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没来找你?” “反正他们都知道我在哪,然后估计也想着我一个人出去权当是锻炼,看看我怎么养活自己之类的。要是做得好,回去正好继承家业啊!不过现在不愁了,我弟接手搞得风生水起,爸妈已经到乡下养老去了。” 周泽楷秒懂――作为被姑父姑母带大,也算是从小半只脚在娱乐圈里见识过无数剧本的周泽楷,瞬间脑补出一场豪门大戏。所以叶修才不会过问家里的生意情况,甚至连做到什么地步都不开口,不就是为了避嫌吗?想叶秋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家族产业做大,从来不回家的哥哥突然就要来分一杯羹了,哪里能乐意? “就是我弟现在还老怨念我把他行李偷了这件事,想把我弄回去管事,或者互换一下身份玩什么的――当我傻啊?” 周泽楷:“……”好吧想多了。只是这么多年叶修一个人在外面自己闯荡,虽然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但实际上肯定不容易,想到此周泽楷不禁拍拍叶修的肩膀:“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当时刚好赶上时候成为了游戏主播,月入百万,一叶之秋的名气也就是那个时候起来的,还顺便拉到了一堆小伙伴,之后就组建Glory了。” 周泽楷默默地把手收回来了。 但是他比较担心的问题是,一开始他只觉得最坏的情况就是自己被叶家扫地出门,现在他觉得他们两个人都进不去叶家的大门了。 9 不过事实证明,周泽楷他再一次想多了。 一到北京,他们放好行李,就立马动身赴约。一开始,他还以为叶家会选在什么高级私人会所见面,还暗自庆幸了自己跟在长辈身边好歹见过一些世面,不至于露怯。结果叶修开着车越开越远、越开越偏之后,开到了一个小农庄,看到在喂鸡的叶妈妈和在鱼塘旁钓鱼的叶爸爸时,周泽楷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还、还真是不打一点折扣的到乡下养老啊。 土鸡很好吃,土鸡蛋很香,绿色有机蔬菜就是和超市买的不一样,自家养的鱼也格外肥美,再加上叶家二老对周泽楷也确实是态度温和,他感觉不出任何敌意,这顿饭真的可以说得上是完美。唯一可惜的是叶家弟弟――叶秋此刻在国外,没赶上这次家宴。不过听叶修说,叶秋六月中旬就会回北京,刚好还能再约一次。 最后离开叶家的时候,周泽楷还一脸懵逼地往车里塞了一只土鸡一只土鸭和一大筐菜。 10 周泽楷暗自练习了好久的“我对叶修是真心的请将他交给我”白练了。 11 结果叶家没在高档私人会所吃饭,周家两位长辈倒是把地方定在了这种地方。 之前也提到过,由于周泽楷爸妈职业特殊,现在还在大山沟里拿着小刷子刷土,所以见家长这事,自然是由两位娱乐圈大佬一力承担。周泽楷接通电话一听到吃饭地点,就是头疼――这种地方对服装有要求,而叶修一行李箱的T恤牛仔裤帆布鞋。倒不是不能买,只是姑妈通知得晚了,现在动身也就是吃饭不迟到而已,哪来的时间去买衣服? 电话那头也知道,无奈道:“没办法新片快上映了,最近狗仔盯我们盯得紧。你们过来被拍到的话,虽然能压下去,但是麻烦啊。这里绝对安全,保密性一级棒!衣服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打声招呼,你们给门童报我的名字,从侧门进就行。VIP客户这点权限还是有的!” 周泽楷叹气:“好。” “那我们也动身了,到地方见哦!” 12 结果等到了地方,周泽楷一摇下车窗,还没报名字,门童就殷勤地将他们迎进去了――而且走的还不是侧门,是正门。等跟着人一路走进包厢,坐好之后,周泽楷才想起来他没告诉人家是哪个房间。不过转念一想,大概是姑妈打招呼说了他的车牌号。 服务真好,而且也不是不能穿便服从正门进嘛。 周泽楷暗自心想,又看看除了他们便没有旁人的包厢――却是他们先到了,于是掏出手机给姑妈发了条消息。 省略号:到了。 叫我女王大人:真巧真巧,我们也到了~包厢见。 省略号:嗯。 13 结果等了足足有一刻钟也没人来推门,周泽楷坐不住,又点进了微信。 省略号:还没到? 叫我女王大人:??? 叫我女王大人:我还想问你们怎么还没上来呢,包厢里等老半天了。 省略号:? 省略号:在包厢。 叫我女王大人:哈?什么情况?你们是在柳叶厅吗? 省略号:稍等。 叶修凑了个头过来:“怎么了?” “房间可能不对。”周泽楷起身,推开门探出去一看――枫叶厅。得,还真是房间不对。 省略号:在枫叶厅。 叫我女王大人:…… 叫我女王大人:卧槽?!你们怎么去的枫叶厅?!那个厅可是最好的,但是一直被预留了! 周泽楷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省略号:领错门了?我们来找你们。 叫我女王大人:别别别!弄错了正好,反正不是我们的问题,坐下了总不能赶我们走吧?你们别动,我们过来! 省略号:好。 几分钟后周泽楷终于知道不对在哪儿了。 