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在京都刺杀!昏了头不成!” 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宋太妃盯着坐在一旁品茶的潘家家主,脸色阴沉:“这些都是你的人!潘卿,这件事儿,你必须要给本太妃一个交代!” “太妃娘娘息怒,此事定有内情。” 潘家家主放下茶盏,起身对着宋太妃躬身,眉宇笼罩着阴鸷之色:“这件事臣确实不知,待臣回去查清楚后再来向您请罪。” 他们才不会这么傻,当街刺杀将主动权交给朱谨, 定然是哪里出了纰漏,才会出现当街刺杀。 宫内焦头烂额, 摄政王府上下却一片喜色,朱谨回来,上下如多了主心骨,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马车一路驶到摄政王府内宅, 沈月掀开车帘,狠狠松了口气, 终于到了! 若是再不到京都她这身骨头都要被颠碎了! “居安!” 温软的嗓音透着嘶哑,下一秒,胳膊上多出一双玉手, 沈月抬眸,只见沐倾雪头戴玉冠,梳着妇人发髻眼眶微红,靠过来附在自己耳边低语, “你瘦了,这段日子吃了不少苦,这次就别走了,就在摄政王府,我给你好好补一补。” 清澈的眸中满是关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沈月指尖颤了颤,轻应了声好。 “咳!” 车内沉闷的咳嗽声将沈月思绪拉回,她猛的反应过来车上还有一个装病的人。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对沐倾雪道:“摄政王殿下受了重伤不宜挪动,王妃最好还是寻几个有力的婆子,将王爷抬进房间里吧。” 摄政王府虽说已经被清理过一遍,但难免还有别人的探子, 既然是装病,那就要装全套,小心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车帘被卸下,露出车内全貌, 车厢一半被改成床铺的模样,铺着厚厚的被褥, 车厢光线昏暗,朱谨脸色苍白毫无无血色,静静地躺在被褥之中,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胸口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仿佛只剩下一口气还吊着, “殿下!” 沐倾雪悲鸣一声扑到马车旁,豆大的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面上满是悲戚之色:“殿下如何能这般狠心......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妾身如何自处啊......” 凄婉哀转的哭诉声在院中回响,丫鬟婆子也跟着跪下,纷纷露出哀拗之色。 “王妃,您可要撑住。” 丫鬟扶着几欲昏厥的沐倾雪劝慰:“殿下还等着您安置呢!” “对!本王妃还不能倒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没事的。” 沐倾雪用帕子擦了擦眼尾安慰,眼泪却涌的越发厉害,她转身倚靠在沈月身上,哽咽:“居安,你同本王妃一起照顾殿下。” “一切都听王妃安排。” 沈月垂眸,半揽着哭红了眼的沐倾雪,眼底泛着粉红, 众人合力将“半昏迷”的朱谨抬进房间安置在床榻上后,沐倾雪屏退其余下人,哭声顿时一收, “好了,这里都是自己人了。” 将手中帕子揉成一团扔到一旁后,沐倾雪拉着沈月坐下,重重松了口气:“总算是将你们盼回来了,若是你们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第376章 旧识约见 丫鬟婆子都被赶了出去,屋内只剩下高仲,凝香以及沐倾雪的贴身丫鬟, 既无外人,那便不必再装。 朱谨从床榻上坐起,剑眉紧蹙:“高先生,将近来的情况同本王说说。” 高仲躬身应是,言简意赅,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出。 得知朱瑾快要归来的消息,两派人马秉承着截然不同的态度。 宋太妃不断动作,想将朱瑾留在路上,同时也加快了拉拢朝廷官员的脚步。 而宋家和太后倒是不急不缓,整日紧闭宫门,等着朱谨回京将京都这池子水搅乱。 高仲沉声道:“依着属下近来的观察,属下以为太后恐怕并无争位之心,她如今应当只是为了自保,恐怕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向殿下抛出橄榄枝,寻求合作和庇佑。” 