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游戏全靠幻想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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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既然她同意了，就按她说的来。” 宋祁冷冷看着我。明明先提这个建议的人是他，怎么好像又是我做错了一样。自诩了解宋祁的我，也不由得为他这喜怒不定的性子叹气。 “那你们先忙着，我去拿点东西就走。” 我不想再看宋祁的冷脸，溜到卧房，将柜子里我的重要证件取出来放在包里。转头，看见床头柜立着的合影。雪山前，俊美的男人绷着脸，旁边的女人却笑得一脸幸福。 L=兔Pq兔c故w事T屋bG/提0w取Ui本F文3勿o};私T自;m5搬f运Uu 两个人明明在同一个画面，却生硬的像p上去的一样。我走过去，将合照丢进垃圾桶。当时求了那么久才求来的合影，现在看来竟然有些刺眼。拿到东西后，我毫不留恋的离开。关门时，依稀听到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无所谓吧，我想，反正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不要了，以后找中介处理了就是。我回到了家。进门，父亲母亲的面色有些沉重。毕竟取消订婚的事，我并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心虚，但好在他们什么都没说。 “姜南，你过来一下。” 姐姐姜薇板着脸叫我。我耸着肩，跟在她身后进了书房。关上门后。姜薇严肃的问我，“又在闹什么？宋祁那小子又欺负你了？” 我想了想，算欺负吗？可这种事放在我们过往的恋爱中根本不值一提。我摇头，“没有吧。” “那为什么突然取消婚礼？” “可能……就是，我累了？” 我想不出答案。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少思考，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追在宋祁身后十几年我没喊累，筹备婚礼不过三个月，像是突然就被人抽走了斗志。 “姜南，你们不是小孩子了，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姜薇语重心常，“你曾经说过多少次要放弃，最后不是又屁颠屁颠的跟在宋祁身后，这次好不容易能够得偿所愿，我怕你会后悔。” 说到最后，姜薇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在她晶莹的眸光中，看见了我无神的双眼。我家和宋家两家是世交，我从小跟在宋祁屁股后面长大。与乖乖女的我相比，他桀骜不驯，一身反骨。我的目光中忍不住被他吸引，也曾鼓起过勇气告白。喜欢一天，也许只是激素。可是喜欢很多年，似乎已经成了执念。只是我的喜欢，在宋祁看来只是年少天真。他笑的风轻云淡，“妹妹，你还小，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宋祁大我三岁。我小学时，他初中了。等到我上了他初中的学校，他已经转入了高中。好不容易熬到高考毕业，我终于能鼓起勇气向宋祁表白。得来的消息，却是宋祁在大学恋爱了。我撕碎了记满暗恋的日记，抱着姜薇的腰哭，“我再也不要喜欢宋祁了。” 可第二周，我就又鼓起勇气，暗戳戳的去宋家打探，“宋祁分手了吗？” 輕静飻駷定鷲親勊溿淏敁挘掖椻乨伸他恋爱了，他分手了，他又恋爱了。宋祁的人生路上，从来都没有姜南两二个。二十岁的姜南老被吊儿郎当的宋祁气哭。二十二岁的姜南相信真诚能打动人，只是时机不好。二十四岁的姜南终于在家里的撮合下，能和宋祁并肩走了。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平和的目光。不是妹妹，而是一个女人。只是这段恋爱注定充满心酸，小心翼翼。三十岁的宋祁选择听从家里的安排结婚。二十七岁的姜南，却决定放弃暗恋了十四年的少年，取消婚礼。也许有的人之间天生就没有缘分。我看向姜薇，“姐姐，我很认真。”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后悔了。” 怕她再次担心，我认真开口。 “爸爸公司往米国拓展不是还差个人，我想去试试。” 