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 而甘琼英抛弃了他,是因为他……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哈哈哈哈……”骊骅笑得比哭还要难听,就因为他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骊骅手中紧紧攥着那薄薄的,用来欺骗和拖延他的纸张,狠狠地一下一下砸在桌子上面。 就因为他……因为他想要借用金川的势力,他杀了人,不再是她喜欢和维护的那个软弱无能的商人。 骊骅泪流满面,他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堪称扭曲。 可是她为什么不想想,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商人,若他真的柔弱可欺软弱无能,又如何会被金川推到她的面前与她成婚? 又如何能在被人抛弃,被人追杀,颠沛流离,四海浪荡,以这样一副残缺的身子活到现在呢! 骊骅明明打算坦白……他打算只要解决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就会把一切都告诉甘琼英。 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他?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爱意,总是那样突然。 突然对他产生兴趣,现在又因为亲眼见到了他杀人,就突然间对他彻底厌弃,甚至不肯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骊骅非常清楚,如果他按照甘琼英在书信所说,老老实实回到驸马府等待,他将再也追不上甘琼英。 甘琼英那么聪明,只要她逃脱了殷都,她有了能够隐藏自身容貌的办法,甚至是骊骅亲自教给她的办法……骊骅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找到她。 她和她的弟弟会远离权势,远离这可怕的皇权倾轧,从此自由自在地在人间飞翔。 只是没有他。 不带他。 再也不需要他而已。 骊骅重新把那张信纸展开,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泪水把那上面的字迹全都泡得晕染开来。 骊骅徒劳地伸手,想要把那眼泪拂去,免得让字迹模糊消失,结果一个不慎把那纸张弄破了…… 而骊骅的心就像这一张皱皱巴巴,浸满了泪水的纸张,看上去尚算完好,其实只要稍微一碰就会四分五裂。 他根本就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放弃了。 他的一生就像一场荒谬的戏剧,生下来因为长得小一点就被亲生父母活活摔死,侥幸活下来落了个残疾终生。 真心去爱去呵护的女人,爱的却只是他的假面,只因为他暴露了一点真实,就彻底弃他而去。 为什么啊? 甘琼英表现得那么爱他,她抱着他的时候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她看着他的眼神柔肠百转,她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恨不得和他灵魂合一。 那一切都是假的吗? 怎么会是假的呢…… 那一切怎么会脆弱得如同风中烟尘,一吹便散了吗? 那他们这么长时间,许诺的长相厮守不离不弃,他们之间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还不如这一张浸透了泪水的纸张坚韧。 骊骅突然间狠狠抓起了那张纸张,发疯一样地将其撕碎。 纸张在他的手中彻底化为数片碎片,骊骅站在桌子的旁边,缓慢地抬起了眼睛。 他眼中的痛苦,他眼里的温情和绝望,都在这一抬眼的时间里面消散。 他看着始终跪在他面前的那个属下,刚才的发疯哭泣嘶吼全都像是落幕的戏一样戛然而止。 他再度开口的时候,甚至连声音都是平稳的:“通知三九,让他设法调动能调动的所有人,查找今夜所有出城的马车,商队、甚至是行人还有流民,去追!不用看脸,只找体型纤瘦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组合,找到之后全部扣下带回来。” “是!”属下领命之后很快消失在屋子里面。 骊骅站在桌边,伸出了手去抚摸桌上跳动的灯火。 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手指在火上面停留了许久,一直到传出焦糊的味道,他仿佛才终于在这种疼痛之中彻底平静下来。 甘琼英抛弃了他。 义无反顾地抛弃了他。 她留下这一封书信,是想骗他乖乖放她离开…… 骊骅不可能就这么让她走了,骊骅这一辈子想做的事情,想走的路,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可以为了甘琼英一辈子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他甚至可以顶着一张面具,做另一个人去取悦她。 他可以做他弟弟的替身,他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他不可能放她走。 她答应给他一个家,她说爱他,是她亲口说的,骊骅从没有逼迫,给了他的爱又怎么能收回去? 骊骅不允许她收回去。 她怎么能走呢?怎么能一个人走呢。 他们说好一起走,他们说好一生一世。 那即便是死,也是要死在一起的。 骊骅抬袖一挥,桌子上面的灯就倒了,烛油鲜红一片摊开在桌子上面,如同骊骅此刻一样瘫软融化,再也无法凝聚成型的心脏。 放大的火苗跳跃不休,映照在骊骅扭曲疯狂的脸上,那么俊美无俦,却又那么让人胆战心惊。 倒地的蜡烛无法持续燃烧,很快烛火越来越弱,最终变成豆粒一样大小,再也映照不出人的模样,直至彻底倒灭在蜡油之中化为一缕青烟。 骊骅的脸也彻底消失在黑暗里,他没有在点灯。 他就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 静静站了好久,才终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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