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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气息不平稳的喘息着,手臂还保持着一个扔出东西的动作。 紧接着屋顶上跳上来一个人,手持着弓箭极快的弯弓搭箭,对着下方的几人瞄准射击,射出三箭之后,他喊道:“乔陵,你还没死吧?不至于伤到回奚京喂猪吧?” 乔陵一下子笑起来,浑身的力道都在一瞬间卸下,撑着剑慢慢蹲坐下来:“没死,不过我要休息一会儿了。” 谢潇南走到院中来,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照在他的身上,将他身上染了血迹的地方也照得清楚,显然也是刚经过一场战斗的,谢潇南一边往里走一边抬起手:“席路。” 席路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在他身边,将腰间挂着的长剑奉上。 片刻后温浦长带着一众人进门,后面跟着的随从手中押着几人,庭院两边的墙上也翻上一排人,瞬间将整个宅子围堵住。 院中还剩下留个黑衣人,见这架势已经知道任务失败,他们聚在当中呈一个圆形做出防御的姿态。 谢潇南握着长剑往里走,冷笑一声:“喜欢玩调虎离山?” 温梨笙听到一声极为刺耳的惨叫声,仿佛直直的刺破耳朵,震得她惊慌得身体打颤。 这是谁的声音?是乔陵的吗?叫声太惨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音色,温梨笙分不清楚是不是他的。 温梨笙焦虑的开始啃咬指甲,脑中飞速的转动着。 那些人派来的七个人实力应当都是顶尖的,竟能让乔陵都吃力应付,想来是洛兰野那一伙人最后的计划了,他们的目的是奔着自己来的,那么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杀了她,一个是抓走她。 杀了她激怒谢潇南,洛兰野的活路也基本等于没有,抓走她用作威胁的话,可与谢潇南谈条件换回洛兰野。 所以这极有可能是第二种猜想。 温梨笙大力地捶打窗子:“放我出去!” 很快外面的动静消失了,周围又恢复了寂静,温梨笙着急:“外面有人吗!” 忽而一声轻响,窗子的闩锁被打开,温梨笙不知道是谁,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就见窗子打开,外面站着谢潇南,他俊俏的面染了些许血迹,一双眼眸黑得发亮,看见她之后染上轻微笑意,低声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温梨笙的情绪经过几次巨大的起落,见到谢潇南的瞬间仿佛全身都没了力气,撑在窗台上,皱着眉努力忍了忍,却还是落下泪来,开口带着些许抱怨:“你去哪里了呀?” 谢潇南抬手擦了下她的泪,却忘记自己手上都是血,一下将她白嫩的脸也染红了,轻声哄道:“是我不对。” 温梨笙擦了擦脸上的泪:“不是你不对,是那些坏人该死!” 谢潇南侧身,让她往外看:“嗯,全都死了。” 只见庭院内洒了大片大片的血迹,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那七个黑衣人已经全部毙命,正被随从捡着尸体往外搬。 “乔陵鱼桂呢!”温梨笙要从窗子里翻出去。 这次谢潇南没有阻拦,在外用手扶了一把,让她顺利的翻出来,说道:“受伤了,在医治。” 温浦长站于庭院中,身上的衣袍也染了血,温梨笙看见之后连忙跑过去,着急道:“爹你受伤了吗?” 温浦长见她眼眶红红,面上带着惊慌和恐惧,心软地揉了揉她的头:“没有,我在河坝一带遇见了埋伏,世子赶来的及时,将他们全都降服了,却不想他们还派了人来这里。” 温梨笙转头看了一眼,就见昨日白天在河坝便遇上的那个与阮海叶一起的姑娘,正被捆了双臂押在一旁,嘴里塞了锦布,见她看去还愤恨地瞪了她一眼。 温梨笙顿时勃然大怒,对着走来的谢潇南说:“世子,这些恶毒之人定要狠狠惩罚,直接杀了的话简直太便宜他们了!” 谢潇南看着她眼睫上还挂着小水珠,却十分气恼的表情,也想像温浦长那样摸摸她的头,但他双手全是血,若摸上去肯定会污浊了她的秀发。 于是轻笑应道:“好。” 尸体被清理干净,传来医师给伤者治疗,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已经是后半夜。 血腥味盘旋了许久才散去,温梨笙洗了把脸去看鱼桂,她身上的伤已经都处理好,正躺在榻上,见她进来便要起身,温梨笙忙将她按住:“别乱动,今夜你辛苦了,回去之后奖励你好吃的。” 鱼桂笑着说:“多谢小姐。” 在她房中坐了会儿,打算去看看乔陵,一出门就见已经整理干净的谢潇南在门边,她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谢潇南眉头微微皱着,一副郑重的模样:“你随我来。” 温梨笙心中咯噔一下,害怕是什么事,连忙跟上去,就见他带着自己直往厨房而去。 进去之后就见火炉烧得很旺,锅里的水不断翻滚着,也不知道煮着什么东西,散发着一股不大好闻的味道。 