也许过去，姜南自欺欺人过很多次，每次说要放弃宋祁，却又都忍不住回头。但这一次，我想试试，没有宋祁的人生，我也会过得很好。家里同意了我跟着公司去米国。我的专业和金融并不相关。即使在家中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仍有许多地方需要学习。这一段时间的忙碌下来，我专心做着出国准备，宋祁和他的朋友团全然被我抛之脑后。直到出国那天。我刚上飞机，一个朋友忽然打来电话。我本来准备开飞行模式拒接，却不知道为何点到了接通键。里面传来宋祁愠怒的声音，“姜南！” “婚礼只是推迟几天而已，我没说不娶你，你人去哪儿了？” 往日，质问的，委屈的，生闷气的，都是我。如今一切清绪归于平静，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取消了。” “你说的对，如果一个人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至少要找个喜欢自己的。” “我以为你已经默认分手了。” “我再也不想等你了，宋祁。” 我挂掉电话，打开飞行模式。飞机缓缓上升，舷窗外，云层翻涌着橙色浪潮。远处，是个好天气。落地米国后。我踌躇满志，决心要干好一番大事业。自古以来有句话，情场失意，官场得意。只是我落地没得意一天，便是水土不服的剧烈反应袭来。拉肚子，头晕，偶尔低烧，精神倦怠。折腾了小半个月，终于有所好转后，我已经落后所有的项目一大截了。没办法，我只能跟在老爸派去的得力助手沈茗沈总监身后学习。我负责品牌本地化宣传这一块，也许是因为精神不佳，频频出错。其他人都知道我是老板千金不敢多言。沈茗却很毒蛇，看完我的方案之后，反问我，“你去航海了吗？” 我没太明白，“什么？” “没去过海上，你的脑子怎么跟航海结束后的饼干渣一样干。” “拿回去重写。” 这份方案已经是我精心打磨了一周。我不服气的要争辩。沈茗明确的挑出好几次错误，并直言，“你的创意就像过期的牛奶发酸发臭。我建议你多去看看同期的产品方案，要比你的成熟的多。” 我备受打击，真有那么差？同时又不甘心，熬夜修改。却又一次一次的被驳回。我忍不住和同事在背后蛐蛐，“沈茗真是个沈毒嘴。” 同事小声的说，“沈总监要求很高的，最高纪录，一个月逼退过七个员工。” 我听后反而更加激起了斗志。终于，我的方案没有在修改。沈茗带我出去见客户。会客厅中，沈茗侃侃而谈，谦虚有礼，但面对合同谈判时又寸步不让。合作谈得很顺利。我听的有些出神。这人的确有几把刷子，难怪老爸会派他过来。我正想着，不小心碰到桌上的咖啡杯。咖啡液溅到衣服上。我尴尬的站起来，“抱歉，去趟洗手间。” 沈茗点头。我去洗手间处理好衣服，刚转出来，面前传来一道讽刺的声音。 “姜南，说要离开我，你过得却也不怎么样嘛。” 宋祁双手环抱胸前，站在走廊一边。我目不斜视正要走过去。却被宋祁拉住手腕。 “姜南，和我赌气这么多天，我也来国外找你了，够可以了。” 我皱着眉挣脱手腕，“你放手。” “好了。”宋祁凤眸微眯，尽量让语气软下来，“你赌气取消了婚礼，我又重新准备好了，就等你回去。” 我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尽量心平气和。 “宋祁，我说的分开，没有开玩笑，你爱和谁办婚礼和谁办婚礼，与我无关。” 宋祁眸色微沉，转而上挑，“你还在吃苏倾的醋？可婚房是你让她住的，婚礼日期也是你同意推迟的，如果你不赌气，我怎么会同意。” 我笑了，“那是我带她进的新家？我去机场接的她？” 宋祁眉头划过一丝无奈，“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苏倾早就是过去式了，我这次帮她的确是因为事出突然，你确定要因为这些小事和我赌气，不结婚吗？” “婚礼我已经按照你喜欢的重新布置，伯父伯母那边我也道过歉了。你将我甩在一边半个月独自出国的事我也不计较，好了。” 宋祁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情，多了几分耐心。我无动于衷，“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我和宋祁争执不下。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麻烦让让。” 沈茗戴着金丝眼镜面，无表情走来。宋祁看了他一眼，稍微侧了个身子。沈茗走到我面前。 “客户都走了，你确定还不走？” 我点头，正要跟在沈茗身离开。宋祁眸色染上阴翳，“站住，你是谁？” 严格意义上来说，沈茗目前是我的上司。