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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良文书。我比较喜欢平儿姐姐的善良和性格,但并无亵渎之心。” 此言一出,黛玉最先笑道:“那就拿去换了放良文书来罢。” 其他姊妹们纷纷点头称是,皆道早该如此。 湘云又赞贾蔷道:“我就道你不会是色中恶鬼。” 贾蔷怀疑:“你这果真是在夸我?” 探春嘻嘻笑道:“蔷哥儿最坦荡,断不是拿身契要挟人的小人。” 贾蔷冲她点点头,认真道:“我谢谢你。” 宝钗都忍俊不禁道:“果真存了甚么心思,也不会当着林妹妹的面说了。” 贾蔷奇道:“我看起来像是惧内的人么?” 看着贾蔷清明漆黑的眼眸看来,宝钗心中一颤,垂下眼帘避开目光,抿嘴笑了笑。 黛玉在探春、湘云并迎春、惜春的取笑声中,满面羞红的气恼啐道:“再浑说!羞也不羞?!” 贾蔷打着哈哈告恼,就听凤姐儿沙哑的应了声“知道了”后,随贾母离去。 此时虐狗者,毫无人性! “你们带着平儿姐姐先回东府,让尤氏与她安置妥当了,我去见见大老爷,稍会儿再回。” 贾蔷与黛玉等人轻声道。 黛玉犹豫了下,道:“我们不必去见大舅舅么?” 贾蔷笑了笑,道:“不必了,我去见见就行。” 黛玉应下后,迎春却俏脸通红,声音轻的贾蔷险些没听到,道:“蔷哥儿,我也去探望探望罢。” 贾蔷闻言一怔,黛玉忙笑道:“原是应该的。” 贾蔷点了点头,道:“好,二姑姑随我一道去就是。一会儿再一道去东府,四姑姑那里。” …… 贾赦房。 迎春虽坚持想来,但来了后,也只是在床榻前屈膝一福。 然后就站在一旁了,贾赦眼里也没多看她一眼…… 贾赦只顾死死盯着贾蔷,瘦了许多的脸上,一双老眼瞪着贾蔷,问道:“你又来做甚么?” 贾蔷从一旁拉了把椅子,刚准备坐下,又顿了顿,再拉过一把来,放到迎春身后。 却没管一旁的邢夫人…… 迎春唬了一跳,俏脸通红,也不知当坐不当坐。 邢夫人如今许是有些看明白形势了,对她道:“你原是长辈,你不坐,他也不好坐。” 迎春这才有些怯生生的坐下…… 旁人都道她木讷,给她取诨号“二木头”,连针扎一下都不知道动。 却哪里知道,她不是不知道动,只是不敢动罢了。 论出身,她也算世人眼里的金闺花柳质,可迎春自己明白,她这样的庶出女孩子,若非有贾母老太太在,怕是连贾家体面的奴婢都不如。 若果真木讷蠢笨,又怎下得起围棋? 当然,她守拙的时日久了,难免变得真有些迷糊起来,反应有些慢也是有的…… 另一边,贾蔷看着贾赦的模样,虽瘦了不少,可精气神居然还不错。 想来这段时日的卧床,间接的帮他戒了色,反倒有助于他恢复些精力。 贾蔷淡淡道:“顺道过来看看,另外,想到一事,想和大老爷商议商议。” 贾赦哼了声,道:“我和你有甚么可商议的?” 贾赦对贾蔷是恨之入骨,几番算计他,非但没赚到一文钱,反倒赔了不少银子进去。 先前,贾蔷又抢走了他心爱的扇子,现在想起来,贾赦都觉得心在滴血。 有些压抑不住怒气,挣的伤口都隐隐作痛…… 听到贾蔷被拒绝,邢夫人和迎春都担忧起来。 邢夫人担忧得罪了贾蔷,往后会不会苛待东路院。 她如今算看出来了,连贾母老太太都转了性子,许还有些让着这个东府的重孙辈,太霸道了,若是得罪狠了,说不得就要下黑手。 东路院的日子已经这样难过了,若是再被人苛勒着,那可怎么活? 而迎春则担忧,贾蔷和贾赦吵了起来,两边都不得好…… 不想贾蔷一点生气的模样都没有,还笑了笑,不疾不徐的对贾赦道:“大老爷,有没有听郎中说过,你这伤口太深,很难愈合。虽勤擦洗勤换药,却也难保,伤口不化脓发臭?东府蓉哥儿就是这样,太惨了。不过蓉哥儿实在没法子,我从扬州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那样了。