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没有点,实在是俭朴过头。 甘琼英心中感叹,财神爷节约的习惯,这一点她需要学习。 银月和另外几个侍婢全都跟着她身边上前,反客为主地替她打开了房门不说,还一屁股把年纪小,还不知人间险恶的甜角,给拱出了几步之外。 “大公子已经歇息,公主,您……”甜角话说了一半,后半部分就噎回了嗓子,因为凭空而落的影卫,已经把刀架到了拦路的三九和一个侍从的脖子上。 雪亮的刀锋不仅象征着端容公主不可侵犯的身份,还有皇权富贵,天家不容忤逆的威仪。 甜角见势不妙,立刻要提音儿提醒里面的大公子。 但是银月玲珑心肝,一把就捂住了甜角的小嘴,交给其他人拖走了。 于是甘琼英像个入户进村的土匪,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骊骅的寝室。 她也是急着洗漱暖身子,也不是明火执仗来打杀谁的,虽然对于自己的属下们一副要杀人放火的势头很无奈,但也没管,对银月说了一声:“快备水沐浴。” 便迈步进了屋子。 甘琼英实在是冷,快步嗖嗖进了内室,绕过屏风打算先扯被子捂身上暖暖,结果便见床上床幔严严实实,里面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甘琼英今晚心里很高兴的,不打算去计较她的好驸马不听话,赖在驸马府不肯搬家的事。 她讨好地撩开幔帐,已经做好打算无论对上财神爷什么面色,都是安抚为主,哄劝为上。 结果床幔刚撩开一道缝隙,她没能如预想那样对上骊骅半夜被惊动,又惊又怒的眼神,而是看到了一个安然睡觉的人。 他睡觉的姿势非常规矩,双臂老老实实压着被子,仰面朝上,长发凌乱地铺满了头顶的枕头。 甘琼英嘴角温和的笑意还在,却在看清了那沉睡的脸之后,结结实实地僵在了那里。 紧接着甘琼英撩动床幔的手指剧烈一抖,床幔脱离手指掉落,她则是傻在帐外,非常艰难地,缓慢地,一点点地,像雨水泽润干涸的土地一样,吞咽了一下口水。 一双凤眸瞪成了圆形,还保持着撩动床幔的姿势,屏息了足有几息,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呼吸! 接下来她憋着这口气,做了一个自己都认为不可思议的举动,她转身就跑,朝着门口跑,提着裙子蹑手蹑脚,活像是她进的不是自家驸马的卧房,而是哪个野汉子的屋子。 等到她跑到门口,正巧这时候外面的甜角的嘴解放了片刻,扯着嗓子喊道:“奴婢见过公主!” 而银月也恰巧此时带着一众侍婢鱼贯而出,端着洗漱沐浴的热水和器具。 一开门,险些撞上提着裙子缩着肩膀的甘琼英。 甘琼英第一反应是捂住银月张开的嘴,而后用很小的声音呵斥道:“不要出声,驸马在休息!” 几个侍婢顿时身姿都放轻了,端着东西站在门口等待指示。 甘琼英心思百转,想到床上的那张脸,心里扑腾扑腾地,好似有几个国家级运动员在连续表演十米花样跳水。 她想着吩咐人准备一间其他的屋子,不再搅扰骊骅,但是偏巧她要开口吩咐,床幔里面传来了声音。 “谁!” 骊骅舌头受伤,这一声呵斥是堵在喉咙里面的,不好听,但很凶。 甘琼英眨眼之间思绪百折千回,而后转身开口道:“醒了?怎得今夜没有回家?答应我的事情怎么能不作数?” 甘琼英故意将脚步放得很大声,语调却带娇嗔,边朝着床边走边说:“夫君,我来接你回家啊。” 床幔之中的骊骅,听到甘琼英的声音人都傻了一瞬。 但是他迅速伸手摸了一下脸,而后慌张地翻动床头小柜子,将一块人皮状的柔软肤色东西扯出来,但是朝着脸上忙活也来不及了。 他听到甘琼英靠近的脚步声,慌张喊道:“别过来!” 正在休养的舌头因为主人的紧张,才长好一点的伤口,因为这一声破音的急切叫喊撕裂,他的唇边涌出一点铁锈味儿的血丝。 但是他顾不得,生怕甘琼英不管不顾地走过撩开床幔。 他这么短的时间,没有办法将面具戴回去,只好扯过被子捂住了头。 而他即便是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端容公主已经站在了他的床边上。 郦骅吓得浑身都在打颤。 他是在害怕,这是一种浸透到骨子里的畏惧,他不敢让旁人看到他的脸。 上一次如此害怕,还是在他的父亲发现他竟然还活着的时候。 骊骅整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出了一层冷汗,无比后悔今夜他不该不回去,也不该突发奇想,将人皮面具摘了下来。 他害怕自己的脸,更害怕自己的脸给他带来的灭顶之灾。 “别……”他口腔开始大量分泌血水,呛得他要说不出话。 加上舌头受伤,他含含糊糊,根本说不清楚一句话,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别……” 也不知道他希望谁别做什么。 骊骅躲在被子里,堂堂男儿,竟然不受控制地在被子里流下泪来。 他到最后一个“别”也说不出了,因为没有用的。 无论当年他祈求母亲别伤他,还是后来祈求父亲别杀他,亦或者他说了自己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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