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要的是,她手里有一封信。” 白司令追问,“什么信?” “举报信 。”严刚盯着林德强,扬声道。 “她说当年老夫妻去世前很不甘心,却知道自己无力对抗林德强,于是留下一封信,举报林德强道德败坏,多次掩藏林仪犯错事实,自己生不出孩子,却养坏别家孩子! ” 林德强脸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的,他颤抖的食指指着严刚。 “严刚!你为了救你妈,竟然制造证据来污蔑我!” 众目睽睽,严刚态度坚定,表情沉稳。 “我愿意接受组织严查,若有一丝一毫的作假,我引咎辞职,林副司令,你敢这么说?” 重点是现在已经不是林德强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证据就在白司令的手里。 他只是简单翻看,心中便震惊:够全面的,竟然还有林德强走关系送礼的时间地点人物。 最离谱的是,还有林德强的不孕不育证明。 可见,人真的不能做坏事。 会被扒得底裤都没了! 白司令合上文件,指挥警卫员,“把林德强看管起来。” 林德强不甘又绝望,咬咬牙,到底没吱声。 证据在前,他再辩解是费劲,此时,他脑海里疯狂在想目前还有谁能帮他。 见状,贾淑芬知道自己这方胜利,立马举起双手,高兴呼喊。 “老姐妹们,我们赢了!” 孙三花、林梅珍等人激动上前,和她相拥。 “淑芬姐,你真厉害!威风啊!” “淑芬!你就是最强的母老虎!” “下次有这种事还喊我!我不懒了!我现在外号叫钱勤快!” 严刚、周坚强等几人:“……”你们还是别凑一起搅和了吧。 明面上,组织人物—贾淑芬,和贾淑芬的儿子严刚都被带去教育,不然以后是个人就敢来闹事了。 不过,因为有充足的证据和扎实的背景,所谓的教育就是走个过场。 负责教育严刚的是老领导邹爱国。 他毫不意外的看着严刚,都不稀得提贾淑芬闹事的事,而是问。 “最近怎么没带小玉来家里玩?” 严刚给他端茶。 “我和宁宁忙工作,我妈刚找到女儿,还在兴头上,过两天就来打扰您。” 邹爱国轻哼一声,又道,“找到女儿是喜事,你们办酒吗?” 严刚迟疑,“还没想好。”主要王招娣也不是很想认他们的样子。 “办的话通知我。” 离开办公室,严刚和贾淑芬碰面,贾淑芬悄悄的问。 “批评你了没?” 严刚板着脸,“我要是说批评,你下次还干吗?” “干!”贾淑芬斩钉截铁,“你只是被批评,大男人皮都没掉一块,你妹妹差点没了命。” 严刚头疼,“妈,宁宁不是告诉你不要来闹事,我手里有证据,林德强下马是必然的事,你这样做风险极大,我们会担心你。” 贾淑芬心虚就那么一点,她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来闹,大家就不知道林德强和林仪究竟有多可恶,而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妹妹做的事了,我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婆子,我还能干点啥?” 说着说着,她幽幽叹口气。 这下换成严刚心有不忍,曾几何时,他无所不能的老娘也服老了。 他安慰,“别这样想,没骂我,领导都知道事出有因。” 贾淑芬老脸立刻笑得跟朵花一样。 “真的?太好了!那咱们去找三花,凤英,秀兰她们,一起回家吧,她们跟我来闹事,我得招待她们吃顿好的。” 严刚:“……嗯。” “还得买点好吃的哄哄小玉,这丫头记恨我不带她,哎呀这情况我咋带嘛。” “倒没记恨。” “嗯?” 母子俩边说着话,边去接人,一起骑车回城里时,温宁带上大毛、二毛和小玉去医院。 第224章 改个名字 温宁已经知晓婆婆去家属院闹事的消息,说实话,她早有预料。 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不过严刚已经赶过去,他在,肯定没事。 