但此时此刻，我只想赶紧摆脱宋祁。因此我快一步上前，挽住沈茗的胳膊，同时回望宋祁，“你不用知道他是谁。” 我的心里在打鼓。因为我不知道毒舌的沈茗会不会帮我。也许在宋祁眼里，我依然是那个赌气不了几天就会眼巴巴回去找他的姜南。但至少此时此刻，我不想输了这份气势。好在沈茗什么话都没说，只淡淡的撇了宋祁一眼，“走了，不然车可不等我们。” 宋祁冷笑，“搞了半天，找了个连车都买不起的小白脸。” “姜南，你好的很。” 宋祁先我们一步转身离开。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这一次在我这遇到了冷脸，以后应该不会来找我了吧？我出神的想。却被沈茗打断思绪，“还拉着？不会想占我便宜吧。” 我立马松开手，怒瞪向他，“才不是！” “那就自己走。” 我们并肩向外走去，只是方向看着不像去公司。我问，“去哪。” 沈茗声音懒洋洋的，“人是铁饭是钢，吃饭。” “我还以为你是机器人，只需要上油就行。” 我嘀咕。 “那你还跟着机器人走？” “当然！” 沈茗带我去了一家老式烧烤店。炭火烤肉的味道吃起来意外有些熟悉。许久没得到满足的味蕾在这一刻大爆发。一旁的服务生推荐，“要来一扎啤酒吗！” 我豪迈拍手，“来。” 这次谈判的不错，就当庆祝。 “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表现不错。”沈茗也轻啜一口啤酒。我大快朵颐着美食，又猛灌几口啤酒，忍不住笑道。 “原来拒绝人这么爽。” 尤其是拒绝一个拒绝过自己很多次的人。我有了几分醉意，却抬起头向沈茗求认同，“你会觉得我小人得志吗？” 沈茗意外的没有毒舌，“不会。” 我一边倒酒一边笑，“人果然都是成长的。” 二十四岁的我，会因为宋祁的情绪而寝食难安。现在的我，哪怕面对宋祁的质问也能淡定地回答，现在还能大块吃肉。哪怕是在这样的小事上扳回一局，也让我心中畅快。沈茗思索后开口，“姜南，我觉得你很可怜。” 我抬头。 “你之所以会沾沾自喜，是因为你还在意他的感受。可是他如果在意你的感受，就不会不知道，你出国了。” “不会不知道，出国这半个月以来你身体一直不舒服。” “不会不知道，今天是你第1次谈判的正式场合。” “他不在意你。” 我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宋祁不在意我。很多人都告诉过我。可没有哪一个人的话比沈茗还刺耳。 “那，我应该怎么做。” “如果你想彻底摆脱过去，不应该看别人怎么做，而是问问内心，自己该怎么做。” 我语气变得坚定，“沈总监，我跟着你干！”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努力将宋祁对我的影响压到最小，彻底投身进公司的工作。如果说丝毫不受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宋祁占据了我整个青涩的少女时光。这一场无名而疾的暗恋，像酸涩的枳子。最后也只落得一个荒芜收场。风原是我家重要的食品产业之一，在米国的发展也逐渐到了重要时刻。沈茗做的不光是本土化宣传，还在不断完善产业链，摸索着市场需求与生产管理之间的平衡。我们白天讨论方案，走遍美国大街小巷品鉴着当地美食特色。晚上回去在灯亮的灯光下埋头苦思，我们的美食产品最需要的平衡是什么。我也越发熟悉沈茗的性格。他看似毒舌，却心细如发。能够在熬夜加班时，注意我的面色发白，强迫我去休息。也能在我做的方案有了成效时，不吝褒扬。本以为我坚持不下去，来委婉探听我状态的父母，在听到我这般干劲后，也彻底放下心来。夜幕降临。我看着沈茗认真工作的侧脸，悄悄的合上手中的电脑，打算先去便利店买点夜宵。走到公司楼下，却险些被一个猛扑上来的黑色身影吓了一跳。 “谁？” 我警惕的缩到灯光下。宋祁憔悴的面庞逐渐明亮。他眼眸带着血丝，唇线抿得紧紧的。 “姜南，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和好。” 柔黄的灯光流泻在他的凌厉的面庞上，添了几丝脆弱与茫然。我开口，“宋祁，你从来不认真听我说话。” “我们这次是真的分开。” 也许是因为曾经的我说了无数次，我再也不理宋祁了。他一点都不相信我的话。直到这段时间愈发冷淡。宋祁忽然开口，“姜南，我们认识27年了。” “彼此已经占了人生最重要的一半。我们就快要走到结婚了，如今你说分开就分开，算什么道理？” 我认真想了想，回答他，“宋祁，我只想开心点生活。” “我不想在每个晚上等你回家，却听到你和别人喝酒作乐的消息。” “我也不想去将就一段不爱我的婚姻。” 