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来,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可说出的话却透着漠然:“上过了,不劳长姐费心,长姐也不必致歉,五弟应得的。” 应得的!好一个应得的,就应该放他在这儿自生自灭的,跟你的人快活,而不是还来打扰你。 原先在看到房屋破烂的那一刻,江巧澜后悔要捉弄江瑾用英雄救美这一招洗白人设了,这个应得的一说出口,计划必须实行的念头直接根深蒂固,直接将洗白人设抛之脑后。 江巧澜没将生气的模样呈现出来,而是下意识笑弯了眉眼:“今日一天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吧,长姐在院子前头的凉亭摆了晚宴,就等五弟来品尝了。” 这一笑使的江瑾晃了眼,鬼使神差的对她点了点头,跟了出去。 整个西院很大没错,但是这里闹鬼的传闻在那些人心里可是扎了根,所以才将晚宴设在此处,一来安静没人打扰,二来闹鬼谁都不敢靠近。 “坐,五弟受伤不宜吃辣,鸳鸯锅简直再合适不过了。”江巧澜暗地里对一个地方做出一个ok的手势,拿起筷子就涮起了菜,涮好后也没将它送到江瑾碗里,而是蘸了蘸酱直接送进了他嘴里,“尝尝,这可是我特意调的蘸料。” 江瑾就这么盯着江箐,眸里细碎的光聚集,呈现出的温柔泛滥成灾,赶忙将眼神移开,没让江箐有丝毫察觉,想拿起筷子避开江箐,可奈何背上的伤太重,每动一下就扯得生疼。 整个过程江巧澜不厌其烦的喂他,自己偶尔吃点,江瑾仿佛看出江箐的心思,在喂他的时候轻轻摇了摇头:“吃饱了。” 江巧澜大喜,终于吃饱了!就等着这句话呢!吃东西让她几乎把所有事都抛之脑后,以至于从未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越界。 她把盘子上的羊肉全下了进去,捞出来后直接放进了蘸料里,一大口一大口的肉吃起来别提有多过瘾了。 等她吃好也有段时间了,而江瑾只是看着她,说实话,很别扭,但是实在架不住想多吃几口,其实她已经说过三次这是最后一口了,但江瑾坐在那里也没有明显的趋势动身想走,于是就又来一筷子,看他不动,就又往里下肉。 “最后一口,咱们就走。”江巧澜夹起一筷子肉,吹了吹后端起碗,却递到了江瑾嘴边,眸里闪着的光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尤其还带着期待,“你不觉得一口一片不够吃吗?你试试这样吃,真的别提有多过瘾了,试试?” 江瑾眉头皱成了一团,时间漫长到江巧澜已经快拿不住碗筷时才冉冉张开了嘴,美妙的麻酱,再配上香菜、小米辣、花生碎等多种调味,味道简直一绝,鲜嫩的小肥牛吃到嘴里更是美味无比,一大口真的是满足。 说实话,有辱斯文的事情,江瑾没做过,就连第一次这大口吃饭,也是因为某人破了例。 回到院子时,远远的就能看到没有一点亮光,江巧澜一手握住嘴巴,一只手拉住江瑾的衣袖,“不、不会……真闹鬼吧?” 江瑾察觉到江箐害怕,回身提醒,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冷漠:“长姐请回吧。” 唉?这么配合?这就……让我走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那……长姐就先走了。”江巧澜扫过周围,再往前走几步,可是直接就步入了黑暗,路上的矮石柱上因为西院无人打扫跟闹鬼,从未点过灯,附近这两个石柱还都是她给点上的。 江瑾没说什么,只是回过身目送江箐的离开。 而江巧澜并没有离开此地,而是躲在了附近的假山那里,“事情办好了吧?” 段之伸出手,学着江箐做了一个ok的手势,并点了点头,“所有的灯,包括能燃的东西我都搬走了,没留下一盏,火折子我也拿走了。” “干得漂亮!”江巧澜点头对他竖起大拇指,“火折子给我,还有灯。” 