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声道:“执镜无意着地,给国师添乱了。” 那白袍国师依旧背对着她,“殿下的执镜是在臣这观阁中摔碎的,臣理应还予殿下一面。” “无妨,不过是一面镜子。”厉青凝淡淡道。 国师肩背微一震颤,似在笑,可话音里却分明连一丝笑意也没有,“铜镜有灵,理应要赔。” 厉青凝眸光沉沉,仅刚刚袭来的水珠,她便看得出来,这国师深不可测。 方才上来时,她早觉察到神魂震颤、气运异动之感,幸而她早屏了周身大脉,又暗暗运转了灵气封堵了丹田、气海和灵顶,所幸未受其影响。 “如此,便多谢国师了。”厉青凝眸色沉沉,又道:“本宫也该回宫了,想必陛下已经等急了。” “臣恭送殿下。”白袍国师随即道。 厉青凝心下冷笑了一声,这国师嘴上说的是“恭送”,可分明连身子也未转,这般“恭送”,她可承受不起。 这样一个人坐在国师之位,厉载誉竟也能安心? 这些年国库几近亏空,也不知在天师台上费了多少钱财。 厉青凝端着金盘下了楼,踩着脚凳坐上了马车,她垂眸看着盘中那颗遍布裂痕的听涛珠,蹙着眉仰头朝观台上望了一眼。 马车下站着的小童双手呈上了一块灵罗锦缎,小声道:“殿下,用此布将卦珠覆上。” 厉青凝捏起了那灵罗锦缎一角,盖在了听涛珠之上,淡淡道:“回宫。” 那两位在楼底等了许久的修士相视了一眼,随即道:“是。”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宫门便换了步辇,一路直抵元正殿。 两位修士在门外候着,而厉青凝捧着听涛珠跨进了门槛,她缓步向前,身形一顿,略微低身行了个礼,“臣妹已将卦珠带回。” 厉载誉双眸微睁,双手撑在案上倏然站起,他面上已尽是喜意,再三思索后才小心问出了两个字:“如何?” 厉青凝唇角微扬,看似在笑却非在笑,厉载誉想要的是龙子,若是忽然来了个女孩儿,他怕是就慌了。 她将金盘捧高,低垂着眼眸走至厉载誉面前,将那金盘呈至他的面前,淡淡道:“皇兄且看。” 金盘上的灵罗锦缎被掀开,随即那听涛珠也被捏了起来。 厉青凝放下托盘后退了些许,双眸冷淡得连一丝喜意也没有,与厉载誉那欣喜若狂的模样截然不同。 只见厉载誉如巨石沉底一般,大呼了一口气,缓缓坐了回去,将那听涛珠举到眼前又仔仔细细看了许久。 他的嘴角越咧越开,看仔细后五指一收,将那听涛珠裹在了掌心中,笑道:“赏,天师台要赏,凝儿你,朕也要赏。” 这十来年,厉青凝已许久未曾听过厉载誉这么唤她了,这字眼虽亲昵,可从他口中吐出,又被她听至耳里,仍是冷冰冰的。 厉载誉可不是什么念情分的人,厉青凝一直都很清楚。 在躬身道谢后,厉青凝便回了阳宁宫,让芳心命人清洗浴池再烧好热水。 是夜,宫里传来消息,二皇子厉无垠早就出了宫。 厉青凝倒了一盏热茶,忽听窗外传来簌簌声响,她撑起窗棂,只见一只纸鹤飞了进来,在她的指尖化作了灰烬。 她五指一拢,便将那灰烬尽数纳入掌心,回头走至桌边将掌心缓缓打开,使得灰烬落在了桌上。 方才倒出的那一盏热茶被浇在了灰烬之上,只见那些尘屑与灰汇聚在一块,凝成了几个字—— “人已出城。” 只消一瞬,凝起的灰屑再度散开,与茶水一齐顺着桌沿落在地上。 这“人”指的自然就是厉无垠,无须多想,是厉无垠领着士兵与医士出了城,连夜赶往雾里镇。 终于出城了。 厉青凝拍拂着掌心,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将茶盏抵至唇边,抿了一口茶盏里余下的茶,紧绷的肩颈才终于松开了些许。 也不知鲜钰如何了,那样贸然离镜,也不知会不会有损伤。 国师想必是注意到她别在腰间的执镜有异,在甩出听涛珠的时候,又故意控水击落了她的执镜。 幸好,幸好镜碎前鲜钰便走了。 “芳心。”厉青凝忽然扬声道。 芳心推开门走了进来,瞅着自家主子神色不对,低着声道:“芳心在。” “那冼月露可有送到仁仪宫?”厉青凝问道。 芳心连忙答:“送到了,宁妃娘娘十分欢欣。” “欢欣?”厉青凝垂着眼眸,低声呢喃起这两个字,又问道:“她可还说了什么?” “并无。”芳心顿了一下,细眉微微蹙眉,恍然回神,又道:“倒是宁妃那婢女有些古怪,扯着宁妃的袖口一直使着眼色,似是不大想让宁妃收。” “一个宫女,还想让主子不收?”厉青凝缓缓道。 芳心颔首,“不过宁妃还是让人将冼月露带去库房了,并未多说什么。” 厉青凝思忖了片刻,若真如鲜钰所言,厉载誉应当是不能再留后了,也不知那仁仪宫的宁妃到底是无话可说,还是无话敢说。 “罢了。”她抬起手又抿了一口茶。 芳心在旁站着,想了想又道:“既然二皇子已然出城,那可还要再派人盯着。” 厉青凝淡淡道:“自然要盯紧了。” “是。”芳心应了一声又说:“殿下,水烧好了。” 厉青凝微微颔首,起身道:“澡胰可有备好。” 芳心侧头问道:“殿下今日要用哪一盒澡胰?” 厉青凝思及鲜钰那双桃花一样的多情的眸子,心尖似被鹊羽搔了一下,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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