温宁和三个娃特意来见王招娣和串串,是因为贾淑芬留的话:串串心情不好。 他刚做完手术,情绪不佳,势必影响恢复。 “串串儿!”二毛大声喊着人,第一个推门进病房,“二哥来了!” 双方小孩互相喊人。 没聊几句,温宁就找借口把王招娣喊出去,将空间留给孩子们。 病房内。 为避免串串压力太大,大毛掏出书坐在旁边看,耳朵却竖起来听动静。 但二毛扯东扯西聊班上的事,聊半天也进入不了正题。 大毛有点烦躁,才听见他大赖赖的问,“串串,你不开心啊,咋了?跟哥说说。” 串串不愿说,二毛再三催促,以兄弟情威胁,串串才垂着头。 “你们都知道吧,其实我不是我妈妈亲生的,我是我妈妈的负担,我的存在就是拖累周围的人。” 今儿周鑫磊和他妈来闹事,气急败坏的时候骂王招娣眼瞎,弄个断肢小孩养着,一辈子倒霉,发不了财,出不了头。 声音太尖锐,透过薄薄的木门板,直直射向串串的心,扎得血流如注。 串串才一下午都恹恹的。 “就这啊?”二毛哎呀一声,“串串,你为什么要把坏人的话听到耳朵里,而不在乎摆在眼前的真相呢?” 串串茫然,“摆在眼前?” “对啊。”二毛扭头指着大毛。 “你看,我大哥平时很忙,却愿意跟我一起跑来医院,他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其实关心你,我们大家都很爱你啊,才没把你当负担和拖累。” 大毛耳朵微红,吐出三个字,“要你说。” 他合上书,走到床边,看着串串,字字认真。 “你不是拖累,王串串,你不是亲生的,你还有残疾,但是小姑姑仍然带你回家,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是真的喜欢你,真的爱你,才愿意养你,但是。” 大毛嫌弃的看向二毛,“二毛这种,是因为我妈妈生下他,所以我爸爸奶奶不得不养他,这样一比,你不觉得你很讨喜吗?” 串串茫然脸,“好像是这个样子……” 二毛:“……?” 他不服气,“严大毛,你啥意思?你意思我不讨喜啊?” “你天天挨奶的打,有时候还是爸爸和奶奶的混合双打。”大毛反问。 “你讨不讨喜,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二毛一噎,突然双手抱胸,理直气壮。 “打是亲骂是爱,奶最爱的就是我,你这个总被忽视的书呆子才不会明白我和奶的深厚感情。” 大毛轻哼,“打骂换来的深爱感情?没想到你在二年级学会自欺欺人。” 二毛跺脚:“……大哥,咱是来哄串串开心的,你干嘛把我当小鬼子骂啊。” 大毛微笑,“因为我爱你,打是亲骂是爱。” 二毛:“……”大哥疯了吧。 ‘啪啪啪!’ 小玉在旁边使劲鼓掌,圆溜溜的双眼亮晶晶的,“大哥,你好厉害!” 二毛翻白眼,揉一把她脑袋,“那我呢?” 小玉眼睛一转,“二哥,你脾气好好,都不生气。” 二毛噘嘴,小声咕哝,“生气也骂不过,都是妈妈生的,我还能打他咋的。” “串串,”大毛看向躺着的弟弟。 “看见了吧?做人就要像二毛这样,别人说再难听的话,都不放在心里,你自己必须得有坚定的心,就像二毛坚决觉得,虽然奶和爸爸打他,但是很爱他一样,我的话影响不了他,别人也休想,你也不能让别人影响。” 串串咬唇,又握拳,“我妈妈肯定是非常爱我才愿意带我回家,给我治病的!” “对!”大毛二毛小玉三个孩子异口同声。 串串看着他们,终于笑了。 他抹一把喜极而泣的泪,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变成和二毛哥一样,脾气好好,脸皮厚厚的人。 门口。 眼看几个孩子突然开始分糖,偷听墙角的温宁和王招娣同时松口气,直起身。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到凳子处坐下。 王招娣认真,“谢谢你肯将孩子们带过来开解串串,他们三都很懂事,都是好孩子。” 那必然。 温宁有心在王招娣面前为自己婆婆加分,于是坦诚道。 “我和刚哥工作忙,孩子们跟着奶奶比较多,他们奶奶是很好的人,护短,讲道理,该教育孩子的时候也毫不手软。” 