只见他那衣冠楚楚的两位长辈洋溢着被媒体称为影帝影后完美笑容的脸走进房间,在看到迎上来的叶修的时候,表情一瞬间扭曲了不说,穿着十厘米高跟都能健步如飞的姑妈此刻一双平底鞋都差点在地毯上崴脚。 “叶、叶总,久仰久仰。”姑父扶了姑妈一把,立刻伸手。 叶修也愣了一下,才回握:“哪里哪里。” “最近生意如何?” “还行。” “叶老板过谦了,谁不知道叶老板事业蒸蒸日上啊?” “托福托福。伯父伯母也是,新电影宣传得怎么样?” “瞧您说的!电影的事,叶老板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周泽楷听着他们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可实际上绝对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简直无言以对。这时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周泽楷掏出来一看―― 叫我女王大人: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被潜了? 顶着姑妈视线的炽热周泽楷:“……” 好吧,不只是现在,这事,大概,从一开始就不对吧? 14 此刻,身处新加坡的,叶・真正出手压下热搜・某高级会所老板・某影帝影后新电影最大投资方・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秋,看着手机上会所总经理发来的消息,挑了下眉,慢条斯理地打字回复。 枫叶:给枫叶厅再送个果盘吧。 完 龙太子射箭选妃换娶小庶女,狐公主悔疯了 ----------------- 故事会平台:伊人故事会 ----------------- 成年那日,父皇命我在狐族的四个贡女中蒙眼射箭选妃。 上一世,我毫不犹豫地射中了最娇艳的狐族嫡出大公主苏璃儿。 却不知她早已与我的二弟私定终身。 二弟为稳固权势,最终娶了那位修不出九尾的庶出杂毛狐狸苏然。 婚后,苏璃儿日日望着二弟宫殿的方向垂泪,恨我拆散他们。 在我登基为妖王那日,她在我杯中下毒,助二弟篡位。 我被囚于暗牢,她命人每日剥我一片龙鳞,抽我龙筋,挖我龙心,直至我精血枯竭而死。 重生回选妃这天,我再次蒙眼挽弓。 满堂寂静中,我手腕一转,箭锋右偏,直直射向了角落的小庶女。 龙族太子大婚那晚,苏璃儿悔得撕碎了绣帕。 …… “尘儿,你当真要选苏然为妻?她虽是狐族公主,却是庶出。” 父皇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我缓缓睁开眼,面前是四名狐族贡女。 最耀眼的当属站在首位的苏璃儿,一袭红衣似火,九条雪白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曳,美得惊心动魄。 我握紧了手中的金箭,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上一世,我就是被这妖艳的外表迷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 结果呢?她与我那好二弟早已私定终身,最后更是在我登基大典上亲手给我喂下毒酒。 “回禀父皇,天意如此,儿臣愿求娶苏然为妻。” 我平静地回答,目光却越过苏璃儿,落在最角落的那个身影上。 苏然安静地站在那里,五条杂色的尾巴拘谨地收拢在身后。 察觉到我的视线,她惊慌地低下头,耳尖泛着淡淡的粉色。 苏璃儿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她悄悄转头,望向站在父皇身侧的敖鼎。 两人目光相接时,她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弧度。 我心中冷笑。 前世我就是没发现两人的小动作,直到被剥鳞抽筋时才知晓真相。 重来一次,我便成全他们。 我调转目光,大步走向苏然,在她面前单膝跪地,将金箭奉上:“你愿意嫁我为妻吗?我发誓此生绝不二色,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话音刚落,大殿内一片哗然。 苏然猛地抬头,琥珀色的眸子瞪得滚圆,里面盛满了不可置信。 她纤细的手指颤抖着,迟迟不敢接过金箭。 “我、我只是一只杂毛狐……”她声音细如蚊蚋。 我却坚定地打断她:“我要的就是你。”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 苏璃儿的表情凝固了。 她死死盯着我们,眼中的嫉恨几乎化为实质。 我余光瞥见敖鼎快步上前,跪在父皇面前。 “父皇,儿臣也心仪璃儿公主已久,请父皇成全!” 父皇眉头紧蹙。 我清楚他在顾虑什么。 苏璃儿是狐王最宠爱的女儿,若敖鼎娶了她,等于得到了整个狐族的支持。 这对我的储君之位将是巨大威胁。 我缓缓起身,朝父皇微笑道:“父皇。二弟一片真心,您就成全他们吧。” “我与苏然的婚事,正好与他们同日举行。” 父皇深深看了我一眼,终于点头:“罢了,朕允了。” 敖鼎欣喜地看向苏璃儿,却没有得到相同的回应。 