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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可奶奶却一见他回来,就会对他一阵打骂,把他赶出去,让他回邵家。 后来他就不敢来了,只能偷偷地坐在楼梯间。 宋奶奶即便是在炒菜,视线也总是时不时的落在宋书砚身上。 见宋书砚在房间里,眼眶又一阵发热。 “书砚,洗手吃饭了。” 宋书砚从房间里出来,穿着曾经宋父的衣服,将一身干练的西服换了下来。 宋奶奶看着,一时间默默流泪,却又很快擦干净。 “书砚,把菜端出去吃饭。” 宋书砚点点头,端着那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烧排骨,笑弯了眼。 “好香啊。” 宋奶奶看着他的笑容,也笑了。 “多吃点,在国外这些都瘦了。” 宋书砚咬了一口,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奶奶,很好吃。” 宋奶奶高兴的笑了两声,哽咽道:“书砚,奶奶当初打你骂你,只是想让你能融入邵家。” “邵家那么有钱,你没有爸妈,你跟着他们肯定比跟我好。” 宋奶奶眼底满是愧疚:“我不该打着为你好的旗帜,替你做决定,奶奶对不起你。” 宋书砚微怔,抬头看向宋奶奶。 “奶奶,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会听你的话啊,我只是不想你再打骂我了,明明从前你那么爱我。” 宋奶奶筷子掉在地上,佝偻着身体抱住宋书砚。 “是奶奶对不起你啊!奶奶错了!” 宋书砚嗅着宋奶奶身上味道,苦涩心酸,可更多的却是幸福。 原来奶奶是爱着他的,他有人爱。 这天过后,宋书砚就搬到了宋奶奶这边,和她一起住。 他喜欢这边的味道,这边小时候记忆中的一切。 就在宋书砚犹豫看着眼前这条大黑鱼为难的时候,房门就被敲响。 宋书砚以为是宋奶奶回来了,连刀都忘记放了,拿着杀猪刀就拉开了房门。 “奶奶……” 待看清眼前的人时,顿住了。 “黎燕姿,你怎么来了?” 黎燕姿提着礼品上门,结果就看见了宋书砚这幅造型,还拿着杀猪刀。 片刻后,她笑了出来。 “书砚,你在做饭吗?” 被黎燕姿嘲笑,宋书砚没好气的退后了两步。 “眼睛要是没问题的人,都看得出来我在做什么?” 宋书砚又走回了厨房,继续和鱼作斗争。 要不是奶奶想吃烤鱼,他根本就不会做菜。 黎燕姿眼底带着笑意走进来,看着那条鱼,又看向了愁眉苦脸的宋书砚。 “我来吧。” 宋书砚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迅速。 他立即将围裙脱下来递给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黎教授还会杀鱼?” 黎燕姿慢条斯理的穿上围裙,推了推眼镜,笑着说。 “为了你学的,书砚,帮我寄一下围裙。” 宋书砚皱了皱眉,将围裙勒地紧紧的。 黎燕姿呼吸一紧,好笑的看着宋书砚。 “你就这么看不惯我?” 宋书砚不置可否:“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 但见黎燕姿熟稔的处理黑鱼,他还是震惊了一下。 “你还真的会做饭!” 这些天以来,这是第一件让他惊讶的事情。 黎燕姿刀工很好,将黑鱼片的很薄。 她一旦做一件事情,就会很专注,此刻即便是做菜也格外的赏心悦目,让人看着她的模样都能下几碗米饭。 宋书砚一个激灵,将脑袋里的东西都甩了出去。 黎燕姿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满是柔情。 “书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以后每天都为你做饭。” 宋书砚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想说他不缺保姆,但她这幅容貌,又吞了下去。 出于人道主义,还是慰问了一下。 “黎教授,你的伤没事了?” 黎燕姿揉了揉胸口,摇摇头:“好多了,但还没恢复好。” 她原以为能在宋书砚眼底看到动容,可他那双眼眸只是一片平静。 宋书砚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在意,毕竟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有数。 “书砚!” 就在此时,宋奶奶的声音在楼道响起,宋书砚擦了擦手就去开门。 宋奶奶手里提着一壶酒,笑容古怪,却又收敛。 “书砚,黎教授来了吗?” 宋书砚回过神来,指了指还在做饭的黎燕姿。 “奶奶,她是你叫来的?” 