段之回身把收拾出来的灯拿来出来,递给江巧澜一个火折子跟灯,“你怎么知道他怕黑啊?” “这个嘛……猜的。” 其实是原文有多次描写过江瑾整夜不灭灯,所以猜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居然真的误打误撞! 等了好一会儿,江瑾也没走进黑暗,而是站在有灯的石柱旁,又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穿着丫鬟衣服的女子朝江瑾走了过去。 “……”江巧澜喉咙一紧,手握成拳抵在假山上,距离太远,也听不清二人在讨论什么,她原本以为猜对了,没想到唯一注意的一次细节竟然是错的,不是因为怕黑,而是因为在等人。 她看的入神,竟没察觉到段之什么时候不见了,回身正打算招呼段之离开,却瞧不见人影,把包袱踢到一旁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19. 第十九章 身世 人往往在不经意间下意识的反应都能说出他此刻想隐藏的情绪。 回房的路上,江巧澜埋怨的模样,却飘着所不自知的失落,脑海中一直回放着刚刚的画面:“这个段之!人怎么还给我跑了!” 段之瞧他的大小姐一直紧皱着眉头看江瑾,于是碰了碰她,跟她汇报:“我走近看看。” 见江箐也不理会他,于是就自作主张鬼鬼祟祟的朝江瑾走近了。 丫鬟拿着一块玉佩,还有一封书信递给江瑾:“老爷说这个是你我的定情信物,这封信,写的是你我相遇相知相爱的过程,我那里也有一份,说要尽快把它背下来,我来的时候后面有人跟踪,明天消息就会传遍江府。” “知道了。”江瑾颔首接过,“他想怎么收场?” “老爷说两种方式,第一种假戏真做,第二种,大可按照您的想法不管,只是对五少爷的名声不太好,跟丫鬟私会,事后抛弃,以后怕是会成为过街老鼠。” 江瑾冷笑一声:“这么说,这好人他全做了。” 第一种方式能阻止他在江箐身边晃悠,又塞过来一个人,还能控制住他;若是第二种方式,他毅然决然的拒绝娶这个私会的丫鬟,以后必定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再加上,江涛稍微推波助澜,江箐之前打骂他的那些传闻,就会变成是她早就知道他是个人渣,从而在众人面前成了众人的英雄,可真是好事成双。 丫鬟对他俯身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这话段之听的丝毫不差,正打算离开此地报告给主子,一把匕首直接从他面前划了过去,脸颊顿时破了一个口子。 段之被吓的哆哆嗦嗦的从暗处走出来,咽了口唾沫,想起白天江箐叮嘱的话赶紧冲他解释:“我是大小姐给您找的仆人,不信的话您可以把大小姐叫过来对峙。” “仆人?”江瑾眸里溢着寒光,冰冷的彻底,喃喃道:“她怎么会有仆人!” “真的!五少爷,您、您就把我留下吧。”段之只跟江瑾对视了一眼便被吓得赶紧低下头,原本以为他是个和主子一样好相处的人,没想到竟是这幅模样。 江瑾扫了段之一眼,薄唇轻启:“选一个。” “什、什么?”段之心里发怵,这是让他留下来了? 刚刚他们讨论的那袭话自然都被他全数听进耳朵,只是不相信江瑾会让自己替选。 “有两种人不会泄露秘密,你猜……是哪两种?”江瑾抬起眼皮波澜不惊的扫了一眼段之,语气却无不在透露着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眼前的人躺在泥里。 段之扑通跪了下去:“属下真的是大小姐派来照顾您的仆人,还请五少爷饶了属下一命。” 可江瑾不听这个说辞,眼里的冰冷显而易见,看的段之从心里发怵,被吓的跪在地上直发抖,接着就听到江瑾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喝了毒酒,哑了就说不出话了,若是还会习字,那自然免不了手脚,不会喝酒,我亲自拔下你的舌头,也不是不可以。