苏璃儿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与苏然相握的手,神色复杂。 直到敖鼎轻轻唤了她一声“璃儿”,她才终于回神,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微笑。 我牵起苏然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颤抖 “别怕。从今往后,有我在。” 苏然仰头望着我,眼中渐渐泛起水光。 她小心翼翼地抱紧金箭,轻声道:“我愿意。” 大婚前一个月,按照礼制,我与敖鼎需前往狐族下聘。 我的车队绵延数里,由十八头金麒麟开道,后面跟着三百六十抬聘礼,每一抬都由两名龙族侍卫护送。 敖鼎的队伍则寒酸得多,只有三十六抬聘礼,且大多是普通货色。 他骑在一匹黑蛟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皇兄好大的排场。”他阴阳怪气地说。 我淡淡一笑:“母后疼我,特意添置了些。二弟的聘礼……倒也符合祖制。” 敖鼎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他母亲本是蛟族一个婢女,趁父皇酒醉爬床才有了他。 父皇虽认了这个儿子,却始终不喜,连带着给他的待遇也远不如我。 狐族宫殿前,狐王率领众长老已等候多时。 看到我的车队,狐王眼中精光闪烁,而看到敖鼎的寒酸队伍时,则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苏璃儿盛装而出,九条尾巴高高翘起,骄傲无比。 苏然站在她身旁,只是简单梳妆,五条杂色尾巴紧张地蜷缩着。 “这是聘礼单子。请岳父过目。” 我亲手将金册奉给狐王。 狐王接过,越看眼睛瞪得越大:“万年灵芝十株、东海明珠百颗、龙鳞铠甲一副……这、这太贵重了……” 苏璃儿凑过来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猛地转向敖鼎:“你的呢?” 敖鼎硬着头皮递上自己的礼单。 苏璃儿只看了一眼就尖叫起来:“就这些?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璃儿……我……” 敖鼎试图解释,苏璃儿却一把将礼单摔在他脸上:“闭嘴!” 她转向苏然,冷笑道:“妹妹倒是好福气。不过……就你这杂毛样,配得上这些吗?” 苏然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耳尖红得滴血。 “谁说她不配?”我大步上前,揽住苏然颤抖的肩膀,对身后挥了挥手,“抬上来!” 又有七十二抬箱子被抬上前。 我亲手打开第一个,里面是一套火红色的嫁衣,用凤凰羽织就,在阳光下流转着七彩光芒。 “这是……”苏然惊呆了。 “你的嫁衣。”我柔声道,“后面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添妆。” 一箱箱珍宝被打开:狐族千年至宝“幻月镜”,可提升尾数的“九转灵丹”,甚至还有一块“天狐遗骨”,对狐族而言是无价之宝。 狐王倒吸一口冷气:“这些……这些不是早已失传了吗?” “我龙族底蕴,岂是旁人能知。”我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璃儿一眼。 苏璃儿脸色铁青,突然转向敖鼎:“你看看人家!你呢?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敖鼎额头青筋暴起:“璃儿,我们回去再说……” “废物!”苏璃儿甩开他的手,尖声骂道,“我堂堂九尾狐嫡公主,竟要受这种羞辱!” 说完,她甩袖而去,留下敖鼎站在原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我冷眼旁观。 他与苏璃儿本就身份不匹配,只因他英雄救美,救过苏璃儿一次,苏璃儿才对他一见倾心。 但是这份崇拜感,此刻却被虚荣心打败了。 真是讽刺。 苏然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殿下,这些太贵重了……” 我反握住她的手:“你值得最好的。” 苏然抬头看我,眼中泪光闪烁。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重生一世,或许不只是为了复仇。 大婚前的日子里,我时常去狐族看望苏然。 渐渐的,她也对我打开了心扉。 我这才知道,她的身世竟是如此坎坷。 她娘本是狐王发妻,两人青梅竹马。 但因始终修不出第九尾,狐王就迎了苏璃儿的娘亲红秀进门,将她贬妻为妾。 苏璃儿认祖归宗那年已经四岁。 苏然她娘这才知道,狐王与红秀早就有染了。 伤心欲绝之下,她才自毁兽丹而死。 一滴泪水砸在石桌上。 我胸口一阵刺痛。 前世我只知道苏然是不得宠的庶女,却不知她背负着这样的过去。 “你知道吗?”