王招娣低头扯着自己裤子上的黑线,没说话。 “你不疑惑今天我妈为什么慌里慌张的离开医院吗?” 温宁抛出一问句,注意到王招娣微皱的细眉,继续。 “她跑去家属院,声讨林仪的父亲,实名举报他去了。” 温宁深深叹气,“林仪的父亲是副司令,在部队有的是权利,据说他爸爸还有老战友,也不知道妈会不会吃亏,她看着厉害能爬墙能钻洞能骂人,但到底上岁数,身体也就那样……” 王招娣攥紧手,突然站起来。 “你为什么不去帮她?!你给你爱人打电话了吗?” 温宁仰头,定定看她几秒,扯唇。 “严刚已经过去,有他在,不用担心妈。” 王招娣松口气,坐回去,“那就好。” 她的心并不是梆硬的石头,她已经被软化许多。 温宁微微扯唇,问自己比较关注的一个问题。 “招娣,你为什么叫王招娣?当初将你领养回去的专家,不是姓成吗?” 王招娣并未隐瞒,她解释。 “爸爸妈妈给我取的名字叫成裕恩,他们快被下放前,怕连累我,就把我户口转到妈妈的妈妈名下,跟妈妈姓,取个大俗名,叫王招娣,其实他们私下有准备一笔钱,想让姥姥收养我,但妈妈的弟媳妇不愿意,最后收下钱,却还是把我送到孤儿院。” 温宁都忍不住感慨,“裕恩的意思是宽裕,富裕,他们希望你生活富裕安康,你若不是遇见他们,肯定会吃更多苦。” 谁说不是呢。 但王招娣现在能做的,只有每年去给他们上坟扫墓。 温宁心念一动,“招娣,你有没有想过给你和串串改个名字?” 第225章 我是严二侠 王招娣和王串串两个名字,一个太老土,充满着性别歧视,一个太随意,像是在喊狗。 温宁一提,王招娣愣两秒,点头。 “串串的名字是不小心上错,我确实想过给他改,一直没顾上,至于我,快三十岁了,改不改名都无所谓。” 温宁不赞同,“名字很重要,积极向上的名字能让人更有生活动力,也是别人没见着你面,听到你名字时的第一印象, 如果你觉得想名字费劲,其实可以改回成裕恩,挺好听。” 王招娣思索,“那我想想串串的新名字,到时一起改。” “嗯。”温宁突然想到什么,她往病房看一眼,提醒。 “戒记,千万不要让二毛帮你想名字。” 王招娣疑惑挑眉,却并未多问,因为严刚大步走近。 面对媳妇儿和妹妹关切眼神,严刚简单解释。 “妈没事,她把隔壁邻居都拉去家属院帮忙,场面闹挺大,林德强被抓起来严查,妈为了表达感谢,请婶子们吃晚饭,今天就不过来了。” 两女人同时松口气。 之后,严刚和温宁带三孩子回家。 大毛沉稳,二毛却和小玉打.打闹闹。 路上有车,严刚就把小玉抱起来,于是二毛只能跟在旁边,耍耍嘴皮子。 “爸爸妈妈,我写的诗上报了,你们猜猜是什么报?” 温宁和严刚敢想夸他文采见涨,就听大毛戳破,“黑板报。” 温宁和严刚:“……”这也行? “哎呀!”二毛跺脚,“严大毛你咋戳破我啊?” 二毛噘嘴,抬起脑袋。 “爸爸妈妈,我给你们读读我写的诗吧,我老师说特别朗朗上口特别好记,她还让我继续努力呢。” “嗯,你背。” 二毛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举起,挥斥方遒般。 “风雨压我两三年,合在一起是五年, 十分辛苦无人问,一梦醒来又一天。” …… 还真挺好记。 严刚竖起大拇指,“比我强,我八岁的时候还不识字。” 二毛拍拍亲爹的手,安慰,“爸爸,干你这行的,没出息没关系,有气息就很厉害啦。” 严刚:“……是,活着就好。” 二毛又看向无语的温宁,“妈妈,夫妻同心,三百多斤,你和爸爸加油挣钱吧!” 温宁直接走向一边,“我去给孩子们买个饼吃。” 把二毛的嘴堵住,免得伤心。 接下来半个月,大人忙工作,孩子们忙学习,病人忙养伤,时间过得飞快。 渐渐的,寒风凛冽,街上行人们都穿上冬装。 这天,严刚下班回家,趁着人齐全,他在饭桌上说出领导对林仪和林德强两人的处理结果。 “林仪教唆杀人,判死刑,林德强犯包庇罪、行贿罪、受贿罪,没收其所有财产,判十五年。” 贾淑芬立马啪啪鼓掌,“好消息,真是个大好消息!做坏事结局可惨,二毛,你听点。” 二毛还在跟排骨奋斗,不满噘嘴。 “家里人这么多,干嘛只点我啊?