朱谨颔首,面容沉静:“吩咐下去,让本王的亲卫亲自查刺杀一事,且将驻扎在城外的将士调入京中,守护摄政王府,若有阻止,格杀勿论。” “喏!” 高仲接过朱谨递来的令牌,拱手退去, 临走时,他同沈月对视一眼,小声道:“女公子,借一步说话。” 柳眉轻挑,沈月眸光闪烁, 能让高仲顶着朱谨吃人的目光也要私下同她说的事,除了潘阳,恐怕再无其他。 杏眸斜眺了朱谨一眼,沈月跟在高仲身后一同向外室走去。 到了外室,高仲也没急着先说,而是拎起桌上茶壶给沈月倒了杯茶水递到她手中,探头探脑往里面看。 望着高仲鬼鬼祟祟的模样,沈月接过茶盏失笑:“行了,这个距离他们听不到的。说吧,潘阳那边怎么了?” “嘿嘿,不愧是女公子,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高仲弯着腰搓着手讪笑,窥着沈月神情低声道:“潘阳知道摄政王回京后来找我了......他说想见你一面......” 潘阳要见她? 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瓷面,沈月眼帘低垂:“我们与潘家已经撕破了脸皮,他与我私下见面,有什么好说的?在这个关头,难不成真的是为了叙旧?” 高仲沉吟片刻:“或许真的是想同您叙旧?毕竟大家曾经都是知己好友,如今走到对面也是局势所迫。更何况......” 高仲话语停顿,望着沈月不确定道:“更何况他对您生出了别样心思,想见您,也正常。” “别样心思?” 捻动着茶杯边缘,沈月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高先生,你认为潘阳对我有真心吗?如果是我为何感觉不到?”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和动作是藏不住的,不是嘴上说的喜欢,那便是喜欢了。 潘阳对她好是不假,但这个好同情爱的好是不一样的, 高仲讪笑:“既然您不想去,那我这就去回了他。” “我又没有说不去。” 沈月将茶盏搁在桌上,以手扶额笑的深沉:“高先生,潘阳用了多少金银请你带话的?” 高仲不是会管闲事的性子,何况潘阳如今身份敏感,他更不会给找事, 除非是潘阳给了让他无法拒绝的筹码, “啊这......” 高仲眼珠子转了转,笑的狡黠:“不是属下想揽事儿,主要是潘子恒那厮给的太多了!我这不是想着事成之后分您一半嘛!” 分她一半?信他个鬼! 沈月冷哼一声,逼问道:“究竟是多少?说给我听听。” 高仲缓缓竖起一根手指在沈月面前晃了晃。 沈月挑眉:“一千两银子?” 高仲摇了摇头,继续将手指晃了晃, “难不成是一万两白银!” 她何时这么值钱了? 不过是见她一面,潘阳竟然舍得出一万两!一万两白银!都能垒出一个小屋子了! 沈月咂舌,她知道潘家有钱,但没想到能这般舍得! “女公子,还是不对。” 高仲挠了挠头,笑的一脸荡漾:“潘子恒答应给我一箱黄金!” 他手指用力晃了晃,惊叹道:“那可是一箱黄金呐!” 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更何况,他知道潘子恒不会伤害女公子,否则别说是一箱金子,那怕是十箱,他也不会同意帮带话。 “同他约个时间。地点由我来定。” 眼帘下垂,沈月盯着茶盏中沉浮的碧绿芽尖,淡漠道:“正好,我有些事情搞不明白,想请潘阳帮忙解惑。” 第377章 不许去 听到沈月要去见潘阳, 朱谨脸顿时拉的老长:“不妥,这个关头,若是他想对你做些什么,你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去。” 不顾沐倾雪在场,他握住沈月的手,冷厉道:“我不许!” 沈月瞥见沐倾雪目光落在她与朱谨相握的手上,眸色发暗发沉, 眼帘低垂,她将手从朱谨掌心抽了出来,淡淡道:“潘阳的这个人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虽说相识时他用心不纯,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也能感觉到他不会伤我。恐怕只是借着叙叙旧的由头,打探一下你的情况罢了。” 身子微不可察便一旁挪了挪,她正色道:“去见潘阳对于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我们本就计划着让宋太妃他们认为你重伤昏迷,这会儿见他,也能让他自己猜一猜。” “不许!” 朱谨阴沉着脸:“如今还没到让你去以身犯险的时候,你就在这摄政王府安心待着,其余事情你交给我便好。” 