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坳处的一块平地说道。 那里正是吴道明先前推测的坟墓所在之地。 事实证明了“岭南第一风水师”,其道行确实要高出髯翁道长与何五行许多,此刻的髯翁道长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师太自豪地微笑着。 何五行掏出一架蔡司单镜头反光相机,对好了光圈速度和焦距,一连拍了好几张。 “孙先生,我们准备将老爷子的遗骨带回去台湾,四十三年了,将军想将父亲的遗骨安葬在他的身边,以便设祀祭奠,早晚奉香,你可以帮我们吗?”何五行放下相机,试探着问道。 “这个……”孙大牛犹豫了,面对这样一帮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放心不下,于是嗫嚅道,“这个,我不能答应你们,除非是将军本人……” 髯翁道长不耐烦地说道:“我们自己……” 何五行伸手阻止了道长继续说下去,他和颜悦色地对孙大牛说道:“孙先生,你是将军的同族,又是中国远征军的士兵,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既然已经来到了金牛镇,不妨到你家里坐一坐,不知道方不方便?” 孙大牛见如此说,忙道:“方便,我是一个人过,有两间破草房。” 何五行使了个眼色,髯翁道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不再说什么,大家跟着孙大牛直奔金牛山南面的小村庄走去。 河坝上,黄科长看见这一行人走向不远的村庄,也没有动地方,只是用望远镜继续观察着。 这是两间破草房,孤零零地坐落在小村庄的北头,屋里面空空荡荡,一贫如洗,何五行眼光瞥见了立在土墙脚上的锄头和铁锨。 “你的家人呢?”师太问孙大牛。 “我光棍一条,娶不上老婆,成分不好。”孙大牛叹息道。 “我烧点茶给你们喝。”孙大牛准备生火烧水。 “不必了,孙先生,你是新38师的抗日军人,我代表×将军发给你点慰问金。喏,你拿去吧。”何五行手里拿着一沓人民币,约有两三千块钱,说道,“不过你一定要同意我们开棺,取出×举人的遗骨带回台湾去交给将军,你看这样如何?” 髯翁道长已经站在了孙大牛的身后。 孙大牛看了看那一沓钞票,在七十年代中期的中国大陆,那可是一笔巨款,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将军亲自下令,谁也不能碰祖坟。” “真的不行?”何五行晃动着手里的钞票问道。 “不行。”孙大牛语气坚决,没有余地。 何五行眼睛抬起,望着髯翁道长。 髯翁道长明白,手起掌落,轻轻按在了孙大牛的天灵盖上,发出“噗”的一声响。 吴道明和师太大吃一惊,想出手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孙大牛的脸上流露出一种疑惑不解的神情,双耳、双眼以及鼻孔和嘴角都缓缓渗出血来…… 髯翁道长轻轻抽回手掌,孙大牛的尸身扑倒在灶坑前,仍然睁着茫然的眼睛,呆望着众人。 “你这是干什么!”师太怒瞪双目,直视髯翁道长。 髯翁道长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道:“他妨碍了我们的计划。” 吴道明不满地说道:“那也没必要杀死他啊,点了穴道也就可以了嘛。” 何五行嘿嘿道:“好了,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既然出了命案,我们需要马上动手起坟开棺,今天必须得离开庐江。” 吴道明摇摇头,伸手合上孙大牛的双眼,走到师太的身旁,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胳膊,安慰着师妹。 何五行抓起孙大牛的尸体放在了屋内的床上,然后拉过满是油腻,破旧得露出棉絮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髯翁道长和阿雄拿起锄头铁锨,带头前行,何五行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也快步出门。 “师妹,走吧。”吴道明叹道。 “道兄,这帮人心术不正,而且手段歹毒,我们还是离开吧。”师太忧心忡忡地说道。 吴道明沉吟道:“嗯,到了江西见机行事。” “他们回来了,还带着家伙,看来是要挖墓了。”黄科长坐在河坝上轻声说道。 