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薄远心里峰回百转,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云峥执着的背影一闪而过,他终是叹了气,“我见到她上车了,还有一辆车在等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小芳挠挠头,“谢谢。”走之前嘀咕一句,“招娣不可能不等我啊。” 薄远脸色复杂,吩咐司机开车,拿出电话打过去。 *** 云峥牢牢抓住招娣大腿,任她怎样推搡都没把她放下,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仿佛要将这条路走出长城的长度来。 拦了计程车,将她往后座一放,向司机报出一个地名,“百里长街。” 招娣拉开车门想下车,云峥抓过她双手,将她抱在怀里。 “云峥,我想我当初已经说清楚了。”她无比烦躁,以为身边有同事喝醉了也不怕,没想到他这么猖狂。 “我带你回去,招娣,我们回去。”他充耳不闻,只是一下一下吻着她的脸颊,轻柔得不可思议。 司机看了,打趣道,“小情侣闹别扭了?” 云峥笑着回答,“是啊,好不容易找回来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背就被咬住了,力道之大,像要将皮肉咬下来。 招娣仿佛将所有力气用在这里,云峥对上她双眼,那里一片平静,有的只是被戏弄过后的愤怒。 心中钝痛,他任她咬着,拥着她,招娣推开他,喊道:“师傅,麻烦停车。” 她头很晕,但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会更晕。 司机被她凌厉的语气震慑到,招娣趁这空挡推门下车。 这里离百里长街很近,他付了钱,急急忙忙跑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里。 大街上,这对人若即若离,男人英俊,女孩端庄秀丽,路人时不时停下观看。 招娣不想和他走在一起,她拦了辆摩托车,又被尾随而来的云峥打断。 每次招娣躲开时,他像块牛皮糖一样黏上来。 到达中医院这里,招娣回头,努力让自己吐字清晰,“两年前就分手了,我说的很清楚,也不需要你现在的念念不忘,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再烦着我了。” 云峥的脸在月色下泛着苍白,他眼里洋溢着伤痛和失而复得的惊喜,被骂了也是悄悄跟在她后面,然后又快步跟上来。 大晚上找不到车,全身没力,头又晕,胃里翻江倒海,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在拐角时,招娣忍不住吐了。 身后脚步急促起来,云峥拍着她的背,担忧地问,“招娣,是不是很不舒服?” 招娣推开他,弯腰咳起来,胃酸令她喉咙像烧着一样。 一瓶水递过来,她没有推开,接过来漱口,将那难忍的气味冲刷掉,擦擦嘴,又站起来慢慢走着。 酸酸的感觉真难受。 一块棉花糖塞进嘴里,招娣一愣,只见云峥手里捏着棉花糖包装纸,忐忑看着她。 棉花糖在嘴里化开,很甜,草莓味,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招娣往前走着,马路上车多人多,她摇摇晃晃,云峥怕极了,又将她背起来,引来路过小女生们的惊呼。 “云峥,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高大身躯一僵,又背着她往前走,穿过小巷,一间间小铺子。 招娣不说谎,她刚到千里教育时,模样朴素,除了一个大行李箱,还带了一把口琴,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女孩里很不起眼,教学质量很高,也是工资升得最快的人。 这些云峥都知道,他选择缄默,他怕自己崩溃。 发廊店的的音响开得很大声,关淑怡的《深夜港湾》迷离又悲伤,气音唱起来像是呢喃。 “夜已在变幻 像钻石灿烂 但也这么冷 看千串霓虹 泛起千串梦 影着这港湾 何故泪印凝在眼 沉默里终于一声慨叹 你快将消失 消失去 去了未会返。” 云峥背着她走过石桥,他的背太宽,也是招娣太累,挣扎过后,是一阵疲惫。 “长裙随急风飞舞似浪漫 却在别时人渐散 黑色丝巾 风中牵满寂寞荡入这港湾 随霓虹千盏风里我独站。” 她的裙子是亚麻的,藏青色,在他身后开出一朵花来。 