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盈秋绝无跟您抢的心思!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沈盈秋哭诉的声音背后, 沈月脚步顿了顿,掀开帘子。 沈盈秋说了算计又怎么样,依旧解不开这个局, 朱谨自己闯进来是真, 看了沈盈秋身子这是真, 整件事情就是个无解的局, 布局之人心思缜密,对每个人的弱点把控得尤为精准, “若是因为沈四姑娘身份太低不配为侧妃这件事,殿下大可放心,” 洪夫人唇角勾起:“我做主,将沈四姑娘收为义女,日后沈四姑娘不仅是沈家的嫡女,也是我的女儿,她身后站着沈,洪两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朱谨应也憋屈,不应也不行, 沈月开口:“摄政王殿下的婚事毕竟不是小事,放在寿宴谈是否不太合适,若不然约个时间,大家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她微微一笑:“我们出来时间都不短了,眼看宴席就要开始,我们再不出去是否有些失礼?要我说不如各自整理一下仪容,等宴会结束再慢慢商议。” “安乐县主说得倒是在理。” 洪夫人深思片刻,跟着附和:“方才前面好像也发生了事,我们一直躲在这儿确实不太好。” 沈老夫人脸色微沉,却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恰逢郡王府的丫鬟来请, 洪夫人赶紧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拉着沈老夫人手劝慰:“老夫人莫急,等寿宴结束,我在陪您上摄政王府。” “那就劳烦夫人了。” 二人走在前,沈月放慢脚步,等她们拐过弯后,她转身返回。 朱谨如她所想正站在院外的树下等她,高大的身影透出一抹令人心疼的落寞。 “阿月,” 低哑的嗓音透着疲惫,朱谨仰头望着树荫透出的光,下颌绷紧:“本王有些累。” 沈月站在他身旁,杏眸酸得发涩:“沈盈秋同我说了,你是想要救我。” 因为牵扯到了她的安危,向来谨慎的朱谨才会失去沉着中了局。 第199章 挑明 “挺好,” 朱谨眉眼低垂望着仰头凝望着他的沈月,抬手替她将绕在面具上的鬓发理顺, 薄唇微扬,漏出一丝浅笑: “有自保的能力,日后本王来不及的时候,你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是他忘了,他们都在往前走,不再是之前的彼此, 他朱谨不再是边疆只想着杀敌护国的将军, 沈月也不再是宫宴中只能被逼着摘下面具的少女, 头一回,沈月在朱谨脸上看到怅然若失的表情,红唇抿了抿, 她试探道:“方才你去找过镇西王妃?” 温心慧换衣服之前还想着将她拉下水鱼死网破, 换衣服后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这京都能伤到温心慧心的人,除了朱谨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更何况,朱谨当时就在附近。 “本王不能及时护住你,至少能让你少些烦心事。” 朱谨神情淡漠,眉心邹成川字,微不可闻的唱戏声停下,他耳朵动了动:“宴席应当开始了,你先回去,别怕,你只管顺从本心做你想做的事,剩下的万事有我。” 沈月嘴唇蠕动, 他大可不必为了她做到这样。 话到唇边,又不知怎么说出口, 朱谨性子倔得跟驴一样,她若是说了,朱谨也定会回一句他应允过护她的。 “那我先回去了,沈盈秋那边,我再想想办法。” 沈月垂眸,转身走向凝香, 来的时候明明想了一肚子话,可真和朱谨面对面,却一句也想不起来。 懊恼的扯着团扇上的络子, 她感受到身后如影随形的目光,脚步匆匆。 出了温心慧的事,闵郡王妃兴致缺缺,各夫人瞧见闵郡王妃面露疲惫之色,也纷纷早早请辞。 沈府,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下, 沈老夫人扶着丫鬟下车,对沈月和沈盈秋道:“秋儿先回屋休养,月丫头,你跟我来。” “喏。” 回到福寿堂, 屏退左右,沈老夫人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让秋儿做摄政王侧妃。” 老夫人张口就是侧妃,口气真大, 京都多少勋贵之家想将嫡女塞进去,也没成功, 如今沈崇文一个从五品官,老夫人哪来的底气张口就要侧妃! 沈月捧着茶盏,指尖捻着杯盖,淡漠道:“祖母既然做下决定,不必同我说,我只是个小辈。” “你毕竟是秋儿的姐姐,长兄如父,如今毓婉......