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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梦一场,情虚如妄 ----------------- 故事会平台:阳光故事会 ----------------- 在翻到老公纪颂和另一个女人的第五百二十张床照时,温茵脸色惨白。 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心好像被万千利刃戳穿了一般,痛得让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纪颂爱好摄影,却从来不拍人像照。 不管是谈恋爱期间,还是结婚之后的这五年,都没为温茵破例半分。 原来,他的这份特殊性是给了另一个女人。 “嗡”的一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茵茵,怎么听说你和纪颂要离婚?” 温茵哑口,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跟闺蜜解释。 她和纪颂原本是假离婚。 他哥哥刚去世,留下了他嫂子和肚子里的孩子。 他母亲又不知听信了哪个大师的话,说温茵和这孩子八字相克,她的存在会害死这孩子。 当时纪颂第一个站出来说不可能,不信这种胡言乱语,硬生生挨了好几顿家法。 最后想出假离婚这个法子,才勉强解决了这件事。 他弄了个假离婚证,让纪母相信。 但其实,那是真的离婚证。 收到床照之前,温茵曾收到过一份视频。 “纪颂,你怎么又和江诗萱搞到一起去了?” “当初你在她身后苦苦追了七年,她吊着你不说,又在打赌输了答应做你女朋友后,没几天就立刻将你甩了,扑到了你哥怀里,让你难堪了那么多年。” “而你竟然还为了她,拿真离婚证来骗温茵。” 视频晃动,里面有人不停地问道。 很快,纪颂低沉悦耳的熟悉嗓音也响起了。 “诗萱现在孤立无援,我不帮她的话,她一定会被我妈拉去给我哥陪葬的。” “只有我让她怀上这个孩子,才能让她在纪家有更稳固的根脚。” “至于离婚,我总不能委屈孩子真的当私生子,一出生就看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别的女人是一对夫妻吧。” “放心吧,离婚这件事我不会让温茵知道的,哪怕真的离婚了,纪太太这个身份和位置永远都会是她的,我也会加倍对她好。” 当头一棒。 温茵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宕机,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很快,镜头一转,被固定在了不远处。 视频画面变成了他和一个女人在床上不知羞耻纠缠的样子。 “今天是你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人家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女人撒娇的声音响起。 男人呼吸急促,嗓音柔软缱绻。 “我们第五百二十一次上床,可比什么纪念日都值得庆祝。” “诗萱,你知道的,我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更不惜在得知我哥喜欢温茵时立马和她结婚,让你和我哥在一起,让你获得你想要的幸福。” “可我现在后悔了,后悔让我哥那个病秧子耽误了你这么多年......” 温茵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终于断了。 她弯腰捂着沉闷疼痛的胸口,感觉有千把万把利刃在胸腔中反复搅动,让她的心碎成了鲜血淋淋的一块又一块。 原来,五年前的浪漫追求,不过是他怀有其他目的的接近。 原来,这五年时光的相处,全是他的虚情假意和故作姿态。 “茵茵,怎么了?你还好吧?” 电话里,温茵闺蜜并没有听到她这边的情况,见她一直没说话,有些着急。 温茵再次用力抹了抹被擦掉却又反复溢出的泪水,尽力压住了所有心痛和苦涩。 只是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是,我要离婚了。” “三十天冷静期一结束,我会移民到我母亲那边去。” 晚上。 纪颂带着一身冷气回来。 他小心翼翼脱了最外面的外套,等整个身子捂热之后才过来抱温茵。 温茵在他抱过来的瞬间,下意识地躲开了。 他却没有生气,替她将被角掖好,声音依旧柔和。 “茵茵,是我错了。” “虽然我哥刚去世,公司业务堆积,我也不应该一直在那边加班,忘了昨天是咱们五周年的纪念日了。” “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说着,他将一条璀璨的宝石项链亲自为温茵给带上。 哪怕她倔强地假寐,紧紧闭着眼。 他依旧将五指插入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握。 深情又柔软地将吻印在她的手背上,诉说着真挚好听的情话。 “等这段时间一过,我们去旅行好不好,我们看雪山看晚霞,去冰岛看极光。” “你想要的我都会亲自捧到你面前来,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小公主......” 还在说谎。 身后男人衬衫上杂夹着浓烈的香水味。 