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到他这件事很简单。 姜家祖上从军从政,背景特殊,三代都不能出国。 只要移民,姜沐岚便再也无法见到他。 翻了大半夜国外的相关资料后,他终于决定移民去澳大利亚。 决定好后,许凛川刚拿起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却看到了新朋友圈提醒。 一点开,就是沈怀笙发的九宫格。 上面三张是他抱着玫瑰的自拍,正中间是三张结婚证,下面是三张十指紧扣的双手。 许凛川知道,既然姜沐岚想要隐瞒结婚的事,就绝对不会让沈怀笙发出来。 可他还是发了,还发给了仅限许凛川可见来炫耀。 许凛川也识趣的点了个赞。 刚退出来,他就收到了姜沐岚的消息。 “凛川,我要出差,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他回了一个好,放下手机去洗漱了。 第二天,许凛川起了个大早去办理移民手续。 因为赶时间,他特意申请了加急通道。 工作人员承诺说半个月内能办好,他才松了口气。 上车后,他又刷到了沈怀笙的朋友圈。 这次,姜沐岚半个身子也露了出来。 两个人牵着手在看新房,最后锁定了南水湾的一套别墅。 他像昨天那样,又点了一个赞。 第三天,许凛川去公司提了离职。 抱着东西回家后,他看到朋友圈里的沈怀笙已经穿上了礼服,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亮。 他一如既往的点亮红心,然后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第四天,一觉醒来,朋友圈更新,又是崭新的内容。 这次,镜头对准的是婚房里挂着的婚纱照。 许凛川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照旧点赞,然后出门,和几个好朋友聚餐道别。 傍晚,他拿着好几个箱子回来,把所有和姜沐岚有关的东西都扔掉了。 这些年,她送他的礼物、情侣款式的牙刷水杯、一起拍的合照…… 一样也没剩下,全部丢进了垃圾桶里。 忙完,已经是深夜了。 他正要关灯休息,姜沐岚突然回来了。 她一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就愣住了,眉头紧皱着。 “家里怎么少了这么多东西?” “不喜欢了,就扔了,以后再买新的吧。” 姜沐岚点了点头,脱下衣服扔到沙发上,视线却被一旁的箱子吸引了。 “你辞职了?” 顿了顿,她又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东西。 “突然把户口本拿出来干什么?” “太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就辞职了,户口本是因为,有点手续要去办。” 许凛川一一解释着,一边把东西收进包里。 看着他如此平静的模样,姜沐岚也没有多想,钻进他怀里,语气温柔:“这几天我忙,没时间陪你,过两天就是你生日了,我明天带你去拍卖行,挑几件礼物?” 许凛川没有拒绝。 第二天,两个人刚到大厅落座,许凛川就看到了沈怀笙。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两个人身边,坐在姜沐岚旁边的位置上。 一整晚,姜沐岚始终偏着头和许凛川说话,没看旁边一眼。 拍卖会结束后,她也没有逗留,拉着他就下了楼。 回家前,许凛川去了一趟卫生间。 一出来,他就看到沈怀笙被一堆人堵在楼梯间,肆意调笑着。 “哟,这不是咱们的沈少爷吗?当年恩将仇报抛弃了姜沐岚,现在落到这个田地,你们说是不是报应啊?” “听说你爸爸要把你娶给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女人,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不如跟了我们,怎么样?我们肯定会怜香……”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姜沐岚从楼上下来,脸色难看至极,一脚踹在了那几个浪荡女身上。 随后,她将为首的那人摁在地上,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把她们几个打得头破血流,连连讨饶。 “对不起姜总,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滚!以后再敢出现在他面前,后果自负!” 她这满含着怒气的呵斥,吓得几个人屁滚尿流地就跑了。 楼梯间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姜沐岚无视了那些窥探的目光,扶着沈怀笙站起来,“有没有受伤?” 沈怀笙眶扑进她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脚崴了,好疼。” 姜沐岚沉下眼,扶他起来,挤开人群快步离开。 为了护住怀里的人,她支起胳膊,甚至不小心把一旁的许凛川推倒在地。 他的头在坚硬的台阶上磕出一道伤口,鲜血淋漓,吓了围观群众一跳。 “你头上流血了!快快快,打120!” 许凛川痛得脸皱成一团,身上冒起冷汗。 温热的血从指间渗出来,滴在睫毛上,似有千钧重。 他看着姜沐岚头也不回就离开的身影,嘴里一片苦涩。 从前,他给她熬汤切伤了手指,她都会心疼好半天,非要叫医生来看看,生怕留下疤痕。 他嫌她小题大做,她却垂下头吻住了他的手,柔声告诉他:“凛川,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受了伤,我比你更疼,现在我们的日子好起来了,不需要你再做这些事了,你的手以后还要戴上我送的戒指,留疤了不好看。” 