你也当得上长姐之职,” 沈老夫人拨弄着佛珠,苍老的脸上满是算计:“祖母知道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不愿意给摄政王做小,但你不做,也不能拦着秋儿,沈家如今的情况你也清楚,若没有人提携,你父亲想要东山再起绝无可能。” “祖母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我何时拦着四妹妹了?” 沈月嗤笑,抿了口茶水,将茶盏搁在小几上:“祖母能将四妹妹塞进摄政王府是您的本事,我不干涉。” 从朱谨走上争位这条路开始,她心中早就有了预期, 帝王后宫,怎么可能只有一人? 没有沈盈秋也会有她人。 沈月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看得沈老夫人气闷,指尖拨弄佛珠的速度加快,她直接道:“摄政王对你态度不一般,你去同他求一求,让他将侧妃之位给一个给沈家。” “啧!” 这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沈月咂了咂嘴,忍不住冷声道:“祖母莫非忘了,我也是女人,你和沈盈秋算计了我喜欢的人,还要我去帮沈盈秋要位置,莫非以为我是泥捏的不成?” 沈老夫人厉声道:“你和秋儿是姐妹!你也是沈家人留着沈家的血!沈月,你当识大体!” “识大体?” 沈月掀起眼帘,眸底戾气横生:“我从小被宋敏送到别庄不闻不问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我也是沈家人?沈家的血?呵!若是可能,我倒是想将这身血换得一滴不剩!沈家的血,我恶心!” “你!” 沈月头一回在沈老夫人面前流露出对沈家的怨怼, 那双同沈崇文相似眉眼露出的怨恨之意看得让人心悸。 “怨不得你父亲被贬你无动于衷,” 沈老夫人瞳眸震动,猛拍桌子厉呵:“沈月!你的命是你父亲给你的!他做什么,你都不该恨他!父为山夫为天这是天理!是德规!” “什么狗屁歪理,”沈月嗤笑:“子不孝父之过,他沈崇文不慈,我凭什么要为他卖命?” 用到她的时候她是沈家女, 用不到她的时候,她是沈家的败笔, 前世她一心为沈家又如何? 她被沈毓婉陷害之后,这些人连面也没漏过,更是将她同他们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石头心能捂热,狼心狗肺除了煮熟,别无他法! 隐忍了一天的怒气在此刻被点燃,沈月指尖抵着眉尾,眼尾微挑望向沈老夫人,轻笑:“我去也成,但说什么话,我也保证不了呐!嫉妒心嘛,谁没有?” 沈月阴郁的模样看得沈老夫人眼皮子直跳,没来得及想清楚要怎么回怼她,就听她道:“桥归桥,路归路,我劝你们别再挑战我的底线,我在乎的人,你们动一下,我不介意拿整个沈家开刀。” 将杯中茶盏一饮而尽,沈月幽幽一笑,将茶盏举在面前,指尖一松,茶盏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嘭!” “老夫人,以后万事可都要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崩裂的茶盏如重锤锤在沈老夫人心底,她指尖一颤,脑海中浮现一个荒谬的念头, 沈月回来后,文德接连失利, 莫非这一切都有沈月在暗处做推手?! 脸上血色尽失,沈老夫人惊骇的盯着沈月,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只看能看到她微微上扬的唇角, “祖母今日殚精竭力想必也累了,阿月先行告退。” 沈月嘴角噙着笑意,一如以往的温柔贤淑,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沈老夫人的幻觉一般。 帘子掀起又落下, 丫鬟担忧的扶着沈老夫人:“老夫人,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哪儿不舒服?可要请大夫来瞧瞧?” “不必,扶我回屋休息!” 她得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寻到些蛛丝马迹! 绣花鞋踩在碎裂的瓷片上咯吱作响,沈老夫人如同被抽去脊梁一般,整个人靠在丫鬟身上。 如果真如沈月所说,那这次,她又会怎么报复? 让她去给沈月低头,她是拉不下脸的,可如今的沈家还能经得起波澜吗? 沈月方才摔杯子,是不是想和沈家同归于尽? 第200章 藏匿的王牌 半夜,福寿堂突然亮起了灯, 婆子急匆匆拿着对牌从侧门出去请大夫,沈盈秋那边得了消息也匆匆赶了过去。 凝香手持油灯将沈月唤醒:“姑娘,老夫人夜半发了高热,听说如今烧的说起了胡话。