温茵颤抖着,极力屏住呼吸,不让自己继续去发掘纪颂出轨的证据。 可当他突然接了一通电话,猛然动作粗暴地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的时候,心还是如坠冰窖。 “茵茵,诗萱昏倒了,守灵那边得你去。” 没有任何询问,他直接替她做了这个决定。 因为江诗萱昏倒这件事,纪颂焦急慌忙到手足无措。 连将单薄冰冷的衣服砸到了温茵脸上都没发觉。 甚至没注意到温茵根本没穿外套和鞋子,就直接想拉着她赶紧过去。 温茵没动,胸口处密密麻麻的疼痛却蔓延到了全身。 她看着眼前这个从来表现出如此慌张和害怕神态的男人,哑着嗓子开了口。 “纪颂,你们不是说我的属性和你哥相冲,不能去他的灵堂吗?” “更何况江诗萱才是你哥的妻子,守灵这种事怎么轮得到我这个弟媳。” 纪颂听了,动作顿住,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僵硬。 但他又很快解释。 “茵茵,属性相冲这种事都是我妈乱说的,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相信这种东西么。” “诗萱她肚子里是我们纪家的长孙,也是你未来的侄子,她现在身体不舒服,我得去医院照看她,灵堂这边,只能交给你了。” 纪颂随意亲了一下温茵的脸颊,轻声哄她:“老公知道你能处理好的,嗯?” 究竟是因为是纪家的长孙,还是因为是他的孩子啊? 温茵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五年的男人,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猛然攥紧,每跳动一次就多痛苦一分。 之后,纪颂没再给温茵任何说话和拒绝的余地,十分迫切地将她拉上了车。 刚到灵堂。 他一看到在旁边休息的江诗萱,就迫不及待丢下温茵,立马过去了。 “怎么会昏倒呢?” “是饭菜不好吃,还是累到了,还是说身体其他地方有不舒服的?” “诗萱,你的脚都浮肿成这样子了,怎么强撑着也不说一声?” 纪颂关怀备至,问暖问寒,几乎将江诗萱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更是没有任何顾忌地轻轻地替她捏肩按脚。 姿态亲密到仿佛他们才是真正极其恩爱的一对夫妻。 反倒是是衣衫单薄的温茵被他完全遗忘在了身后。 “你就这样出来见人的,将我们纪家的脸面放在哪里啊!” 突然,一棍子从背后抽来。 温茵身后猛然一疼,放在纪颂和江诗萱身上的目光也被完全拽了回来。 “跪好!” “结婚五年,不仅肚子没有任何动静,连这点小事还都做不好,真不知道我儿子娶你回来干嘛的!” 纪颂母亲一边教训着温茵,一边还不忘戳她的软肋。 背后的棍子家法更是没有停下。 温茵整个人痛到牙齿都在打颤。 她想向纪颂求助。 可她刚望过去,却发现纪颂根本没发现她现在面临的处境。 他心里眼里只有江诗萱,用温暖的大衣将她牢牢裹着,正抱着她准备去安静点的地方休息。 这刺眼的一幕让温茵心猛然一酸。 所有想说的话突然被堵在了嗓子眼,让她心痛到难以呼吸。 纪颂洁癖很严重,别说是让她披他的衣服了,就是每次她替他熨烫衣物的时候,都必须得带上手套。 规矩是给不在乎的人定制的。 现在看来,不过是她在他心中并没有那么重的分量罢了。 这一跪,便是整整一夜。 温茵到最后已经双腿麻木了。 她颤颤巍巍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走到三楼的临时客房。 刚好遇到纪颂下楼来。 看到她的那一刻,纪颂脸上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慌忙过来搀扶温茵,不断地道着歉。 “茵茵,对不起,对不起。” “我脑子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竟然将你一个人留在灵堂那边呆了一夜,你膝盖还好吧?” 说着,他立马命佣人赶紧将药拿过来。 纪颂心疼地将温茵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轻轻吹着淤青的地方。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等诗萱那边生了,一切就好了。” 多么深情的画面。 可这个深情的男人,说着爱她、关心她,却又一次次出轨别人,不断欺骗她。 突然,纪颂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有些为难地起身。 “茵茵,公司里现在有急事要我去处理,私人医生马上就到了,等他帮你处理好伤势,你就早点去床上休息。” 他不舍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磨蹭了很久才离开。 可他忘了,纪家老宅这里每个房间的阳台视野都极佳。 温茵一眼就看到了他绕路去到了对面江诗萱的房间里。 房间的光线将两人的身影完全显现出来。 两道身影不断交织起伏着,直到天色微微亮,直到出殡仪式开始。 纪颂带着十二分的歉意找到了温茵。 “茵茵,抱歉,诗萱身体还没恢复,抱着灵牌出行这件事,也要让你来做了。” 身体不适? 想到昨天他们二人几乎是纠缠了一夜,温茵觉得荒唐极了。 “那我就身体很好吗?” “所有人都知道我跪了一整晚,整个膝盖伤势严重,根本没法长时间走路。” 纪颂哑然,目光有些闪烁。 纪母赶来,语气十分不悦。 “还在磨蹭什么!