不然,你是想选第二种方式?嗯?” 段之跪在那里也说不出话了,浑身颤抖的厉害。 江瑾碍于背后伤还未愈,上前掐住段之的脖子逐渐收紧。段之慌乱之余把怀里的东西扑腾出来露出了一角,江瑾神色一变,连忙放下手把手帕从他怀里抽了出来。 江巧澜知道只有一面之词像江瑾这样警惕的人自然不信,于是便给了段之一块手帕让他收起来,一见是江箐的东西江瑾自然就会饶了他。 奈何江瑾的气息太过凌冽,戾气太重,导致段之脑袋短路,没想起来身上还有这个保命的东西。 “你是江箐的仆人。”江瑾低头紧紧的攥着那块手帕,视线紧盯,语气也显得咬牙切齿:“她身边怎么会有仆人!还是个男人。” 段之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得到呼吸的他咳嗽了几声,丝毫不敢怠慢江瑾:“咳咳,回、回五少爷,那天您染了风寒,属下是在厨房偷吃东西的时候跟大小姐认识的,再加上大小姐叫、叫了您的名字让帮忙,大小姐一人再旁照料了您一天,也没个仆人帮衬,也因为您的病情不进食,属下这才跟着大小姐了。” “叫了、我的名字?”江瑾紧了紧手里的手帕,对此受宠若惊,既然真的是江箐的仆人,那他自然动不得,敛目望着手帕出神,忽而握拳掩面干咳一声:“那、长姐听说我搬来西院,有什么反应?” “生气,因为五少爷身上有伤还被折腾,接着就有您不好的传闻到了大小姐的耳朵里。”段之忽略了江箐打算英雄救美的那段计划,重要信息,他自然不会透露,只是这段确实是实话实说。 江瑾把窃喜藏进心里,可眸子里的雀跃煽动着光芒,他悄无声息的压下,依旧是那个面冷且生人勿近的他:“知道泄露秘密的人是什么下场吗,若是敢告密,怕是到时候连你的大小姐也护不住你!滚。” 段之颔首,这才腿软的起身跟江瑾做辑:“属、属下明白。” 话罢便赶紧离开,因为腿软,趔趄的走出了西院。 只是心中难免存有后怕,大小姐既然是被三小姐敲晕的,五少爷也不是因为跟丫鬟私会才替她顶的罪,就说明另有蹊跷,这些发现他有心整理,于是就想先找个地方暂缓一下心情,再把自己所看到的跟猜测汇报给主子,便直接拐到了厨房。 江瑾看着前方再走几步就会彻底步入黑暗的西院,手里的手帕像是慰藉,将无形的力量通通借给了他,这才迈着长腿,一步步走进黑暗。 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就是翻看带过来的包袱,里面有他自出生以来所有重要的东西。 可翻来翻去,火折子不见了,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整个房间周围的灯台尽数不翼而飞,无一例外。 他抬手抓住心脏的那块衣服,心跳在逐渐失衡,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周围太过黑暗,导致他东碰一下西撞一下,全然顾不上他背后的伤。 无助感扑面而来,眼前闪过一段段骇人的画面,他把手帕从怀里拿出来,放在心口上试图平复心情,可依旧不尽然。 五岁那年,他一家人正在西院吃晚饭,天空里有灿烂的星河,月儿也跟着笑弯了眼睛,仿佛月光也在照拂他们。 一切毫无预兆,江涛拿着一把长剑踹开了院门,而那幸福的一家并没有发现此时危险正悄然而至。 “爹爹,今晚不巡逻吗?”小孩的想法单纯,把一个鸡腿递到了对面侍卫模样男人的饭碗里。 男人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嘘,你忘了,不准叫我爹爹,要叫叔叔。” 他话音刚落,江涛便出现在门口,手中持的长剑告诉他,这次事情,败露了…… 男人连忙起身跪在江涛面前,求他放过妻儿。 江涛一句话不说,手起刀落,地上变得血红,就连木头上,也溅了液体。 安霏在第一时间捂住了江瑾的眼睛,可那骇人的一幕终究被刻进了脑袋。 江涛把刀指向安霏:“你是谁的妻,这又是谁的儿,在江府偷人,还是个侍卫,安氏果然是赐婚给江府的最佳人选。” 