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我的第二名_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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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遍。” “我的名字是……”静静注视着对方，女人那红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回忆，几个字被她缓缓吐出，“雷电·忘川守·芽衣。” “所以，有记起来什么吗，凯文？” 第275章寻找埋骨之地？女人的声音很是平静，宛若一只拨正杂乱丝线的手，将对方那紊乱的思绪抚平。过了良久，脚下那唯见灰白的水面终于泛起了一阵阵涟漪，白发男人站起身，一层层红色的寒雾在他周身凝结，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在他的皮肤上蔓延。 “我并未忘却，我什么都不会忘，但还是谢了，黄泉。”望着白发女人脸颊滑落的血泪，男人的语气不再迷离，可他的眼中却有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感。女人摇了摇头：“谢我倒不必，我只是履行一位引路人应尽的职责。” “不过，有一件事我仍不明白……”凝视着对方，女人的眼神充满探寻与认真，仿佛只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这一路才能心安理得，“为什么……你执意要踏入自灭的道路？明明……” “明明……我知道你是虚无的自灭者？”男人接过她的话，他知道对方的困惑。 “是啊……”女人没有否认，继续问道，“为什么？” 为逝者哀哭，引渡忘川…… 纵使身为虚无的自灭者，但她仍是一位坚定的存在主义者，相较于那位曾与自己并肩而行的无名客少女，眼前之人接近自己的目的，似乎仅仅只是为了自灭。这种自掘坟墓的模样…… 女人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她轻抚身侧那柄已被拔出的刀，红色的刀刃，那是属于回忆的颜色，“我在自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记忆也会随之消磨，即便我不会将你们混淆，但你还是让我想起了他……” “……”男人没有说话，他似乎知道对方说的是谁。 “凯文，我曾经有一位同伴，一位与你十分相像的同伴，他曾问我：是否还记得，出云为何要铸刀？”女人横举着刀，轻声道，“在最后，我的回答是：为了一个谎言，一个从不存在的终点。” “救世的道路本就不存在，我们曾押上一切，却只换来了两个世界的覆灭，在那深不见底的谎言中，我结束了他的生命，独自一人。” “我仍记得他死在我刀下时的模样，他的脸上有着卸下一切的释然，像是一位终于找到自己埋骨之地的垂暮之人。” “在与你相遇之前，我也独自一人踏上旅途，在途中，我见过许多与过去相仿的人或事，所以有一件事我想要确认，凯文，踏入自灭，是因为你也在寻找自己的埋骨之地吗？”盯着男人的眼睛，女人却未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埋骨之地？”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曾经也有人这么问过‘我’，但她已经不在了，‘我’的世界，它也如同你们那般惨淡，‘我们’倾尽所有，却什么都无法拯救。” “在时间的洪流中，她一遍又一遍地杀死了所有人，就连真正的‘我’，也在那一天后不复存在。”说话间，一片又一片红冰在男人脚下蔓延，在这存在的地平线中，仿佛跨越了时空。 “你问我为什么要踏入虚无。”男人注视着她，眼中唯有平淡，“我的回答是：我不在乎，我从来都不存在未来，也更不需要埋骨之地。” “因为‘我’啊……早就死在了过去……” “你……？！”看着周身的变化，女人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愕然。回应她的依旧是一道平静的声音：“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但我会让你看到这世界的真相，即便……这没有意义。” 霎那间，无尽的红冰将这无边无际的海面吞没，连那轮漆黑的大日都染上了这抹鲜红，那是被鲜血染红的冰，在那红冰之下，埋葬了无数的尸骸。可尸骸…… 却唯见一人…… ………… 红色的细沙从指缝中流过，金色的光芒透过眼皮，可眼前依旧还是有着一道模糊的阴影。 “嘶~” 意识逐渐清晰，可凯文却感到头痛欲裂，仿佛有人拿棍子在搅拌他的大脑，完事后还往里面吐了口唾沫。皱眉揉着太阳穴，凯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毫无防备地睡了过去，此刻，那场在漆黑大日前的对话依旧异常清晰地在他脑海中回荡。