去找谢岑,你在本官面前叫还不够资格。” 上官霄带来的人也很多,硬是打起来的话倒未必输,他目光阴狠地盯着衙役身后的客房,磨了磨牙,“动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所有人抽出了刀,衙役见状也忙亮出武器,就在两方人即将交锋之时,忽而有一人跨进后院,哼笑一声:“人不少啊,回回来着衙门都能撞上热闹事。” 众人停下动作转头看去,就见谢岑一身绛紫衣袍缓步走来,身后跟着雪白长衫的谢潇南,身旁是素青长袍的温浦长,三人身后则跟着乔陵席路等几个零散谢家打手。 谢庚没想到是自个的侯爷弟弟亲自带着人来了,当即面色一喜,连忙上前而去拘礼:“拜见侯爷。” 而后谢庚小声道:“温家那丫头在客房呢。” 谢岑笑着应了一声,目光滑过上官霄,温和的眼眸中浮现冷意,笑容也变得凌冽,“平日里瞧着上官大人也像是知礼之人,却没想到教出的儿子这般没规矩。” 上官霄浑身一震,方才嚣张的气焰一下就被扑灭,这才反应过来,匆忙撩袍跪在地上拜礼道:“下官上官霄,拜见侯爷。” 他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下来,院中当即显得宽敞不少。 谢岑不应声,只问道:“你带那么多人来衙门挑事,可曾想过后果?” 上官霄咬着牙道:“下官不敢,只是方才得知有人砸了下官家中商铺,这才带人寻来。” 刚说完,温梨笙就一把推开了门,欢欢喜喜的跑出来,“爹——” “谁是你爹!”温浦长当即怒喊一声,随后意识到周围人多,在这里训她不合适,于是缓了缓神色,说道:“这里人多,你瞧清楚,别认错爹了。” 温梨笙笑嘻嘻地跑到面前来,“怎么会认错呢,这里这么多人,只有你最矮啦。” 温浦长嘴角一抽,想拧着她的耳朵旋转两圈。 但温梨笙走到谢潇南,对上他的一双笑眼时,前进的脚步就停下了,站在他身边。 谢潇南瞧见她头上的花簪流苏有几丝挂在发上,想伸手顺下来,但碍于在场人太多不好过于亲昵,于是低声问:“听说你带人砸了别人家的铺子?” 温梨笙否认:“不是我干的。” 上官霄在这时候跳出来,指着她道:“就是她所为,我胞妹亲眼所见!” 温梨笙就说:“好吧就是我干的,我在那玉石楼中丢了个重要的东西,所以想让人找找,可能是我手下的人动作太粗鲁了些,所以没注意就砸了些东西。” “砸了些东西?”上官霄的声音都惊得变尖利,“你把千玉门里的所有东西都砸了!” 温梨笙像是被他的怒声吓到了,往谢潇南身后躲了躲,“我也是为了找我的传家之宝。” 温浦长惊疑,“什么东西?” 温梨笙朝沈嘉清使了个眼色,他便会意将手中拿着的那几十文买来的粗制玉扬起,真跟介绍什么罕见的宝贝似的大声说道:“温家传家之宝——温氏璧。” 温浦长:“?” 第98章 沈嘉清手上的那块玉,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是块品质极为低劣的东西。 所以他的话出口之后,周围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还是谢岑打破沉默,对温浦长问道:“温大人,这温氏璧是何玉种?我怎么没见过呢?” 温浦长擦了擦额角的汗,“下官也没见过。” 温梨笙眼睛一瞪,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爹,你怎么没见过呢?这可是咱们家的传家宝啊!” 温浦长十分不想搭理她,把袖子抽出来之后对谢岑道:“侯爷,下官这女儿小的时候摔过脑袋,后脑勺肿了好几日,直到现在还有些后遗症,所以有时候会胡言乱语,侯爷莫怪。” 谢岑笑眯眯的指了指沈嘉清,“那他呢?” 温浦长看他一眼,没好气道:“他也摔过,脑壳摔裂了,脑子掉出来,所以现在脑子是空的。” 谢岑听后笑个不停,沈嘉清抱着那块破玉往旁边站了站,摸了摸自个的脑袋。 霍阳就更不用说了,恨不得变成一只乌龟,一直把脑袋缩在壳里。 “上官霄。”谢潇南往前走了两步,对尚跪在地上的人说:“你也听到了,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她只是为了找东西,并非是成心要砸店。” 上官霄只觉得心口一闷,差点吐一口老血,“那世子要不要去千玉门看一眼?” 谢潇南压着唇角,露出一抹嘲意,“我父亲过些日子就要出征前往北境,我整日要做的事很多,没那些闲工夫。” 上官霄道:“听世子这意思,是想将这些事轻松揭过?千玉门里数不尽的宝贝全被砸为破烂,世子若是想脱干系也简单,只需将那丫头交出来就是。” “不可能。”谢潇南道。 “那这笔账就只能记在谢家的头上了。”上官霄铁青着脸,他作为上官家的嫡子,很少有人能够让他吃瘪,但是每每碰上谢潇南时,他总被压一头。 就像现在,谢潇南站着,他只能跪着。 偏偏又因为谢岑在场,他不能有半点不敬。 谢潇南垂眸瞥他一眼,“那你便上报给皇上,让皇上为你们上官家主持公道吧。” 