又来了, 沈月柳眉紧蹙,在心中暗暗叹息, 朱谨这性子就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 他本就对潘阳没有好印象,如今又见潘阳主动约自己,心中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无奈归无奈,但人还是要见的。 沈月抬眸,盯着朱谨严肃道:“殿下,这不是儿戏。何况相见的地点由我定,我自然会带足够的人手确保自己的安全,我自己的小命我还是珍惜的。” “阿月!” 朱谨脸色阴鸷,指骨捏的咯吱作响:“你就不能听话一次温顺一些!京都想要你死的人还少吗?” 朱谨拍案而起,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还要本王说几遍,不许便是不许!” 朱谨久违的强势让沈月眸光发暗,草原的和谐相处仿佛成了泡影。 朱谨说言成为箴言,草原中他们放下一切相守,给彼此留下美好回忆。 回到京都一切归于原位, 他是居高临下的摄政王,她依旧是她, 心尖涌起一股郁气在胸膛冲撞, 红唇微勾,沈月眼尾上挑溢出一抹轻嘲:“殿下恐怕记错了吧,我沈月何时温顺过了。” 眼见两人就要杠起来,沐倾雪急忙起身挡在沈月面前:“殿下合该尊重一下居安的意见。” “居安不是我们这种内宅妇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定然有把握的情况,她才会去。” “呵!” 凤眸微眯,朱谨越过沐倾雪看向沈月,冷笑:“倒是本王错了。” 沈月垂眸不语, 长睫将眸底情绪遮掩,让朱谨看不到其中汹涌的波涛。 “殿下好生休息,属下先下去了。” 疏离而强硬的话将往日温情划了个界线, 她躬身如高仲等谋士一般行礼,姿态恭敬让人挑不出错, “属下大后日会与潘阳在高宅会面,若是殿下心有怀疑,大可让心腹跟着。” 语毕,沈月深深望了朱谨一眼,转身离开。 沐倾雪左右望了望,一咬牙朝着沈月背影追了过去。 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自己追来,身后是器具碎裂的声响。 “居安,等等我。” 呼唤声带着几分喘息,沈月停住脚步回头, 就见沐倾雪拎着繁复的裙摆朝自己追过来,玉冠在发髻上晃动,以至于她一边小跑一边得用手扶着发髻,有些狼狈的可爱。 沈月眼尾弯了弯,伸手扶住沐倾雪,柔声道:“你跟来做什么,朱谨重伤,你作为王妃应当陪着才对。” 沐倾雪握住沈月手腕,轻声道:“可是我担心你。” “朱瑾那边不急,有的是人伺候着,我先送你回你的院子。” 沉闷的情绪因为清浅的一句话陡然裂出口子, 沈月红唇上扬,眼底浮现暖色, “没什么,我与他争执都是常事,他那般霸道的性格让人看着就火冒三丈,这才一时没忍住同他呛了起来。” 沐倾雪冷哼:“你别理他,他就是醋了。” 两人并肩而行,沐倾雪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沈月的胳膊上:“我能看出来你们之间的氛围变化,以前你总是将自己缩在龟壳中躲着朱谨,这次从草原回来,你与他亲近了许多,想来是这段时间你们相处的极好。” 沈月哑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沐倾雪说的没错,在草原的这段时间,没有身份,没有外物的干扰,她和朱谨之间横着的壁垒被打破,也算是幸福了一段时间, 思及草原种种,她耳根微烫。 沈月的生理反应没有逃过沐倾雪的眼睛,她眼底划过一抹了然之色,复杂道:“越是情浓,越是小气,别说是一直觊觎你的潘阳,哪怕是别的男人接近你,他都得醋上一阵。” “居安,他如今跟毛头小子一般,中了情毒,这才鲁莽暴躁。” 沐倾雪说的,沈月其实都知道, 朱谨担心她的安危在先,对潘阳耿耿于怀在后, 可她生气的点在于禁锢, 朱谨的喜欢如同厚重的丝茧将她牢牢困住,紧的透不过气来。 捏着胀疼的眉心,沈月苦笑:“倾雪,情字一字害人不浅。” 舍不去,咽不下。 院门近在咫尺,沐倾雪给她安排的是朱谨之前专门为她修缮的院落, 望着挂在院门口朱瑾亲手所书的牌匾,沈月呼出一口郁气将脑海中不愉快的情绪甩掉, “我没事的,只是一时之间上了火,脾气便大了些。” 她停下脚步,拍了拍沐倾雪的手,温柔道:“回去吧,这个时候尽量不要让人看出端倪来。” 沐倾雪点头, 这个时候她理应也必须陪在朱谨身边,不仅要陪,还要做出一副悲痛的着急的样子出来, 定远王府和外祖家已经被绑在了摄政王府这条船上,唯有朱谨踩着对手上位,他们才能赢下这盘赌局! 接下来的两日,整个摄政王府笼罩在苦涩的药味之中,高仲和军医进进出出,脸色难看,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的下属也没闲着,高仲拿着朱谨的令牌,令正德先生帮着听风一起追查京都街头刺杀一事,务必要揪出幕后主使, 面对高仲的命令,正德先生目光深邃:“殿下可是醒了?” 