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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一个四四方方的狭窄空间。 这地方像个盒子,除了“盒盖”——也就是头顶盖板——有直径一人宽左右的原形透明玻璃,四周与脚下都黑漆漆一片。 玻璃外,似乎是客舱,时不时有人走过,透过玻璃便能清晰看见他们鞋底的花纹。 然而坐井观天似的视野实在有限,别说认脸,就连走过去的是男是女,都很难在一闪而过的身影上判断。 幽幽的风从某处吹拂而来。 四人一怔,摸索着周围漆黑墙壁,赫然发现有两面墙壁上有洞,他们兵分两路,顺着漆黑洞道一点点爬过去,很快便分别到了另外两个空间,同样的一片漆黑,只头顶一抹圆形透明,不过他们发现那透明玻璃是可以打开的,就像给这隐秘空间留了一个能见天日的出口。 至此,“狡兔三窟”的作用彻底明了。 它在使用者所选择的三处位置——茶水间,安全门,驾驶舱——的地板下方各开辟出一个隐秘空间,可藏身,可瞭望,头顶上的“透明玻璃”类似警察局审讯室的单透玻璃,底下的人可以抬头看上方动静,上面客舱低头看就是普通的地面,对于下方有人窥伺这件事,全然不知情。 而三个地点彼此间是连通的,可以让使用者来回转移阵地。 驾驶舱里没有任何动静,安全门靠近炸弹,但同时也太靠边,视野极窄,只剩下机尾的茶水间这一处,趁空乘离开间隙,稍微冒头顶开一点“圆玻璃”,便能一目了然,径直观望整个经济舱过道。 于是接下来的二十多分钟里,这一处地面像潜艇盖子一样,只要机尾没人,或者空乘稍不注意,那一小块地面便时不时被顶开一丝缝隙,露出两只窥伺的小眼睛。 十几轮观望下来,四人基本锁定了“仇家”。这实在没有任何难度——徐望记得他们大概的体貌特征,而且,除了空乘,他们来来回回奔波得最勤, “准备好了?”徐望站在正当中,举手握住头顶玻璃圆盖的横杠,回头最后和队友们确认一次。 已经迫不及待要动手的吴笙立刻点头:“你就放心走吧!” “……”徐望总觉得自己并没有从这份保证里收获安慰。 深吸口气,他掀开玻璃盖子窜了出去,手舞足蹈地招呼:“嘿,我可没到九霄云外,我还在这里呢——” 经济舱众旅客纷纷回头,就见机尾平地冒出个人,疯子似的张牙舞爪。那四人也看见了,反应却远比旅客惊骇——徐望之于他们,就是回魂夜的恶灵,没有任何道理去而复返啊! 原本分散在经济舱里的四人迅速聚拢在机舱中部,隔着十余米的距离和徐望警惕对峙。 徐望等的就是这一刻,嘴角勾起,脚下“砰砰”一跺! 他窜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重新把盖子盖好,故而早已在下面准备多时的吴笙立刻如闪电般跳出,直接冲着远处四人使用<[武]风卷残云>! 经济舱内一刹那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那四人不靠在一起还好,聚在一起,便是打包带走的节奏。只见四人瞬间腾空,被疾风卷着飞快吹向机尾,与先前他们四个被抛到九霄云外时如出一辙! 徐望知道他们有经验,所以已做好了应对新攻击的准备,不料那四位竟真的就乖乖飞驰而来,眼看就要与他和吴笙来个火星撞地球! 徐望连忙使用<[防]画地为牢>,电光石火间在脚前画出个紫色圆圈! 疾风骤停,四人叠着罗汉落到徐望面前,怒目圆睁,奈何就是不能出圈。 第15章 解惑 依然在倒计时的炸弹已让整个飞机人心惶惶,这不是一个看热闹的好时机,所以当徐望从地底下冒出来大喝那一声之后,所有坐着的旅客回头归回头,却没一个人离开座位,更有几位条件反射地系紧了安全带;而那些恰好正在走动的,则立刻离开过道,就近闪入旁边座位,也不管是不是压住了别人的大腿。 旅客“自动清场”,“斗殴”快起快落,结果就是分出胜负的同时,空气彻底安静。 