四姑娘已经过去了,您要不要也去一趟?” 毕竟是名义上的祖母,沈月不去总是要吃一些亏的。 沈月睡眼惺忪地借着凝香的手起身,接过雨晴递来的帕子敷在脸上, 帕子事先被井水冰过,触脸瞬间,冰得沈月倒吸一口气,眼神陡然清明。 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恐怕祖母看到我病情反而更重。” 沈老夫人自从沈崇文被贬后一直忧思重重,一边操劳整个沈府的内务,一边还要想办法将沈崇文捞回来, 今日宴会她全程紧绷着神经,回来后又被沈月一吓,回屋躺下就没再起得来。 淡蓝色袄裙,长发随意用发带束在脑后,沈月带着凝香二人朝福寿堂走去, 丫鬟婆子端着水盆往来,脸上都是焦急之色。 “县主!” 沈月摆手:“忙你们的。” 刚到外间,内里沙哑惊恐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沈月就是来讨债的!了尘说的没错,她就是天煞孤星!来克我沈家的!” 准备掀帘子的丫鬟悄悄看了眼沈月,小心翼翼冲室内道:“老夫人,县主来看望您。” “嘭嘭”两声, 紧接着脚步声在屋内响起,帘子从里面被沈盈秋掀开, 她脸色苍白,双眼肿胀得如同核桃一般:“二姐姐,怎么将你惊动了?” “听闻祖母生病,我怎么睡得下,” 沈月绕过沈盈秋进入室内,沈老夫人躺在床榻上满脸绯红,额上放着帕子, 她瞥了一眼,坐到四方桌旁的圆凳上:“可是冰盆放多了?” “还不知道,晚上丫鬟想唤祖母起身,这才发现烧得不省人事。” 沈盈秋挽起袖子坐在床榻边,将温热的帕子换下,重新拧了新的帕子替沈老夫人敷上, 室内静谧一片,两姐妹相顾无言, 方才还在说话的沈老夫人此刻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沈月扫了眼沈老夫人颤动的睫毛,心下嗤笑,从袖中抽出一本杂书倚着桌子看了起来。 白日话都已经说得那么直白,也没必要再装什么祖孙情深, 来走一趟只是为了不落人话柄而已。 沈盈秋换过帕子起身,就见沈月歪着身子看书的模样, 指尖陷进帕中,她抿唇:“二姐姐,屋内烛火昏暗,看书容易伤了眼睛。” “你说的有理。” 沈月沉吟片刻,放下书, 沈盈秋眉目舒展,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沈月让凝香去寻一盏亮一些的灯来。 婆子带着大夫进门,同捧着烛火的凝香撞了个对面。 婆子好奇:“老夫人屋内有灯,凝香姑娘拿烛火作甚?” 凝香总不能说是沈月为了看书,眸子一转,冲大夫笑了笑:“都说望闻问切,我们姑娘怕大夫看不清老夫人脸色,特地让我去寻亮一些的烛火。” 大夫抚着胡须点头称赞:“还是这位姑娘想得周全。” 三人一同入内,沈月站在榻边,沈盈秋坐在榻旁。 大夫见凝香放下烛火站到戴金色面具的少女身后,顿时明白凝香口中的姑娘是谁。 躬身:“草民见过安乐县主。” “老先生不必多礼,深夜请您走一趟实属无奈,还望见谅。” 沈月扶住大夫,言辞恳切:“实在是老夫人突发恶疾拖不得,还请老先生诊治。” “县主言重。” 大夫听了沈月的话,脸上的笑容深了深,打开脉枕搭上沈老夫人的脉搏。 结果同沈月猜想的差不多, 忧思过重,白日受了累,也受了凉,惊惧之下一病不起。 大夫开了药,沈月封了一锭银子,点了丫鬟随大夫去抓药, 熬药发汗,一番折腾下去,天光已经微亮。 让丫鬟婆子守着沈老夫人,沈月和沈盈秋一前一后往外走, 行至岔路口,沈月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垂眸一副怯弱表情的沈盈秋杏眸晦涩, “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凌晨雾气正浓,沈月指尖捏着书册,露水落在她睫毛染上水汽,仿佛鬼魅: “若你信我,我替你谋划一门婚事,风风光光嫁过去做正妻,” “若你执意要进摄政王府,日后你遇到任何事,我都不会出手。” 沈盈秋交叠放在小腹的手收紧,指骨发白,粉白的唇瓣颤抖, 好一会儿她才迟疑道:“我是信二姐姐的,可我不能抛弃祖母和姨娘......” “我知道了。” 在沈盈秋话音落下瞬间,沈月抬脚往竹园方向去,背影决然。 关上门,凝香方才问出疑惑:“姑娘为何要特意问上一问?四姑娘的选择不是早就做下了吗?” 沈月歪在软榻上,用指尖轻轻揉着胀痛的额角:“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真相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杏眸幽幽望向虚空,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我这个四妹妹,不简单呐!” 