倒是大老爷这,兴许还有些办法,不至于让外毒深入骨髓,无药可救。” 邢夫人听了唬了一跳,道:“外毒?外面有人下毒?”眼神骇然恐惧的看着贾蔷。 贾蔷偏过头去,道:“不是外面人下毒,大太太就没听说过,沙场上的士卒,大部分都不是当场死的,是受了伤口,无药可救才熬死的?咱们这周遭空荡荡的,实际上是有气的,不然人怎么吸气?这气叫空气。可这空气里,就有许多看不见的小东西。正常人是不怕的,因为有皮肤护着。可受伤的人就惨了,那些小东西会从伤口钻进去,吃肉喝血,不断繁衍,那些小东西在里面吃喝拉撒,吃喝不当紧,拉撒就要人亲命了。东府蓉哥儿……唉。” 邢夫人、迎春闻言唬的心惊胆战不说,贾赦自己也面色惨白,因为他知道,贾蔷说的战场上受伤大多是熬死的一事,是确有其事。要不然,当初他怎么死活不敢去戍边? 不过这会儿还是强撑道:“你少在这乱放……危言耸听!东府蓉哥儿,那是被他老子害的!” 贾蔷呵呵了声,道:“随你的便罢,原看在老太太的份上,我还想将当初在扬州救先生时留下的一点神药拿出来……和你做个交易。不过既然你不信,也就罢了。等大老爷你受尽折磨,永归极乐后,我想要的,一样能得到。” “……” 贾赦闻言,差点气炸了,这一动气,身上果真又疼了起来。 往日里他还能想到是动气的缘故,这会儿满脑子都是空气里的外毒,在往他伤口里钻,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你……你想要甚么?我告诉你,休想敲诈老夫的银子!一文钱,都不能够!” 贾赦色厉内荏道。 贾蔷呵了声,笑道:“我银子多的都没地儿堆了,要你的银子?” “那你要甚么?” 贾赦狐疑道,他都想不出,他还有甚么东西,能值得贾蔷看上。 贾蔷淡淡道:“大老爷你这个人,说坏吧,也不能说尽坏,还不至于脚底流脓,当然,许是你能为有限,想坏都坏不到哪去,但你蠢是肯定的。自大轻狂,傲慢无知。所以为了不让旁人钻了你这个漏洞,你最好将你的一等将军印交出来……你先别急,原本我最好的选择,是等你自己慢慢熬死,再从贾琏手里得到。可说到底,你是先荣国亲子,也是,二姑姑的亲父。大太太她们也都视你为天,果真坐视你吃尽苦头惨死,我于心也不忍。 你也别以为,我用这印做甚么,区区一个一等将军的亲贵爵位,能和我一等侯武勋之爵相比?我只是担心,你拿着这个办下甚么蠢事,拖累的整个贾家抄家灭族。 言至于此,到底要不要交易,你自己寻思。我无所谓,时间早晚对我而言,真没多大分别。倒是大老爷你……啧啧啧。” 说罢,摇了摇头,转身要走。 寻常小事,别说贾赦,就是贾琏写一封亲笔信,甚至写一张条子,都能托人去办。 可事涉大事,譬如私交平安州节度这种事,只一封信是远远不够的,信上必要有印信。 贾家一共有两枚分量极重的金印,一枚在贾政手里,是荣府家主印信,一枚在贾赦手里,是他的一等将军印信。 贾政的且先不提,贾赦这自大的蠢货,他的官印却是要早早收掉为好。 至于为何留下贾赦…… 贾蔷发现,一个不能为祸的活着的贾赦,比一死干净的贾赦,更有用处。 另外,只看看王夫人今日那德性,就知道留下一个能制衡二房的人,有多重要。 “你等等,你果真有好药?” …… “二姑姑可怪我如此对待大老爷?” 自西府折返东府的路上,隔着小轿,贾蔷在马上微笑着问道。 轿子内迎春显然没想到,贾蔷会同她说话,沉默了稍许后,方轻声道:“蔷哥儿原也是为了救老爷性命。” 贾蔷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二姑姑围棋下的好,必是胸中有沟壑的,最是黑白分明。” 迎春在轿子里抿嘴笑了笑,道:“蔷哥儿这些话,还是留着同林妹妹说罢。” 贾蔷嘿的一笑,道:“同林妹妹说的,和同二姑姑说的,是两回事。二姑姑,你房里的司琪可还懂事?” 