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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也没有义务照顾她的情绪。 宋池川的身体已经不适应再坐飞机了,他们在这座城市留了下来。 每天睡到自然醒,和陈冬夏手牵着手去散步,再支起画架,自由地画任何她想画的事物。 在生命余下的每一秒,他在认真地生活,认真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时间飞速流逝,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却真切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陈冬夏正在帮他裱画,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冬夏,我想为自己办一场葬礼,在我还活着的时候。” 陈冬夏的身体一下僵硬了,语气却装作若无其事。 “好,我帮你,我们将葬礼办成你的画展,好不好?” “嗯。”宋池川把头埋在她颈窝里,轻轻应了一声。 他能听出陈冬夏语气里的颤抖和不舍,可他们从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注定要经历这一天。 陈冬夏深呼吸了一下,压住心中的情绪,转身钻入他怀中。 “那我们要好好策划一下,池川,你想邀请谁参加?” 宋池川怔住,他这荒谬的一生,除了陈冬夏,好像并没有什么人值得邀请。 他不想将气氛变得沉重,故意开玩笑:“我想想,那可多了,我要邀请落日、晚霞、垂柳……当然,还有你。” 陈冬夏扬起嘴角,轻吻在他的嘴角。 “这么多?那我只能一个一个去邀请了。” 他们紧紧拥抱着彼此,好像再也不愿分开。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沈南惜,正把自己喝得烂醉。 她的公司已经卖了,助理也早就提出辞职。 她名下所有房产都已经卖出,只留下了当初和宋池川的婚房。 自从她回来后,就终日守在这所房子里,企图抓住宋池川的最后一丝气息。 地下的酒瓶滚了满地,只有酒精才能让她麻痹自己,逃避宋池川已经不属于她的现实。 沈南惜又打开一瓶酒灌入口中,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亮了。 她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去看,只见信息来自一个熟悉的号码。 “五月七日晚六点,我的葬礼。” 随信息发来的,还有一个坐标。 她一下酒醒了大半,下意识看向时间。 今天就是五月七日,现在已经四点了! 她立刻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站起身往车库走,边走边试图拨打宋池川的电话。 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她已经急得快要失去理智。 宋池川怎么样了?为什么突然会办葬礼? 无论如何,她必须见他最后一眼,她绝不能再错过了! 沈南惜满身酒气坐进驾驶位,猛地踩下了油门。 她以最快的速度往机场开,耳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听到车子不断加速的嗡鸣声。 “砰”的一声巨响! 车子失控地撞向绿化带,沈南惜额头淌下鲜血,小腿传来剧烈的疼痛。 车身已经扭曲变形,她奋力地打开门,朝车外的方向爬。 没时间了,她还要去见宋池川……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医生拿着担架朝她跑来。 她却不让任何人靠近:“我不需要治疗,我要去机场!我必须去见他……” 医生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她很快昏沉地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身在医院,她拔掉手上的针头,一瘸一拐跑了出去,拦住路边的出租车前往机场。 可当她不顾一切地赶到那个坐标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一片空荡,什么都没有。 她急切地给宋池川打电话,电话终于接通,响起的却是陈冬夏的声音。 “池川他……已经走了。” 第24章 沈南惜脑中轰的一声。 她声音颤抖,不敢置信地问:“你、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陈冬夏声音疲惫,轻轻叹了口气。 “你来晚了,葬礼已经结束了。” 沈南惜在民宿见到了陈冬夏,听到了一切。 葬礼是在晚六点如期举行的,有宋池川喜欢的落日、晚霞、垂柳,还有他这段日子以来画下的所有画。 陈冬夏用尽一切心思一点点布置,还好宋池川也说,他很满意。 夕阳缓缓落下,他躺在陈冬夏怀里,感受最后一丝的温存。 他的生命在悄悄流逝,落日和晚霞,一同见证他生命的落幕。 陈冬夏紧抱着他的手在颤抖,眼眶已经红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最后的样子记在心里。 宋池川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 “冬夏,别哭,我在呢。” 下一秒,他的手无力地垂落,微笑着,永远闭上了眼睛。 陈冬夏的泪滴终于落下,砸在他的脸上。 可他再也不会醒来,告诉她,他还在。 听完这一切,沈南惜已经泪流满面,崩溃地捶打自己半瘸的那条腿。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来晚……” 但她不知道的是,宋池川其实一直记得沈南惜的那条信息,甚至早就编辑好了一条消息,写上了他葬礼的时间和地点。 