温茵,你要是不愿意做,就滚出纪家,这些年没给我儿子生个一儿半女,早该把你赶出去!” “收拾好滚过去,别耽误了时间!” 温茵看向纪颂。 他第一次没有在纪母指责她的时候维护她。 温茵麻木地抱着纪颂哥哥的灵牌,随着哀乐一路跪拜,膝盖完全烂的不成样子了。 可身体上的痛疼,远远不止被伤害到千疮百孔的心。 一路上,江诗萱一会儿脚疼,一会儿腰疼,一会儿头晕。 纪颂不断跑过来一脸歉意地对温茵强调。 说他是出于无奈,说他必须要照顾他死去哥哥的妻子和孩子,所以才不断地一路扶着江诗萱,背着江诗萱,抱着江诗萱。 每次他过来解释他的这种行为,温茵的心就仿佛被刀剜下一块肉。 后来,疼着疼着,好像也就这样了。 到了最后,温茵甚至不想再听他的各种借口,在他说话前立马麻木地点点头,说:“好啊,你去吧。” 纪颂一愣:“茵茵,我还什么都没说。” “无非是要照顾你嫂子,背她、牵着她、喂她喝水、喂她吃饭......” “她是怀着你们纪家孩子的寡嫂,你这个当小叔子的替哥哥照顾寡嫂,很正常。” 温茵甚至主动拥抱了一下纪颂:“我知道的,你只是很在乎你哥哥留下来的遗腹子。” 纪颂松了一口气,也用力回抱了一下温茵。 “茵茵,你真体贴。” “你放心,等诗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我就不用这么忙前忙后了。” “到时候,我带你去马尔代夫旅游,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温茵目送纪颂离开。 他和江诗萱亲密无间,仿佛一对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 她低着头,指甲在相框上留下指印。 ——纪颂,我会成全你的。 之后的几天。 纪颂像是发现了这些天对温茵不够关心,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和她在一起。 为她做饭煲汤,和她逛街约会。 带她踏过所有小情侣走过的大街小巷,也花费大量心思和金钱给她燃了一夜的烟花。 温茵差点都迷失在这种虚幻的美好里面。 直到纪颂的电话不断响起,又被他掐断。 “我知道你公司很忙,你走吧。” 温茵瞥到他手机屏幕上江诗萱的名字时,给他找好了借口。 纪颂这次却是果断地将手机关机,然后亲自为她切开餐盘里的牛排。 “我说过了,今天是我给你道歉,补过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的时间,谁也不能打扰我们。” “你放心,公司又不是离不开我就不能运转,今天,你就是我最重要的女主角......” 他的话还没说完,服务员就急匆匆拿着电话过来了。 手机贴到纪颂耳边的那一刻,他猛然起身,全然不顾被他掀翻的酒水湿透了温茵一身,直接大步离开了这里。 甚至都忘了找个借口来应付温茵。 温茵看着这个男人离开的身影很久很久,才将眼底的酸涩全部眨去。 服务员怯怯地走了过来。 温茵冲她一笑:“给我一条毛巾擦擦,桌子上的菜麻烦重新上一份。” 她一个人吃完了这顿所谓的烛光晚餐。 还按照原本的计划行程,买了一身新衣服后,去逛了他们两约好的画廊。 这些都是她喜欢的东西。 曾经她满心满眼和纪颂分享,希望两人能一起享受彼此之间的快乐和喜好。 还有半个月就要离开这里了。 温茵想,没有什么事是没了纪颂就完成不了的。 所以,她将自己以前积攒着的,所有想和纪颂一起看或是一起做的事情,通通一个人完成了。 只是没想到,回家看见了江诗萱。 纪颂见她回来,赶紧推开正在给她解开围裙的江诗萱,招呼温茵坐下吃饭。 然后有些小心翼翼地给温茵解释。 “诗萱现在怀着孕,我和妈都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曾经和我哥住过的房子里,免得她睹物思人,所以就让她搬过来住了。” “温茵,刚好你们同龄,能互相做个伴,你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任何通知,他已经将江诗萱带回来了,现在问她的意见重要吗。 温茵发现,自己的心竟然意外的平静。 “那你好好照顾嫂子,今天在外面累了一天,我先上去休息。” 江诗萱却是笑盈盈拦在了她面前。 “温茵,阿颂的厨艺可好了,当年还特地为了我去学过呢,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纪颂嘴角的笑意一僵,有些慌张地想向温茵解释:“其实厨艺这个东西,并不是......” “纪颂,你忘了吗,我吃不了任何辣。” 温茵的话让他顿时哑然,看向满桌红辣辣的眼神都凝滞了几分。 江诗萱这时候眼眶也立马蓄满了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阿颂照顾我的原因,才做了一桌的川菜。” “阿颂,我看我还是走吧,我来了让温茵连饭都吃不了了,这个罪可大了......” 说完,立马跑了出去 纪颂连忙追了过去安抚她。 温茵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看他们之间的亲密互动,找出行李箱随手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打算离开。 刚好和将江诗萱劝回来的纪颂打了个撞面。 “茵茵,其实川菜这种辣度,多吃一吃就习惯了......茵茵,你要出门?” 他的话还没说完,猛然注意到了温茵手里的行李箱。 还有她手里那张十天后的机票。 江诗萱见此,立马垂泪欲滴,瞬间红了双眼。 “阿颂,我看还是我走好了,温茵可能接受不了我待在这里,我不碍她的眼了......” “好,我让司机先送你离开。” 纪颂果断答应。 江诗萱有些不可置信。 温茵也一愣。 她抿了抿唇:“国外有个朋友要结婚了,邀请我去参加婚礼的。你这些天忙,所以没跟你说。” 这个说法让纪颂松了口气。 “我再忙,也不能让我的茵茵一个人出国。” 他打电话让秘书订好机票。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好。” 温茵神色正常地点了点头。 纪颂这才放了心。 他在家寸步不离地守了温茵两天后,又渐渐开始早出晚归。 说忙公司的事情。 如果不是温茵处理她名下的各类资产,看到他和江诗萱竟然一直有住在他们曾经买的另一套婚房时,她还真以为他是在公司忙。 这处新房是他们曾经为了迎接孩子所准备的更大的房子。 温茵到了这里,一进门,里面他们曾经布置的所有一切都全然变了样子。 墙上的相框里放上了纪颂和江诗萱的照片。 偌大的孩童游乐场所,也完全变了样。 四周全贴上了江诗萱肚子和b超的照片,上面贴着他们为他们孩子提前取好的名字。 温茵以为她已经不会再对纪颂心痛了,此时看着这一切,大脑里的神经还是在不断崩裂。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 直到门铃响起。 快递员看她有些陌生,多问了一句。 “请问你是纪先生和纪太太的朋友吗?” 纪太太? 温茵声音沙哑地开了口:“这个纪太太,是不是叫江诗萱?” “对啊,看来你是他们的朋友了,这些东西还麻烦你帮忙签收一下。” 温茵愣愣地被快递塞了满怀。 甚至等到快递员彻底离开之后,她还出神地愣怔在原地。 原来,在这里的人眼里,纪颂和江诗萱早就是一对了。 那她在他眼里,又究竟算什么呢? 没多久,客厅里的电话收到了一则留言。 被恍恍惚惚的温茵不小心碰到打开了。 “纪颂,你和你妻子结婚这么多年,为了让她长期避孕,让她一直吃这个药。” “但你要清楚,这个药的副作用不小,如果长期使用,有可能让你妻子永远再远无法怀孕,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嘭——!” 手中快递掉落在地。 温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过神来,又是如何发疯地拆掉这个快递,如何拿出纪颂给她吃的所谓的养身体的药,将两者仔细对比的。 纪颂刚好回来。 他看到温茵在这里,有些惊讶,又有些紧张,连忙解释。 “茵茵,诗萱一回到之前她和我哥的房子,就伤心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处房子刚好挺老的了,我就让她搬过来了。” “你放心,我已经看好了空间更大、位置更好的别墅,是专门为我们的孩子所准备的。” “我已经想好了,院子左边就建造一座大大的游乐园,院子右边种满你最爱的薰衣草,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可以永远幸福地在那里生活......” 这里是天溪湾,江城居第一的豪宅区域。 温茵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甩开眼前这个略带不安,又对他自己口中的未来充满希冀的男人,根本想不出他口中的更好的别墅究竟在哪里。 又或许,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新家是假的! 孩子是假的! 这份爱也是假的! 受不了这个打击,温茵直接晕过去了。 梦里,她好像又回到几年前。 纪颂轻轻捂着她的眼,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带她来到了这处新房子。 他说这是他耗尽了所有积蓄,送她和他们未来孩子的礼物。 那天阳光温暖,他就这么抱着她躺在沙发上,指着四处兴奋又激动地一一给她说他脑海里各种新奇的想法。 每一块地砖的铺设里都有他对未来的期待。 如今,这处地方再怎么美好,无论充满了多少回忆,也不再属于温茵。 温茵是被一道手机铃声吵醒的。 纪颂特地为江诗萱设置的手机铃声很特别。 才响了一声,他就迫不及待接听,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出去了。 温茵睁开眼,这次也跟了上去。 正好见到江诗萱也出现在了医院。 纪颂见到她竟然在这里,焦急着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势,连忙让医院调集了所有专家会诊。 连温茵的主治医生也放下了手头的所以事情,过去查看江诗萱的情况。 江诗萱紧攥着纪颂的衣襟,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 “呜呜呜,纪颂,我做了好恐怖的噩梦,梦见孩子没了。” “梦见孩子和我说再见,说我不是个负责人的妈妈,说我没保护好他......” “傻瓜,那只是梦而已,我会一直保护你们的。” 温茵站在江诗萱病房前,看着纪颂说下对江诗萱的各种誓言。 冷静地将这一切拍了下来。 但她没想到她还没去找江诗萱的麻烦,她反倒趁纪颂不在的时候自己找上门来了。 “温茵,你看纪颂多关心我,多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实话告诉你吧,这孩子就是纪颂的,而他和你说的假离婚其实是真离婚,时间一到,你们就彻底没关系了。” “我看你还是要点脸,自己主动离开。” 