宋奶奶将这壶酒放下,笑容满面的拉着宋书砚坐下。 “当初是黎教授帮我替你讨公道,还把邵北岸做的事情都公布于众还你清白,之后还经常来看我。” “黎教授,是个好孩子啊!” 宋书砚眼眸微沉,却没有回答,只觉得讽刺。 他的一切灾祸都是邵北岸和黎燕姿带给他的,现如今说的冠冕堂皇,黎燕姿还给他清白? 宋书砚垂下眼眸,收敛住眼底嘲讽。 转而脸上又露着笑容:“奶奶,这壶里是什么东西?” 宋奶奶笑了笑:“今天是小年,你忘了啊,一起在家过个小年,喝点酒。” 宋书砚没有拒绝宋奶奶的好意,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就被宋奶奶推进了厨房。 黎燕姿看见宋奶奶温和的喊了一声:“奶奶。” 宋奶奶冲黎燕姿使了个眼色:“黎教授,我让书砚来帮你。”说完就将厨房门关紧。 宋书砚和黎燕姿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还是黎燕姿最先打破了沉默。 “书砚,你看着就行。” 宋书砚点点头,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 不得不说,黎燕姿要做好一件事,就会做的很漂亮。 就像从前他从未想过黎燕姿会下厨,会对他和颜悦色,会和他说情话。 一切都在改变,但他的心却早已不似从前。 从前的他把黎燕姿当做救赎,当做唯一的光,小心翼翼的靠近,可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灼伤了自己。 光芒太过耀眼,照耀不到他身上,即便照耀到了,却也带着刺痛。 他不想再伤害自己了。 宋书砚最终还是帮忙打了下手,这一顿饭做的很融洽。 让黎燕姿在某一刻产生了就这样过一辈子的错觉。 饭桌上,宋书砚在黎燕姿期待的目光中,吃了一口烤鱼。 酸辣鲜香,宋书砚满足的眯了眯眼,笑着道:“很好吃。” 黎燕姿松了口气,不枉费她这五年向宋奶奶学习了宋书砚以前的饮食习惯。 但宋书砚吃了一口就没接着吃了,反而吃着清淡的菜。 “可惜我很久不吃辣了,如今吃不惯了。” 黎燕姿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看着神色淡然的宋书砚心口微涩。 宋奶奶面上的尴尬,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将这壶酒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尝尝这个杨梅酒,都是院里的人亲自做的。” 宋书砚接过喝了一口,有些甘甜:“挺好喝的,奶奶你怎么不喝?” 见宋奶奶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他心底莫名升起一抹怪异。 宋奶奶被宋书砚看的一个激灵,勉强扯了扯嘴角,见黎燕姿也喝了这才高兴起来。 “你回来了,我当然高兴,书砚,你不会走了吧?” 这同样也是黎燕姿关心的事情。 宋书砚直言道:“等爸痊愈,我就离开。” 黎燕姿攥了攥拳头,几乎是咬着牙说:“因为苏知夏还是因为我姐?” 宋书砚听到这句话,握着酒杯的手一顿。 他不解的对上黎燕姿微冷的目光:“你在怀疑什么?” 黎燕姿抿唇不语。 然而就在此刻,宋书砚只觉得头突然很晕,忍不住站起来了:“这酒度数多高?” 宋奶奶连忙扶着宋书砚进屋:“累了就休息一下。” 黎燕姿本想去扶,结果一站起来又跌坐了回去。 刚将宋书砚扶进屋内的宋奶奶,就见黎燕姿晃着脑袋想保持清醒,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黎教授,你先去休息一下。” 说完就将黎燕姿扶进屋内,“啪嗒”一下,将门上锁。 宋奶奶看着门口心头一阵雀跃,只要今天过后,宋书砚和黎燕姿的事情就成了。 宋书砚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火灼一样炽热,就在他解开衣领的时候,忽然被一双微凉的手握住。 身体一阵轻松舒适。 黎燕姿感受着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突然浑身一僵,勉强恢复了一丝理智。 她咬着舌尖,视线落在了一直在蹭她的宋书砚身上。 她扶起宋书砚,看着他敞开的衣领,红唇紧抿。 “书砚,你清醒一点。” 宋书砚双手搂住她的腰身,低头贴住了她微凉的唇瓣。 二人倒在床上,宋书砚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黎燕姿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动情说道:“我是谁?” 宋书砚伸手勾住了黎燕姿的指尖,却没有回答。 