奶,你真是重大毛轻二毛。” 贾淑芬瞪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英语试卷分数从28分改成88分,你个混小子!” 二毛理直气壮,“我不想学英语,那不是好玩意,奶你不知道,英语里全是大逆不道的话。” “啥意思?” 二毛来劲了,掰着手指头数。 “妈死,爸死,爷死,奶死,哥死,弟死,我死,都死,你听听你听听,我学几个单词,全家都得死!” 贾淑芬惊呆了,“真的假的?英语教这些玩意?” 二毛重重点头,“你让大哥读一句给你听,他还学死古噶日得死呢。” 大毛:“……那都是过去式,我现在口音已经纠正过来,二毛,你也去上辅导班。” 二毛猛猛摇头,“不去不去,我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誓死不学外国语,不去外国做贡献!” “学习是为了充实自己,”大毛难得有耐心。 “学会英语,以后他们骗不了我们,我们也能用他们的语言制胜他们。” “不学不学。” 温宁看着哥俩争执,心里却在想:上辈子的后来,港澳回归,奥运会在京市召开,国家彻底打开,全球一体化,经济飞速发展,学会英语,已经是必备技能。 上辈子的二毛没怎么学英语,他确实不以此为耻。 但他感慨过:早知道这玩意这么重要我小时候就好好学,长大学真费劲。 孩子是最能吸收知识的,学英语,更需要培养语感。 温宁轻咳一声,打断。 “好了,怎么说英语也是一门技术,二毛学,咱们全家都陪二毛一起学,以后每周请老师来家里上一次课。” 二毛张大嘴:妈妈,至于吗! 贾淑芬瞪大眼,食指指着自己,“老娘也学?” “嗯。”温宁给她画大饼。 “妈,以后我们去国外旅游,你也不想到时候问路去厕所,都要找人翻译吧,等你学会英语,你就是满大街最时髦的中国老太太,所有人都会对你行注目礼。” 贾淑芬想想那画面,太骄傲了太耀眼了。 她点头,“好,我学!” 她掰着手指头,“我已经会几个词了,妈死爸死啥的,大毛,你给我讲讲都啥意思。” —— 严刚收拾好回房,问坐在床上的温宁。 “串串什么时候出院?到时候我去送他们。” 温宁折衣服,“快了,对了,” 她直起身,“我和妈去医院,瞧见先前假冒招娣的那个岳晓红和她爱人从京市回来探望串串,他们儿子,就那个得心脏病的墩墩,没救活。” 严刚怔住,“挺可怜。” 孩子养那么大,却生病去世,父母怎能受得了。 温宁也惋惜,“他们两口子都瘦一大圈,我们小玉就比墩墩小两岁,岳晓红看着小玉泪水就流下来了。” 他们要想走出这个噩耗,还要花很长一段时间。 同为有孩子的父母,严刚虽不善言语,但内心却很柔软。 于是他都打算上床了,又去儿子房里看他俩睡觉没。 却看见大毛睡得板板正正的. 而二毛闭着眼,举着双手在空中乱打,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严刚凑近想听听。 二毛:“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严二侠!我打死你个狗东西!唰!吃我一招!” ‘砰!’ 他一巴掌打严刚脸上。 严刚直起身,板着脸:“……”他就不该来。 没过两天,串串要出院了。 严刚、温宁和贾淑芬一起去帮忙。 第226章 妈妈当我的腿,我当妈妈的手 为串串出院,贾淑芬准备好几天。 首先是给医生和护士们送两大口袋水果,谢谢他们这阵子对串串和招娣的照顾。 其次是在王招娣家备一桌好菜,出院回去吃。 最后是一些小习俗,比如看好吉时迈出病房门。 比如要用红毛巾在串串进门时拍打他身上,扫病。 再比如不能走回头路,寓意病不再复发。 贾淑芬耳提面命,其实是希望一切事情顺顺利利,串串平平安安。 无伤大雅,更不费劲,于是大家都听她的。 此时。 严刚下楼先去办出院手续,贾淑芬、温宁和王招娣在病房陪着串串,预备十点十八准时出发。 贾淑芬没戴手表,问好几次温宁时间,温宁抬手都抬累了。 “妈,你别心急,不会错过吉时,你这搞得比结婚还紧张,我和刚哥结婚都没看过吉时。” “当时不让封建迷信。”