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我的第二名_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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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抬起手。啪嚓—— 眨眼间，眼前的空间被强行撕出一道口子，而洞口的另一头，直抵穷观阵附近的平台。面对凯文此举，三月七和星倒是见怪不怪了，而一旁的青雀却有些懵了，这都啥跟啥啊？不过，停云倒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你们也到了……？”空间传送门刚被打开，门的另一头便传来一道疑惑地声音。 “杨叔？！”三月七惊讶地看了看凯文，又瞅了瞅传送门。凯文点了点头，回道：“刚到。” 瓦尔特默契地笑道：“我们也一样。” ………… 众人跨进传送门，映入眼帘地便是一道长长的阶梯，而阶梯的下方，直直通向大衍穷观阵的中央平台。这里的场地十分空旷，基本建筑便只有负责调度的办公区域，和所属穷观阵的主阵与三座阵基，与另一边的高大楼房有着鲜明的对比。按照太卜司卜者的看法，这样可以减少很多外在因素的干扰，更有利于穷观阵运算结果的准确性。瓦尔特站在围栏旁，望着下方的穷观阵。而他身边，则是左青龙右白虎，丹恒与彦卿二人。 “这位小兄弟是？”三月七瞅着这位生面孔问道。在大庭广众下，彦卿上前做起了自我介绍：“诸位好，我是云骑骁卫彦卿，也是景元将军的近侍，此番受将军所指，为瓦尔特先生他们带路到太卜司。” 三月七点了点头，也礼貌地向彦卿打了下招呼，便直直走向一旁的丹恒。她拍了拍丹恒的肩膀，笑道：“再次见到本姑娘，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丹恒果断地回道。 “来，笑一个，初到太卜司，咱们来打个卡。”三月七拿起挂在腰间的相机，并向着一旁的星招了招手，“星，你也来。” 星瞅着另一边的瓦尔特，心中无比疑惑，杨叔明明面无表情，为何却能看出那种嘴角疯狂上扬的愉悦感？但听到三月七叫自己，她还是跑过去：“哦……啊啊，来了来了。” “你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啊？”凯文双手抱胸，看着瓦尔特问道。此时的他，并没有掺和进三月七合照的想法，有些信息，该交换了。但考虑到旁边某人的身份，凯文还是使用意识权能、风之权能将他和瓦尔特说的话进行修正。在外人听来，这就只是普通的闲聊。瓦尔特半靠在身后的围栏，满面春风地回道：“我亲自送罗刹去了幽囚狱。” 凯文扯了扯嘴角，这“奥托厨”真可怕，居然已经上心到这个地步了吗？不过，他也明白了，为何在全程使用空间跑路的情况下，瓦尔特一行人并没有早自己这边多久，自己这前半段可是实打实的没走空间捷径。原来是多去了个地方。 “你有发现罗刹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凯文幽幽张开口，问道。闻言，瓦尔特抵着下巴，皱眉思索了片刻，最终才回道：“暂且忽略他那如同小强的保命能力，在我毫不掩饰询问他名是否为奥托·阿波卡利斯时，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而是给出含糊不清的回答。” “之前没有撕破脸皮前，他也亲自承认，罗刹只是他在仙舟的注册名，在联盟外，他还有一个拗口难念的名字……” “你怀疑他是奥托，或者奥托的同位体？”凯文直接说出瓦尔特的想法。瓦尔特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我更于后者，毕竟事实也是如此，他几乎有着奥托的计谋、隐忍、不择手段等一切特点。” “在某一瞬间了，我甚至觉得他就是奥托，但奥托，他不是已经……” “他似乎认识我……”瓦尔特话还没说完，却听到凯文说出超乎常理的信息。凯文将那时罗刹看到自己后的反应告知瓦尔特，可对方在听到后却是心惊肉跳。 “不可能，不可能！”瓦尔特不敢置信地猛烈摇头否定，似乎全然忘记自己前不久才揍了罗刹一顿。他摸着急促起伏的胸膛，问道：“如果他是奥托，那他这一切行为的动机又是什么？那人已经达成了自己谋划五百年的心愿，又有什么理由和方法从不存在的坟墓里爬出来？” “你过激了，瓦尔特。”凯文一把摁住瓦尔特的肩膀，打断他继续胡思乱想。瓦尔特这才缓过神，收回先前那副激动姿态。 “我只是感觉他认识我，但这并不能肯定他就是那人。”凯文思索着说道，“你我能由此联想到奥托，无非就是因为他那张脸。” “往其他方面想，就算这罗刹是第一次见到我，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比如从某处见过我的脸，或者见过与相似的人……” 凯文知道，在上车前，自己就已经被数方盯上了。