温茵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并不感到惊讶,只是淡漠的看着她。 “我们还没离婚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将小三的身份公之于众?” “自己老公才死了没多久,就来撬别人的老公,这种事情江小姐倒是很熟练。” 听到这句话,江诗萱脸色彻底变了。 “闭嘴!” 她快步靠近温茵,又看了时间一眼。 猛地跌坐在地,让自己从楼梯的半中间滚落了下去。 “啊——!” 凄惨的尖叫声响彻楼层。 还有她不断地哀嚎和道歉。 “呜呜呜,温茵,对不起,都怪我!” “我大着肚子很多事情不方便,不好找外人才找阿颂的。” “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我求求你放过我肚子的孩子吧,孩子是无辜的!” 纪颂赶了过来,满眼心疼地抱起江诗萱。 “我已经叫了医生,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望向温茵的眼神冰冷无比,双眸里第一次盛满了如此大的怒火。 “温茵,你怎么敢的!“ “诗萱她哪里对不起你,你对她下这种狠手!” 温茵看着眼前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咬紧牙关。 “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故意跌倒的。” 纪颂看着她的眼神更冷了。 “温茵,你还在说谎!” “诗萱正怀着孕,她有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陷害你?” 江诗萱眼含泪花,这个时候也带着恐惧和委屈地连忙解释。 “纪颂,这确实不关温茵的事,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纪颂就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你别替温茵隐瞒了。” 说着,他瞬间转为怒火的眼神又看向温茵。 “温茵,你不能因为自己生不出,就想害死诗萱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我们纪家第一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温茵的心猛然被狠狠刺穿。 她看着眼前的纪颂,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个目光冷淡、眉头紧锁,恨不得生啖她肉的男人是谁? 是纪颂吗? 他骂她恶毒,说她生不出孩子。 可是,不是他一直在给她下药吗? “纪颂,我为什么无法怀孕,你不知道吗?” 纪颂目光闪烁,抱着江诗萱离开了。 “茵茵,诗萱从来不是你的敌人。我照顾她只是为了我哥的遗腹子,你是个善良大度的性子,我希望你不要再因为乱吃飞醋,做这种事。” 接下来的几天,温茵一直在医院住着。 她不想回家。 只是收到宴会邀请函时,有些犹豫。 不管私底下如何,面上还是要做做功夫。 可到了登记处,当她填写名字的时候,却看到了刚好写有纪颂和江诗萱的名字写在了同一行。 工作人员看她怔怔看着那一列。 “这位小姐,这两位是纪总和纪太太,您要是和他们熟悉的话,可以尽快入场交谈。” 纪太太? 温茵已经不记得多少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对江诗萱的称呼了。 以前她会难受,会痛苦,会不解。 现在她已经能很好地接受了。 既然已经有一个纪太太出席这次的宴会了,她就不用出场了。 “温茵,你怎么不进去?” 正在温茵准备打道回府的时,突然遇到了这场宴会的举办人,非常热情地将她迎了进去。 温茵没办法,只能参加了。 一进去,她就看到了在舞池中间不断起舞的两人。 郎才女貌,舞姿优越。 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温茵看着纪颂和江诗萱不断在舞池中间摇曳起舞的样子,不甚在意地移开了视线。 但纪颂还是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那一瞬间,他慌张到舞步都乱了。 连续踩到了江诗萱好几下。 等音乐结束后,立马到温茵面前解释。 “茵茵,你身体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过来了?” 温茵讽刺地笑了一声:“她大着肚子能来,我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能来?“ 纪颂知道她指的是江诗萱。 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茵茵,我想着你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无法来这次的宴会,所以才让诗萱做了我的女伴。” “你要相信我,我和诗萱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我......” 没等他说完,温茵直接转身离开了,没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连孩子都搞出来了,他是怎么有脸说出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后面是各种游戏环节。 