苏然突然抬头,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我娘临死前说,狐族有个秘密——杂毛狐并非低贱,而是上古天狐血脉的显现。只是……没人相信。” 我心头一震。 前世苏璃儿害死苏然后,确实有传言说她吸收了苏然的血脉才修成金尾,成为狐族至尊。难道……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郑重承诺:“不哭,我定会查清真相,也会为岳母报仇。” 苏然怔怔地望着我,眼泪无声滑落:“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伸手擦去她的泪水,轻声道:“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啊。” 迎亲那日,狐族王宫张灯结彩。 狐王亲自在宫门外相迎:“太子殿下远道而来,先饮杯茶润润喉,新娘子马上就好。” 他递来的琉璃盏中,琥珀色茶汤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指尖微颤。 忽然想起前世那杯毒酒,也是这样被苏璃儿亲手捧到我唇边。 “多谢岳父。” 邉会躟冑吩蠨颍夔儴銷籣俎睻蟑鵬龢 我笑得滴水不漏,宽袖掩面作势饮尽,实则将茶水尽数倒入袖中暗袋。 藏在舌下的龟息丹开始融化,苦涩的药力顺着经脉游走。 喜乐声中,苏然戴着凤冠款款而来。 透过珠帘,我看见她眼尾描着淡淡的金粉,像初春绽开的迎春花。 她紧张地攥着红绸另一端,杂色尾巴在嫁衣下若隐若现。 两对新人一同拜堂时,龟息丹药效骤然发作。 我踉跄着抓住胸口,鲜血从七窍汩汩涌出,染红了大红喜服。 满堂惊呼声中,我重重栽倒在龙凤烛台前。 “尘儿!”父皇的龙啸震碎殿顶琉璃瓦。 苏然闻声,猛地掀开盖头。 当看到我惨白的脸时,她突然爆发出幼兽般的哀鸣。 “敖尘……敖尘!” 她冰凉的手指贴在我颈侧,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我凝固的血迹上。 敖鼎的惊呼带着掩不住的雀跃:“父皇!皇兄他……暴毙了!” 殿内顿时炸开锅。 那些被敖鼎买通的长老们急忙围住父皇:“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储君啊!” 父皇抱着我的尸身,龙鳞纹在额角若隐若现。 他扫过敖鼎贪婪的眼神,沉声道:“等尘儿下葬后,再议。” 三日后,我的金丝楠木棺停在龙族祭坛。 苏然披麻戴孝跪在棺前。 苏璃儿瞥了她一眼,高声喊道:“陛下,太子殿下暴毙,皆因此女命格不祥,克夫克主!” “按龙族祖制,未亡人当殉葬,以慰殿下在天之灵!” 父皇眉头紧锁,目光在苏然身上停留片刻,似有不忍。 敖鼎自作主张地下令:“拿下!让她去地底下好好伺候皇兄!” 侍卫上前,粗暴地拽起苏然。 她没挣扎,只是低垂着头,眼泪无声砸在地上。 苏璃儿得意地走近,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妹妹,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贱,配不上龙族太子。” 苏然终于抬头,眼底猩红一片:“苏璃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璃儿大笑,抢过侍卫的佩刀,讥讽道:“我现在就不会放过你!” 寒光闪过的瞬间,苏然绝望地闭上眼。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金丝楠木的棺盖猛然炸裂! 木屑飞溅,狂风骤起,我自棺中踏出,冷冷扫视众人,目光最终落在苏璃儿惨白的脸上。 “孤的太子妃——谁敢动?” …… 苏璃儿踉跄后退,不可置信地尖叫:“不、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苏然。 她呆呆地望着我,眼泪凝固在脸上。 我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低声道:“哭什么?我不是说过,会护你一辈子?” 她终于崩溃般扑进我怀里,浑身颤抖。 父皇也激动地冲向我,喊道:“尘儿?!” 我冲父皇安抚一笑,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敖鼎:“二弟似乎很失望?” 敖鼎踉跄后退:“皇兄……我……” 我冷冷打断他,从袖中取出那袋未饮的毒茶。 “父皇!儿臣大婚当日所中之毒,正是此物。” 苏璃儿闻言色变:“敖尘,你此话何意?” “这就要问你了。”我冷笑道。 “苏璃儿,你与敖鼎私通多年,为助他夺位,不惜在新婚茶中下毒!你认还是不认?” 苏璃儿失声尖叫:“你胡说!” “我胡说?那这是什么?” 我甩出一块留影石,空中顿时浮现她与敖鼎在狐族禁地密谋的画面,连毒药交换的细节都清晰可见。 父皇勃然大怒,龙爪虚影直取敖鼎咽喉。 “孽障!你竟敢谋害自己的亲皇兄!” “且慢——”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 狐王带着一众长老疾步而入。 