李中尉俯躺在科长的膝盖上,顿时紧张起来,说道:“我们怎么办?” “不要起来,继续监视他们。”黄科长大义凛然地说道。 他调着望远镜焦距,疑惑地说道:“有点奇怪,刚才同他们一起回去村里的那个老乡呢?” 望远镜里,清楚地看到髯翁道长及其助手正在奋力地刨着土,何五行则警惕地四处张望着,只有那个老年尼姑和香港来的吴道明远远地站在一株松树下,似乎有些不太协调的样子。 “道兄,他们找到骨殖还要葬到太极阴晕里,我们明后天就可以返回婺源了吧?”师太一想到马上就要返回家乡,心里面不由得热血涌动,过去的几个月,走了不少地方,她感觉还是婺源好。 吴道明点点头,安慰道:“你想念无名庵了?我们这次可以偷偷去看看。” 师太叹息道:“还有明月,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明后天将骨殖葬下去以后,我陪你先去无名庵,再去鄱阳湖山谷,去看明月。”吴道明柔声道。 “有了!”那边,髯翁道长发出一声低呼。 吴道明和师太赶忙走上前去观看,但见一米多深的土坑中现出了暗褐色的棺材板子,四周还有凝固成块状的白石灰。 “刨开它。”何五行吩咐道。 阿雄用力一锄下去,棺材的盖板碎裂开来…… “小心尸气!”何五行喊了一声,随即从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洒在土坑里。那是他特意配置的化尸粉,可以中和有毒的浅灰色甚至是黑色的尸气,这也是祝由巫术中的一种。 待尸气散尽,阿雄撬开了上面的大部分棺材盖板,里面躺着一具呈暗黄色的骨架,半掩在细细的土粉之中。 何五行仰头看了一下天空,说道:“趁着现在薄云遮日,赶紧取出袋子敛骨,注意找找有什么陪葬物品。” 阿雄戴上一双白手套,纵身进棺材里,接过髯翁道长递过来的一只旅行背囊,开始向背囊里面敛骨。 吴道明看着说道:“观土细而坚硬,没有丝毫潮湿渗水,龙腹脉气集聚,是为大吉,只可惜吉地而凶葬,来龙入首弱,应作突穴,脉沉而穴阴,宜深埋,此穴太浅,风涸燥刚,则力小图大了,最后于将军不利。” “吴先生说得不错,也不知道当初请的什么半吊子阴阳先生,害得将军后半生落难。”何五行愤愤道。 “都已经敛好了,没有发现有什么随葬物品。”阿雄跳上坑来说道。 “好,我们即刻离开庐江,县招待所也不必回去了,直接赶往江西。”何五行满意地说道。 髯翁道长将铁锨朝坑中一拋,拍去身上的尘土,嘿嘿一笑道:“吴先生,下一步就看你了。” 他们一行人离开了金牛山,一路向镇上走去。 黄科长和李中尉来到了土坑旁。 “这就是他们千里迢迢寻找的那座老墓,敛走了骨殖,究竟是要拿来做什么呢?”黄科长沉思着说道。 “是啊,几十年前的骨头又会有什么用处?”李中尉更是百思不解。 “总之,这里面肯定有阴谋。”黄科长断然道。 第54章 寒生和刘今墨及老祖被警察从婺源县中国银行带出押往县公安局的路上,街道一侧的铺子前面站着一个人,却是乾老大,远远地望见这一幕,感到有些困惑不解,于是赶紧买好东西,匆匆返回到巷子里的一家小旅社。 进了房间后,乾老大轻轻把门带上,说道:“师父,我方才在街上看见了寒生和刘今墨,还有……” “说嘛,怎么吞吞吐吐的。”阳公不满意地嘟囔着。 “还有老祖。”乾老大瞄了一眼正盘腿坐在床上的老阴婆,小声说道。 老阴婆听罢眼睛一翻,阴阳怪气地尖声对阳公说道:“老祖?是你那个老相好吗?” 阳公面露尴尬之色,对老大说道:“他们在干吗?” “公安局的人把他们从银行里抓走了。”乾老大描述了当时见到的情况。 “不行,七天时限已至,我的‘郭公葬尺’还未取回,我得去把寒生救出来。”老阴婆双腿一伸,从床上下了地。 “师妹,此事颇有些蹊跷,先别忙,你俩且看好孩子,我出去打探一下虚实。”阳公心事重重地说道。 两个婴儿身上缚住的绷带已于昨晚解开了,乾老大还为他俩洗了澡,至于两个孩子的身体状况,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改善。那皱皮女婴倒还能喝些牛奶,只有沈才华躺在角落里不吃不喝也不动,身体明显地消痩了下去,两只黑黑的瞳孔里已经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阳公心中也是想要尽快见到寒生,他对葬尺并无兴趣,只想问寒生,自己同老祖的孩子究竟应该怎样调治。 他走到大街上,回头望了望,然后闪身走进了邮电局。 电话听筒里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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