温茵恰巧被放到了纪颂和江诗萱的同一组。 当江诗萱抽到亲吻一位异性的时候,所有人起哄地看着她。 江诗萱红着脸,毫无疑问将香吻印在了纪颂的唇上。 纪颂脸色一僵,望向温茵想解释些什么。 但他这时候才发现温茵不仅不在乎,目光都没放在他身上。 纪颂心底的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 在温茵抽到和江诗萱同样的卡片时,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几乎是立马就脱口而出:“不行!” 其他不知情的人笑着打趣。 “纪总,你占有欲不用这么强吧,不就是和你太太抽到了同一张卡牌吗?” 纪颂娶温茵的时候,因为母亲不同意,所以基本属于隐婚。 纪颂哥哥娶江诗萱的时候,也因为忙碌,所以没有高调宣布。 不少人便不知道此时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纪颂听后,脸色铁青,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温茵心底冷笑,真是双标啊。 他乐意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厮混,却不允许她对其他男人做出同样的举动。 只不过温茵也对场上的其他人也不感兴趣,拿宴会主人养的一条公狗糊弄过去了。 没有人硬性要逼她真的做这种事,都打趣到她简直是会挑选漏洞的, “比起有些人的背叛,狗更忠诚不是吗?” 她说这话时,怀里的狗也十分激动地舔着她的脸。 不知怎么回事,纪颂胸口的慌张越来越大。 接下来的游戏比较简单,但是喝酒的轮次却多了起来。 江诗萱有纪颂挡酒,温茵却没有。 她勉强维持到结束,才去洗手间开始催吐。 却没想到离开前,有人直接将她堵在了女厕所。 “温茵小姐是吧,我是纪家的远方亲戚,纪荣,也是刚才和你同一桌玩游戏的人,有幸认识一下吗?” 温茵没有理会。 想认识她的人,可不会将她堵在女厕里。 果然,见她想走,此人直接伸手就想拽住她。 “温茵小姐,其实换个人也不错,毕竟纪总眼里只有江诗萱不是吗?” “当初她为了成全江诗萱和他哥,特地放弃了继承家业,现在,他为了江诗萱,不惜隐瞒你的身份,让江诗萱以纪太太的身份出现。” “他都这么对你了,怎么样,不如跟了我吧?” 温茵心一紧。 想到了当时纪颂曾说过的为她放弃家业,哪怕不继承也要娶她。 原来追根究底是他不想继承,在为江诗萱的未来铺路啊。 她有些恍惚。 但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垂涎她的男人,只是冷冷说了一个字。 “滚!” 对方立马就被激怒了。 “你个婊子,竟然对我说这种话!” “我看上你,简直是你的福气,给小爷玩玩怎么了?反正纪颂给你下了药,怎么玩也不会怀孕!” 温茵猛然瞪大了双眼。 原来,原来还有更多的人知道纪颂对她的所作所为。 唯独她,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最一无所知的人。 “哈哈哈,你不会以为这件事真没人知道吧,他不过只是瞒着你罢了!” 见到她不可置信和惊慌失措的样子,纪荣大声笑出了声。 温茵趁着他此时狂妄时掉以轻心,立马冲了出去。 又被大力地拖了回来,整个人被推搡着往洗手间墙上撞去。 “跑?你能跑去哪里!” “纪颂现在正在和江诗萱亲热呢,哪里管得到你,不如乖乖服侍好小爷,小爷还能让你......啊——!” 纪荣正得意洋洋着,突然脸色扭曲,胯下一疼。 这一脚,温茵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她狂奔出去,刚出洗手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纪颂,连忙大声呼救。 “救命啊!救命......唔......唔唔......” 她被纪荣及时逮了回去。 洗手间的干燥机也被他开启了,导致温茵的大部分声音大都被压了下来。 第一次,她心中默默祈祷纪颂快点发现她,快点发现她啊。 但纪颂的脚步只止步于和她一墙之隔的地方。 “纪颂,这里是柳家举办宴会的场所,保安和巡逻的人都安排的十分紧密,怎么可能有温茵的呼救声?” “而且这里还是女厕,你现在进去万一人误会了,又会有漫天的新闻了,还是谨慎点好。”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是女生,我过去看看。” 纪颂有些心神不宁,但还是没让江诗萱冒险。 “不用了,你说的对,这里很安全,不可能出什么事的。” 听着两人的话,温茵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的力气直接撞翻了干燥机的。 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纪颂离开的脚步立刻停住了。 “啊!好痛啊!” “宝宝......宝宝好像在踹我!” 突然,江诗萱的痛苦和惊喜的声音,将纪颂的全部注意力吸走了。 他完全忽视洗手间的所有动静,脸露笑容地要将耳朵放在江诗萱的肚子上。 “让我听听。” “咱们先回客房吧,这里要是被人看到了也不太方便。” 听到江诗萱的提议,纪颂没有任何意见。 听到他们离开的脚步声。 