他被六相冰封印，可在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知。凯文并不知道当初自己在六相冰里待了多久，他回忆着当时那种极为模糊浅薄的感觉，自己似乎在其中度过极为漫长的时光…… 那是一种悖论感，一种关于时间的悖论感…… 凯文闭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事后，我们应该找他见一面了……” 第164章罗刹真是好算计在稍许交谈后，青雀领着众人来到穷观阵的中央。 “太卜大人，客人们我给您都带来啦！”青雀朝着站在大阵边缘的符玄挥了挥手。此时的符玄正在与一名卜者交谈，手中捧着对方递上来的报告。 “卜算模拟推演……卦象已成。涨落幅度在泽兑之间，误差正负千分之二……”符玄若有所思地复述着报告上的模拟运算结果，不由皱起了眉。她捏着下巴，低喃道：“算法本该无误……” “根据当前情况推测，应该是仪器被干扰了。”一旁的卜者接过话道。符玄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看来是星核的缘故……” “太卜大人？太卜大人？”连续叫了几声都没反应，青雀只好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符玄的背后。 “嗯……怎么了？”符玄下意识回过头，却见青雀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并让开了身位。符玄这才看清她身后的几人。她扫视着众人几眼，除去原定的几人外，符玄似乎对丹恒的到来并不意外：“看来诸位人都到齐了。” 说完，她还向着身边的青雀露出欣慰的表情，看来把事情交给这孩子还挺靠得住，就是平时心态太摆了。 “太卜大人，现在是什么情况，进展得还顺利吗？”一旁的三月七问道。毕竟刚才符玄与卜者的对话她也听了不少，就是这类专业术语她听起来云里雾里的，总感觉进展不怎么顺利…… 面对三月七的询问，符玄叹了口气，抵着下巴，做出一副推演的姿态。不过片刻，符玄开口悠悠道：“涨落在乾、震之间。行有眚，无攸利。” “呃……啊？”三月七挠了挠头，一副听不明白的模样。联觉信标都翻译不出来，怎么可能听得明白？她回头看了看众人，似乎大家都跟自己的反应差不多，就连青雀和丹恒这两个仙舟本地人都…… “哈哈，符卿，在外人面前，还是改改你这儿说话方式吧……” 一旁有些松闲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将军？”符玄抬头看向身边之人，她原本以为景元不会来了呢。可那并非景元本人，而是他的虚拟数据投影，真正的他，此时应该还在幽囚狱。景元点了点头，不经意瞥了丹恒一眼，轻笑道：“对星核猎手的审讯自然是重中之重，我虽无法亲至，但也得来看看。” “所以……”景元对着符玄抬起手，“符卿，说人话，请。” 在众人面前，这种正式的场合，符玄并没有表达出什么不悦的情绪，要是平时，她指定会跟景元拌两句嘴。 “大祸临头——这便是今日太卜司的运势。”符玄换了种更通常的方式说道。闻言，三月七和星面面相觑，怎么突然就说到运势了？这“大祸临头”一听就不是好兆头，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察觉到她们的反应，符玄接着说道：“穷观阵停转，符箓黯淡，司部内有星核邪祟未除。云骑忙于保护百姓，我欲恢复阵法，却无可用之兵。” “如此境地，还要进行星核猎手的审讯流程，可不就是大祸临头吗？”看着众人，符玄反问道。经符玄这么一说，一行人也大概明白之前太卜司的大门为何紧闭，看来青雀不是被开除才吃的闭门羹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太卜司封锁得不止是那一扇大门，而是几乎所有重要通路的大门。因为星核的影响已经越来越深，裂界怪物也开始滋生，还留在司内的人员几乎都转移到穷观阵附近和另一边较为安全的办公区域。不过，他们这边也都走的不是常路，凯文与瓦尔特都有着走捷径的空间能力。 “哈哈。”对于符玄所说的难处，一旁的景元笑了笑，“符卿可是人称未卜先知，法眼无遗啊，趋吉避凶不正是你的看家本领吗？” 符玄撇了撇嘴，假笑道：“这盅鸡汤就不必灌了吧，将军。” “运势涨落乃天理之常，太卜司不过是将吉凶呈上来摆在眼前，我也只能尽力做出选择罢了，并无你所想扭转乾坤的神通。” 景元摆了摆手：“符卿说这么多，无非是缺少人手助力罢了，可现在嘛……” 景元停顿了片刻，他看着对面的众人，笑道：“各位，来都来了，不妨再多走几步？” 闻言，三月七叹了口气，她眨巴眨巴眼，附到星的耳边，说道：“星，我刚刚给自己算了一卦，发现咱们都是劳碌命啊。” 星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其他人怎么样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挺劳碌的。之前在长乐天的时候，她可是一直没什么空闲时间，做着地衡司与神策府的委托。