爱上宋祁，就如同吞下一个苦涩的橘子，要隐忍所有酸涩，委屈。我可以为爱吃苦，但总不能一直吃苦吧。就如同我们每次吵架后，最先低头的一定是我。宋祁倔强的动了动嘴，“我不信。” 我勾了勾唇，语气平静又坚定，“如果是以前，我也不信我能做到。” “可是现在，我做到了。” “宋祁，原来不爱你只是一件小事。” 他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也没有想象中的不舍。相反而是释然。宋祁面色变得惨白，他手指一僵，很快摸遍全身的口袋，取出一枚钻戒。 “姜南，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在意你。” “这是你喜欢的设计师设计的，我提前两个月就定好了。” “和你争吵完的第二天早上，我就后悔了，我向你发了道歉信息，你没有回。” “我没有去机场接机，遇到苏倾只是偶然。” “我也没有真的允许她在我们的新房睡。” “我明明也在学着低头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宋祁道歉的声音说的晦涩。我却感受到，我的胸膛已经没有别的情绪了。只是有些惊奇，有些释然。原来，他也在学着低头。可惜已经是被我拉黑之后，没有看见。原来我曾经那么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爱情中的平等与尊严，我想要宋祁也对我愿赌服输。此时看来也没那么重要。自尊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我说，“宋祁，算了吧。” 说完之后才惊觉，这句话我曾经听了很多遍。在我吃宋祁白月光的醋，一遍一遍询问他是否爱我的时候。宋祁说过。在我小心翼道歉求和的时候，朋友劝过。在我想和宋祁确定婚礼细节，电话一遍又一遍，却无人回应的时候，心中劝自己。算了吧。如今是真算了。我越过宋祁，进了楼下的便利店。简单买了一些吃食，往公司走的时候，宋祁还站在那。我没有理会，直接回到公司。将便利店买的食物摆了满满一茶几。 “沈茗，吃点东西吧。” 沈茗站起来，高大的身影走近。我一边分勺子，一边拆食物包装。耳边传来沈茗不确定的声音，“我以为，你会扛不住，跟他走呢。” 我抬头。原来他一直在楼上看着，我和宋祁的一举一动。 “什么扛不下去，你少小瞧人了。” 我挺直腰，不安的回怼。沈茗屈起长腿，坐在沙发上。他慢条斯理的开口，“也是。” “姜南，你有无数个春和景明，不必拘泥于眼前的一瞬间。” 我愣了愣。一下子好像豁然开朗。第二天。忙碌这么久，借着这段时间坚持的基础，终于传来上市的好消息。满足和喜悦感一下子涌上心头。我下意识抱住沈茗，欣喜若狂“我们真的可以！” 沈茗身上是青草香。待我反应过来后，已经尴尬的收回了手。沈茗好似没注意这些细节，只勾了勾唇说。 “总部来信息了，以后你就算我上司了。” “小姜总。” 这也是父亲想让我历练的成效。我对公司的人大手一挥，豪迈开口，“今天我请客吃饭！” 衄冢晿厁匸敜悼塿缋鋹鄓籿閚泥檺諐周围都发出欢呼声。只是刚踏出公司门。又撞见宋祁了。他一改那日的疲惫与颓废。一身骆色风衣显得风流倜傥，左手抱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见我之后，走上来把花捧给我祝贺。 “姜南，恭喜你们公司成功上市。” 我我这鼻子后退一步，没有接，宋祁笑意淡了几分，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你不喜欢玫瑰？那我换别的。” 我皱着眉头，“宋祁，我对蔷薇科植物过敏。” 沈茗立刻上前一步，护在我身前，语气冷淡的推开宋祁，“麻烦让让。” 宋祁被推开，面色也冷了。他语气轻飘飘的，“阿南，还是我们这种知根知底的人好。有的人面上如常，私底下不知道藏着什么心，想要一步登天。” 我实在没忍住，“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沈茗不仅是我的同事，我们还是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宋祁不可置信，“你居然为了别的男人说我？” 我扫过他，“下次再来我们公司蹲守，我就叫保安了。” 我拉着沈茗上车。车窗外传来宋祁饱含怒气的声音。 “姜南！” 没人理会他。全公司美美的饱餐了一顿。离开时，沈茗将我送到楼下。我本来是拒绝的。他很坚持，“国外的治安不比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