温茵眼底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殆尽。 纪荣满脸狰狞。 “贱婊子,我早就说了,纪颂根本不喜欢你。” “就算我现在放开你,你喊破天了,他也不会回来的!” 大概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温茵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她不顾所有地将头疯狂往墙上撞,祈祷有人发现她这边的情况。 到了最后,她彻底失去了意识,连究竟是谁救的她都没看清。 只知道醒来后,她人已经在医院了。 她伤势很严重,脖颈上面全是勒痕,头上是被不断磕破流出来的鲜血。 医院见她醒来后,立马用她的手机联系了她的家属。 纪颂接到医院的电话很是慌张。 “茵茵?她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说着,就要立马来医院看看她的情况。 但他还没来得及走开,江诗萱那边突然传出一道滑到在地的声音和她的痛呼声。 “阿颂,你别管我,你赶紧去看温茵吧。” 男人显然对她的情况更加着急。 “医院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在那边不可能出事的。” “诗萱,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温茵在电话那头听着,没顾护士的阻拦,直接将这通电话挂断了。 然后拒绝了医院要留她下来住院观察的要求,办理了出院手续。 三小时后,她所搭乘的飞机起飞。 看着视线里这个越来越小的城市,温茵彻底和这里道别。 再见了,纪颂。 再见了,那些充满了谎言与背叛的过去。 医院里。 纪颂将江诗萱安顿好了之后,才想起刚才医院打过来的电话,转身就想去看看温茵。 结果竟然得到了她已经出院的消息。 “出院是个好事啊,说明温茵没什么事。” 江诗萱连忙安慰纪颂,拉着他就要离开护士台这里。 纪颂眼皮剧烈跳动。 “你先自己回病房吧,我去问问茵茵主治医生她的具体情况。” 说着,他甩开江诗萱的手就要离开。 却没想到江诗萱顺着他的力道,突然往后跌退了好几步。 又痛苦地捂着肚子靠到了一旁的墙上。 “诗萱,你没事吧?都怪我没轻没重的。” 纪颂看着她这样子,虽然觉得自己根本没用什么力,但也慌了起来。 江诗萱勉强地笑了笑,没有接受纪颂的搀扶。 “阿颂,你去看看温茵的情况吧,她才是你真正的妻子,我没事的。” 说着,就捂着肚子弯着腰,想肚子回到病房去。 纪颂心底乱成一片,皱着眉联系了助理过来医院这边守着江诗萱。 可他电话刚打通,走了没多远距离的江诗萱突然痛呼一声,直接跌倒在地了。 “诗萱,诗萱!” 纪颂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挂断了电话,赶紧冲过去将她抱起。 然后又快速调集了医院的医生过来给她查看。 “你是怎么当孩子爸爸的,现在孕妇身体不好,很有可能先兆流产!” 医生劈头盖脸将纪颂一顿骂。 江诗萱连忙为他开解。 “医生,我老公只是太忙了,你放心,他下次肯定不会再出这种差错了。” “是吧,老公?” 纪颂顿了顿,然后沉声应了下来:“是。”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来了温茵。 温茵向来报喜不报忧,有任何不舒服从来都是自己扛着,不想让他知道,怕让他担心。 他又想起来了医院的那通电话。 那他的茵茵到底是多不舒服,才会允许医院通知他啊。 想到这里,纪颂心里更难受了,满脑子都是温茵。 他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给她。 屏幕刚亮起,一只纤细的手却直接覆盖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 “阿颂,你听到了吗,医生说现在是胎教开始的最好时机,你和孩子多说说话吧,让他一定要平平安安地诞生下来。” 说着,江诗萱将他的手拉到了她已经明显有了起伏的肚子上。 还一脸幸福和期待着看着他。 纪颂没说话。 他将自己的手拿开。 “现在孩子还听不懂,等大一点我一定好好教导他。” “你现在没事了,我让周助理过来陪你,今晚你好好休息。” 江诗萱听了,并没有阻拦。 只是咬了咬唇,露出一抹苦笑。 “阿颂,我很好,不用任何人照顾。” “你回去看看温茵吧,也替我向她道歉,要不是我这样子,你一定早早就能回去她身边了。” 看着如此大度的江诗萱,纪颂心情更烦躁了。 他拿出手机赶紧联系助理,想让对方过来。 却看到了航班起飞的提醒。 对了,他想起来了,他曾经答应过她要陪她去国外参加婚礼的,竟然忘记了。 那温茵急着出院,是不是因为要去参加这个婚礼的原因。 苶傀仙壌辉髞嚂貈鶊漭馪泩閫髉绠妮 想到这里,纪颂的不安的心冷静下来了一点。 他听着病床上背对他的江诗萱,听着她越来越大的哽咽声,通知了助理去陪温茵参加婚礼。 “阿颂,我、我没事......没事的,只是怀孕后激素有些不稳定,你去陪温茵吧......” 江诗萱小声啜泣着,还不忘劝他。 纪颂叹了口气,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她的病房前。 “不是说现在是胎教的最好时机吗,你不需要我在身边,但孩子需要。” 说着,他轻轻哄着江诗萱入睡。 温热的大掌贴着她的肚子,声音轻柔地时不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结果没过多久,周助理突然急匆匆跑了过来。 “纪总,不好了,太太她......” “嘘——!” 纪颂看着满头大汗的周助理,连忙示意他小声点。 还不忘一边哄着病房床听到声音后,突然不安说着胡话的江诗萱。 “啊!” 江诗萱还是猛然颤抖着,从噩梦中惊醒了。 “阿颂,阿颂,我们的孩子,孩子呢!” “我看到他被人抓走了,你赶紧去找他,赶紧去找他!” 纪颂赶紧将她抱入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 “诗萱,你只是做噩梦了。” “放心吧,孩子还在你肚子里,一切有我在呢,我不会让你们母子有事的。” 江诗萱眼泪涟涟:“阿颂,我们的孩子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纪颂用了好半天才重新将她哄好。 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周助理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于是等江诗萱彻底睡着之后,才轻手轻脚出了病房。 “这么着急,有什么事?” “我不是让你去陪茵茵参加婚礼吗?你怎么还在国内?” 纪颂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周助理连忙摇了摇头,满脸焦急。 “不是的,是我根本查不到太太的航班消息!” “你说什么!” 纪颂心脏猛然漏了一拍,快速说道:“她是不是换了航班,你查清楚了吗?” 周助理使劲点了点头。 “今天的所有航班乘客名单里,都没有太太的名字。” “我也查了太太的动向,发现她从医院离开后,就彻底没了踪迹,而且太太好像并没有什么朋友会在国外举办婚礼。” 纪颂脸色猛然一白。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查不到!” 说着,他立马拿出手机给温茵打电话。 却根本没有人接。 他给她发的消息,也都没回。 这时候,纪颂才发现,以前天天都要向她报备的他竟然已经好几天没给她发过消息了。 该死! 他竟然这么多天都没关心她! 纪颂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大。 他一路狂奔回了他们的家。 “茵茵,茵茵!” 一打开门,里面竟然完全空了。 “茵茵,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是不是!” 可没有,没有! 偌大的房子里完全没有温茵的身影! 纪颂大声叫着温茵的名字,快速将所有房间的门打开,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记录着他们过去五年快乐时光的各种小物件,也全都不见了! 纪颂大口喘着气,抱着头疯狂捶打,思考着离开了这里温茵还能去哪里。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是纪颂纪先生吗,这有一个温茵小姐寄给你的快递。” 听到那个名字,纪颂眼底突然有了光。 他猛地爬起来签收,又迫不及待想看看温茵给她买了什么礼物当惊喜。 可当印有离婚证三个字的小红本映入眼帘的时候,他嘴角还没扬起来的弧度彻底停滞,整个人都僵住了。 纪颂不可置信看着手里的离婚证,整个人颤抖得十分厉害。 原来,今天已经是冷静期结束的最后一天了。 也是他们离婚的第一天。 可为什么? 为什么温茵会知道他们真的离婚了! 纪颂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完全停止了思考。 又一边快速将手里刚拿到的离婚证直接撕碎,一边疯狂咆哮着。 “不!” “我根本没想过和茵茵离婚!” 他拦住一脸惊慌的快递员,问温茵究竟在哪里。 快递员吓了一大跳,只说这个不属于他们工作的范围,然后立马溜了。 纪颂捂着心脏大口喘着气,立马吩咐周助理。 “去找茵茵,立马去找茵茵,就算将整个江城都给我翻过来,也要将她找到!” “对了,还有茵茵的闺蜜,她一定知道她去了哪里,立刻联系她!” 这时候,纪颂终于想起来还有温茵闺蜜的存在。 而这次,他打过去的电话,终于有人接了。 “茵茵在哪里?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是不是在怪我没及时去医院陪她?” “你现在把电话给她,我要和她好好解释,我......” “渣男,给我滚远点!” 对面直接传来了一通咆哮。 “你竟然把茵茵当傻瓜,瞒着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不仅如此,你还为了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瞒着茵茵假戏真做,要和她离婚!” “怎么,现在茵茵走了,突然良心发现了?” “你的良心算什么玩意儿,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纪颂如遭雷击,整个人脸色苍白地僵在了原地。 温茵竟然知道了所有事情。 这一刻,他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慌张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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