迎春没弄明白,怎么忽然说到司琪身上了,道:“司琪?她很好呀。怎么呢?” 贾蔷笑了笑,道:“没甚么,只是王善宝一家都被锁拿下狱论罪,司琪是王家外孙女儿,我有些担心她一时糊涂,做出伤害二姑姑的事来。” 迎春闻言唬了一跳,忙道:“这倒不必,司琪先前虽也哭了一场,可她说,那是她外祖父一家自己造的孽,怨不得贾家。不过,她还想着,多攒些钱,等她外祖父一家从牢里出来了,接济接济他们。蔷哥儿,这样做,没害处吧?” 贾蔷想了想,道:“原也是打听清楚了她的为人,平日里只奉你当主子,处处维护你,才没换了她。既然她能明白这个道理,那就好,没事了。” 说话间到了东府,贾蔷在惜春院和黛玉等人一起用了些饭菜后,就回到了自己小院。 李婧已经等在那里,她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围杀城外庄子,放火烧庄的那四拨人马,死绝了! …… 第0419章 平儿姐姐,我都羡慕你 “相差太远了……” 贾蔷屋内,李婧脸色有些难看,摇头说道:“中车府的番子,人数不到百人,但身手都十分高强。杀人动作,干净利落。他们配有手弩,甚至还有手铳!我和昨夜那些人交过手,那些人虽算不得高强,但也绝不是庸手。可对上中车府的人,几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配合的太厉害了,果真和他们交手,我们必输……” 贾蔷却笑道:“中车府是天子在潜邸时就组建的暗卫,至今几十年了,不知道往里面投了多少金银,招揽了多少高人。我们才建起来几天?已经很不错了,慢慢来。尤其是,知道上面有这样一个怪物在时,你便会愈发小心谨慎,不自大。咱们大笔金银投进去,多招手些高手,多磨砺训练,追上并超过他们,是早晚的事。对了,你说漕帮的人,和他们几家发生了内讧?” 李婧点头道:“我也奇怪,好端端的,漕帮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突然反水偷袭。祁嬷嬷说,此必是漕帮里的大人物,出了变化。原本早上我就准备动手,是祁嬷嬷劝我等等。没想到,果真还有意外之喜。可惜,没能查出来那三家背后到底是谁。不过祁嬷嬷说,只要查出原先中车府一直在盯着哪几家,就好判断多了。咱们是从城外庄子追踪到他们的落脚地,中车府的番子却是从源头直接追了过来。可见,盯这伙子根本不是一天半天的了。” 贾蔷想了想后,摇头道:“此事暂且罢手,再追下去,反而容易漏了马脚,中车府肯定还在严密监视着对方。眼下还不是我们肆无忌惮的时候,京城不是扬州。再等等,等你手里的暗卫更强大些,等我这边的势也再壮大些,总有清算之日。” 李婧看着贾蔷,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耐得住性子!爷,那我先走了。” 贾蔷眉尖一挑,道:“这都夜了,你到哪去?” 李婧难得撒娇道:“手下还有那么些人,才换了驻地,这个时候我这大当家的不跟着,镇不住场子嘛。” 贾蔷引诱道:“不想赶紧生个儿子?” 李婧瞬间心动,不过想了想后,还是艰难婉拒了,道:“眼下不是生孩子的好时候,总等彻底安稳下来,到时候,爷起码给我一个月的功夫……” 一个月! 贾蔷脸白了白,沉吟稍许道:“那……你先去忙罢。” 习武之人,眼下暂且惹不起。 李婧那腰,动起来比马达还快,他顶起来有些艰难,还得再练练…… 李婧红着脸“噗嗤”一笑,上前拥了拥贾蔷,又忍不住在他嘴上轻轻一吻后,方转身大步离去。 李婧的确十分辛苦,但她打小充作男儿养,心中自有一番江湖抱负。 如今所作所为,原是她梦寐以求的大排场大动静。 贾蔷能容她这般做,还能帮她这样做,她心中唯有感激! 等李婧走后,躲在小耳房里的晴雯和香菱才巴巴走了出来。 香菱尚好,认得李婧。 