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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夏梦!我从没这么想过,你不用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 “是!你是没想过,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你和黎晚怡打赌的工具,你开心了就朝我挥挥手,不开心就转头去找你的爱人,可我是人!我有血有肉我也会疼!” 失去孩子的痛苦、知道种种真相的绝望在这一刻堆积。 夏梦心痛到要撕裂开来。 “谢清宴,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我们去办离婚吧。” 她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谢清宴却一把掐住她的手,气笑了。 “想离婚?那你去,你看你离不离得了。还是你觉得,这时候跟我闹,能闹出个什么名堂来?” “夏梦,你除了听话,没有别的选择,谢太太的位置只能是晚晚的,你再这么闹下去,最后也早晚要来求我,所以,别等我耐心耗尽。” 数不清第几次跟他提离婚,这次,依旧是不欢而散。 也是。 赌约的时间还没到,如果这时候他和她离了婚,不就算输吗? 他那么喜欢黎晚怡,哪里会允许这件事出任何差错。 可是,她的真心,就活该烂在沟渠里,她和她的孩子就活该成为他们富人的玩具吗? 夏梦绝望的望着窗外那根枯枝。 洁白的床单,逐渐被她身下涌出的鲜血染红。 枝头最后一片枯叶落下的时候,医生走了进来。 他满眼悲悯的递给她一份诊断书。 夏梦只一眼就看到了上头审判性的四个字—— 癌症晚期。 第七章 夏梦在那张染血的床单上坐了好久,久到暮色四合。 脑子里全是医生离开前跟她说的话—— “你体内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发作的很快,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所以,你得有个心里准备,之后再发病,可能随时都会……” 随时都会怎样,医生没说完。 夏梦心里也清楚。 无非是会死。 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之后几天,夏梦的身体成了一朵极速枯萎的花。 她开始吐血、开始整日整日没力气,闭上眼睛,就再不想睁开。 偶尔有清醒的时候,夏梦就爱跑到顶楼去吹风。 冬日的风很冷,吹的人骨头缝都凉。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多天,谢清宴自那天摔门出去,就再没来过。 他带着满心谎言把她的世界搅的一团糟,又在她失去一切的时候,转身抽离,毫不犹豫。 再见到他,是在医院对面,中心广场的大屏上。 他和黎晚怡一起出席活动。 谢家小公子第一次亮相,还是携黎家小公主一起,轰动极大。 连采访的记者都一脸八卦。 夏梦却一眼看到黎晚怡手腕上的玉镯。 跟她阿婆留给她的那只,几乎一摸一样! 夏梦脑子白了一瞬,不好的预感强烈。 跑下楼翻出谢清宴扔在桌上的钥匙就往外冲。 他走之前跟她说过地址。 夏梦病号服都没换,一路问到目的地。 这中间不知道遭了多少人异样的眼光,她却全然不在意,推开半合的门冲进去。 抬头却见熟悉的行李箱被大咧咧摊在客厅。 里头原本整齐叠放的衣服乱成一团,还有个阿姨在里头翻来找去。 “别动我东西!” 她冲过去扯出所有衣服,最下头却只有一个被强行破了锁的小木盒。 夏梦一颗心都随之一颤,她翻来覆去把每件衣服抖落开。 可是,怎么都找不到阿婆留给她的玉镯。 “你动我东西了?” 夏梦情绪临近崩溃边缘。 阿姨有些尴尬。 “这是你的东西啊?抱歉啊,上午黎小姐过来说这些东西能丢了,我就……” “我还以为你真这么硬气,不来呢。” 阿姨话没说完,就被谢清宴的声音打断。 他一身休闲居家服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夏梦。 像是一早就知道,她要来。 夏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黎晚怡手上戴的手镯是我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 谢清宴想她主动来,所以把她的镯子给了别人。 他还全然不在意:“她喜欢就给她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你明知道那是我阿婆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 夏梦用力掐着手心,脑子里全是那个凌晨,阿婆临走前把手镯取下来套到她手上的画面。 阿婆让她别怕。 她说她只是提前去另一个地方给她布置新家。 她说,她拜了一个月的菩萨,已经跟菩萨说好了。 “等百年之后啊,囡囡就戴着这镯子来,阿婆老了,记性不好,到时候可能会认不出白头发的囡囡,但是只要囡囡戴着这镯子,阿婆就知道,这个女娃娃,是阿婆的宝贝。” 她还要拿镯子去找阿婆呢! 她只剩镯子了啊。 夏梦再忍不住,哭的歇斯底里。 “谢清宴你把镯子拿回来,你去拿回来啊!” 当年出车祸差点死在车里她都没哭成这样。 谢清宴到底还是软了心:“你别哭了,我问问。” 他皱眉掏出手机打给黎晚怡。 每过一秒,夏梦手指就收紧一分。 第五次响铃,那边才接通。 开着免提,黎晚怡开口就是甜腻的撒娇:“怎么啦?想见我了?” 谢清宴本能看向夏梦,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你今天早上拿走的镯子呢?” 夏梦一瞬不瞬盯着谢清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听那边黎晚怡语气瞬间变得鄙夷:“你还说呢,我当是多贵重的镯子,居然就是个一文不值的破烂货,今天在宴会上被人看出来是假的,我脸都丢完了。” “那你还给我啊!” 夏梦冲上去死死抓着谢清宴举着手机的手。 那边安静了几秒。 良久才传来一声不咸不淡的嗤笑。 “可是,我扔了哎。” “你要是要的话,就只能去我家外头的垃圾桶翻了。” 