他身后还跟着个瑟瑟发抖的狐族侍女。 “龙王陛下,太子殿下,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狐王拱手行礼,眼角余光却警告地瞥了眼苏璃儿。 父皇收回龙爪,冷声道:“狐王这是何意?” 狐王一把拽过身后侍女,将她重重摔在地上:“都是这贱婢搞错了药物!” 他掏出一个瓷瓶:“本王命她准备的是助兴的春风露,谁知她竟误拿了断魂散!” “本王已彻查此事,特意带她来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那侍女惊恐地磕头:“奴婢该死!是奴婢拿错了药匣……” “知道自己该死,那就以死谢罪吧!” 狐王突然一掌拍在侍女天灵盖上,那侍女瞬间七窍流血,化作一只灰狐原形。 我冷眼看着狐王自导自演这出戏,冷声问道:“那留影石中的证据,你又该如何解释?” 狐王又转向留影石,皱眉道:“这个嘛……” 话音未落,苏璃儿突然嘤咛一声,满脸通红地躲到敖鼎身后。 “父王!那、那只是女儿与二殿下……闺房之乐……” 敖鼎立刻会意,结结巴巴道:“是……是璃儿说想试试新鲜玩意儿,我们才在禁地相会的。” 狐王捋须笑道:“年轻人嘛,龙王陛下当年与龙后不也……” “够了!”父皇突然打断,龙目在我和狐王之间来回扫视。 我握紧拳头。 相比谋逆罪,这点子风流之事,本就无伤大雅。 被狐王这么一搅和,今日恐怕——难以将他们伏法了。 就当我一筹莫展时,一只微凉的小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苏然轻轻摇头,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道:“夫君,不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 现在撕破脸,也无法彻底打倒敖鼎,倒不如静观其变。 父皇最终摆摆手:“既然如此,婚礼继续。”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尘儿,你以为如何?” 我扯出一个笑容:“儿臣谨遵父命。” 当夜,洞房花烛。 我挥退所有侍从,一把扯下染血的外袍。 苏然默默递来热毛巾,为我擦拭脸上残留的血迹。 “夫君,来日方长。我会帮你。” 烛火在她眼中跳动,我第一次发现,这个看似怯懦的小狐狸,眼里藏着如此深邃的光。 此后,父皇对敖鼎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朝会上不再采纳他的谏言,连他精心准备的奏折都只是随手搁置。 敖鼎表面恭顺,眼底却时常闪过一丝阴鸷。 直到父皇千年大寿那日,敖鼎献上了一尊通体晶莹的万年冰魄玉雕,雕的是父皇当年征战四方的英姿。 玉雕在阳光下流转着七彩霞光,父皇抚掌大笑:“好!鼎儿有心了!” 我站在阶下,看见敖鼎低头时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冷笑。 三日后,父皇突然病倒,浑身泛起诡异的青灰色鳞斑。 御医们束手无策,只说像是中了某种寒毒。 父皇浑浑噩噩,口中却一直喊着“鼎儿”。 敖鼎冲我得意微笑:“皇兄政务繁忙,父皇就由弟弟来照顾吧。” 他亲自守在龙榻前,连汤药都要先尝一口。 连我要求见父皇时,竟被侍卫拦在宫门外。 “太子恕罪,陛下口谕,养病期间不见任何人。” `兔8pU兔veO故1K+事ow屋K提a#取wiz本l@h文*勿U6@私I自oq)搬[运n 我盯着侍卫闪躲的眼睛,突然笑了:“是吗?那本宫明日再来。” 当夜,我的暗卫从宫墙阴影处现身,交给我一封密信。 我阅后即焚,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翌日清晨,龙宫里突然传来父皇殡天的消息。 整个龙宫响起九声丧钟。 我带着亲卫直奔正殿,却见敖鼎已经端坐在龙椅之上,头戴九龙金冠。 苏璃儿身着金色凤袍站在他身侧,九条尾巴上缀满珠宝。 “皇兄来迟了。”敖鼎俯视着我,指尖敲击着龙椅扶手,“父皇临终前,已将王位传于本王。” 我冷笑一声,突然抬手打出一道金光。 殿顶悬挂的留影珠骤然亮起,显现出敖鼎往冰魄玉雕中注入毒液的画面。 “万年冰魄根本不会融化,你却用北海极寒毒淬炼它,让毒素随寒气慢慢渗入父皇鳞片!” 我厉声道:“你以为你销毁了证据,我就查不出真相了吗?” “为你跑腿的狐族亲卫,可是把一切都招了!” 话音刚落,一只浑身是血的灰狐被人扔在了大殿中央。 为了不引起怀疑,敖鼎正是让苏璃儿的护卫去北海寻找的万年冰魄。 见状,敖鼎脸色骤变,猛地拍碎龙椅扶手:“是又如何?!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我!” 他狞笑着挥手:“来人!把这个逆贼拿下!” 殿门轰然闭合,数百禁卫持戟逼近。 苏璃儿轻抚着尾巴上的宝石,讥讽道:“我早说过,你不过是个没用的废物,连自己父皇都护不住……” “还是我的眼光好,早早找了个这么好的夫婿。” 她与敖鼎深情对视,当年因聘礼而起的争执似乎消失不见。 