晴雯则“啧啧”称奇起来,看她忍不住挥手扭腰嘴里嘿哈的模样,贾蔷笑道:“想和小婧学武功?” 晴雯还未说话,香菱就连连点头笑道:“她是该学学,不然口气比蛤蟆还大,力气和母鸡一样,笑死人呢。” 和母鸡一样? 晴雯闻言震怒,上前就要收拾,结果…… 等香菱放开她,任她说了两句狠话后,又问贾蔷道:“平儿姐姐要来家里么?” 晴雯也不闹了,一双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贾蔷。 贾蔷想了想,道:“这要看她自己的意愿……对了,林妹妹将她安置在哪了?” 香菱笑道:“就在后面院子呀,大奶奶也来了,带人帮着铺了被褥,摆放了家俬陈设,都是按照姨娘的位份给的。只是眼下丫头还不凑手,且先等等。平儿姐姐原不要,大奶奶非要给。林姑娘也劝她莫多想,又说平儿姐姐是爷第一次这样费力主要要一个人呢……” 晴雯居然点头认同道:“原就是,香菱是被薛家强送给爷的,我是赖家送来巴结爷的,只平儿姑娘,才是爷主动要了来的。” 香菱用肩头撞她一下,笑道:“偏你怪话多。” 晴雯一个不防,被撞了个趔趄,大怒道:“香菱,你这蹄子偷袭我做甚么!” 香菱忙赔不是,又说了两句软话,晴雯才大度放过,贾蔷嫌弃道:“明儿赶紧同我一道锻炼身子骨,就你这身板,别说日后生孩子,就是一场重点的风寒也经不起。” 晴雯闻言,俏脸登时大红,正想说甚么,就听香菱咯咯笑道:“晴雯要生孩子喽,晴雯要生孩子喽!” 晴雯便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趁她们顽闹成一团时,贾蔷摇了摇头,出门往后院行去。 晴雯这丫头,大概所有的智慧都放在了女红巧手上。 她的针线功夫,黛玉都赞过。 只是其他方面嘛…… …… 月华满地。 静谧的小院内,显得有些清寒。 进了院门,沿着抄手游廊往内行去,遥遥便可见一美人,静静的坐在烛光里,倒映在油纸窗上。 那举起的绣帕,想是在擦拭眼泪罢。 “啪,啪啪!” 房门被敲,屋里美人显然一惊,微微沙哑但仍难掩柔婉的声音问道:“是谁?” 贾蔷微笑道:“我,来瞧瞧平儿姐姐。” 平儿沉默了稍许后,语气有些哀婉道:“我不过一个奴婢,哪里当得起侯爷姐姐之称?侯爷,您就……” 不等平儿说完,贾蔷轻笑了声,截断道:“平儿姐姐是不是想不通,我为何非向二婶婶讨要你?我坐拥一座国公府,堂堂一等侯,甚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也不需平儿回答,贾蔷倚在门边,望着廊外天际的一轮明月,嘴角挂着微笑,淡淡道:“我曾做过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的贾家,没有‘我’。贾珍没死,贾蓉没残,倒是秦氏命丧在天香楼。贾家建了好大一座园子,贵妃回来省了亲,号称是烈火烹油,繁花着锦,好生兴旺。 但是,好景不长,也不过二三年功夫,宫里贵妃暴毙,贾家因为修园子省亲,花费太多,入不敷出,也败落下来。为了维持生计,二婶婶往外插手诉讼,还放印子钱,她行事酷烈,多亏了你处处替她周旋转圜。后来因为贾赦、贾珍、贾琏之流犯了大过,举家被抄,死的死,散的散。二婶婶的事,也东窗事发了。贾琏休了她,二婶婶只能拖着病体回金陵,却为王家所不容,最后,病死在一座山神庙里。平儿姐姐,你知道你在甚么地方么?” 平儿听的心里冰寒,毫不犹豫道:“自然是奶奶在哪,我在哪!” 贾蔷轻声一笑道:“错了,你受二婶婶所托,忍辱负重,留在贾家帮她照顾她和贾琏的幼女。” “啊?奶奶和二爷有了一个女儿?” 平儿竟为之欣喜。 就听贾蔷冷笑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命运罢!二婶婶被赶走后,你倒是被扶正了。