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自己为何会有那般感同身受的真实感？那种真实感，仿佛另一个时空中确确实实发生的事。可如果不是梦，这场对话中所包含的因素又是从何而来？虚无，自灭者，雷电忘川守芽衣，黄泉，杀死所有人的“她”，以及那踏入虚无道路没有未来的……自己？还有，那无尽红冰下埋葬的无数个相同的尸骸…… 艰难抬起眼皮，遍布血丝的眼中写满了疲惫，凯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些？似乎在那场细雨后，一切都在若有若无地预示着什么。眼前的视线缓缓清晰，红色的天空透着金色的光芒，虽说不知道这一觉自己睡了多久，但总归是迎来了天明。沙沙—— 耳畔传来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什么正在沙地上行走。靠着巨石的凯文猛然警觉，一瞬间便清醒过来。转头望去，不远处，原本被擒拿的“小兽”已然向外逃出了数步，她弓身而行，每行一步便回首一望的谨慎模样，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将身后的“猎人”惊醒。可越害怕什么，便越会来什么。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小丫头刚踏出一步，便浑身冷汗直冒，僵硬得挪不动脚步，下一步无论如何都无法跨出。低头看去，左脚已经被牢牢冻在了沙地上。 “你要去哪儿？”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孩的脊背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个男人已经醒了。 “我……”张了张嘴，女孩话还没说出口，甚至没有回头看清身后之人的脸，便感觉自己眼前天旋地转。一道巨大的力量拽着她向后方拉去。砰—— 身子在后方的巨石上发出一声闷响，剧烈的撞击让这具娇小的身体剧痛无比，一只宽厚的手掌扼住纤细的脖颈，仿佛瞬间就能取她性命。男人的动作毫不怜香惜玉，那垂落白色发丝随风划过她的脸颊，冰冷的蓝色眸子盯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要逃？” 第276章西辛娅 “为什么要逃？” 伴随着男人肃冷的质问，此刻的红色沙原，不知不觉扬起了沙尘。红色的细沙在空气中蔓延，在黄金树那金色的光芒下，仿佛晕染在水中的血液一般，一点又一点的扩散。在那遥不可及的地平线，令人分不清那是沙尘还是迷雾。吼—— 模糊且空灵的兽吼声从四周传来，那血色怪物似乎又开始诞生。可男人显然不在乎，那双冰冷的眸子始终盯着对方眼睛，而那扼住脖颈处的手也愈发用力。这并非是差点放跑猎物的恼羞成怒，而是以武力所展露的最直接威慑。 “唔……唔？！” 窒息感让女孩的脸涨得通红，与她那凌乱的红发倒是极为相称。脖颈处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大脑近乎无法思考，身体本能的求生欲望令她的眼中终于涌上了恐惧之色。汗水将后背浸湿，顺着贴在背后的岩壁一点点滑落，面前男人那淡漠的眼神中并没有任何杀意，可西辛娅却很清楚，对方比自己见过的所有人都危险。那一击将龙形厄兽焚尽并灭杀无穷厄兽的浩瀚神火，是西辛娅在意识模糊前见过的此生最为壮阔的景象。他似乎是从那源源不断的厄兽潮中走出，相较于那浴血奋战的猎兽者，对方周身并未沾染丝毫令人作呕的血气，仿佛那些怪物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影响。至于之后的事，西辛娅并不知晓，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于兽潮中救了他们。可醒来后，除了自己与对方外，兽潮不见了，其他人都不见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西辛娅还是感到不妙，过往的经验让这个十岁的孩子总是以最坏的想法揣测着当下的情况。看着身旁阖上眼眸似乎正在小憩的男人，西辛娅心中萌生了逃离的想法，面对这种极具危险，无法判断是敌是友的陌生人物，凡是正常人都不会想要与之接触。可她显然没有领会一个道理，森林中的猎人总是保持警惕，所谓的平静酣睡不过是一层假象，放跑猎物是猎人的不称职。在心惊胆颤、精神紧绷，还没迈出几步时，猎人便发现了她。眼前，男人那宽厚的手掌紧紧掐住她的脖子，仿佛下一刻便能将这纤弱的脖颈碾成碎块。但同时，他也在等待。凯文并不愿意放弃这一次的机会，在遇到那些已然死在血色怪物口中的人后，这一路走来，除去面前这丫头，他都没有再见过其他活人。虽说黄金树下方尚存些许可能，但他断不会为了那尚不确定的西瓜，而丢掉自己手上的芝麻。这个世界很异常，他必须获得这个世界的有效信息。与之前身处兽潮中的平静截然不同，女孩眼中流露出的恐惧绝非伪装，凯文心里很清楚，这是源于求生本能的恐惧。 “我……”西辛娅张了张嘴，在对方面前，她只有死亡或者服从这两个选择。而此时此刻，她必须说些什么。