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戏。 绿洲半蹲下来问陈维:“你想来我这里?” 陈维说:“在家里好无聊,想找你玩,可以吗?” 绿洲说:“当然可以,只是你要得到你弟弟的允许。” 清晨没理会他的疑惑,只跟陈维说:“晚饭时间我会接你回来。” 送是他亲手送走的,但他眼睁睁看着陈维走进贸绿洲家里时,忽然一阵巨大的失落压在他身上,他想看到陈维一点点犹豫,一点点对自己的不舍都可以,可陈维笑得多可爱,比在他面前露出过的更轻松,更真实。 陈维径直走进贸绿洲的房间,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清晨傻傻地望着陈维走了,心头酸痛难忍,恍惚着也要走,贸绿洲看不下去,便说:“你也来吧。” 清晨停住回头看他,像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贸绿洲说:“你就不好奇我要做什么吗?” 他靠近清晨,说:“我也很好奇你会怎么做。” 很尴尬地,清晨也进了贸绿洲的家里。陈维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来,便走出来跟绿洲说:“来陪我玩嘛!” 绿洲摸摸他的头,说:“我跟你弟弟讲点事情,等会一起陪你玩好不好?” 陈维问:“我可不可以听?” “我们在讲鬼故事,你不喜欢的。” “好吧,我不听了。”陈维说完就回了房间。 绿洲看着陈维单薄的身影,坐下来跟清晨说:“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人问过他想要什么,也没有人想过给他什么。" “我很讨厌看到小孩子孤零零一个人,我想给他们带来快乐,可是我也会寂寞,我也想他们陪我。” “可是小孩子天生好动,他们不会乖乖待在一个地方,会突然消失,突然长大,突然离开我。” “所以我喜欢残疾的小孩子,他们很乖,说话的声音很小,你要把耳朵靠近他们,才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们不会走开,没有你的帮助,他们连离开房间都做不到。” 清晨看着他靠近,看着他把脸凑上来。 贸绿洲长了一张蛊惑人心的脸,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锋利冷峻的线条。 贸绿洲摸着清晨的手背,说:“你的弟弟已经满足了,你却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己想要什么。” 清晨与他对视:“你说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有人告诉你你可以这么做。” “……” 贸绿洲的眼瞳是深棕色的,清晨能清晰看见他瞳纹的毛绒边角,他的黑色瞳孔没有光,只有自己的身影在其中迷茫、荡漾。 贸绿洲捕捉到他细微的动摇,说:“我可以帮你做回自己,你知道在这里,你可以对陈维做任何事情,你没发现他已经习惯这里了吗,就算没人看着他,他也不会走,你对他做任何事情,他都没办法拒绝你。” “你那么年轻,连性欲都忍不住,还想维持你那可笑的道德底线?” “你想打他,骂他,操他,肢解他,把他做成性奴,这才是你想要的,而不是假惺惺地照顾他,给他做早餐,抱着他睡觉。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他的心智变成小孩子你就下不了手了?你以为他多少岁?你越保护他,他就越能装下去,你看他抱着一堆破布娃娃说一些白痴一样的话,真的不想打他吗?” “不…… ” “你家地下室有很多玩具吧,我知道你有,你在查我,我也在查你,我是故意搬到这里的,因为我知道你会接受我,你跟我以前真的很像。” “你查不到我,是因为我是被赶出来的,有个小孩知道我想做什么,他想毁了我,所以我冲动打了他,所以我被赶出来了,永远不能去福利院。但是我现在学会了,你看,我们四个人可以和谐共处。你想要他,他就会回应你。” 清晨才发现自己抓紧了贸绿洲的手。 清晨的喉结动了一下,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举手之劳而已,不想要什么。别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坏。” 清晨一语中的:“你是想看戏。” 绿洲说:“确实。” “你们可是大名人啊,17岁父母双亡,18岁就继承那么大的集团,有钱,有权,有名声。光是住在你们对面就已经很幸运了。” “跟明星做邻居可太好玩了,光是在旁边看着就觉得精彩。” 清晨甩开他的手,说:“你太危险了,我不会信你的。” 绿洲想了一会儿,坐到清晨的对面,说:“我可以告诉你我的银行卡密码。” “我不要你的钱。” “你可以拍我的裸照威胁我。” “我对你不感兴趣。” “那……” 贸绿洲的身体前倾,意味他正在进攻。 “我把我手机密码告诉你。” 清晨听到都想笑,可笑了一下后他便凝住了,他自己的手机里有很多sm虐待视频和图片,每一张都充满血腥恐怖,但凡泄露一张出去,他作为卓业集团负责人的正面形象会崩塌,会引起强烈的社会舆论,他走到哪里人们都会先透过恐怖残暴的标签审视他,卓业未来发展必然会受影响。 可这还不够。清晨故意说:“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贸绿洲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清晨想了一会儿,他想不到有什么东西可以成为自己的把柄,自然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控制住贸绿洲。 正常人都有在乎的东西,且千篇一律。 但异于常人的变态什么都不在乎,包括他自己。 这时,私人侦探发来最新消息,他们找到贸绿洲最后做过义工的福利院,在渡州的一个小县城里,里面大部分是被父母抛弃的残疾小孩,侦探查到四年前有一个残疾人小孩举报贸绿洲做义工时行为不端正,本来他们福利院要报警,但看在贸绿洲的工作时间长且一直以来都很认真负责,最后只把他列入志愿者黑名单,赶走他作罢。