我站在原地不动,直到禁卫的刀尖几乎抵住咽喉,才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枚龙形令牌。 “龙甲卫,还不现身?” 整座大殿突然震动起来。十八道金光从地底破土而出,化作金甲覆面的龙族战士。 他们的铠甲上流淌着历代龙王的精血符文,手中龙枪嗡鸣作响。 敖鼎霍然起身:“不可能!龙甲卫只听命于……” “真正的龙王。”我冷声打断他的话。 “你以为伪造圣旨就能骗过龙族气运?父皇临终前,早已将龙王印传给了我。" 龙甲卫首领单膝跪地:“逆贼敖鼎,毒杀先王,罪当万死!” 敖鼎突然暴起,化作黑蛟真身扑来。 苏璃儿也同时出手,九条狐尾如利剑般刺向我的眼睛。 但龙甲卫的枪更快,金光闪过,敖鼎的蛟爪齐腕而断,苏璃儿的三条尾巴被生生斩落! “啊!”两人惨叫着跌作一团。 就在龙甲卫要给予最后一击时,苏璃儿突然捏碎颈间红珠,爆出漫天黑雾。 雾中传来她怨毒的声音:“敖尘!我们不死不休!” 待黑雾散尽,地上只余一滩蛟血和几截断尾。 我握紧龙王印,看着阶下跪伏的百官。 “传令四海!缉拿叛贼敖鼎、苏璃儿,生死不论!” 三个月后,我登基为帝,可北境却传来急报。 敖鼎勾结狐族残部,集结大军,意图反攻龙族。 我亲自率领龙族精锐出征,却在断魂峡遭遇埋伏。 漫天箭雨倾泻而下,破空之声刺得人耳膜生痛。 我瞳孔骤缩——那些箭矢上,竟刻着龙族禁卫军的符文! “敖鼎竟偷了兵符?!” 我怒喝一声,挥剑斩落数支箭矢,但敌军人数太多,箭雨铺天盖地,根本避无可避! “陛下小心!” 一名亲卫猛地扑来,用身体替我挡下一支直取我咽喉的箭! 箭尖穿透他的胸膛,鲜血喷溅在我脸上。 他死死抓着我的手臂,声音嘶哑:“走!快走!陛下……活下去……” 我咬牙带着残部撤退,却被逼至悬崖边缘。 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黑压压的敌军。 敖鼎骑着黑蛟,缓缓从军阵中走出,怀里抱着浓妆艳抹的苏璃儿。 “皇兄,何必挣扎?” “璃儿说,她很想亲眼看着你被万箭穿心的样子。” 苏璃儿娇笑出声:“是啊,我可期待了呢。” 我擦去嘴角的血,冷冷盯着他们:“你以为……你赢定了?” “不然呢?”他大笑,猛地挥手,“放箭!” 箭雨再次袭来,我握紧长剑,准备殊死一搏。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凄厉的呼喊响彻峡谷! “敖尘——” 我猛地抬头,只见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苏然竟化作狐形,五条杂色尾巴燃起幽蓝火焰,不顾一切地扑向我! “噗!噗!噗!” 箭矢贯穿她的身体,鲜血如雨般洒落! 她却执着地挡在我身前,不肯退让半步。 暧媶瞁齰皏孱洧砎迪狘冇仠饈迣豛創 “苏然!!”我嘶吼着接住她坠落的身躯。 她的心口插着三支箭,鲜血浸透了衣襟,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对……不起……”她颤抖着伸手,抚上我的脸,“我偷看了军报……幸好……赶上了……” “别说话!我带你走!”我死死抱住她,可她的气息越来越弱。 敖鼎狞笑着举起长矛:“真是感人啊!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他猛地掷出长矛,直取苏然心口! “不——!!” 我怒吼着想要挡下,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长矛即将刺穿苏然的刹那,她的身体骤然爆发出刺目金光! 杂色毛发尽数褪去,新生皮毛如熔金般流淌,断尾处竟再生出四条金尾! “九尾……天狐?!”敖鼎脸色骤变,惊恐后退。 苏然猛地睁眼,凌空而起。 九条金尾如烈焰般燃烧,所过之处,叛军如麦浪般倒下! 敖鼎的军队瞬间溃不成军! “不……不可能!”敖鼎疯狂嘶吼,“拦住她!拦住她!” 就在苏然即将杀到他的黑蛟跟前时,苏璃儿突然厉声喝道: “住手!” 她手中高举一颗散发着幽光的兽丹,尖声威胁:“苏然!你再敢动一下,我就捏碎它!” “这可是你娘的兽丹!” 苏然身形猛然一顿,眼中浮现出痛苦之色。 苏璃儿趁机转身就逃。 敖鼎惊恐大喊:“璃儿!带我走!” 可苏璃儿连头都没回,直接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天际。 敖鼎绝望地瘫坐在地,被我亲手擒获。 我废了他的修为,将他锁在龙族炼狱的最深处。 “父皇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 “既然如此,你就去地狱里向他赎罪吧。” 炼狱之中,烈火焚身,万雷轰顶。 敖鼎的惨叫声日夜不绝,直到他的魂魄被烧成灰烬,永世不得超生! 修养了三个月后,苏然终于恢复人形,但脸色苍白,显然消耗极大。 我紧紧抱住她,低声道:“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夺回你娘的兽丹。” 她靠在我怀里,轻轻点头:“嗯,我信你。” 