昨日她就一直在想沈老夫人一个人哪能下得了如此精妙的局, 天时地利人和, 恰到好处的时间和地点,对每个人性格的揣测。 回府后同沈老夫人那一番话,更是确定了她心中的猜想,幕后布局的人是沈盈秋! “凝香,找个干净的人将四姑娘盯紧了,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我要看看她的底牌有多少!” 沈月起身盘腿坐在榻上,指尖敲打着桌案,眼神微眯:“说不定,咱们这位四姑娘才是府中藏匿的王牌!” 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依靠姨娘根本不会有这般深的心机, 而且沈盈秋提到了一点,沈崇文的暗线!这可不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能知道的事情! 沈崇文暗暗培养沈盈秋究竟想做什么? 第201章 保全名声 一夜未睡,头胀疼得像是要裂开, 吩咐凝香找人盯着沈盈秋后,沈月简单用了碗粥,睡了过去。 本以为一夜未睡会一觉歇到下午,却不想刚到中午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梳洗完传午膳, 凝香一边布菜,一边将镇西王府的热闹讲给沈月听。 “一早,镇西军的那些将军夫人就到镇西王府寻镇西王王妃了,听说个个都气势汹汹,这一次,镇西王府有的闹了。” 闹肯定是要闹的, 镇西军的将军们同镇西王府感情深厚,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事事为着温心慧母子着想, 可如今温心慧同贺靖偷情,那些人定然会认为温心慧背叛了镇西王,又怎么可能不闹? 不过朱谨昨日定是许了温心慧什么,否则温心慧不会那般隐忍, 今日若朱谨出手,温心慧顶多也就伤筋动骨。 沈月吹着勺子中的羹汤,神色淡淡:“盯着,看看最后是什么结果。” 镇西王府, 温心慧一身红色大袖衫端坐在梳妆台前,头戴莲花金冠,脸上描绘着精致的全妆,小指从玉盒中沾染红色胭脂,一点点涂抹在菱唇之上。 院中,小丫鬟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之前还纳闷王妃为何突然开始打扮,原来竟然是为了会情郎么?” “贺将军也算少年英才,王妃若是能嫁给贺将军也算是后半生有了依靠,” 圆脸丫鬟听后,不屑地撇撇嘴:“嫁给贺将军?贺家怎么可能娶个寡妇做将军夫人,瞧着吧最多是贵妾!” 树荫将身形遮挡,银珠扶着温心慧面露怒色:“这群碎嘴的丫鬟,王妃且等着,奴婢这就去撕烂她们的嘴!” 温心慧转着手上的团扇红唇微扬:“不必!” 说罢,她抽过银珠腰间的软剑握在手中从树荫后现身, 方才还聊得热火朝天的丫鬟们顿时面如土色,纷纷跪在地上讨饶, “王妃饶命!” “饶命?” 上挑的尾音透着戾气,温心慧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本王妃最恨聒噪之人。” “啊!” 话音刚落,银白的长剑在空中划过冷冽的弧度, “嗬...嗬...” 血液灌入气管,最边上的丫鬟捂着喷血的喉咙,一双眸子瞪得快要冲出眼眶。 旁边的两个丫鬟尖叫着连滚带爬往外跑, 银珠听着动静冲进去,就见温心慧提着剑,一双眸子充血,如同冥狱中逃出的煞星。 “王妃!不可!夫人们还在正厅等着您......” 劝阻的话未说完,温心慧脚尖挪动提着剑扑向逃走的丫鬟, 两剑当胸穿过,丫鬟倒在血泊中,空气中浮动的刺鼻的血腥味, 这一幕被准备来给温心慧请安的程文麟撞了个正着, 银巧急忙捂住程文麟的眼睛:“小世子莫看!” “银巧,把小世子送到摄政王殿下那边去。” “喏!”银巧同银珠对视一眼,一把抱起程文麟疾步离开。 银巧走后,温心慧扔掉手中软剑,走到池塘边将沾染着血迹的手洗净,起身:“不是说夫人们在等着?还不带路!” “喏!” 阴晴不定的温心慧让人心生畏惧,就连伺候她多年的银珠,这会儿也不免觉得身后之人有些陌生。 红袍浸染着鲜血在廊下拖拽出血红的痕迹, 丫鬟噤若寒蝉地跟在温心慧身后清理。 正厅,各家夫人已经等得不耐烦, “真是好大的威风!做了这等错事还看摆着架子!” 年纪轻的夫人忍不住发泄心中不满, 靠坐在最前面的侯将军夫人面容沉静:“休要多生事端,别忘了此行的目的。” 她们夫君都是镇西军的将领,有的从公公一辈就跟着老镇西王冲锋陷阵,镇守边疆,对镇西王府的情感不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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