第八章 夏梦眼泪猛的砸下来。 颤着手,冲着电话那头歇斯底里:“你是不是有病,你凭什么乱动我的东西!” “好了,不就是一个手镯吗?” 谢清宴看不下去,拉住她的手。 “过几天我带你去拍卖场,那儿全是镯子,你要多少我都买给你,你要是还觉得不够,我这里还有一张副卡,里头有……” “我只要我的镯子!” 夏梦狠狠扇了谢清宴一耳光。 呼吸不稳,手指都在颤。 “我都已经要和你离婚了,你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我也成全了啊,可你凭什么让她私自打开我的行李箱拿走我的东西?她妈妈没教过她不该拿的东西别拿吗?她就这么没有教养吗?” “够了!” 谢清宴眼神冰冷,粗暴的把她扯开。 电话那头跟着传出黎晚怡委屈的哭腔。 “是!我是没有妈妈教没有妈妈养,关你什么事!不就是个破镯子吗?我有的是钱,明天我就让人还你一千个,够了吧!” 电话断线。 谢清宴烦躁的捏着眉心,好半天才训教式的开口。 “你下次别说这种话,晚晚的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过世,她听不得这些。” 黎晚怡脆弱,那她呢? 她的镯子被她拿走扔掉,就是她活该是吗? “谢清宴,我从没这么后悔认识你。” 她挨个掰开禁锢她的五指。 谢清宴被她转身前的那一眼,刺的心头一痛。 还想再说点什么,她已经跑出去很远,一次都没回过头。 夏梦不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在强撑。 从垃圾桶翻到垃圾站时,她喉咙里已经全是血腥味,翻垃圾的手痛的发颤,动作狼狈又偏执。 谢清宴找过来的时候,夏梦已经蹲在一堆垃圾中间。 他胸口没来由的发痛。 叹息一声,蹲在她身边跟着她一起翻。 一个有洁癖的人,愣是把自己弄得满身脏污。 夏梦看都没看他。 垃圾堆里杂物太多,她的手已经被玻璃酒瓶的断口割出了数不清的裂口。 鲜血刺目,她眼眶也通红。 那种让人窒息的无助,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直到身边人越来越多。 谢清宴已经羞愧的抬不起头。 “别翻了,我说了会给你买新的。” 夏梦动作没停。 又过了片刻,人群里,不知道谁认出了谢清宴,喊了他一声。 他脸彻底沉下去,忍无可忍扯起夏梦。 “你还没闹够吗?我知道你需要个宣泄方式,我也可以纵着你闹,可万事有个度,你该知道适可而止。” 夏梦却像是没听见一样,麻木的看着脚边的垃圾,眼泪堆在眼眶,推开他还想继续翻。 下一刻,身子却忽然腾空。 谢清宴把她抗在肩。 夏梦才向是活过来,情绪再次爆发:“你放开我!我没时间了,我必须找到镯子,不然阿婆会认不出我的,你放开我!” 谢清宴任由她踢打,直到把她扛到无人的地方。 他叹了口气,把她放下来。 夏梦找准时机还想跑,却被谢清宴反手抱进怀里。 “你说说,你非跟我闹什么?我知道你不安,我也说了我不会丢下你,你就和以前那样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就好了吗?” “你要是还想要个孩子,等你身体养好我们就再努力,今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这样,不好吗?” 他脑袋搭在她肩膀上,好像格外无奈。 夏梦却忽然不动了。 她木然站在那。 谢清宴后知后觉她的异样,退开一步。 看着她被风吹起的衣摆,心头那股不明的不安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段时间怎么瘦了这么多?又没好好吃饭?算了,到时候你搬过来,我让阿姨给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大概是他哪位上层圈子的朋友。 谢清宴不耐烦:“忙着哄人呢,有事就说,没事就挂了。” 那边却万分惊恐:“不是哥,你忙着哄谁呢?黎家那位小祖宗都闹着要割腕了,你还不来!” 谢清宴瞬间清醒:“位置发我。” 电话挂断,他着急忙慌往夏梦手里塞了几百。 “你拿着这钱自己打车回去,镯子的事情明天再说,今天就别跟我闹了,懂事点,嗯?” 夏梦被迫抓着那几百。 不知道在冷风里站了多久。 就见一个拄着拐的拾荒者找过来,颤巍巍张开手。 “姑娘,你看看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他手里捧着个碎掉的镯子。 “不过,我看到它的时候它就成这样了,可惜了……” 他话没说完,夏梦忍了一路的眼泪,也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谢谢你。” 她接过手镯贴在心口,把谢清宴塞给她的钱全给了拾荒者。 对方起先还不肯要。 “那个人不是说让你用这钱打车回去吗?你给了我,还怎么回去。” 夏梦却盯着那手镯摇头:“阿婆走后,这世界就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不过还好,手镯找回来了。 她在路边寻了个店,问老板借了胶一点点把镯子粘好。 等待胶水风干的间隙,她身边有人路过。 夏梦听到他们惊奇的声音。 “你看热搜没?半个小时前谢家公子和黎家千金公布婚讯了,听说明天就订婚,这么赶,不会是怀孕了吧?” “怀孕又怎么了?你没听说男方追了女方很多年?这叫有情人终成眷属。” 夏梦死寂的心动了下。 天边斜阳落下,她喉咙里又溢出血腥。 同一时间,她接到之前委托律师的电话。 “抱歉夏小姐,您的离婚诉求被驳回了。” “您提供的结婚证明是假的,谢先生与您在法律上都属于单身未婚人士。” 第九章 天边洋洋洒洒又有雪落下。 夏梦仰起头,任由冰冷的雪落进眼睛里,看着看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居然,连结婚证也是假的啊。 难怪,谢清宴之前能那么笃定她离不了。 结婚证都是假的,他们的关系,从始至终全成了她以为。 广场上的时钟定格在除夕夜前夕。 夏梦的二十六年人生,彻底成了笑话。 迎着雨雪,夏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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