苏然恢复后,我率领龙族大军,与她一同征讨狐族。 狐族节节败退,最终,狐王不堪重负,亲自跪在阵前,献上降书。 “龙王陛下,老臣愿臣服于龙族,今日献上一女,只求……留我狐族一条生路。” 他颤抖着双手奉上降表,身后,苏璃儿被五花大绑,狼狈地跪在地上。 我冷冷扫了一眼,道:“狐王,当初我求娶然儿时,就承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今日献她为妾,是在羞辱谁?” 狐王面色一僵,还未开口,一旁的红秀却突然冲上前,尖声道:“龙王陛下!璃儿可是嫡出的大公主,岂是苏然那个庶女能比的?!” 话音刚落,我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然儿的身世如此,都是谁害的?” 我声音森寒,指尖收紧,红秀的脸瞬间涨得紫红,双脚在空中乱蹬。 狐王慌忙求饶:“龙王陛下!红秀只是一介无知妇孺,求您饶她一命吧!” 我冷笑一声,甩手将她重重摔在地上。 “饶她?”我盯着狐王,一字一句道,“你可知她这面皮下,藏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我一挥手,几名龙族侍卫押着一名年迈的狐族老仆上前。 “说!”我厉声道。 老仆颤颤巍巍跪下,痛哭流涕:“老奴……老奴当年亲眼所见,红秀夫人在狐后怀孕时,每日在她的茶水中下蚀心散,导致苏然公主先天不足!不仅如此……” 他颤抖着指向红秀:“她还趁狐后生产虚弱时,强行挖走了她的兽丹,植入苏璃儿体内!所以……所以苏璃儿才能修出九尾!” 全场哗然! 狐王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什……什么?!” 红秀和苏璃儿同时涨红了脸,尖叫道:“死奴才!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着,苏璃儿还想扑向那老仆,杀人灭口。 我一把扣住苏璃儿的手腕,灵力猛然灌入她体内! “啊——!”她凄厉惨叫,一颗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兽丹被我硬生生从她丹田中扯出! 我冷笑出声:“是偷来的。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狐王死死盯着那颗兽丹,浑身颤抖:“这……这是阿瑶的兽丹……” 阿瑶,正是苏然娘亲的名字。 “不!”红秀疯癫般扑来,“把兽丹还给我女儿!” 苏然见状,眼神一厉,抬脚狠狠踹在她心口! 红秀吐血倒飞,重重砸在地上! 苏然接过兽丹,泪水滚落:“我娘才是正统天狐血脉,但天狐血脉觉醒,需要特殊的时机。我娘这一生……都没有机会觉醒。” 她抬眸,眼中金光流转:“我是幸运的,在生死关头,觉醒了血脉。” 兽丹感应到她的气息,骤然金光大盛,自动融入她体内! “轰——!” 狂暴的灵力席卷全场,苏然的第九条狐尾彻底成型,金光璀璨,威压如山! 她睁开赤红的双眼,一步步走向红秀。 “我要让你——给我娘偿命!” 红秀惊恐后退:“不……你不能杀我!王上!王上救我!” 狐王嘴唇颤抖,可这一次,他再也不敢开口求情。 苏然抬手,掌心凝聚出一道刺目金光,毫不犹豫地拍向红秀的天灵盖! “砰——” 头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红秀瞪大双眼,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苏然收回手,金光散去。 苏璃儿扑倒在红秀的尸体上,撕心裂肺地哭喊:“娘!娘!” 可就在她颤抖的手指触碰到红秀的瞬间,一阵青烟腾起。 红秀的尸体竟渐渐萎缩变形,最终现出了原形。 一只毛发干枯的杂毛红狐! “不……不可能!”苏璃儿瞳孔骤缩,疯狂摇头,“我娘是九尾天狐!她怎么可能是杂毛红狐?!” 我冷笑一声:“你娘偷了别人的兽丹,伪装了这么多年,如今不过是一切归位罢了。” 苏璃儿浑身发抖,抬头看向我,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我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至于你——” 她猛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涕泪横流:“敖尘!不……龙王陛下!饶了我!我知道错了!我……我愿意做你的奴婢!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你和苏然!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 我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饶了你?”我轻声道,“那前世的我,又该向谁求饶?” 她浑身一僵,眼中浮现出茫然:“前……前世?” 我冷笑,抬手示意侍卫端来一杯毒酒。 “喝下去。然后,去黄泉路上,向前世的我求饶吧。” 