谢潇南站在锅前,皱眉道:“你来瞧瞧,这面是不是熟了?” 温梨笙走过去,见里面的面条在大火之下飞快滚动着,咕咚咕咚冒着泡,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我也不大清楚……” 温梨笙与谢潇南是一样的,从未下过厨,压根就不知道这面条怎么样才算熟,不过瞧着这火和翻滚的水,想来盖上锅盖煮一会儿就能熟透吧。 温梨笙把想法告诉了谢潇南,谢潇南觉得有些道理,将锅盖盖上。 “世子是饿了?”她道:“为何不让下人煮呢?” 温梨笙看了一圈,这才发现周围压根就没有下人,似乎是被谢潇南特意支走了一样。 谢潇南说道:“只是煮碗面。” 温梨笙疑惑不解,转眼就看见锅里的水翻滚沸腾,从锅盖里溢出,流得灶台到处都是,她惊叫一声:“溢出来了,溢出来啦!” 谢潇南忙去拿锅盖,看了一眼里面的面:“这应该熟了吧。” “我觉得差不多。” 随后他将面盛在碗中,说了句:“你饿不饿,剩下的你吃?” 温梨笙看一眼锅中糊在一起的面,摇头说:“我一点都不饿。” 他端着碗往外走,温梨笙就在后面跟着,看看他到底是煮面给谁吃,却见他走进了乔陵的房中。 乔陵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全部抱扎过,血迹也被擦尽,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听见谢潇南与温梨笙进来,他笑了笑:“少爷,我这样子就不下来迎接你了。” 谢潇南没说话,只是将桌子搬到乔陵床边,把碗搁在上面,筷子一放:“吃面。” 乔陵闻到白水煮面条散发出来的奇怪味道,笑容一僵:“这是什么面?” “长寿面。”谢潇南拿出那柄牵着红宝石的骨刀,搁在桌上:“这是你二十岁的生辰礼,我替你试过了,很锋利。” 红宝石骨刀上的血迹已经洗尽,奶白色的刀刃泛着光泽,看起来极为漂亮。 这是一把上上品的骨刀,是奚京名师打造的,费时了半年的时间精心打磨,锋利程度不比精铁差,刀锋的侧翼雕刻着两个字——乔陵。 乔陵神色动容,将骨刀反复看着,似乎非常喜欢:“多谢少爷。” 温梨笙也相当意外,难怪先前谢潇南说这柄骨刀不能给她,原来是给乔陵准备的生辰礼。 她想起先前乔陵让她保管的骨铃,也忙拿出来放在桌上:“这个还给你。” 乔陵道:“多谢温姑娘。” 谢潇南抬手,将温梨笙往后拉了一步,挑起一筷子面递到乔陵嘴边,“吃吧,别说那么多。” 乔陵看了一眼那碗面,清汤白水散出的味道还有些奇怪,但还是张嘴,让谢潇南那筷子面进了嘴里。 温梨笙见他的面色看起来有些不好看,忍不住笑了,将那碗面端走:“算了吧世子,乔陵既是生辰日,还受了这些伤,莫在折磨他了。” 谢潇南闻言皱起眉毛:“这是长寿面?” “所以呢?吃了能长生不老吗?”温梨笙反问。 “过生辰就要吃。”他说。 乔陵频频投来求助的目光,想起谢潇南将宅中下人全部遣散,温梨笙便叹道:“我爹会做,让他给乔陵做一碗长寿面吧。” 最后还是温浦长亲自下了一碗面,算作给乔陵二十岁生辰的礼物。 第73章 几人分吃了温浦长做的面之后,各自回房休息,这样慌乱的一晚总算落下帷幕。 这两日的事情发生的有些多,温梨笙这次睡觉就有些不大安稳了,前半夜她做了一个梦。 这次真的是梦,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直乌龟,在河里游来游去,但那条河似乎很小,只有一会儿就会碰到河岸,从而不得不换个方向。 于是她就在这河里不停的变换方向游着,漫无目的的游着,直到有一日,忽而有一双手将她从河中捞起来:“这只龟一看就脑袋不灵光,要不宰了吃了吧。” 温梨笙一听到有人要吃她,立即就扑腾着挣扎起来。 挣扎中她一下惊醒了,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天色隐隐有了亮光,睡眠的不足让她的眼睛十分疲惫,就这样看了一眼,而后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后半夜她又了一个梦,这次的梦跟先前是一样,完完全全是属于前世的记忆。 前世被困在孙宅之后,温梨笙就单独住在一个小院中,那小院约莫是孙宅废弃的院子,杂草长了一大堆,房屋也透着一股子霉味儿。 温梨笙起初不大愿意住在那里,黑着脸站在院门口,看着谢潇南手下的将士在院中清理杂草,她说道:“我宁愿睡大街上,也不会睡这破屋子!”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游宗从她身后走来,笑了笑说:“若是让世子听见了,他还真能让你睡大街上。” “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我未婚夫都已经被杀了,现在这个宅子里没有一个姓孙的,我还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处?”温梨笙看到他就觉得生气。 游宗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这你要问世子,我只是他的一个下属,并不知道那么多。” 