夜市正旺,他背着她穿过开满杜鹃花的巷子,在一间老房子前停下,门栓是蓝色的,房东之前刷新一回。 背上的招娣陷入沉睡,她太累了,太晕了。 云峥背着她上5楼,没有坐电梯,期间遇见一位老太太,老太太见了他很高兴,刚想发声,云峥竖起食指,“嘘。” 奶奶宛若孩子一般捂住嘴笑着走了。 在560停下,他用钥匙开门。 室内安静,他放她在黑色床上,拉了窗帘,到浴室打一盆热水,拧干毛巾,帮她擦拭起来。 现在已是接近十点,这栋楼供水系统不好用,低楼层这个时候会停水。 以前这个时候,二楼的招娣会悄悄上来,敲开他的门,“云峥,没水了,我要洗澡。” 机构在这里租了房子,老师都住二楼,只有他住五楼套间,薄远特地为他安排的。 这些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它几乎每天都会在云峥脑里过一遍。 擦过她的脸颊,她的脖子,手臂,肚子,小腿。 这个过程他目不斜视,专心致志。 端着水出去,回来时,路过观世音像,这是奶奶给他摆的,初一十五时云峥都会乖乖上香。 这次他点燃三根香,虔诚地拜三拜。 招娣睡得不踏实,好几次从床上下来,摸索着鞋子。 云峥抱起她放回床上,招娣甩着他的手,“我的手机呢?” 她的手机被他收起来了。 “你休息一下吧,要不要洗个澡?”面对她的质问他没有回答,空调呼呼吹着,他拨开她散乱的发丝。 “我要给楚墨打电话。”她摸索着,摇摇晃晃地翻箱倒柜。 楚墨是谁? 云峥拉过她来,端详她迷蒙的脸,心里仿佛堵了棉花一样,快窒息了。 她没了他,一样过得很好。 无数次匍匐在佛祖脚下,再次和她相遇,那种心酸滋味比两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吻着她,一次比一次重,“招娣,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她听不见,仍然翻着东西,枕头,被子掉在地上。 她不相信他,因为他以前太狡猾了。 “我的手机呢?你藏哪了?” 他打横抱起她,“招娣,我们去洗澡,什么都不想了。” 她这副模样让他害怕又惊慌,现在他急需做些什么安抚那颗高高扬起又重重摔下的心。 深夜港湾(H) 出租房外小摊贩炒着河粉,抛锅时一阵火光,呼呼的声音隔着几条巷子都能听见。 以前招娣经常坐在560窗前沙发上,腿上垫着一本笔记本,写下一个个奇思妙想,铝合金窗户挂满了红纸鹤,云峥曾经笑着揶揄她还折这些老古董。 他们的床头还摆了一罐子星星,都是招娣折的,还有一对招财猫,招娣自己捏的。 当初那罐星星被打碎了,震醒意乱情迷的云峥,随着那一声关门,连带着他的爱也走了。 他一颗颗捡起来,还是缺了些,被踩坏了,里面写的字也看不清了。 后来他才知道,她将她每一句情意都写在里面。 玻璃门内燃起阵阵雾气,以前云峥最爱的事就是半倚在门框上,看玻璃里若隐若现的胴体,每一次都觉得欲望高涨。 招娣扶着洗漱台,身后一阵一阵激烈的耸动令她留下泪水。 又哭又咸。 她的瓷背在白炽灯下泛着光,长发像春泉一样披散着,滴着水,胸前一对硕大奶儿晃出令人窒息的弧度。 “招娣,招娣,你好紧。”他掐着她的腰,结实的大腿撞在她丰满的臀部上,荡起层层波浪。 她被抱进浴室,还是那面玻璃门,里面什么都没变,他脱了衣服,她的裙子被淋湿了,贴着身体,线条毕显。 只一眼,他就起了反应。 他翘着硬挺,帮她洗头,洗身体,她挣扎,每次在推开门时又被他拉回去。她骂着,说着,浑身无力,到最后连粗口都说了,他都是无动于衷。 她说她有男朋友了,他很优秀,是个律师,她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清洗身体的手突然变得粗暴起来,冲刷一次之后,他狠狠抓着她的胸,揉出任何形状,凑前嘴巴吸着,要多大力有多大力,仿佛要将所有思念都发泄出来。 黑色头颅埋在胸前,边吸边说着荤话,“这对大木瓜是越来越嫩了。” 陷进情欲的云峥很粗鲁,和他平时温文有礼模样相去甚远。 招娣哭了,她觉得自己跑了这么久,还是回到原点。 他一点也没变,学不会尊重她。 他沿着她脖子啃咬,抓着她的手伸向阴茎,一下一下撸动,“招娣,招娣。”他的脸在她耳边摩擦,“我要死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他等到她,却发现她另结新欢。 骗子,这个骗子。 “你不是说爱我一辈子吗?你当初不是说,我,招娣,不对薄云峥变心吗?”他急切问着她,声音低沉磁性,眼里闪着疯狂。 被压上玻璃,他用手指在她下身抠挖进入,她那里温热湿润,指尖的吸附感令他身体颤抖。 她在哭,在啜泣。 云峥扳过她的脸,她的眼泪流经他的手背,烫进他的心底。 “你喜欢他?”他红了眼。 招娣点头。 下一秒,粗大的阴茎进入她的身体,招娣啊一声,身体受不住,往下倒,云峥搂住她,招娣压在玻璃上,云峥被这种紧致弄得头皮发麻。 他开始挺动起来。 “招娣,好紧,我都快拨不动了。” 那里被撑开,被扩张,被掠夺,又酸又麻,云峥和她十指相扣,“我求佛求了无数次。” 招娣被他吻住,舌头被大力吸着,小穴流出一股又一股爱液,抽插声听得让人脸红心跳。 他放开她,在她身后鞭挞,他这两年没有停止健身,用着最好的状态迎接她,等待她。 粗长没入她的花心,又带出里面殷红的嫩肉,他的阴茎往上勾,磨着她的G点,招娣胸乳摇晃,他伸到前面抓起来,乳肉从指缝泄出,以它为支点,下身急速耸动。 “啊·····”招娣咬着牙,喊出声,摇晃头部,“云峥,放开我,放开我。” 云峥头部垫在她肩上,她感受到一阵热湿。 “佛祖没让我好过。”他这声低低地,有着宿命论般的凄凉。 这块玻璃被她滑动着,一边是雾气,一边又十分清晰。 *** 以前洗澡时,云峥听水停了,招娣在抹沐浴露,他会说,“招娣,来,压在玻璃上给我看看。” 那时候的招娣,红了脸,一身泡沫未冲洗,颤巍巍抵在玻璃上,胸上那两点红梅,两腿之间的芳草萋萋,白皙的肚子,微微往里弯的腿型,都印在上面,看不真切,却比任何景色都勾人。 这时云峥不再忍,脱了裤子就进去,招娣滑不溜秋的,他让她坐他身上,她洗她的,他动他的,手还不老实,惹得招娣打他好几次。 下一次,招娣也让他抵在玻璃上,她在外面隔着一下一下滑动,有时候见她手来回移动,就像真的摸在他身上一样,云峥都会激动地射了。 招娣长得周正,不像时下人们说的娇媚,清纯,招娣就是招娣,她有一双杏眼,鼻子弧度恰好,嘴巴唇形流畅,脸型不方不圆,只有了解过她的人,才知道她有多好。 每次和招娣的相处,云峥都能感受到势均力敌的较量,他们是平等的,不是一方依附另一方。 所以在他做错时,他才会这么害怕,怕招娣一走了之。 自那以后,云峥做什么都觉得没安全感。 云峥换了位置,托起她的屁股,手下绵软的触感让他抓了好几下,阴茎捅入她的温柔乡,被那紧致的包裹爽得忍不住呻吟,他抱着她进出着。 那个人是不是也这样对她?那个人是不是也感受过她的好,她的善良,她的认真? 那个人是不是也进过她的身体?招娣是不是抱着他让他为所欲为?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他进到她身体那部分是安心的,而他的外部身体像浸了冰水一样,寒冷刺骨。 招娣被干得手都抬不起啦,内壁一缩一缩,肚子抽搐,意识模糊。 灯光一晃一晃,她觉得天旋地转,他的身材修长结实,面容如玉,随着动作,手臂肌肉一鼓一鼓,眼睛有点红,看不真切。 他变了些,身体结实了,锋芒也比以前收敛了,眼睛里的桀骜不驯过去后,如今沉如清水。 这片清水此刻翻滚着,不知是痛还是怕。 这些,招娣都不想理了,只想着快些结束,明日两人不再见面,她回去要好好洗澡,搓掉一层皮。 他低头吻住她,又缠绵又绝望,招娣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些思绪,以往他们在一起,都是他意气风发,她静静跟随,有时候他一回头,两人总能视线交汇,然后相视一笑。 随着抽插的加速,云峥喘气加速,深深一抵,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入了子宫,招娣脚趾绞起,云峥紧紧握住她的腿窝。 “啊···。ali饶是意识模糊,也被这股滚烫弄得失声。 源源不断流进来,她臀部颤抖,他咬着她耳垂,再用力撞向她,再深入一些。 灵魂都要飞出来了。 两人浑身是汗。 两人静默一会,云峥抽出来,一股股白浊从那翻起的蝴蝶肉里流出来,滴在地板上。 一滴,两滴,一股,一股。 汇成小滩。 他还抱着她,没有撒手,低头看她娇嫩之处留着他的东西,胸口一下就被填满了。 又涨起密密麻麻的痛。 本以为结束,没想他抱起她,回到卧室,重重压下来,她的身上还有水,他拿过毛巾擦拭,用干浴巾垫在她头底。 招娣完全任他摆布,她没力气反抗了。 擦着她的下体,抠出里面的余液,弄着弄着,越来越湿。 他清俊的脸泛起红,看着那道涓涓细流,粉嫩的贝肉,低下头吸吮起来。 蓦地,招娣抓住身下床单,脚蹬在被子上,摇起头,躲避他的唇舌。 “云峥,放开我,你这混蛋。”她嘶喊着,想躲避却被他牢牢抓住屁股。 云峥双手穿过她的腿,反扣住,拉近她,鼻子按在小核上,水声渐响,啧啧有声。 他贪婪地品尝她的味道,只要是她的,只要是她,他都觉得是慰藉,来自遥遥无期盼望的慰藉。 含着两片肉舔弄,又勾又滚,模仿性交动作,她被他弄得不知今夕,双腿毫无章法蹬着。 