扑通—— 原本紧绷的脖颈处瞬间松懈，那宽厚的手掌没有预料的脱离，这让毫无防备的西辛娅猛地跪倒在沙地上。 “咳咳咳！！！”西辛娅猛烈咳嗽着，重获自由的肺部如气球般拼命鼓胀，贪婪地向外呼吸着空气。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仍在凝视着自己，求生的本能退去后，大脑变得冷静清晰，西辛娅深知对方只是暂时给了她机会，而能否抓住这次机会，完全取决于她自己。 “说说吧……”男人的话命令般地开口。 “我只是有些害怕！”西辛娅紧握拳头，抬头向男人咆哮，那种用吼叫声吓跑敌人的模样，像是一只狮子的幼崽。可在这话说出口后，她又怯弱地低下头，缩着脖子，不敢与男人对视：“所……所以才想要跑的……” 怕？听着女孩鼓足勇气的抢答以及说那完话后的胆怯，凯文莫名感到可笑。先前那些密密麻麻的血色怪物绝对能够轻易取走这孩子的性命，可她却没有丝毫畏惧，反倒在自己这别有目的的威胁下怕了？感受到面前男人的沉默，西辛娅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风吹动扬起的沙尘无视身后的巨石，打在脸上如同针扎一般的生疼。在等待对方做出反应的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如同正在接受一场审判，既煎熬又漫长。沙尘仍在肆虐，远处的兽吼声也清晰了不少，不知过去多久，身前的男人终于开口：“告诉我，这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以及……你所知道有关这里的全部。” 凯文并未询问对方自身相关之事，即便这丫头身上有些奇特之处，也绝非是在此种处境下他需要首要探究的要点。弄清自身所处环境，才能对接下来的行动提供较大的帮助。西辛娅脸上有些错愕，她没想到对方的问题竟是这些耳熟能详的常识，但顾不了心中的古怪，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开始组织词汇。 “此……此地乃受黄金树之恩泽，圣光庇护之土地，乃维尔亚王国所辖之地界……我等听从国王之诏令，追随贤者大人之指使，为母树上之神灵献上一切忠诚……”女孩一字一句地说着，磕磕巴巴像是在背诵。看着对方绞尽脑汁，艰难回忆的模样，凯文估摸着，这或许是这里人们必须铭记的法律章程。虽然小丫头说得不怎么样，但其中的信息倒是让凯文感到惊讶。在这如此荒凉的世界，这里的人类竟然还能建立一个王国，国家的存在往往表明了很多情况，例如：生产水平，文化程度，科技发展程度…… 看来，他要对这个世界的发展程度有新的判断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口中的王国应该在这个方向吧。”指向那高耸于天地的黄金巨树，凯文毫不意外道。他从与之相反的方向走来，一路都不曾见过人烟，唯一的可能便只能是那儿了。 “是的，我……我可以为大人带路！”西辛娅昂首而立，试图证明自己的价值。她不清楚，待男人了解足够的情况后，是否会像某些草菅人命的猎兽者一样，轻易地夺走自己的生命。 “大人？”凯文轻哼一声，平静地眼神让对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这与之前死去的那几人对自己的称呼相同。那对强者的奉承和恐惧似乎早已深入骨髓，仿佛这种对上位者的叫法于他们而言已成习惯，甚至已成为这孩子的处世之道。感受着男人审视的眼神，辛西娅顿时感到脊背发凉。但下一刻，男人又毫不在意地与她擦肩而过。他越过巨石，黄金树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身上，白色的衣袍竟泛着神圣的光辉，狂风在他耳畔侵袭，红沙在他眼前肆虐，可这却不能摧残他丝毫。西辛娅有些愣神，对方是抛下自己选择独行了么？倒也不意外，毕竟她之于对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至少对方放了她一命，这对企图逃跑的她而言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西辛娅匍匐着从沙土中爬起，她摸了摸腰间存放着根须的小小包囊，里面的东西依旧完好无损，不知道对方是不在意这些，还是没有发现。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她的身上没有赖以生存的物资，带着物资的那几人早就不见了踪影。西辛娅知道这片沙原的面积范围，原本她的逃离也是打算趁着视线清晰尽早走出这片无人之境，但如今漫天的沙尘让她只看得到远处那模糊的金光。沙丘会随着风改变，而那个方向想要走出去，其路途却是最为波折的，甚至在有可能出现的迷踪幻影下，那道光芒所在的方位也是虚假的。即便没有男人的耽搁，这稍晚几步的沙尘也会让她迷失方向。西辛娅不禁懊悔起来，如果刚才她鼓起勇气跟上那个男人，是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无望了呢？