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不是坐一个车,用微信语聊的。 徐望终于知道岳帅那五分钟就能打探四个关卡的,复杂的鸮内关系网,是咋来的了。 抵达郑州的时候是下午,当天晚上七点,岳帅就和卖家见了面。 岳帅一个人去赴的约,以免对方看见他们有三队,再来个狮子大开口。 剩下小伙伴都在酒店里等,没多久,岳帅就回来了。因为对方的情报就一句话——去北京,找一个人,他会把提前离开的方法告诉你。 敢情这位就是个中间人! 不过钱已经不用再付了,只要拿着他写的地址条,去北京找到那位,对方就会直接相告。 十五个伙伴一商量,这个流程也对。既然那人已经离开鸮了,就不可能再去无尽海,想做鸮里面的生意,势必要找个还在鸮内的中间人,而如果直接把具体方法告诉中间人,那中间人就可以甩开他,自己单干了。 翌日,三队拿着条子,又飞北京,下飞机后直奔条子上的地址。 越接近谜底,越让人紧张,越紧张,越严阵以待,结果就是到了人家门前,才意识到,呃,阵仗有点大。 十五个连日奔波风尘仆仆的大小伙子,浩浩荡荡站在一扇巨大的铁艺院门前,即便那院门再精美再大气,都仿佛下一秒就能让人撞碎。 应门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差点被这阵势吓着,要不是徐望他们及时递出条子,估计对方就要报警了。 这是一幢隐在北京市郊的独栋别墅,徐望他们按着导航,都差点迷路。但别墅内装潢得十分漂亮,不是只知道堆钱的那种富丽堂皇,而是很有品位和修养。 小伙带他们到了二楼的一扇门前,敲了敲门,未等门开,就转身下楼了。 徐望看着他的背影,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鸮里面的事情是不能对外人说的,那么已经离开鸮的人,可以和外人谈论吗?还是说,只能和同样经历过鸮的、或者像他们这样仍然在鸮内的人聊? 思索间,房门被打开了。 整个二层,只有他们十五个人,和门内的一个人,但是现在双方都很安静,静得连一楼时钟的秒针声都能听见。 门扇无声而开,门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气质儒雅,穿着体面,但颀长的身形和宽阔的肩膀,让他注定和文质彬彬无缘,相反,即便是他现在这样微笑着,也会给人以压力。 徐望想,这人要是再年轻个十岁,带领一支队伍直接闯过全部23关,也是有可能的。 再年轻个十岁…… 徐望猛地怔住,目光再去仔细端详那人的五官眉眼。 “他可没和我说把情报卖给了三支队伍。”男人笑着摇摇头,半认真半调侃似的,“进来吧。” 很明显,对方并不介意,也没有再和中间人通气算账的打算。 十几个人陆续进屋。这是一间优雅沉静的书房,空间极大,阳光明亮,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仍不会显得局促。 吴笙走了两步,发现徐望没跟上来,立刻回头,就见自家队长还站在门口。 “怎么了?”他眼中不自觉流露担心。 “我见过他。”徐望说。 吴笙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你见过谁?” 这一来一去的对话,拉过了所有小伙伴的注意力,还有那个男人。 徐望的视线,也正好落在那男人脸上。 “我十年前见过你。”他和对方说,语气比刚刚和吴笙说的时候,更加笃定。 第157章 选择 “十年前?”男人重复着这个时间点, 眼底有些东西闪过。 徐望郑重点头:“十年前,在鸮里。” 男人微微眯起眼, 第一次认真打量徐望, 但很快, 他又笑了,摇头道:“十年前你才多大, 我可不记得在里面遇见过小朋友。” 徐望定定看他:“3/23,医院大门内, 你捅了一个扑向你的丧尸,但捅完之后你觉得奇怪,因为丧尸扑到你面前之前,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男人怔了怔, 目光随之恍惚了些许, 似飘向了那个遥远的、许多细节已模糊的旧日场景。 “后来你们闯到感染科楼三层,你用<[幻]灵魂画手>去打探办公室内情况……” 徐望还在继续。这些曾被他整整遗忘了十年的事情,重新翻出后, 却一日比一日更清晰,他现在记得的细节,甚至比刚想起这些时, 更多,更精准。 “你们把疫苗给了老医生, 却被另外一个男医生咬了个全军覆没,你跑掉了,都没顾上管你的灵魂画手……” “你在那里?”男人就是再不可置信, 也不得不信了,那一夜闯关的过程,除了他和当年的队友,不可能还有第五个人知道。那个觉得丧尸撞到了什么的细节,如果不是被特意提出来,连他自己都忘了。 “是的,”徐望说,“我在。” 男人思索片刻,便将种种反常细节,全都连上了:“那个被丧尸撞到的……” “就是我。”徐望帮他盖章认定。 男人的眉头,困惑皱起:“你在鸮里,我们却看不见你,为什么?” 徐望说:“因为我不应该属于那里,我不是闯关者,但那天莫名其妙被吸了进去,就好像是鸮……” “出了BUG。”这回,是男人替他说完。 徐望怔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难道那一夜,你也……” 男人耸耸肩,莞尔:“看来,那一夜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命运转折点。” 两个当事人聊得字字玄机,十三个小伙伴听得满脸懵逼,还有一个吴姓小伙伴,懂是都听懂了,但对于“那一夜”这种模糊的、容易产生歧义的描述,很不满意。 岳帅、王断然两队只是过来买个情报,没成想还要坐下来听那十年前的故事。池映雪、况金鑫、钱艾虽然知道队长和鸮的渊源,但现在这渊源和情报卖家发生了交叉,于是还得跟着大部队,一起从头捋一遍。 好在,“那一夜”的脉络还算清晰—— 徐望误入鸮内,目睹了樊先生——卖家出于礼貌,埋名,没隐姓——队伍全军覆没的过程。而后另一队闯入,交卷成功,再然后徐望和鸮对话,获得了支离破碎的“帮帮我”,便被弹回现实,就此失忆。 可这个故事,其实还有后续。 那一队交卷成功之后,离开了鸮,但先前跑掉的樊先生,却并没有因为其他队伍的交卷,而被弹回现实。原因很可能和徐望的“误入”一样,都是鸮的不稳定导致的。显然,他的滞留也属于“异常”,或许正是这种“异常”,使得在徐望那里没有沟通成功的鸮,又寻到了他。 不知是不是吸收了和徐望对话失败的经验,短时间内完善了算法,或者打了什么修复补丁,总之,这一次,鸮的表达更清晰。 这是鸮和樊先生,说的第一句话。 紧闭房门的屋内,极静,静得连根羽毛落到地毯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十年前鸮出过BUG?!徐望还趁着这BUG进来游了一圈?!鸮会一改阴阳怪气,说和闯关无关的话?!和徐望没说明白之后还知道去找第二个人?! 这一连串的冲击已经让在场伙伴们的神经稀碎了,可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最后这个—— “可以封路——?!!!” 这可比提前离开鸮,还要让人热血沸腾。提前离开,那是抽身逃跑,关掉通路,那是世界和平! 樊先生本来还要继续讲,忽然被十几个人异口同声吼过来,当下闭嘴,掏出手帕擦擦脸,不着痕迹把转椅往后挪了挪。 “确切地说,是可以封住前十三关的路。” 徐望:“后十关呢?” “它没说。”樊先生摇头,“它只求我帮它切断前十三关的路,一旦成功,所有前十三关的闯关者,都解脱了,再也不用进入鸮。” “那前十三关的鸮内世界呢?会毁灭吗?”徐望脑中,忽然闪过许多面孔,3/23的小丁,4/23的小黄小白黑茉茉,5/23的小饿等等,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些只是NPC,可徐望还是没办法把他们当成一键还原就可以消失的数据。 樊先生有片刻迟疑,显然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末了无奈笑笑:“我没问过鸮,没办法回答你。” “要怎么关闭通路?”