谢岑笑道:“如此一想,若是皇上怪罪下来,那我便不能前往北境了,不过我会向皇上积极举荐上官家的,我瞧着你这年纪正正好,眼下上官家只靠着贵妃恩宠扶持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若是立下军功,那上官家在奚京的地位也可更上一层。” 上官霄一下子给吓得面色尽失,对于他们这种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人来说,前往边境打仗无异于送死,好好的锦衣玉食销魂窟不享受,跑去北境耍刀剑,那是脑子有病的人才会做出的事。 但此番上官家损失是巨大的,谢家不认账,只能上报给皇上。 谢岑又说:“代我向你爹问候一声。” 上官霄道:“多谢侯爷挂心,我爹在得知今日之事后已经气晕,现在还在床榻上躺着。” 谢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说呢,我本以为他会亲自来,原来是因为气晕了来不了。” 上官霄没再接话。 谢岑就领着一众人转身离开官府后院,到走之前都没让上官霄起身,等他走后下人急忙上前来搀扶,上官霄的双膝已经跪得疼痛麻木。 出了后院之后,温浦长就指着温梨笙道:“小混球,你给我过来。” 温梨笙撅了撅嘴,半藏在谢潇南身后,说道:“爹,这事是世子指使我做的。” 温浦长听后吓得先看了谢岑一眼,而后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温梨笙拽了拽谢潇南的袖子。 谢潇南就低头看她,笑着问:“是我指使的吗?” 她点点头,“不是你说惹了麻烦也无碍的吗?” 谢潇南就笑了一下,对温浦长道:“温大人,此事的确是我指使,你若是生气便冲着我来吧。” 温浦长脸色一变,顿时又气又喜,气的是这小混球竟然拿世子当挡箭牌,喜的是世子一脸的纵容,显然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于是他道:“我哪敢啊,我不过是想仔细问问笙儿当时的情况而已。” 沈嘉清就举起拿着玉的手道:“我知道我知道,郡守大人问我吧!” 温浦长气道:“我问你还不如问路边的一条狗。” 沈嘉清不乐意了,“狗又不会说话,如何回答你的问题?” 温浦长就说:“狗是不会说话,但也不会像你那样张嘴胡说,我若听你一通废话,还浪费时间。” 沈嘉清颇是可惜道:“那郡守大人可就与当时现场的真实情况失之交臂了。” 这时候,谢岑笑着搭上沈嘉清的肩膀,说道:“我想知道,你可以说给我吗?” 当然可以,给谁说不是说?不过是换个人吹牛罢了。 沈嘉清立即就对谢岑将当时的情况添油加醋一番说出,说道温梨笙又让人搜了二楼时,他讶然地挑起眉,“还把二楼的东西砸光了?” “全部,所有,从上到下统统砸得一干二净。”沈嘉清道。 谢岑笑了笑,“如此也好,这些东西多是来路不干净的脏货,只不过这一砸,也够上官家哭上几日了。” 将几人送到官府后门时,谢家马车就在外候着,谢岑对温浦长说道:“温大人先带着几个孩子回去,我和晏苏将剩下的事处理一下。” 温浦长连连点头,寻思着回去先好好收拾一下温梨笙。 却又听谢岑道:“莫要苛责孩子们,这件事其实是我授意的,眼下奚京是越乱对咱们越有利,从上官家下手是最好的。” 温梨笙像是得到了谢岑的夸赞,眯着眼睛笑起来,像一只餍足的猫。 虽说大闹上官家的店铺是她自己的主意,但是让她出来惹祸确实是谢潇南支持的,昨日他让她多出门转转,话外之意就是让她出去惹点事。 不过他们可能低估了温梨笙的惹事能力。 温浦长听了这话,当下就说:“自然自然,下官也不是那种总是责怪孩子的人。” 说了两句话,谢岑摆手,让他们都上马车回府去。 临走时温梨笙朝谢潇南看了一眼,不期然对上他清泉一般的澄澈眼眸,冲他笑了笑而后上车离去。 马车逐渐走远,谢家父子俩站在原地目送了片刻,谢岑突然开口,“这丫头闯的祸还没完。” 谢潇南也点头,盯着远去的马车没有说话。 谢岑笑了一下,说道:“回去后把府上的侍卫提点一下,若是这丫头想晚上出门就别拦着,看看她还想做什么。” 谢潇南颔首,父子俩在后门出站了一会儿,而后分头离去。 回去的路上,沈嘉清还抱着那块破玉,温浦长看见就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把这东西扔了!” 温梨笙忙伸手抢过来,“怎么能扔呢,也是我花钱买来的!” “你还真当个宝贝了?”温浦长惊异道。 “还有用处。”温梨笙说着,就把玉藏在身后。 温浦长看了看她,而后叹一口气,心说他一介读书人,能养出这个性子的女儿也算是一桩奇闻,不过谢岑都开口了,他自然也没有理由再责怪温梨笙,只道:“这段时日奚京怕是不太平,你莫要在外面乱跑。” 温梨笙乖乖应了一声。 回到谢府之后鱼桂早就等在屋中,给她张罗了晚饭吃。 鱼桂尚在养伤中,所以温梨笙出去基本不带她,让她在屋中守着。 沐浴过后,温梨笙坐在窗边,敞着的窗口吹进来一阵阵清凉的风,她点着烛台在灯下捧着那块玉雕刻起来,因为手生,不懂什么技巧,就凭着自己脑中的想法乱刻。 