可惜,贾琏岂是个安生的主儿?没多久,又勾搭了个别人的老婆。这一次,你却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生生被人毒死!你知道最惨的是甚么?” 平儿听的心惊胆战,恐惧道:“是……是甚么?” 贾蔷道:“你死后,贾琏入了罪下了大狱,结果二婶婶的女儿,被王仁和贾芹合起伙来,卖去了青楼!” “啊?!” 平儿闻言,心都碎了,颤声道:“这……这如何使得?那起子畜生!不对,这些都是你的梦,都是假的!” 贾蔷摇头道:“梦或许是假的,但平儿姐姐你是极聪明的人,你想想看,依照二婶婶和贾琏的为人和性子,这样的事难道果真不会发生?” 平儿闻言,愈发坐不住了,站起身道:“侯爷也说了,梦里没有侯爷在……或许果真有可能发生那样不幸的惨事。可如今有了侯爷在,自然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贾蔷笑了笑,靠在门边,看着游廊外夜空上高悬的那轮明月,轻声道:“是啊,有我在,必不会发生这样的惨事。所以,我救了贾家,救了二婶婶,救了贾琏,救了许多人,也救了你。平儿姐姐,在那个梦里,有许多女孩子。最值得我珍惜的,自然是林妹妹。而最让我钦佩的,则是平儿姐姐你。 你的忠诚,你的善良,还有你的美丽……有我在,或许这一世,你不会重蹈覆辙,落个被滢妇生生毒死的下场。但你依旧跟着贾琏,绝不会有好下场。 我是个霸道的人,容不得我喜欢的人悲剧。所以,我就是要将你要来。” 平儿闻言都怔住了,心里也不知是个甚么滋味,她万万没有想到,贾蔷这样要她,竟是因为一个梦…… 荒唐么?似乎也不算。 可是……这又算甚么呢? 贾蔷等了会儿,见里面没有出声,又笑了笑,道:“好好在这待着罢,过两天带你去西斜街会馆那边。我并非只是贪图你的美色或是甚么,也无意将你养在家里当个金丝雀,你自有本领能为,可以做一番事业,也可帮我打理好西斜街那边的家业。有你看着,我也放心。 不瞒平儿姐姐,在我心里,认识你好些年了,似乎都有两辈子长了,所以我信你。 之所以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强将你要来,并非抱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下流心思。你也可以回西府去见二婶婶,她过的不好,你也可带她去西斜街那边逛逛,散散心。 当然,首先是你自己不要再瞎想了。万一想不开上了吊,我到哪说理去? 平儿姐姐啊,你要知足,要感恩,毕竟论相貌,我比其他人好看多了,论爵位,同龄人比得过我的有几个?论才能,论财富,他们更没法和我比。 最重要的是,贾琏能从瘦西湖一路浪到秦淮河,然后再浪回来。我懂事后,却连个妓子的手都没摸过。 啧啧啧,说心里话,平儿姐姐,我都羡慕你,跟了这么好个男人。 你怎么能哭呢?你躺在被窝里睡觉都该笑醒才是!” “呸!” 依平儿这样温婉的性子,听着都实在忍不住啐了声。 贾蔷听到这一声,就放下心来,哈哈大笑一声后,站直身体,道:“好好歇息罢,往后你是我的了,明儿见!” 说罢,迈着霸道总裁的步伐离开。 等他走了好久,屋门才缓缓打开,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来,神情格外复杂,虽仍满是泪痕,但终究没了先前心若死灰般的哀绝和晦暗。 看着天上的皎皎明月,平儿心想: 明儿个,许是一个好天气呢…… …… 第0420章 托付 翌日清晨,一大早,贾蔷刚起来准备出去晨练,就见吴嬷嬷来,说前面传话进来,来了许多外客,是镇国公、理国公等府第的老爷,还有王家的舅老爷也来了。 贾蔷心知必是前夜之事传到了他们耳中,对于他们今日能到来,心里还是感到满意的。 