如今,他受伤了,她视若无睹。 而说好要送给他的戒指,也戴在了别人手中。 救护车把许凛川送到了医院。 他一个人挂号、看诊、取药,深夜才到家。 这一夜,他痛得合不了眼,辗转难眠。 姜沐岚一夜未归。 第二天早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换药,就看到了沈怀笙的朋友圈。 是姜沐岚半跪在地上,给他揉脚擦药的视频。 许凛川看了好几遍,眼眶泛着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面天黑了。 枕头旁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他刚接起电话,就听到姜沐岚报了个地址。 “兰亭江畔,703包厢,现在过来。” 许凛川迟疑片刻,才起了床。 他洗漱了一番,赶了过去。 一推开包厢门,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沈怀笙。 他红着眼,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一样,可怜兮兮的。 姜沐岚定定看着他,一言不发,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凝重表情。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许凛川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姜沐岚坐直身体,双手交握,摆出独属上位者的姿态。 “凛川,昨天那几个流氓,是你叫来,故意去找他麻烦的吗?” 许凛川愣在原地。 他下意识地看了沈怀笙一眼,就捕捉到了那双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神色。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一切大概都是沈怀笙自导自演。 他自嘲一笑,“不是我,我不认识她们,也没心思做出这种事。” 姜沐岚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几句解释就好转。 她垂下眼眸,语气平和:“凛川,沈怀笙当年决定抛弃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彻底放下了他,你和我在一起七年,应该知道如今我心里的人是谁,如今沈家落魄,谁都可以上前踩一脚,但这个人不该是你,你没必要为了我去为难他。” 听到这里,许凛川心头狠狠一震。 他不禁想起她半夜发泄痛苦的模样,想起他陪着她东奔西走、求医问药的奔波时刻,想起她被误诊说这辈子再也无法复明后沉默的神情…… 天之骄女,为了一个男孩,彻底失去了眼睛。 可那些绝望的日日夜夜,整整七年时光,如今都被她轻飘飘地揭过了,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最后,他想起了那张她和沈怀笙盖着公章的结婚证,眼里隐隐有了泪光:“是啊,在一起七年了,我怎么才知道你心里的人,是谁呢?” 闻言,姜沐岚眼神微凝,“你什么意思?” 许凛川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思就是,我只是一个佣人的儿子,有什么本事、人脉找来这群人,去欺辱一个少爷?” 纵使他把话都摊开说得明明白白了,可姜沐岚依然不相信。 许凛川也累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放弃了解释。 “既然你不信,那就直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才行?” 姜沐岚按了按眉心,“道歉,凛川,你做错了事,就要说对不起。” 这时,在一旁楚楚可怜了许久的沈怀笙突然开了口。 “道歉就免了吧,你要是真心实意的觉得对不起我,把这些酒喝了就好。” 桌上,摆满了橙黄色的威士忌。 许凛川的视线上移,落到姜沐岚身上,想要她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 可灯光晦暗,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无边的寂静里,许凛川觉得有些缺氧。 他急促地喘着气,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往事。 刚进老宅时,因为眼睛看不见,姜沐岚每天都靠着喝酒麻痹自己。 他担心她的身体,一直劝阻着,她却怎么也不听。 直到某次喝醉后,她才嗤笑一声,把几瓶酒推到他面前。 “如今连一个佣人的儿子,居然也敢来管我,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么?好啊,你把这些酒喝了,我就听你的。” 许凛川想告诉他,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也不是在管她,他是……担心她。 于是,哪怕自己酒精过敏,可为了她,他一秒也没有犹豫,拿起酒瓶一饮而尽。 没几分钟,他就被送进了医院。 再醒来后,他看到她坐在病床前,阴沉着脸道:“喝醉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许凛川只回答了一句话。 “因为我担心你,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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