突然,重重一吸,她嘤咛出声,小洞射出一条水柱,湿了他的俊脸。 云峥赤裸身体,抹去脸上水渍,用手在她花房来回几下,凑着花液抹在柱身,凑前在那条细缝来回几下,沉下腰身,没入其中。 “啊····。”他又插进来了。她扬起脖子,“你这是强奸。” 云峥苦笑,“好啊,你再看我进一次警局,能被你看着也是种幸福。” 招娣电话响起,闷闷的,在客厅,仿佛裹了一层衣服。 她听见这个声音,仿佛醒了,挣扎起身。 云峥按住她,压在她身上,让她双腿盘住他精壮腰身,他搂住她脖子,和她相吻,身下冲刺着。 招娣呜呜着,避开他的亲吻,他却像水蛭一样粘着她,无论她躲到哪都准确捕捉到。 一如以前,无论刮风下雨,他都等着她,无论她赶他多少次。 “招娣,不要管他,不要管他。”他吻着她,分散她注意力。 那个鲜衣怒马的薄云峥,不该这么卑微乞求爱情,他们早在两年前就结束了,被他亲自打碎的。 “不要这样,云峥,放开我,啊,太深了,放开我。”她哭喊着,他靠她很近,身下动作不停,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一样,攻击着他仅存的理智。 她的哭诉,她让他走。 他能力不好吗?她不舒服吗?那个人比他厉害? 想到这里,怒气暴涨,像打桩机一样动起来,招娣声音都破碎了,呻吟声高低起伏。 云峥抚摸她的脸,目光阴沉又心碎,“他和你躺在床上时也是这样吗?你还会像现在那样压抑自己声音吗?你肯定很喜欢他,对不对?” 云峥连楚墨的脸都没见过,但却觉得他和招娣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胯下疯狂,捏着她的下巴,狠狠道,“你这骗子,骗子。”招娣没有看他,云峥心如寒冰,声音隐含颤抖,“招娣,你看看我,看看我。” 外面夜市正火,屋内一室春光。 胶着的两人,一个万般爱意,一个无力承受。 在各种光芒交集之际,招娣拱起背部。 “云峥,你让我背叛爱情。”她迷迷糊糊,嘴里呢喃,一道清泪滑落。 云峥射了,他看着她安静的颜,上面还挂着泪痕。 她又哭了,他又把她弄哭了。 她刚才说,她背叛爱情。 那,他呢? 谁来拯救他? 退出她身体,抽出纸巾帮她擦拭,他穿上裤子,到客厅拿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干了之后,到衣柜找件睡裙给她穿上,盖好被子。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坐在沙发上,窗户上映着树影,参差斑驳。 他点起烟,静静吐出烟雾。 云峥经常抽烟,但他将牙齿保养很好,完全没有一丝黄渍。 一个夜晚仿佛要将这么久的思念补偿回来,而他却在这种爱欲妒忌中迷失自己,再一次重现昨日苦痛,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消沉下去。 这是他和招娣的小窝,许许多多东西都是招娣布置的,她走后他一件也没乱动,像个傻子一样等着她。 即使知道她是一言九鼎的人,他还是等。这个小窝,有他们最美好,最痛苦的回忆。 他以前太自信,不该瞒着她和别人还有联系。自那以后,招娣远离他,不再涉足这里。 打开手机,好几通电话,都是父亲的,他没接,最后薄远发了信息过来,让他别乱来。 云峥捂住眼睛,额上青筋凸起。 掏出招娣手机,上面几通电话,开不了锁,只见那条楚墨的短信上写着:喝醉了吗?明天早上给我电话,我忙完过去看看你。 语气温柔体贴。 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英俊?潇洒?有责任心? 反正比他这个人渣好就是了。 这时候,云峥是不是也该像电视剧里演的,笑着嘲讽,你女朋友被我睡了? 不,招娣不是别人女朋友,他还没放手,他怎么可能放手。 他忍住将手机摔碎冲动,洗把脸,回到卧室,钻进被窝里,搂过招娣,轻轻落下一吻。 不知明天会怎样? 她肯定很恶心他吧。 想一想就难受啊。 陌生人 半夜时,招娣睡不踏实,又起来吐了一次。 云峥不敢睡,守在她身边,递纸巾递水,招娣吐得昏天暗地,被他抱回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直到清晨,第一抹阳光悄悄从窗帘缝隙打进来,云峥半靠着床,睁开眼时浑身酸痛,床上的人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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