毕竟,贾蔷至今除了一个漕帮外,都不知道剩下三个对手是谁,牛家、柳家他们更不可能知道。 这个时候能出面,看来至少这几家开国功臣门第,是确实意识到抱团共荣的必要,而不是和其他那些人家一样,依旧沉浸在醉生梦死中。 贾蔷在晴雯和香菱的服侍下,迅速穿戴得当,又简单清洗了番,就赶往了前厅。 …… “哟,诸位叔伯都来了!” 看着满堂人,贾蔷着实出乎了意料,拱手问好道。 不过再细细看来,还是当初一路追随到底的那十二家,另外就是王家。 而他们各自身后的年轻人,应该是他们的子侄辈,都十分年轻。 贾蔷辈分虽低,但身份最贵,所以他一来,满堂人都起身相迎。 而看到贾蔷面色如常,牛继宗最先笑道:“外面如今到处传言蔷哥儿你受了极大打击,都怄心怄的吐血三升,在家生死不知。如今看来,果然谣言最不可信。” 贾蔷呵呵一笑,这些谣传本就是他让人放出去的,他笑道:“虽被人算计了回,损失不小,但我还不至于为此事吐血。” 众人或明或暗的打量了他几个来回,发现他除了眼圈隐约有些发黑外,面色如常,且神清气爽的样子,的确不怎么像极怒吐血。 王子腾点头道:“蔷哥儿逢大变而面色不改,这等静气,便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又有几人能有?这世上多少少年英雄,只能走顺风路,一遇逆势,就一蹶不振。如蔷哥儿这般,视逆旅如等闲者,又有几人?” 贾蔷见满堂人都准备夸起来,摆手笑道:“都自己人,说这些干甚么?” 柳芳沉声问道:“蔷哥儿,前儿夜里到底是谁下的黑手?昨儿你将南城大岳赌坊抄了个干净,难道是漕帮干的?” 贾蔷微微颔首道:“只知道其中一家是漕帮,其他三家不清楚。不过没关系,早晚会将这个仇报了。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 定城侯府二等男谢鲸怒声道:“说不得,就是元平功臣那边下的毒手!那群畜生,处处打压开国一脉,军饷只发到三成,野牛肏的,就没见过这么黑心下贱的!兵饷也就罢了,连武库里的兵器都不肯发下来,让丰台大营拿着烧火棍去打仗吗?兵部那些狗娘养的,早晚砸烂他们的狗头!” 王子腾闻言,一张老脸涨红。 他虽是兵部尚书,可兵部左右侍郎、各堂主事,并武选、车驾、职方、武库四清吏司司官,还有会同馆、捷报处、督摧所、当月处、稽封厅等行政部郎官,悉数为元平功臣那边的人。 兵部比户部更直接,王子腾名义上为大司马,实则几乎没有半点实权。 兵部调兵作战的大权原就归属军机处,只承担后勤等职,王子腾又如何争得过元平勋臣的两位武侯? 可再怎么说,他也是兵部尚书,堂堂大司马! 他手下的丰台大营,居然只能拨付三成兵饷,甚至连武库内的兵器都不给分发,可想而知,丰台大营的兵将该如何看他? 此刻谢鲸骂开,王子腾只觉得无地自容。 就听贾蔷温声笑道:“谢叔,你还是这暴脾气。元平势大,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别说咱们,凡朝中有识之士,哪个不忌惮?王部堂虽是兵部尚书,也是被架在火上烤的。这还是因为元平功臣内部分裂,两边为了争这个位置几乎打出狗脑子来,才让王叔坐了上去。换谁其实都一样,都难有作为。” 王子腾闻言,大为感激,却还是拱手一圈道:“惭愧啊!” 见此,谢鲸都不好意思了,哈哈笑道:“大将军,我可没骂你,那群球攮的也根本没把你当兵部尚书。” 安定侯府胡深问贾蔷道:“蔷哥儿,此事实在太伤士气了。丰台大营的兵马,原都是那边的老卒。各部营将校尉乃至队率,都是那边的人。本就有隔阂,如今连兵饷发的也只有从前的一半,甚至训练中损毁的兵器都得不到补充,弓手的弓坏了只能干瞪眼……如今实在是,举步维艰,威望扫地。此事不解决,怕是不行。” 贾蔷闻言肃穆下来,看向胡深道:“如今兵部左右侍郎,是长兴侯耿年,和颍川侯傅连?” 