黎燕姿脑海中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宋书砚被手机的嗡鸣声吵醒,他半梦半醒的去摸手机。 声音微哑的开口:“喂?” 苏知夏那头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叔叔已经出院了,你要来吗?舒染姐也在。” 宋书砚坐起来,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我现在来。” 挂断电话后,宋书砚的记忆才逐渐回归,他看着凌乱的床有些懵。 昨天喝醉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宋奶奶那杨梅酒为什么那么高的度数,两杯酒放倒了他。 宋书砚换好衣服后,宋奶奶不在家,他也没多想就出门了。 就在宋书砚刚出门,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瞬,他的脑袋骤然一痛,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这臭小子怎么还没醒?不会被我下手太重打死了吧?” “你在说什么蠢话,他本来就要死,现在死待会还少点痛苦!” 宋书砚眼眸动了动,脑袋一阵尖锐的疼痛,他将这些话都尽收耳底,却没有睁眼。 他手腕和脚都被束缚着,清楚的明白是被绑架了。 车子突然一阵急刹,宋书砚瞬间撞到了椅子上,一阵疼痛,让他不得不睁眼。 “妈的,条子检查!小心点,别露馅了!” 宋书砚适应光线后,就注意这是在朝郊区开,他看到执勤的警察,顿时有些激动。 下一秒,他腰间微痛,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腰间,一道粗狂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 “不想现在就死,最好乖乖闭嘴。” 宋书砚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冷静,乖顺的点头。 等他们过了安检后,这些人才松了口气,宋书砚趁着这个机会激活了藏在手腕肉里的芯片。 这些年在国外,他没少受到暗算,这是他保命的手段。 只要激活,那些跟随他来国外的手下,以及苏知夏和黎舒染就能联系上他。 苏知夏和黎舒染是他最信任的人。 一位是至交好友,一位是对他来说最特殊的老师。 毕竟在国外那些岁月里,苏知夏治愈了他心底的伤,黎舒染毫无保留的教给他权衡之道。 与此同时,正在医院的苏知夏和黎舒染的手机同时发出了滴滴的响声。 她们对视一眼,面上的神情同时变得难看起来。 邵父见她们两人表情不对,下意识的也有些紧张。 “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知夏此时还算镇定,对邵父说道:“伯父,我和舒染姐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说完就将事情交给了护工,就离开了。 刚走来的黎燕姿见此,也跟了过去。 邵父有些摸不着头脑。 “北岸和书砚没来就算了,怎么苏医生和黎总也这么奇怪?” 她们两人刚上车,黎燕姿就坐了上来。 黎舒染看了她一眼,没开口。 苏知夏此时一改往日温柔的形象,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迅速离开。 黎舒染面色冷然的打着电话。 但坐在她身侧的黎燕姿却明白,她姐在生气。 “发生什么事情了?” 黎舒染还在看着手机上的红点,没有回答她。 苏知夏倒是没有隐瞒,直言道:“书砚出事了,这是他传达给我们的求救信号!” 黎燕姿眸光震颤,死死攥紧了手。 “你们追踪到了?” 黎舒染收起手机,言简意赅。 “嗯,在城郊,没再移动。” …… 宋书砚被绑着丢进了棺材里,他忍着身体的剧痛震惊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派来的?对方给你们多少钱,我给十倍!” 为首的男人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颊。 “急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四五个人正在他身边挖坑,宋书砚被摁在棺材里不能动弹,他们这是要活埋。 宋书砚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在国内得罪过的人,敢这么做的人,没几个。 就在他出神的想着,一辆车开了过来。 邵北岸从车上下来,缓缓走了过来。 他眼底泛着恶毒的光芒,冷笑着。 “宋书砚,你可算落到了我的手里!” 宋书砚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那里找来的黑势力?” 邵北岸笑了两声,恶狠狠的盯着他:“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都要被活埋了。” “是邵氏最大的股东,赵家。” “只要你死了,我和他平分邵家!” 宋书砚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赵家被他逼得狗急跳墙,竟然找上了邵北岸。 “邵北岸,你这个蠢货!” “你斗不过赵家的,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邵北岸抬脚用力的踩在他的手背,弯着腰冷冷的看他。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死!” “凭什么爸爸愿意把邵家交给你,你一个人外人凭什么!我要你被活埋,在棺材里绝望的死去!” 宋书砚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下让他脸色惨白。 邵北岸唇角扬起恶毒的笑容,这时有人道:“坑挖好了。” 宋书砚看着这些人都举着枪,面上没有惊惧害怕。 邵北岸无趣的松开脚,宋书砚的手顿时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他一声令下:“埋了。” 宋书砚眼睁睁的看着棺材被盖上,视野中一片黑暗,紧接着就被钉子定死。 耳边是土石落下的声音,他的手脚被捆住,挣脱不开,只能让自己的呼吸平缓,等待救援。 邵北岸看着眼前严实的土包,眼底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我会每年都来看你的。”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几乎瞬间这些训练有素的黑帮都找东西躲了起来。 宋书砚的手下跟着黎燕姿、黎舒染和苏知夏而来。 为首的人黑帮认出来了,惊恐道:“是黎家!快撤!” 邵北岸看到黎燕姿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站在原地甚至都忘了躲。 “噗!” 他的膝盖中了一枪,剧烈的疼痛让他摔倒在地。 “啊——” 他因为过于害怕而浑身颤栗,声音沙哑的开口:“黎老师,救……救命……” “砰!” 数到枪声打中他的胸膛,他不甘惊恐的神色还未褪去,就彻底没了声息。 黎燕姿看着死去的邵北岸,面色不改,仿佛死的是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他们这边的人很快就解决了那帮黑帮,只留下一个活口。 苏知夏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往日温柔的脸庞此刻犹如杀神降世,冰冷可怕。 “你们抓来的人呢?” 这个人颤颤巍巍的指向一旁鼓起的土包:“在……在地里……” 苏知夏眼眸骤然一冷,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 他还未开枪,就被黎舒染先一步开枪打死。 “把这里挖开。” 不少人拿着那些黑帮留下的锄头开挖。 黎舒染拍了拍苏知夏的肩膀,淡淡道:“你知道的,书砚不希望你手里沾上鲜血。” 苏知夏丢下枪支,那双眼紧紧盯着那个土包,垂在身侧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黎燕姿走下车来到她们身边,眼底情绪莫名。 三个女人,此刻都齐刷刷的站在一个土堆前,神色紧张的盯着。 这些人动作很快,五六分钟就挖开了。 他们将棺材抬出来,黎燕姿用知识教他们快速破开棺材不伤害到里面的人。 宋书砚此刻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清新的空气灌入鼻腔,他猛地大喘气。 三人不顾形象的冲上前,将宋书砚松绑。 可当她们看到被勒得青紫的手腕脚踝,以及那血肉模糊的手时,只觉得邵北岸死的太轻松了些。 苏知夏连忙上前帮宋书砚检查身体,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书砚,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宋书砚此刻脑袋一片混沌,适应了光线后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只是觉得这句话莫名的耳熟,但此时他已经没办法思考了。 “苏知夏……” 说完这句话,他就晕了过去。 苏知夏沉声道:“书砚在密闭的空间里呆的太久,缺氧导致的昏厥,先去医院。” 黎舒染颔首,对着其余人道:“处理好这里,还有,我不希望在京市在看见这个势力!” 黎燕姿是最后跟上去的。 她心头隐隐有种感觉,他和宋书砚没有可能了。 因为宋书砚对黎舒染和苏知夏的态度,显然不同,而她在其中更像是一个陌生人。 车上,宋书砚昏迷不醒的靠在苏知夏肩头。 黎舒染坐在副驾驶。 黎燕姿忍了许久的疑惑,终于问了出来。 “姐,你们和书砚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知夏此时一颗心都挂在了宋书砚身上,对于黎燕姿的话没有心思回答。 倒是黎舒染淡淡道:“你和书砚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燕姿,既然已经选择放手,如今就不该动不该有的心思,现如今的你,和书砚不是一个世界的。” 黎燕姿是清大教授,也是科研人才,但宋书砚是从尔虞我诈的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 这其中他所经历的一切,黎燕姿都不会明白。 甚至她都不会理解,为什么宋书砚会变化那么大。 毕竟黎燕姿从小有黎家庇护,没受过挫折。 黎燕姿听到这些话,脸色一白,死死攥着拳头。 “我不会放手。” “黎教授,书砚尊敬你,但还请你不要得寸进尺,当初是你伤害他,把他逼到了绝境。” “若是你不知道真相,一意孤行,如今你见到书砚是不是还会对他厌恶。” 苏知夏握着宋书砚冰凉的手,加重了语气,更多的是替宋书砚不值。 黎燕姿心脏处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疼,却无法反驳。 她们说得对,要是她没有查明真相,还在被邵北岸欺骗,甚至会在宋书砚出国,亲自把他找回来! 她执拗的想要纠正他,可为什么她要插手别人的人生? 她连自己的心都在欺骗,明明早就爱上了宋书砚,却懦弱胆小的不敢承认。 在他向自己表白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害怕,她在高处站久了,不愿背上任何一点污点。 车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黎燕姿脸色苍白,静静地看着宋书砚俊朗的面庞出神。 她抬起的手,想要触碰宋书砚,可片刻后却又放下。 如今好像已经没有了资格。 宋书砚迷迷糊糊的,他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却格外的沉,像是有千斤重一样。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耳边却传来了很多细碎的声音。 有哭声,有说话声,叹息声,吵闹声。 他被吵的脑袋疼,但耳边的声音却逐渐清晰。 “书砚怎么还没醒?我可怜的孙子!” “此事是我儿子做的,如今他死了,恩怨也算抵消……” 下一瞬,宋书砚猛地睁开了双眼。 “书砚,你醒了?” 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书砚的视线看了过去。 就见黎燕姿担忧的看着他。 苏知夏上前替宋书砚检查身体,半晌后才松了口气。 “没什么大事了。” 宋书砚脑海中的记忆逐渐回归,视线扫过每一个,缓声道。 “奶奶,爸。” 宋奶奶握住宋书砚的手,痛心疾首:“我可怜的孙子。” 宋书砚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下一秒唇瓣就被棉签打湿。 黎舒染耐心的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宋书砚得知邵北岸死了之后,有些怔愣,下意识的看向了邵父。 见邵父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他张了张嘴,却说话不出任何话。 邵父摇摇头:“是北岸自己咎由自取,是我没教好他。” 他做不到不怪宋书砚,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孩子,可宋书砚是无辜的,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和宋书砚之间产生了隔阂。 宋书砚明白,他尊重邵父做的选择。 宋奶奶在邵父走后,担忧的看着他。 “书砚啊,你还有有哪里不舒服,你才和黎教授在一起就出了这种事情,奶奶怎么放心啊!” 宋书砚闻言一怔,抬手握住了宋奶奶的手。 “奶奶你在胡说什么?和黎教授有什么关系?” 