一直忙活到深夜,温梨笙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把东西放在一边,问鱼桂,“什么时辰了?” 鱼桂答:“亥时,小姐该休息了。” 温梨笙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关上窗子换上衣裙,鱼桂见状诧异道:“小姐要出去?” 温梨笙嗯了一声,“有个事要出去,很快回来。” “这夜间恐怕不安全吧?”鱼桂担忧。 “无事,我跟沈嘉清一起。”她换好衣裳,将火折子装在钱袋里系在腰扣上,然后出了门。 沈嘉清已经守在树下,手里拿着一柄弯弓,背上背着箭娄,冲她招手。 “准备妥帖了吗?”温梨笙踮着脚朝他背后的箭娄看。 “自然都准备好了。”沈嘉清应了一声。 两人就神神秘秘地往外走,时不时四处张望一下,生怕撞上温浦长。 不过一路走到前院都没能遇见有谁拦路,站岗的侍卫也跟看不见他俩似的,没有任何阻拦的,两人从偏门出了谢府,骑着马赶往千玉门处。 千玉门位于奚京靠南街的位置,那条街平日里人流量很大,以千玉门打头几座铺子连在一起占了有半条街的位置。 街头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树又高又壮,叶子很大,才三月份就长得老长,人若是站在树枝上隐在夜色中,来往的人即便是站在树下也发现不了。 温梨笙和沈嘉清就爬上了这树,距离千玉门隔了百来步,爬上去之后站在粗壮的树干上拨开阔树叶,就能看到千玉门。 树下站着几个随从,散开在前后,负责盯梢。 实际上这个时辰,街头基本没人了,尤其是面前这条街,隔好久不见有人经过,只剩着几盏灯挂着,混着月色。 沈嘉清站稳之后拉弓搭箭,温梨笙拿出火折子吹燃,又问了一遍:“确定千玉门的人已经全部都走了?” “你问第四遍了。”他摆好架势,说:“人都走尽了,那几座铺子夜间从来不留人,门锁都已经挂上,不可能有人在其中。” 温梨笙拿着火折子将箭头点着,箭头上裹着一些特殊的布料和火油,只用火烧一下,立马就蹿起了火苗,锋利的箭头慢慢烧成红色。 沈嘉清瞄准了一下,对这千玉门射去。 他虽然箭术不行,但是力气不小,射出的箭飞快地冲向千玉门,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只听一声闷响,箭头斜斜地扎在千玉门的墙壁上。 上官家这些商铺的结构特殊,其中建筑全部都是木质结构,上面又被温梨笙派人提前浇上了火油,带着火的箭扎进去之后,火势瞬间就烧起来,沿着墙壁往上下两端蔓延。 “再来再来。”温梨笙催促道。 紧接着又射出三支箭,千玉门那面墙就完全烧起来,剧烈的火势向楼中爬去。 由于这一整条街都是商铺,很少有人会在铺中留宿,是以火势烧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并没有人发现。 火焰照亮了四周,温梨笙露出满意的笑容,狡黠的黑眸映着幽幽火光,两人在树干上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千玉门着火,似乎都在等待什么。 坐在树上等了许久,忽而“嘣”地一声,爆炸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继而两声轰然跟着,爆炸声接二连三,不消片刻这三层楼的千玉门就炸得支离破碎,一股热浪从空气中推开,迎面扑向树上的两人。 “计划完美成功!”温梨笙拍手笑道。 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白日里砸楼不过是个幌子,让那十数个随从上二楼,就是为了让他们在二楼各处藏下火药,泼上火油,温梨笙是打一开始,就要炸了这栋楼。 沈嘉清用手挡了一下空气中翻滚的热气,问道:“为什么非要炸这栋楼呢?” 温梨笙歪了歪头,说道:“奚京城里的所有房屋都是用石头所做,唯有这几座连在一起的商铺是用木头,你不觉得奇怪吗?” 沈嘉清愣了一下,“我倒是没注意……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我猜啊,这楼下面肯定被挖空了,建了地下房屋,藏着上官家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温梨笙说:“我炸了这千玉门,把地上炸出大洞来,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不就能被人发现了吗?我这是在做好事啊!” 沈嘉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是你聪明!” 温梨笙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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