胡深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没说话,颍阳侯府袭二等男江入海就大声道:“就是这两个球攮的狗东西,素来飞扬跋扈,我等开国功臣一脉,在他们两条狗东西眼里,怕连臭虫都不如,欺人太甚!” 江入海也是当夜一路跟随贾蔷杀到辅国公李曜门前的开国功臣将门之一。 贾蔷看他一眼,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给我几天时间,想想对策。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中阳伯府袭二等男孙泽道:“宁侯,何不直接请户部林侍郎帮忙?” 贾蔷好笑道:“怎么帮?兵部将军费上报到户部,户部再将军费下发到兵部,而后一层一层下拨。这是朝廷规矩,我先生又如何能改变?” 牛继宗等人也纷纷摆手道:“断不可如此,没的惹出大是非来。” 众人沉默稍许后,牛继宗跟弥勒一样,呵呵一笑,道:“也好,大家一起想想,过两天后再商议商议。此事今儿就先不提了……蔷哥儿,听说你损失不少人手,你看这样,别的咱们帮不得你甚么,你也不缺金银。我这个大儿子,打小没有娇惯着养,跟我打熬了六七年,做到校尉了,拳脚骑射上也还说的过去。是个没用的东西,不过要是跟在你身边,能学到你一成,我就心满意足了。” 贾蔷闻言一惊,就见牛继宗身后那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出列,一个千儿打在地上,沉声道:“末将牛城,参见宁侯!” 贾蔷“诶”了声,忙摆手道:“起来起来,同辈之人,岂有此理?” 话音刚落,就听柳芳笑道:“虽是同辈,但尊卑有别啊。我这边也有一个,我长子柳珰,和牛城差不多,他哥俩熟。” 柳珰同样一步向前,行大礼拜道:“末将柳珰,参见宁侯!” 这两个开了头后,其他的都不用各自老子介绍,便纷纷出列,拜道: “卑职戚琥……” “卑职胡宁……” “卑职谢强……” “卑职江沧……” “卑职孙常……” 除了牛城、柳珰,共十个年轻人,最后齐齐大声道:“参见宁侯!” 贾蔷先正色,沉声叫起后,又哭笑不得看向一众大人,道:“这是做甚么?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损失的是一些打探消息的人,总不能让这些世兄办这些事罢?” 王子腾笑了笑,又沉声道:“蔷哥儿,我们寻思了下,靠稳扎稳打,埋头苦干,我们永远搞不赢对面。如今看来,还是你这边,五城兵马司,反而机会多些。如今你是五城兵马司都指挥,看看他们若是堪用,就放进兵马司,哪怕当个小吏目也成。我这两个儿子,王云和王安,也都交给你。你放心,五城兵马司也是军中,军法为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拼出来是造化,果真丢了性命,那也是他们的命数。谁也不会赖在你身上!” 贾蔷皱眉道:“我不是怕担责任……只是这些世兄多是在军中底层打熬了几年的老军伍,如今放在丰台大营当个校尉难道不好?” 牛继宗摇头道:“蔷哥儿,就目前来看,不管是丰台大营还是西山锐健营,乃至京城十二团营,短时间内都没有真正实战练兵的机会,等闲动弹不得。倒是从前没放在眼里的五城兵马司,如今在你麾下,带出了让人没想到的意思来。 蔷哥儿,不管是兵还是将,没有实战的机会,终究是样子货。哪怕追捕几回江洋大盗,在各街道坊市内布布兵阵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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