贾淑芬咕哝。 “否则我高低得给你哭个嫁!” 温宁没忍住笑了,王招娣亦是诧异挑眉。 哭嫁是娘家人行为,贾淑芬下意识想到哭嫁,是已经把温宁当亲女儿了吧。 王招娣眼底掠过艳羡。 “几点了几点了?”贾淑芬又迫不及待的问。 温宁看表,无奈,“十点十五,行,准备吧。” 正好,严刚办完手续回来。 他力气大,一把抱起串串,贾淑芬、王招娣和温宁三人都拿衣物行李。 贾淑芬亦步亦趋的跟在严刚身边,交代。 “串串,你千万别往回看,你的腿以后都会好好的,不会生病哈。” 串串乖巧应答 ,“知道了,婆婆。” 正这时,前方有个老太太直冲他们走来,愤恨质问。 “贾淑芬!你就是贾淑芬?” 老太太接近八十岁的模样,走路颤巍巍,头发乱糟糟,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尽是怒意。 严刚温宁等人不认识,贾淑芬却一口说破她身份。 “我是贾淑芬,你,哦你不就是那偏心的奶奶吗?你养孙女后半辈子不能在监狱过,但你亲孙女可以被你养孙女害死!” 林德强的亲妈,林仪和林兰的奶奶——苗九菊! 苗九菊憎恨,“都怪你!贾淑芬,你帮着林兰就算了,你还去举报我儿子,现在我儿子坐牢,我孙女要死,你满意了?!” ……无语。 贾淑芬翻白眼,“要不是林仪害我家人,我会去举报?要不是林德强自己拎不清,做违法乱纪的事,能被判刑?林仪奶奶,你脑子不清醒,就赶紧倒倒里面的水!” “你!”苗九菊伸出食指指着她,抖着嘴皮。 “都是当娘的,你好狠的心!好毒的嘴!” 把贾淑芬都给整无语了。 你家人伤害别人,就没事,她只是稍稍反击,就好狠的心。 这老太太有没有脑子的啊。 落后两步的温宁皱眉,“妈,刚哥,我们走吧。” 和老太太没有争执的必要。 “嗯。” 几人略过苗九菊往前走,谁也没想到的是,她突然摸出一把刀,冲向温宁。 “贾淑芬!我杀了你闺女!” 让你也感受感受我没了家人的痛苦! 苗九菊目眦欲裂,高扬起手。 “宁宁!”严刚和贾淑芬异口同声,迈步上前。 温宁瞳孔微缩,下意识退步,同时她手臂被一股力道狠狠后拉,她一个跌宕坐在地上。 是站在她身边的王招娣拉她。 可走廊就这么大,苗九菊的刀近在眼前,王招娣再躲闪不及,她极力错身,刀仍猛地扎入她左手手臂。 ‘扑!’ “唔……”王招娣发出痛楚声。 鲜红的血滴落在地。 “妈妈!”串串嗓音悲痛。 “啊!”贾淑芬气疯了,短短几秒功夫她冲回来,扯过苗九菊甩在地上,扬手就是两巴掌。 她红着眼怒骂。 “你个老娘们疯了吧,就这么想跟你儿子你孙女团聚!你恨我你来捅我啊,你害我女儿做什么!老娘打死你!” 她坐在苗九菊身上,拎着她衣领,一下又一下,闷不做声的抽她。 严刚抱着串串,不好伸手。 他先指挥温宁用衣服绑住王招娣手臂,止血,再走到贾淑芬身边喊停。 严刚嗓音冷肃。 “妈!别打了,打得受重伤还得给她治好病才能坐牢。” 温宁已经扶起王招娣,“招娣,你忍忍,我们去找医生。” 贾淑芬赶紧爬起来去搀扶王招娣。 但温宁握着她好的右手手臂,贾淑芬直面的左手臂就是鲜血淋漓。 伤在儿女身,痛在母亲心啊。 贾淑芬泪水跟不要钱似的直掉。 王招娣嘴唇动了动,“不,不咋疼,你……”别哭。 “咋会不疼呢!”贾淑芬抹一把眼睛,拔腿往医生办公室跑。 “医生!医生救命啊!” 温宁严刚簇拥着王招娣去看医生。 原地,苗九菊脸疼手疼浑身都疼。 她躺在地上,泪眼朦胧,耳边是路人们的大声议论。 “我听明白了,她家里人害人,别人去举报,她就拿刀来捅人。” “一把年纪的老太婆咋全是坏心眼呢?” “就是有这样的老人才有一家子的坏种啊!” “娶妻娶贤,是非不分,脑子有水的女人真不能娶。” “等公安来带走她,他们一家子就要在牢里团聚了。” …… 苗九菊微一扭头,突然看见林兰站在人群后。 苗九菊一怔,下意识伸出手,“兰兰……” 林兰却像是看见瘟疫,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苗九菊在她动完手术第二天找到病房来逼她,就已经将她的心伤得透透的。 