紫圈内的四人,清一色男性,年纪从二十二、三岁到二十八、九岁不等,虽都表情不善,但高帅瘦白,分工明确。 围观者大气不敢喘,被擒者不愿开口先示弱,无声的对峙僵持,是最考验胜利者的。 但这哪能难得住徐望。 他从容蹲下,低头朝地上的圆洞里有条不紊地指挥:“小况,老钱,驾驶舱方案,GO!” 那本不应该出现的洞里传出两声精气神十足的应和:“明白!” 四分钟后,广播响起,那个只在航班起飞时和大家打过招呼的磁性沉稳的嗓音,再度传遍机舱: “各位旅客好,我是这次航班的机长,之前因为一些突发情况给各位造成了不必要的恐慌,我代表全体机组人员对您表达诚挚的歉意。现在,危险分子已被四个见义勇为的青年成功抓捕控制,危险物也会很快拆除,各位旅客可以安心享受接下来的旅程了。祝您旅途愉快——” 最后一句祝福铿锵有力,与其说是祝福,更像是正义必胜的决心,和永不低头的信念。 机舱内顿时响起热烈掌声,一些情绪激动的旅客已经开始欢呼庆祝。 气氛松弛,喧嚣重起,空乘不失时机推餐车出去送水,好让旅客有可以碰杯的“佳酿”。 没人再担心机尾的“四个危险分子”,反正有俩“见义勇为的青年”守着呢。 圈内四人在听见广播的时候就已瞪大眼睛,脸部肌肉抽动,到了这会儿,最帅的那位终于绷不住了,悲愤控诉:“你们技高一筹,我们认,抢占道德制高点就太无耻了吧!” 徐望保持着蹲姿,和他们眉眼齐平,乍看是个想要好好沟通的架势,实则是为了方便“互喷”:“你一个偷袭分子和我谈道德?!” 帅哥一脸不忿,还要反驳,却被个子最高那位拦住。他看着比帅哥大两三岁,但也就是二十五六,不过从头到大长腿都散发着沉稳气息,包括被擒的时候,也是最平静的那个。 “你们怎么进到驾驶舱的?”他压根不纠缠无谓的争执,开口就问,“用了文具吗?” 吴笙最喜欢这种聊干货的,毫不犹豫蹲下,与他平视,但并非回答,而是反问:“为什么偷袭我们?开放共享平台的关卡交卷是排他性的?” 大长腿愣了愣,一没料到吴笙突然说话,二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个啥玩意儿。 徐望叹口气,人工翻译:“这种不同队伍彼此能看见的关卡,最终只有一队可以成功交卷?” 大长腿没有立即回答,不像是这个问题难,更像是在思忖谈判对策。 最瘦的那个一看脑子就快,这边大长腿还沉吟呢,他眼里狡黠一闪,已抓住情势要害:“你们是刚从1/23过来的对吧。不用否认,不然也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暴露了。”他盘起腿,正襟危坐,侃侃而谈,“但我们不是,我们不说身经百战,至少经验比你们丰富得多,知道的东西也比你们多。那现在你们武力占优,我们信息占优,何不各退一步,共享双赢呢。” 徐望也学他盘起腿,坐而论道似的:“洗耳恭听。” 瘦子满意点点头,像是很欣赏他的识时务:“我们可以把知道的所有关于这里的明规则、暗规则、潜规则告诉你们,作为交换,你们要放我们出来,大家公平竞争。” “如果出来之后你们又对我们动手呢?” “要能动手刚才就动手了,我们所有文具都用光了。再说,要论风险也是我们风险高,万一你们得到信息之后不放人呢。” “你们可以先透露50%,然后我们放你们出来,你们再补完最后50%的尾款。” “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也有一个提议,你听听看,”徐望歪头,胳膊肘顶着腿,用手撑起脑袋,老神在在地说,“我们问问题,你们答问题,如果拒绝,一刀一个,我们替‘鸮’送你们提前回家。” 瘦子变了脸色,好半天,才出来一句:“你们身上不可能有刀。” 