苏知夏和黎舒染也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黎燕姿。 宋奶奶随即丢响了一道炸雷。 “奶奶老了,黎教授这些年一直在等你回来,真心可鉴,奶奶就擅自做主给你们灌药,让你们水到渠成。” 宋书砚眸光一颤,零零碎碎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他和黎燕姿接吻,但之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奶奶,我是你的亲孙子,你为什么总是要一意孤行做出为我好的决定!我不喜欢黎燕姿,她只是我尊敬的教授!” 宋书砚死死的盯着黎燕姿,一字一句道:“我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 黎燕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心脏如同被撕裂般疼痛。 “书砚,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黎舒染神色冰冷,冷声道:“跟我出来。” 黎燕姿如同行尸走肉,跟着黎舒染离开病房。 “砰!” 黎舒染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打在了黎燕姿的脸颊上。 “你趁人之危做了什么?” 黎燕姿脚步一个趔趄,背靠着墙,看着自家姐姐,痛苦的扯了扯嘴角。 “难道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没有人品吗?” 黎舒染不置可否,反而说起了她和宋书砚的事情。 “书砚小时候,我便见过,后来我让你去邵家当老师,也是为了让你护他。” “但如果我知道你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接触到他。” “国外那五年,你没了解过他经历了些什么,就没有资格走进他的生命里,我是喜欢他,但书砚已经明确拒绝过我了,如今只把我当很尊敬的人。” “但你,连靠近他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黎舒染的话,黎燕姿心如刀绞。 可偏偏,没有一句话她能反驳。 “姐,我能和书砚单独聊聊吗?” 黎舒染看着她像是丢了魂的模样,只冷声开口:“这你要问他本人。”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屋内的宋奶奶也被宋书砚打发走,只剩下苏知夏。 苏知夏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掌心。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宋书砚摇摇头,轻叹一声:“原本我想把奶奶接去国外生活,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有些人,或许就是不适合长期待在一起生活,反而偶尔见一面,会更加亲近,懂得珍惜。” 苏知夏不置可否。 “按照你心里的想法去做吧。” 黎燕姿此时推门走了进来,她脸色有些难看。 “书砚,我们能谈谈吗?” 宋书砚盯了她半晌,点了点头。 “好。” 苏知夏没有多说,起身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黎燕姿坐在了宋书砚的病床边。 “书砚,你喜欢苏知夏对吗?” 仿佛不弄清楚宋书砚喜欢谁,她就誓不罢休一样。 宋书砚只觉得厌烦:“喜欢谁都不可能是你,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苏知夏是他胜似亲人的存在,就像是彼此间的心跳,没了谁都不行。 他知道黎舒染喜欢他后,疏离了很多,但她仍旧是教会他一切的老师,他最尊敬的人。 但这些,他都不会告诉黎燕姿,因为没有必要。 黎燕姿苦涩一笑,看着他的脸,像是想要将宋书砚的模样刻在骨子里。 “书砚,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做。” 宋书砚下意识的攥紧了被子,诧异的看向她,似乎在认清她话里的真假。 黎燕姿将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在你吻我的那一刻,我就清醒了。” “是我陷入了短暂的沉沦中,想要时间定格,可不属于我的,终究是假象。” “但我要是出去了,宋奶奶估计还会找机会下药,因此我没有离开房间,只是守在床边,直到第二天才离开。” 宋书砚掐紧了掌心,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 黎燕姿守住了本心,她还是不忍心伤害宋书砚。 “书砚,我知道你很快就要出国了,曾经我也想过不顾一切去找你,但我还是抛不下这边的一切,对不起。” 宋书砚摇摇头,如今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不怪你,这你自己的选择,更何况你来了也没用。” 黎燕姿喉间微涩,不由的问道:“那我们以后还能是朋友吗?” 听到黎燕姿小心翼翼的话,宋书砚抿了抿唇,直言道。 “不能。” 他和黎燕姿之间,最好的结局就是,形同陌路。 黎燕姿垂下眼眸,藏匿住眼底的黯淡,轻笑一声。 “如今我好像有些明白你了。” 但却再也没有机会了解他了。 黎燕姿起身落寞的离开了医院,在人前她依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清风朗月的黎教授。 受人敬仰,令人尊敬。 只是她和宋书砚已然成了两条平行的线,再也不可能相交。 宋书砚在医院被苏知夏强迫住了一周院后,终于得到了解放。 “明天就回费城吧,我太久没回去,那些老东西小动作不断。” 苏知夏看着宋书砚轻声笑了笑。 “好。” 宋奶奶听到宋书砚要走,哭着挽留。 “书砚,你是不是怪奶奶擅自主张,对不起,奶奶只是希望我死后有人能照顾你。” 宋书砚明白宋奶奶的苦心,却也做不到不怪她。 “奶奶,我都明白,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不会像以前那个年代一样,没结婚生子,老了就没管。” “现在只要我有钱,即便老了也会过得很好,别担心我。” 宋奶奶长长叹息一声,更多的是愧疚痛苦。 可宋书砚的决定没人能阻拦。 宋奶奶最终在宋书砚三天一个视频通话,一年回来一次的条件下,勉强答应了。 邵父叫宋书砚回邵家吃饭。 宋书砚回去了,邵父还和以前一样,却又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终究因为邵北岸的死亡而疏远了。 邵父叹息一声:“在国外照顾好自己,想家了就回来。” 宋书砚吃着碗里的饭菜,却有些不是滋味。 “爸,我知道的。” 顿了顿他认真的看着邵父:“您永远都是我的爸爸,我一直很感恩您。” 邵父花白的头发,此刻听到这句话,红了眼眶。 “好孩子。” 宋书砚第二天和苏知夏一起去了机场,黎舒染亲自送他们。 她状似无意的看了眼苏知夏。 “苏医生倒是和以前一样,书砚去哪,就跟到哪。” 苏知夏像是听不出她言语间的讽刺一样。 “没办法,谁让想请我出手救人,就是很难,一开张,就能吃半年。” 宋书砚看了眼登记时间,对黎舒染难得笑了笑:“舒染姐,再会。” 听到宋书砚的称呼,她释然的笑了笑,从特助手中拿一个包裹递给他。 “送你的离别礼物,希望你喜欢。” 宋书砚没有拒绝:“谢谢。” 他和苏知夏一起走进了登机口。 苏知夏问宋书砚:“之前说的十年之约,我们都没对象,就结婚还算数吗?” 宋书砚拆着黎舒染送的礼物,斜睨了她一眼。 “骗你的,我还是一个人生活自在。” 苏知夏像是早就知道这个回答,也不气恼,只是笑笑。 此时宋书砚也拆开了包裹是那把黎燕姿送给他的小提琴,此时琴弓已经被修复。 他无声的笑笑,这确实是最好的礼物。 在不久的将来,他会重拾梦想,拉响小提琴。 但此刻,宋书砚却并不着急,因为他本就很幸福,活出了自我,寻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他会永远如此,直到永恒。 2023 ═════════════════ 来源来自网络,请于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如不慎该文本侵犯了您的权益 请麻烦通知我们及时删除,谢谢! ═══ 第1章 他逃,她追 “我的代号是黑曼巴,是你们未来三个月的特训教官!我会让你们在未来余生,用命记住这个代号!” “这里是21区,在这里,你们只有一个名字——菜鸟!” 太平洋南部,某热带岛屿上。 烈日当空,身着迷彩服的少女手里惦着一根黑亮的短鞭,站在一群平均身高一米九、同样身穿迷彩服的大汉面前。 宽大的迷彩服并未掩盖住少女的身形,腰间的皮带显得那腰仿佛盈盈一握。 她脸上涂满了迷彩,隐约能窥探到精致的五官轮廓。 “报告教官!” “说!” 一个白人菜鸟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对少女说道:“我们听不懂你说的话,请你讲国际语言!” 舒澜当场笑出了声,眼珠子一转,向着白人菜鸟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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