高仲重重叹了口气:“昨日用了些猛药,堪堪醒了两刻钟,殿下交代完事情,便又昏睡过去。” 正德先生若有所思点点头:“不是说那日都是死士?既然人都死了,又该如何查?” 高仲和听风暗中对视一眼交换了眼色, 高仲捻着山羊胡自得道:“谁说全死光了?风护卫在场,自然是暗中留了后手的,如今那两人就关在摄政王府的地牢中,只等先生一同去审问。” “是吗?那可是好事!” 正德先生笑容满面,看着倒是真心开心的模样:“只要能撬开这两人的嘴,定然能将他们幕后之人扯下水来!” 忙忙碌碌,来到沈月与潘阳约好的日子。 朱谨纵使再生气,也不能真的放任沈月的安危于不顾,冷着脸叮嘱听风多带些暗卫将高宅整个围起来。 若非他现在不方便露面,定然是要亲自跟着去的! “居安夫人。” 听风揣着手同高仲站在一起,冷峻的面容透出些许幽怨:“殿下舍不得折腾您,只能将我们这群下属使劲折腾!” 他指着眼下明晃晃的青黑道: “您瞧,殿下昨夜就吩咐属下去高宅清扫,整整一夜,就连池塘里面都摸查了一遍。” “风护卫的意思我明白了,” 沈月扶着马车窗柩莞尔一笑:“回头我定让人送些好酒好菜,犒劳一下诸位。” “别!您能赶紧和爷和好,对我们就是最好的了!” 听风苦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整日顶着爷那张黑漆漆的脸,属下都快疯了!” 说笑间马车已经到高宅外, 在高宅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朱漆马车停在一旁, 沈月目光闪了闪:“他来了。” 第378章 潘阳揭底 虽说马车上没有任何潘家的标志,但沈月的直觉告诉她那就是潘阳的马车。 果不其然,她刚在大门前站定,潘阳便从那辆马车上下来, 二人隔着长街对望,各有思量, 在沈月的印象中,潘阳大多都穿着宽松舒适的道袍,一副仙人的出尘之姿, 时隔几月再见,他如今一改从前模样, 圆领袍上绣着繁复云纹,腰间束以玉带,头上佩戴着同色玉冠,已然有了皇子气势。 “居安,不请我进去坐坐?” 潘阳立于沈月面前,唇角挂着一抹浅笑,姿态亲昵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他们还和知己交友一般, 沈月眸光闪烁,垂眸做出请的手势, 两人一前一后,静谧异常, 虽说已到初春,但春风中依旧带着凉意,是以,沈月将见面的地点放在暖阁之中。 丫鬟早已将暖阁收拾过,干果茶点一样不落。 沈月率先跪坐在桌案旁,眼帘微抬,杏眸划过暗色:“这一次换我来问你了。” 纤纤素手轻抚过古朴的茶具,动作行云流水,宛如一幅静谧的水墨画, 她微微勾起唇,眸色清冷:“不知我是该唤你朱阳将军,还是唤你潘二公子。” 潘阳放在膝盖上的手收紧,薄唇紧抿, 沈月眺着他沉思的神色,柳眉微挑,也不急,轻轻提起铜壶,手腕倾斜让热水自壶嘴倾泻而下,落入青瓷茶盅中, 潺潺水声中,茶香随之袅袅升起, 热气升腾,在两人之间隔出一堵水雾帘, 潘阳掀起眼帘,目光专注的望着沈月的动作,桃花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 朦胧的水雾中,沈月眉眼低垂,艳丽的五官被水雾柔和,少了几分锐气,多出几分温柔。 她今日敷了粉,面白如玉,双颊眼尾点缀了淡淡的绯色,菱唇涂了口脂显得红唇越发莹润,如同熟透的樱果垂在枝头,吸引着人去采撷。 可即便是敷了粉,也难以遮盖她眼下的疲惫之色,长睫眨动之间,眼底细小的血丝难以隐藏。 潘阳目光微动, 沈月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但却是最让人着迷的一个, 她身上永远像是笼着一层看不透的薄雾,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窥探,去挖掘。 她那些预言,她那些对天象的先知以及层出不穷的手段,一层又一层让人挪不开目光。 目光随着沈月的手落到面前茶盏上,潘阳喉结滑动,叹息道:“居安,在你面前我永远是潘子恒。与你我而言,身份只是外物并不能代表我这个人,也并不能成为我们之前的阻碍。” “哦?是么?” 上挑的尾音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杏眸微眯,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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