只希望青镞承诺的那个特制垃圾桶能够早点到手。 “所以说，这穷观阵现在是出了什么问题？”星直接了当问道。符玄也不卖关子，说道：“太卜司现今人手不足，我需要各位帮忙重启穷观大阵的阵基，并顺道剪除星核邪祟……” 符玄对着几人介绍接下来要做的一些流程，而景元的虚拟数据投影也走到了另一边。凯文与瓦尔特相互对视一眼，同时跟在景元的身后。三人默契地走到中央大阵的另一边。景元转过身，瞥了眼不远处默默发呆的停云，对二人问道：“二位还有何事与我商议？” “罗刹在幽囚狱中是否还有异样？”最先开口的是瓦尔特，对于罗刹，他似乎比之前更加上心了。那人疑似认识凯文，这真能让他放得下心？对于瓦尔特的询问，景元也不由皱起眉开始思索，片刻过后，他回忆着开口道：“他很安分，甚至有些安分过头了，与在流云渡时说话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看他在幽囚狱中的行为，我能感觉到，星核不过是他一切谋算中的一环，认罪伏法只是他的手段，他仍然抱有着其他的目的，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瓦尔特没有说话，而一旁的凯文却问道：“你们会怎么处置他？” “根据十王赦令，不日他便会被押送至虚陵，直至六将军乃至元帅……”景元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突然，他似乎联想到什么：“联盟的法度不容更改，如果照这般流程进行，那么，这便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呵……”景元笑了，“他居然利用这一点，真是好算计。” 景元抬眸看向二人，他知道对方是有目的的：“让你们见笑了，说吧，二位对这个罗刹有什么需求？” 凯文点了点头，说出自己目的：“星核之事过后，我们需要与他见上一面。” “有些事，我们需要问问他……” 景元抿了抿唇，微微颔首：“可以，不过前提是，我得在场。” “没有问题。”凯文回道，他知道景元的谨慎，但他并不在意到时候旁边多了个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挂断了。”见话说的差不多，景元准备断开通信。可此时，凯文又突然开口：“景元将军，那一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景元很清楚对方问的是什么事，他叹了口气，似乎做出了决定：“就待一切结束后吧……” 第165章理+侵蚀=？？？刚结束与景元的对话，凯文便听到另一边星突然对着符玄喊道。 “快说出那个有魔力的字眼！” 扭头看去，符玄正双手叉腰抬头看着星和三月七二人。见对方一副强硬又不怀好意的阳光笑容，符玄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她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什么？什么有魔力的字眼？” “哼哼……”三月七笑了笑，“只是简简单单，放之四海而皆灵的一个字——请~” “别紧张嘛，景元将军刚才不是也对太卜大人说请了吗？”一旁的星接过话，紧接着又露出一副看透了的表情，“好歹也是太卜大人叫我们帮忙，该不会是对我们……” “哪……哪有！”符玄连忙打断道。说实话，她真没什么经验说这样的话，平时在司内，她都是上级对下级的安排和命令，就算是面对景元，也是毫不避讳地劝对方退位。哪经历过这种事？但如今，终有求人办事的时候。符玄低下头，咬着牙关，面色羞涩地从口中挤出了字：“请、请了！” “收到！”三月七和星相视一笑，顿时充满了干劲。不远处，与彦卿一起站在她们身后的丹恒，看见这一幕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而符玄，话刚说完，她的脸便迅速红润起来。符玄连忙抬起一只手挡住脸并撇过头去，一副想要逃离的模样。但她还是不忘对着一旁即将跑路的青雀命令道：“青雀，就由你带着他们前往各座阵基吧。” “还有，忘掉刚才你看到听到的一切！” “啊……？”青雀听后顿时面露苦色，她并非为难于太卜大人对自己的警告，而是领导怎么又给自己安排事了？ “那……那太卜大人您呢？”青雀壮着胆子问道。 “我？”符玄有些迟疑，若放在平时，她肯定说走就走，但想来还是要解释一下，“咳咳……本座自然是要令人将星核猎手带到穷观阵来。” 说完，符玄火急火燎地走了。瞅着太卜大人的身影越走越远，青雀这才刚愁眉苦脸地抱怨起来：“这是什么恩将仇报……不赏我也就罢了，还要给我加活……” “这说明你们领导赏识你啊，事办好了，到时候不嘎嘎升职加薪？”一旁的星如此评价道，她倒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人家铁饭碗总比自己这种没有稳定收入的好吧。三月七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但这只是以她们的角度心态来评判。 “唉……”青雀叹了口气，“我可是费尽心思，才调到书库这样不显山露水，可以摸鱼上班的好地方啊……” 闻言，二人直接有些懵了。难怪之前在大门的时候青雀对降职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感情你还是主动降职啊？ “这下好了，我的太卜司轻轻松松职业生涯计划彻底泡汤了。”青雀生无可恋地说道。 “这办不好啊，怕是有被逐出太卜司的风险，要是办得好，那以后上面交代的任务还不是滚滚而来？”青雀苦恼地揉了揉近乎打成结的眉间。太卜大人吩咐的事她肯定是要做的，可完事后她又该怎么办？青雀有些后悔，她就该烂在牌馆里不出来…… 三月七看了眼身旁的星，星无奈地摊了摊手，人各有志，她也不好说什么。不过，青雀很快就从苦恼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她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脑袋中的顾虑都甩出来：“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摸一天算一天。” 以自己的时间管理能力，以后又不是找不到机会摸鱼，最多就是困难度被提升罢了。真不明白太卜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关注自己这么个老油条？明明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没上进心了啊。 “走吧走吧，咱们现在去重启阵基……”青雀对着二人说道。三月七点了点头，又回头对着后方的丹恒彦卿挥了挥手，喊道：“你们要不要跟咱一起去啊？说不定能快些解决。” 丹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起手指着另一边。扭头看去，只见凯文与瓦尔特踱步走来。 “你们和景元将军聊完啦？”三月七看着二人问道，“要不一起来帮帮忙？” “可以。”凯文点了点头，先前符玄的那些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接着，他又瞥着瓦尔特说道：“倒不用麻烦你们多人，就由……” 一旁的瓦尔特抽了抽嘴角，又到自己上班了？算了，无所谓了，都习惯了。想罢，瓦尔特正准备摘下眼镜摩拳擦掌，却听到凯文说道。 “就由我一人解决吧。” 得，看来自己不用上班了，如果凯文动起手来，按理来说是比自己快的。于是，瓦尔特刚抬起的手又随之落了下来。 “您一人解决，不需要我为您指导一下吗？”青雀看着凯文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凯文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大抵知道这几个阵基的作用。” 为了防止青雀不信，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解析成果：“界寰、宙合、业成，这三座阵基分别对应空间、时间和因果，它们为穷观阵提供核心算力，用以占算仙舟航路，问卜未来。” 青雀有些懵，穷观阵的作用在太卜司可是机密，他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景元告诉我的。”凯文一本正经地让选择景元背锅。穷观阵这种情况由自己处理的话，会节省很多时间，对于仙舟方要用自己的方法来审讯星核猎手，他表示尊重他们的选择。毕竟，人们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呃……好吧，将军大人他开心就好。”青雀无话可说，她一个底层小卜者，哪管得了这么多，只希望别出什么问题，到时候别自己背责就行。但若是对方真的解决了，她一定要感谢他真是个大善人！到时候太卜大人问起来，就全说是这位先生的功劳，这样她既不会因为失败而被开除，又不会因为有功而被太卜更加关注。凯文微微颔首，随即走到较为中心的一处，他侧过头，对众人提醒道：“接下来的动静可能会有些大，你们离远些。” “啊？什么叫动静有些大？”青雀没听明白。三月七也是不明所以地问道：“凯文哥你不打算开门吗？” 她还以为是开个传送门去把各个阵基重启，外加清除符玄所说的星核邪祟。 “这没有必要。”话音刚落，凯文周身的气息开始变得危险起来。紧接着，侵蚀权能裹挟着理之权能倾巢而出。无数淡蓝色的数据流光从他的身体喷涌而出，两种权能相互碰撞，如同虫群般密集的光点迅速涌向三座阵基。星疑惑地看着这淡蓝色的数据流光，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星拍了拍脑袋，她想起来了，上次在模拟宇宙中时，她亲眼见过凯文对银狼使用过类似的招数，顷刻间，银狼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