白安荣是江涛自个喜欢的,原本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接着董从灵便被赐婚过来,城中首富,自然多的是人惦记,原本打算不做宠幸不闻不问,谁知当天作为大夫人的白安荣却劝说他。 二人皆知是在赌气,只要一方先服软,争吵便不会再有。 可奈何江涛被气的独自一人进了书房,被赐婚都是迫不得已或者家族使命不得已而为之,接着董从灵就被自家仆人摆了一道。 仆人以送茶水为由进了江涛的书房,实则茶水里早已下了药。 第二天董从灵被宠幸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江府跟董府,就连城中的人消息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安氏同样也是如此,就算江涛学乖不会在跟白安荣吵架出房,可总有时候,是需要在书房办公的。 这么多年,自江曼安出生,江瑾出生,江涛可所谓是一次未碰,董从灵独守空房无意之间发现了安氏的秘密,于是便有了那一幕。 安霏不祈求能原谅,只求能放过她只有五岁的孩子一命,“老爷,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只求能放过江瑾,他才五岁啊。” “那你为何不放过我!”江涛把剑一扔,看了一眼把江瑾拼命护在怀里的安霏,从那一刻,这个孩子被彻底的讨厌了,每每江涛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有多屈辱。 他赐了安霏一段白绫,逼死了她,正打算结果了江瑾,白安荣这才从董从灵口中得知消息赶了过来。 “他还小,不懂事,再者您一杀他,整个城都知道,安氏偷人,这孩子……”话说到这份上了,江涛也知道是自己气血攻心没考虑到一些问题,虽说是为了他好,可让江瑾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他可是烦的很。 20. 第二十章 醋王? 女人心细,可他总觉得白安荣也在向着安霏。 在白安荣的主意下,侍卫对江府安氏意图不轨,安氏刚烈以死守护贞洁便在城中传开了。只要想,任何的真相,都会被掩盖。 可笑的是,偷人的安氏,被白安荣安排是以死守护贞洁,既然是已死之人,还是不要坏了名声才好,毕竟若是坊间,那是要浸猪笼的。 况且她是迫不得已嫁进的江府,平日里她们也会约来喝喝茶,彼此也是客气的很,只是奈何这件事大错特错。 西院一夜之间,血迹斑斑,江瑾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发抖的看着冰冷的尸体倒在门口,那是他的爹爹,他的母亲吊死在厅中。 而他被发现时正在一个柜子里瑟瑟发抖。是他的姐姐发现的。西院早已被仆人收拾好,血迹也被清理干净。 小女孩大他三岁,她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把他揽进怀里,安慰他不要怕,“娘亲会变成星星在天上保佑你的,五弟不怕,以后大姐保护你。” 江瑾呆呆的看着她,怀抱很安心,仿佛在告诉他,背后有人,不要怕。 片刻他才点了点头,奶声奶气的在江箐怀里蹭了蹭,天真道:“我能叫你江箐吗?” “不可以。我是你的姐姐,要叫长姐,不可以叫名字。”江箐语重心长的告诉他。 虽然同父异母,但母亲走了,以后恐怕就会有人欺负他,所以她会拼尽全力去守护他的弟弟。 事情也确实如江箐所想,失去母亲的江瑾总是会被府上的仆人说闲话,就连江曼安也会欺负他。 他们会无缘无故给江瑾扣上一个罪名,
相关推荐:
透支未来,修出个绝世武神
媚成殇:王爷的暖床奴
医疗系学霸
鹿鼎记之韦小宝
斗罗之最强主角
薄幸(1v2)
修仙后,她一心做老祖
重生之愿军多采撷
和四个仇敌流落荒岛 GL
人妻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