吴笙客气道,将话题拉回“核心”。 王断然和徐望小分队的伙伴,立刻竖起耳朵,与此同时,心里闪过那块破碎的浮雕板,和什么都没发生的机场一夜。 岳家军虽然没经历,但也听徐望转述了,故而此刻同样紧张。 不料樊先生轻声一叹:“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 整个屋的小伙伴,一起被闪了一下。 王断然黑线:“那有没有你知道的?” 樊先生微笑:“如何提前离开鸮。” 十五个小伙伴:“……” 什么叫好卖家?说卖橘子,就绝对不卖苹果。 “你们要集齐1-13关的徽章,然后在13/23顺利交卷,交卷后,鸮会送你们进入‘许愿屋’,并告诉你们,它可以满足你们特定条件下的一个愿望,当做你们进入后十关的奖励。但你们不要许愿,要明确说出以下口令——我要和鸮对话。重复三遍,另一个鸮就会出来,到时你们就可以选择结束这一切,提前离开了。” 岳帅:“另一个鸮?” 樊先生:“这只是我自己的区分,我总觉得闯关中给各种规则、提示的鸮,跟那个晚上和我说话的鸮,不像是同一个,虽然它们声音完全一样。” 吴笙:“有没有可能他们就是同一个,只是平时的鸮被限制了,而BUG让它觉醒了某些自主意识,或者就是它的部分觉醒,造成了那一夜的BUG?” 樊先生:“……” 吴笙:“可是我们闯关这么久,都没再遇见BUG,也没听其他闯关者说过存在这种BUG,有没有可能它已经被修复了,就算我们到了13关,也无法再用指令触发?” 樊先生:“……” 吴笙:“樊先生?” 樊先生:“这位朋友,如果需要我参加学术研讨会,价格还要另谈,而且我不承诺一定能提供理性的智慧之光。” 吴笙还要说什么,被人轻轻拍了腿。 转头,是徐望。 后者引领他的目光,环视了房内一圈的书架。 《茶花女》、《呼啸山庄》、《简爱》、《飘》、《巴黎圣母院》、《荆棘鸟》、《挪威的森林》、《霍乱时期的爱情》……各个时期、各个国家、各种风格的爱情,构成了整个房间的书海。如果非要从中间找一本和爱情无关的,那就只剩下桌案上那本——《思考致富》。 吴笙蠢蠢欲动的科研探讨心,彻底安定。 和这位卖家,要么谈爱,要么谈钱。 “樊先生,鸮让你帮他封路,你没答应,于是给了你第二选择,就是帮你提前离开鸮?”一直沉默着的顾念出声,因为总觉得,这里面的逻辑有点问题。 如果真像吴笙说的,鸮觉醒了一部分自主意识,那么被拒绝之后,最常见的反应不是应该再进行说服吗,就算说不通,放弃再寻别人好了,为什么还要给提前离开的方法?这就好比,一个人拒绝帮助你,你却还要给他“奖励”,太奇怪了。 “我答应了。”樊先生轻叩了一下座椅扶手,平静如湖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 十五个小伙伴愣住。 “我当时答应了,答应帮它关闭通路。”樊先生继续说,“它让我搜集齐所有徽章,闯到13/23,交卷之后不要在许愿屋里许愿,说三遍我要和鸮对话,它就会出来,到时候再告诉我具体的关闭方法。” 十五个小伙伴更懵了。 这和提前离开鸮的方法,步骤根本是一样的! “我照做了,我当时是真的想关闭鸮的,反正试一下又不会失去什么,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继续闯完23关……”樊先生看向窗外,阳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他分明的轮廓,却也映出他眼底的轻嘲,“可等到到了13关,在许愿屋里喊出了鸮,它却又给我增加了一个选择。” “关闭鸮,或者提前离开鸮。”吴笙大概摸清这段往事的走向和轮廓了。 樊先生收回远眺的目光,看向他,自我检讨和被人揭开,难堪程度还是有差别的。 吴笙向来不懂这种微妙的东西,也完全没想谴责对方什么,就是实事求是,所以看着对方的目光很坦然,坦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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