林兰觉得自己能活着实在不容易,她绝不能再招惹林家任何人。 她怕死。 见状,苗九菊泪水更加汹涌。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 可林仪救过她的命啊!她对自己救命恩人好一点,有什么错?! —— 王招娣的伤口有八厘米,但力度太大,距离太近,可能伤及肌腱或神经,于是医生紧急给她做清创修复手术。 温宁上去找院长。 严刚去给公安局打电话,让裴安带人处理苗九菊。 贾淑芬和串串就在手术室门外等候。 贾淑芬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都怪我,非要搞什么封建迷信,我要是不摆弄这些,我们悄悄地出院,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招娣还那么年轻,手废了咋办啊……” 串串迟疑两秒,笨手笨脚的安慰。 “婆婆,没关系的,我腿没了,以后妈妈当我的腿,我当妈妈的手,我们俩一起做豆腐,不会饿死的。” 第227章 把他手烫出个泡 贾淑芬扭头定定看着他,突然将串串抱进怀里。 “好好,串串,不会饿死,婆婆会让你和你妈妈过上好日子。” 她才五十多岁,正是闯荡的年纪。 她还可以再干十年,给招娣母子俩多留点东西。 一小时后,严刚和温宁都已办完事回来,手术也做完,医生出来交代。 “幸好送来及时,没有受到二次伤害,情况还行,目前已经做完修复,但得住院观察一周,看看愈合情况,如果出现并发症,可能会重新动手术。” “好好,谢谢医生。”贾淑芬千恩万谢。 回到病房,来吊水的护士离开,贾淑芬看着脸色苍白的王招娣,心疼的直扭手。 “招娣,都是我的错,是我招惹那老婆子,又没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王招娣摇头,“你也是为我才去举报她儿子,你没错,别多想。” “妈,”温宁上前握住贾淑芬肩膀。 “招娣说得对,你没错,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那老太太会那么偏激,他们林家人都有病,以后我们再不必和他们打交道。” 温宁望向病床上的人,“招娣,我该和你说谢谢,谢谢你拉我一把。” 情况紧急,若没有王招娣的那一把,受伤的就是温宁,而且大概率伤势会更严重。 王招娣抿唇,“不客气,你一直帮我和串串,这是我该报答你的。” 不只是串串的手术费,还有他们一家在串串手术的事上费心,王招娣虽不说,却看得分明。 串串坐在凳子上,左右看看,突然认真插嘴。 “二毛哥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不需要道谢,因为时间还很长,帮来帮去是分不清楚的,也很见外,二毛哥说的,难道……不对吗?” 对! 贾淑芬和严刚温宁倒是很想利索承认。 可王招娣认他们当家人吗? 她会不会还恨贾淑芬,不想和他们来往? 寂静中,王招娣声音听起来格外干脆果断,动人好听。 “对。” 王招娣苍白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 “串串,你二毛哥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 她拉温宁的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 其中最清晰的念头是:她愿意有他们这样好的家人,她坚信,如果她死了,贾淑芬、温宁和严刚都会照顾好串串。 既如此,她想让双方的关系更近一步。 贾淑芬惊喜又感动,“招娣,你愿意认我了?” 王招娣抿唇,“我欠你们家的除了五千块,还有算不清的人情债,我认个亲,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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