苏璃儿脸色惨白,拼命摇头:“不……我不要!敖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再给她机会,捏开她的嘴,直接将毒酒灌了进去! 她拼命挣扎,可酒液还是顺着喉咙滑下。 “啊——!” 毒酒入腹,她猛地蜷缩成一团,七窍开始渗血。 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蚁啃噬,痛得她在地上疯狂翻滚! “救……救我……”她伸出颤抖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衣角,“我……我不想死……” 我冷冷抽回衣角:“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她的瞳孔开始涣散,却在濒死的最后一刻,猛然睁大! “我……我想起来了……”她声音嘶哑,像是终于记起了什么,“前世……前世是我……是我亲手……” 她的话没能说完。 “嗤”的一阵青烟过后,地上只剩下一只毛发黯淡的杂毛红狐,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我漠然转身,对侍卫下令:“把她的尸体丢去乱葬岗,喂野狗。” 我牵着苏然,转身走向狐王,冷冷道:“从今日起,狐族由我执掌,你可有异议?” 狐王颓然跪地,老泪纵横:“没有……” 一年后的春分,苏然在龙池诞下一双儿女。 长子生有龙角龙尾,却带着天狐金纹;幼女九尾如绸,额间却有龙鳞印记。 “看来是继承了最好的部分。”我轻吻苏然汗湿的额头。 她笑着递过一双儿女:“取个名字吧。” “儿子叫敖玄,女儿就叫……” 我话音未落,小丫头突然用尾巴缠住我手指,咯咯笑出声。 殿外春光正好。 经历过两世风雨,我终于明白—— 重生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在命运的拐角,握住那双本该相牵的手。 第1章 原来我是替代品 江城市第一医院特护病房内,王逸风静静的看着病床上枯瘦如柴的丈母娘李红梅,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紧咬钢牙。 一名三十四五岁男子推门进来,贴在王逸风耳边低语道“老板,老板娘去了同学会,一直没看手机,应该是手机静音了。” “去告诉她,她妈快不行了,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男子点头转身,想想后转身弯腰低声道“老板娘的前男友今天也参加同学会。” “刘向东?玉莲这几天回家迟都是跟他约会的?” 男子迎着王逸风凌厉的目光,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 沉吟半晌后,王逸风站起来径直走向病房门“叫护工进来。” 坐进车里,王逸风脸色阴沉的沉默不语,十几分钟后拿起电话拨打出去。 “佳仪,给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送到何记饭庄。” 男子怔怔的看着王逸风挂断电话沉默不语,忍不住说道“老板?老板娘……” 看到王逸风转头目光凌厉,立刻把想说的话咽进肚里。 “把玉莲这几天的行踪记录给我。连自己亲妈病危都不管也要去见的前男友,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貌似潘安。” 男子顿时闭口不语,忐忑不安的不时偷看王逸风的表情,取出手机读取手下汇报的杜玉莲行踪轨迹。 十几分钟后,男子接完一通电话,急忙转头看向王逸风“老板,护工打电话过来,李女士病情恶化,医院正在抢救。” 王逸风睁开紧闭的双眼,直视前方沉默半晌后重新闭上双眼。 半小时后,轿车停在何记饭庄门前,王逸风推门下车,一名二十四五岁男子和秘书孙佳仪跑到面前,男子低声道“杜小姐在三楼荷花厅。” 王逸风点了下头,接过孙佳仪递来的离婚协议书,咳嗽一声吩咐道“车上等我。” 说完径直走进饭店里,登上三楼走到荷花厅门前,隐隐听到房内传出“交杯酒”的哄笑声。 推门的手停顿片刻,咬牙推开包间房门,眼角顿时收缩,眼前自己的老婆正和一名背对自己的男人双手环绕着喝酒。 推门声音让房内众人同时转头看向房门,杜玉莲看到王逸风进来,顿时惊慌失措的放下酒杯跑向房门语气急促道“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同学起哄的。” 王逸风握紧手里的离婚协议书走向缓慢转身的男子,男子转过身时,王逸风立刻愣在原地,眼前男子竟然如同镜子里的自己。 惊愕中愣了半晌,感觉心头巨痛,诧异的目光缓缓转向杜玉莲 “他就是刘向东?” “你就是玉莲的软饭老公吧。你好,我是振东集团的刘向东。很高兴认识你。” 王逸风缓缓转头怔怔的看着刘向东伸来的手掌,片刻后呵呵大笑起来。 伸手把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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