她不知道对方是否能够走出沙原，但总觉得这对那个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还愣着干什么？”正当西辛娅一筹莫展之际，身后那平静的声音却又给她带来了希望。闻声，西辛娅猛然回头，白发男人依旧立于沙尘之中，他双手抱在胸前，衣袍随风飘动，纹丝不动地注视着自己。 “你……你没走？”西辛娅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过自己要带路。” “我……”西辛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把自己的脸埋在沙子里，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着男人走去。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选择可言。站在男人身边，西辛娅感觉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耳畔风的呼啸声陡然消失，眼前的沙尘也全然不见，似乎有一股无形又柔和气流在安抚一切，让一切都变得明亮。可伸出手，指间传来的刺痛又仿佛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没有停息。 “看得清楚吗？” “嗯……嗯……” “那就带路吧。” “嗯……” “怎么称呼？”走在身侧的男人突然开口。 “呃？！”女孩先是一惊，随后又连忙道，“我的全名是西辛娅·伊莎贝尔，大人叫我西辛娅就可以了。” “嗯。”男人没有什么反应，随后是无言的沉默。 “那大人呢？”壮着胆子，女孩首次主动开口。 “凯文。” ………… 红色的沙原几乎望不到尽头，漫天飞扬的红沙越来越大，将行走在其中的二人彻底淹没，每踏出几步，身后的脚印便会被新的红沙掩盖。没有退路，只有前行…… 第277章的命途行者噗呲—— 伴随着皮开肉绽的撕裂声，一只布满鲜红的手臂从怪物的胸膛中抽出。在这迅如闪电的一击之下，眼前的血色魔物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便直接扑倒在地，转眼间化为一滩稀薄的血水，迅速渗入脚下的土地。凯文甩了甩手臂上的粘稠，丝毫不在意其已经粘上自己的白色衣袍。在身旁女孩的注视下，凯文若无其事的展开手掌，一枚晶莹剔透的晶体呈现在二人眼前。据西辛娅所介绍，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些形态各异的血色怪物，皆被统称为厄兽，而眼前这种从厄兽体内取出的晶体，则叫做兽核。它们既是厄兽们的命门，也是它们的生命之源。通过人们流传下来的经验来看，只要兽核离体，或者被摧毁，再强大的厄兽都会陨灭。只是这句话说来轻巧，做起来却难如登天。厄兽的形态从来都没有规律可言，其类别都是人们为了方便区分而根据形态或能力做出的分类，它们的肉体有的坚硬异常，有的却绵软无力，甚至还有更为抽象的液态。而其内部兽核的分布，也是找不到任何相似点，它们或许会生长在头部，腹腔，四肢，更有甚者，会和个人机似的，直接将弱点裸露在体表。不过，这种自爆弱点，稍微一磕一碰就会把自己玩死的厄兽还是极少数，通常也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除此之外，就是能够轻易要人性命的绝大多数了。虽说目前所见厄兽普遍对凯文不足为惧，但对一般人而言，欲寻其弱点并将之消灭，实非易事。看着脚下那滩“尸骸”已经完全渗进土地中，凯文感觉这厄兽真有够环保的。而这一路走来所遇的厄兽，其形态的确各异。虽有部分形态较为相似的个体，但终究只是同一棵树上脉络不同的树叶罢了。凯文感受着手中兽核蕴含的虚数能量，虽不磅礴，但足够清澈。有种未被命途影响的美…… 如此纯净的能量，竟来自那面目狰狞的厄兽；而那厄兽，又诞生自诡异的红雾中；可那红雾呢？又从哪儿而来？由于自身的权能目前只能维持在极低的效率，凯文不确定理之权能能否对眼前之物进行反向解析，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现在不是大肆挥霍能量的时候，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就有够好笑了。捏着这颗拇指大小兽核置于嘴前，唇瓣微微开合，凯文面不改色的将其含在嘴里。无色无味，嘎嘣脆。咔嚓咔嚓—— 听着面前男人到手即食的声音，西辛娅抿着唇没有说话，虽然这种情形一路上已经看得够多了，但她还是没能习惯有人直接把兽核当饭吃。在她印象里，兽核算得上是一种可贵的资源，不仅王国的军队的用到它，猎兽者们更是将其当做货币使用，用其换取资源，金钱什么的，就是没人会吃…… 虽说对方吃了这么多兽核，牙却没有崩掉，但这石头一样硬的东西，嚼着真的不累吗？ “一千九百九十八……真是好大一笔啊……”西辛娅嘀咕着，尽管声音很微弱，但一旁的男人还是听见了。 “你在数什么？”凯文冷冷瞥了她一眼，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