徐望微笑地挥挥手臂:“但我们有文具呀,要不要试试?” “你问,我们答,”大长腿再度沉稳出声,“条件是你们不必放我们出圈,但也不可以送我们回家。” “如果我毁约呢?” “我们已经被困住,没有任何威胁,你没必要多浪费一个文具,况且地球是圆的,这里更圆,迟早还会遇见,你不会希望多树一个敌人的。” 徐望点点头,相比瘦子的狡猾,帅哥的冲动,他更喜欢和这位明白人沟通。 “拿来。”他朝吴笙伸手。 被剥夺了“提问权”的吴同学一脸不情愿,但还是把那张在下面瞭望时就拟出来的疑问清单递给了徐望——谁让自己先前刚问一句就遭遇了滑铁卢呢。 他灰心丧气地想,遇上理解能力差的对手,真是一把好刀砍在破瓦罐上。 “姓名。”吴笙的“清单”上没这种聊家常的问题,这是徐望自己加的第一问。 大长腿却不太想配合:“名字就不必了吧,这里事这里了,别牵扯现实。” 徐望很好说话:“行,那我就叫你们大长腿,小帅哥,瘦麻杆,冷白脸。” 高:“……” 帅:“可以啊。” 瘦:“……” 白:“无所谓。” “徐望,”毫无预警,徐望自报家门,而后又一指旁边,“吴笙,魏蜀吴的吴,鼓瑟吹笙的笙。” 吴笙:“为什么轮到我这儿这么详细……” 似乎没打算等对方礼尚往来,徐望说完,直接拎起清单提问。第一个问题还是先前那个:“这种不同队伍彼此能看见的关卡,是不是最终只有一队可以成功交卷?” 大长腿:“是。” 徐望:“你们怎么知道的?” 大长腿:“在偷袭你们之前,我们也是偷袭的受害者。” 徐望:“你们的1/23也是只有自己队?” 大长腿:“应该是每个队的1/23都是自己队,所以一看就知道你们才从第一关过来。” 徐望:“你们也是被强制吸进来的?” “嗯。”大长腿几不可闻叹息,似乎想笑,勾起的嘴角却是苦,“这鬼地方,想逃逃不开,想告状都没处说理去。” 徐望见不得人这样惨淡,尤其这事儿他还能感同身受,虽没到大长腿这样苦楚的地步,终究也是闹心耗神的,故而连忙换下个问题:“第一关也在北京?” 大长腿点头。 徐望:“坐标对应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大长腿:“上网一搜卫星地图,再迟钝也明白。” 徐望:“第一关里面各队相互独立没问题,但既然都在北京,都在同一个坐标,为什么回到现实的时候也没遇见其他队伍?” 大长腿:“因为触发点不一样。” 徐望:“你们猜成语的地方也不是冰瀑?” 其实这个问题,刚在下面瞭望时,他们已经找钱艾问过一次了,不过按照吴笙的说法,只钱艾一人样本不够,所以还需要找这四位进行二次印证。 “冰瀑?”大长腿仿佛第一次听见这个地名,摇头道,“见都没见过。我们都住西五环开外,成语触发点的坐标也在那附近。” “西五环啊,”徐望对这个答案已有心理准备,“我们都在北三环,还一个新队友在大兴进的,都南六环了……” “所以怎么可能见到。”大长腿无奈地叹口气,“一个大北京,足够隔离出十几甚至几十个队了。” 第一关拼了命的把人分开,造成相互屏蔽的既定印象,第二关又刻意让人聚起竞争,还有比这更恶意的吗! 徐望心里起火,但一码归一码,这是“鸮”的锅,深陷其中的他们和他们,其实都是受害者。 深呼吸几下,稍事平静,徐望继续询问:“这是你们闯关的第几夜?” 大长腿:“N。” 徐望:“?” 大长腿:“数不清了,N≥20。” 徐望:“呃,你们队这战斗水平……” 帅哥:“提问就提问,不带人身攻击的!” “每一次进来,整个航班的人物关系都会变,上一次积累的任何线索都没用。”整个人白皙到发光的那位,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字,语调还是冷淡得几无任何起伏。 但显然,他这话是帮着帅哥队友的,因为后者立刻拿到了辩驳的有力依据:“对啊,所以这等于每回都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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