温梨笙瞅他一眼,嘀咕道:“一问三不知,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用。” “你就安心在此处住着吧,若是惹怒了世子,你那未婚夫的下场你也看见了。”游宗说了这一句,转身便走了。 虽然后来意识到这句话是他故意吓唬自己的,但温梨笙当时还是吓得忍不住双腿打颤,摸了摸自己纤细的脖颈,又想起那柄被谢潇南擦拭的长剑,或许真的轻轻一下,她的脑袋就会掉在地上打滚。 但安心在此处住下,那是绝不可能的。 温梨笙在这破屋子睡了两日之后,就将周围的环境摸了个透。 这小破屋子是在孙宅极为靠近边沿的地方,前方的一排院子就是谢潇南与游宗等人的居住之处,每回清早那些将士就绕着这附近跑圈,会从她的屋后面经过。 小屋子往左走几十步有一堵墙,墙边全是杂草,但温梨笙从那些杂草里发现一个狗洞,那狗洞看起来不太明显,但实际上不小,她完全能够从洞里钻出去。 这堵墙外,就是孙宅后面的一片荒地,只要从荒地绕出去就能彻底离开孙宅。 温梨笙盘算三天了,但是每回想到要钻狗洞,她就十分抵触。 堂堂温家人,怎么能够钻狗洞呢!简直太有辱温家人尊严了。 但是又想到谢潇南的剑时时刻刻悬在脖子边,这情况与钻狗洞一对比,就显得钻狗洞很是无所谓了。 于是这晚谢潇南带着将士突然离宅,似乎去处理什么急事,她在屋中暗中观察许久,过了一个时辰都没能回来,想来是棘手的事,今晚可能就不回来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温梨笙拉着鱼桂,带上些之前的小首饰,鬼鬼祟祟地来到狗洞旁,鱼桂先钻。 鱼桂钻出去之后,按照约定学了两声青蛙叫,那代表着墙的另一面是安全的。 于是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跪趴在地上往洞里钻,刚露出一个头还没来得及把身子探出去,面前就忽而有一柄利刃甩来,直直的没入她面前的土地里,将她垂在地上的长发削去些许。 一柄白得的骨刀,老旧而破败,刀刃上满是豁口,刀柄上的红宝石有着密密麻麻的刮痕。 温梨笙给吓了个魂飞魄散,惊叫一声下意识往后退,结果一不小心后背撞上了狗洞,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持间就见有人蹲在面前。 她慢慢抬起头,就看见灯盏下谢潇南面容有些晦暗不明,眉眼蒙着一层慵懒,正漫不经心地转着拇指上的赤红玉扳指,居高临下地看她说道:“大门敞着呢,怎么不走门?” 温梨笙平生第一次钻狗洞,还被逮了个正着,顿时一张脸臊得通红,动了动嘴唇嗫嚅道:“走门不踏实。” “钻狗洞就踏实了?”谢潇南轻嗤一声:“让你住这小屋子确实委屈你了,明日搬到大屋子来吧,免得你再想不开往狗洞里钻。” 他说完便拔下骨刀起身,带着人往前走,后面跟着的游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这声音传进温梨笙的耳朵里,简直充满了嘲讽,她两拳紧握,揪住地上的一把杂草,对鱼桂咬牙切齿道:“外面有人你学什么青蛙叫?!” 鱼桂满脸无辜:“不是奴婢叫的,奴婢刚钻出来,就被刀抵在脖子上,不敢发出声音。” 温梨笙呜呜地哭出声:“本来想着只要能逃出去,钻个狗洞也没什么,现在好了,钻了狗洞也没出逃成功,脸还丢尽了——” 鱼桂只得小声安慰:“没事的小姐,反正温家也没什么脸面。” “鱼桂,少他娘胡说八道,我温家怎么没脸面啊……”温梨笙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说出这句话,而后才意识到已经脱离了梦境,醒了过来。 她已经习惯这种时不时梦到前世场景的梦,不会再像最开始那样,将情绪沉在其中久久无法自拔,她起身揉了揉眼睛,张口唤道:“鱼桂。” 没人应声,而后她才想起昨夜经过一场恶战,鱼桂已经受伤了,这会儿可能还在床榻上躺着,于是便让下人打了水来,自己洗漱穿衣,用发带随便将头发绑成马尾,出门就见温浦长站在庭院中。 院中下人来往,将东西不断往外搬。 “爹,咱们要走了吗?”温梨笙走过去问道。 温浦长点点头:“川县的事基本办完了,且还有人负了伤,需得快点赶回沂关郡医治才是,这里的医术很普通。” 温梨笙道:“那昨日抓的那些人怎么处置呢?” “交给世子了,咱们不用操心。” 怎么能不操心呢?温梨笙心想,她肯定是要好好操心一番的。 吃了些东西之后,她去鱼桂的房中探望,却见那房间已经空了,于是又赶去问温浦长:“爹,你看到了鱼桂了吗?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满地跑?” 温浦长道:“今日一早就用马车拉回郡城了,早点回去早点治疗。” 温梨笙哦了一下,想起来沈嘉清,又跑去他房中,一进门就看见沈嘉清正颤颤巍巍的拿着筷子我那个嘴里送菜,他的手臂已经逐渐恢复力气,只是抖得厉害。 沈嘉清一见着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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