侦探说要是想继续查清楚事情原由,还要等几天,因为那个小孩已经成年出去打工了。 清晨恍然领悟,他放下手机说:“要控制你根本不用什么把柄,你只是想要一点乐趣。” “只要我们从这里搬走就可以了,我们又不是只有这一套房子。我们走了,你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贸绿洲收敛了笑意,说:“你说得对,人生这么短,我上了半辈子学,只拿到几张学位证,去上班也没什么意思。” “看你们打闹,我真的觉得快乐。我来帮你吧,要让陈维对你死心塌地,必然要有一个人伤害他。” 清晨也起了兴趣,问他:“虽然我真的不信你会无偿无求地帮我,但你说话可真有意思。你想怎么做?” 贸绿洲说:“人都是会下意识对比好坏的,特别是在处境极其危险的时候。你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把陈维留在我这里,三天之后你再来,他这辈子都会向着你。” -------------------- 贸绿洲只是觉得残缺才是神圣的完美,并没有强奸猥亵那些残疾小孩(但他对断臂女神维纳斯没什么兴趣,毕竟不是真人)四年前贸绿洲准备考博士,压力很大极容易冲动行事( 第46章 46 =================== 下午千秋放学回家,发现陈维不在,听了清晨的解释后,千秋怒道:“你就这么放心哥哥一个人留在那个老变态那里?” 清晨料到他会担心,说:“贸绿洲只是想我们演戏给陈维看而已。” “他为什么帮我们啊?” “谁知道呢,当好戏看呢。” 千秋说:“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吗?你不是说贸绿洲是慕残吗,哥哥又没残又没缺,他喜欢他什么?还闲到天天陪哥哥玩?” 清晨打开手机给千秋看,里面是一个播放界面,调大音量可以听见�O�O�@�@的声音,千秋问:“这是什么?” “我给他戴的项圈可以录音。” 千秋惊道:“可以啊你,他们在干什么?” 清晨说:“没干什么,哥哥玩玩具,贸绿洲在旁边看着,玩了会过家家,没了。” 千秋不可思议道:“贸绿洲真的在陪哥哥玩?” “人家做了很多年义工的,那些福利院小孩比哥哥幼稚多了。” 千秋害怕地说道:“你竟然在帮他说话……他到底怎么蛊惑你了……” 清晨点了点自己嘴角,说:“他亲了我一口。” “……” 千秋的脸都要裂开:“他不会爱上你了吧?” “他说我跟他以前很像,要是真的像,那他就不会喜欢我。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过去的。” 千秋又问:“那你不会爱上他了吧,他都亲你了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清晨说:“他这是利用我,做戏给哥哥看的。如果罪犯跟警察蛇鼠一窝,你觉得他还会完全相信'好'的那一方吗?” 千秋竖起大拇指:“可真行啊。那明天你就这么送过去?” 清晨说:“我猜不到他会用什么办法让哥哥完全屈服,你想得到吗?” 千秋说:“先让哥哥恢复好记忆吧,哥哥的脑子都这样了……” 清晨说:“你就没想过他是装的?” “装的?这么长时间也不全是装的吧,至少有一段时间他是真的疯了。” 清晨说:“后来就发现装疯装傻更安全,哥哥想骗我们一辈子呢。” , , 晚上六点,清晨把陈维接了回来,贸绿洲送给他一黑一白两只小猫玩偶,临走还摸了摸他的头。 清晨发现贸绿洲全程没有跟自己有过一个眼神交流,他把目光完全放在陈维身上。清晨有了奇怪的、不安的预感。 清晨照例问了陈维今天玩了什么,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陈维也乖乖说了一遍,跟他今天录音听到的一模一样。 清晨说:“明天我要去渡州签个合同,要很久才回来,期间你跟贸绿洲一起住,让他照顾好你。” 陈维说:“洲哥说明天要送给我一个大礼物,你会给我带礼物吗?” 清晨想了一会儿,肯定地说:“会。” , , 第二天清晨早早起来给陈维做早餐,一切都很顺利,但那隐隐约约的不安感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贸绿洲也很早就醒了,陈维敲门的第二下,他就开了门。清晨没法读懂他眼里的情绪,那双棕色的眼睛让清晨有莫名的忌惮。 第一天开始了,清晨回到房间开手机听录音,昨晚他把项圈拿下来充了一晚上的电,但为了隐藏录音器,又维持佩戴的舒适度,项圈的电池不大,电量只能坚持24小时,如果第一天发展的方向不对劲。清晨会立刻把陈维拿回来。 但是今天的声音与昨天的大相径庭,陈维在用蜡笔画画,贸绿洲在旁边问一些无聊的话,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清晨听到的还是欢乐的声音。清晨不禁在想,贸绿洲到底想搞什么,难道用爱感化吗,还是还没有到时机? 清晨就这么一直听到了中午,太阳让窗外的楼房玻璃发亮,房间也热乎起来,清晨把手机放去充电,起身去吃点东西,他最后听到的是陈维想睡午觉,贸绿洲说那你睡一会儿吧,我给你准备点蛋糕等你起来再吃。 然后声音就断掉了,不是安静,是死寂。同样是悄无声息,清晨能从安静中听到陈维呼吸的声音,那是很小很小的声音,血脉亲情会告诉他陈维很安全。但现在清晨什么都没感觉到,录音那头是完全的死寂,像被突然掐掉的电话,像戛然而止的猝死。 清晨想去找贸绿洲,可怎么解释,血缘羁绊告诉他陈维有危险?太可笑了,贸绿洲一定会起疑心的。或者用别的借口见他? 清晨在贸绿洲的门前犹豫了许久,南方的天气阴晴不定,昨天还很温暖宜人,今天就寒冷刺骨,左右通风的走廊更是冻得要命,只站了一会儿,清晨的手指就冰得发红发痛。 清晨最后还是回去了,他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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