但他故意在他们即将出发时,才将那条消息发出。 从沈南惜那里到这座城市,绝对不可能两个小时赶到。 但他知道她一定会来的,就像当初,他为了那一块墓地,奋不顾身地赶来。 他还记得,她那时耍了他。 他也绝对不会让她赶上。 沈南惜却不知道这些,陷入深深的自责,不死心地问:“他有没有……留下什么?” “有。”陈冬夏回答,“他留下了很多幅画。” 他专门为陈冬夏留下了一幅,画上是他曾经未完成的那幅作品,他偷偷将它画完了。 而其他的画,陈冬夏都遵照他的遗言,由她代理卖出。 沈南惜眼神一亮:“画在哪里?我要将所有的画都买下来!” “不卖。”陈冬夏神色淡漠。 “他只有一条要求,就是绝对不要卖给你。” 沈南惜脸色惨白,重重跌回座位上,口中魔怔般地低语。 “不……他一定给我留下了什么,他不会这么狠心……” 陈冬夏看着她这副疯癫的模样,终于开口:“他给你留了一句遗言。” 沈南惜猛地抬头,擦掉脸上的泪:“他,他说什么?” “他说……”陈冬夏站起身,留下最后一句话,“他要你为他的葬礼,放烟花庆祝。” 沈南惜心脏骤缩,脱力地跌坐在地上。 片刻后,她突然抬起手,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她说过的话被他原样奉还,如回旋镖一样狠狠扎在她心上。 可这是宋池川的遗言,她还是拖着那条半残的腿,用她剩下的所有钱都买了烟花。 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的刹那,她举起了手中的刀。 她曾经的讥讽的话在脑海中不停回荡。 “有本事你去死啊,宋池川,我会在你葬礼上,放烟花庆祝。” 刀刃一点点刺入心脏,可她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池川,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了…… 漫天的烟花下,沈南惜睁着眼睛,停止了心跳。 为了给女友还债,我和妈妈拼命工作。 可妈妈却累出了胃癌。 为了给妈妈筹钱治病,我答应入赘,给一个植物人冲喜。 等我拿钱回到家,却发现妈妈为了不拖累我已经上吊自杀,只留下一封遗书。 “鹏飞,别为妈妈浪费钱了,不值得。晓婷是个好女孩,只是误入歧途,她是爱你的。” “你们两个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我找到女友打算当面告诉她这件事,却发现本该在会所打杂的女人,坐在最豪华的包间,接受一群富少的恭维。 “晓婷姐,你装穷测试宋鹏飞母子的事快完成了吧?” 女友顾晓婷吐了一个烟圈,淡定说道: “已经完成了,三年两百万,昨天最后五千块也已经到账了。” “鹏飞和他妈证明了他们对我是真心的,我会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给鹏飞一个机会。” “毕竟虽然第一重考验已经通过了,可想让我嫁给她,还是远远不够的。” 我如遭雷击。 万万没想到,我和妈妈起早贪黑帮她还钱,只是她考验的一部分。 为了钱。 妈妈上吊自杀,我入赘给一个植物人冲喜。 为了她。 我们母子,都活成了笑话。 1 擦干眼角的泪水,我直接推门而入。 有人见我进门,呆了一下,硬着头皮小声说道: “晓……晓婷姐,姐夫来了!” 顾晓婷立马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她马上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都听到了。” “嗯。” “多少?” “全部。 “我本来就没打算继续瞒下去,既然你都已经听到了,早一天,晚一天没事的。” 包厢众人立刻堆起笑容看向我: “姐夫,恭喜你苦尽甘来,得到晓婷姐的认可。” “晓婷姐可得给好好对鹏飞哥,他这么好的男人现在都成大熊猫了。” “姐夫,来,我敬你一杯。” 看着眼前递过来的酒杯,我晃了晃神。 人头马路易十三,5万8一瓶。 以前我和妈妈辛苦一周都买不了的一杯酒,现在就这么明晃晃的推到了我的面前。 看着桌上随意摆放的各式洋酒,我的心在滴血。 原来压倒妈妈心底防线的治病钱,还不够顾晓婷一晚潇洒的。 我夺过酒杯,将酒泼在顾晓婷脸上,声音沙哑地嘶吼: “顾晓婷,你这个混蛋!” 气氛在这一刻突然沉默。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顾晓婷,大概都想看看,她要如何应对我的“胡闹”。 顾晓婷只是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滞,抬眸看向我,语气陌生又凉薄。 “今天你想闹随便闹,都由你。不过到了明天,就不准胡闹了。” “毕竟,” 她没有立即说,而是喝完杯中酒,走到我跟前,抬手轻抚我的脸庞,褪去方才的凉薄,深情双眸满含诱惑。 “以后你的身份就不一样了,跟我结婚,你会一步登天,成为人上人。” 她说的理所当然,仿佛三年的欺骗从未发生过。 包间内也响起附和的笑声。 大概所有人都默认了我的选择,包括顾晓婷。 毕竟,我曾经是那么爱她。 我和顾晓婷从大学恋爱,柔情蜜意。 她对我很好,对我体贴入微。 大学刚毕业,她就和我见了妈妈,准备计划结婚。 我认真工作,她却不安分想要创业。 三个月后,她告诉我自己被人下套,欠下两百万的债务。 为了帮她还债,我打了五份兼职。 没日没夜的拼命工作。 妈妈知道后,没有埋怨顾晓婷,更没有撺掇我们分手。 而是卖掉老家的房子,跟我一起打工帮她还债。 妈妈告诉我: “一家人就该一起风雨同舟,共渡难关。” 直到昨天,我们终于还清了顾晓婷所有的债务。 可顾晓婷现在却告诉我,债务是假的。 过去三年,我和妈妈经厉的一切,都只是她这位顾大小姐的考验。 可。 我和妈妈三年的辛苦是真的。 妈妈的死也是真的啊。 这一刻我心如刀割。 我无法原谅顾晓婷,更无法原谅我自己 妈妈独自抚养我长大,我却以为一个女人,连累了她。 看着眼前这个一心一意爱了多年的女人,我后移一步,远离她温暖的手掌,以及我曾贪恋过的怀抱。 在众人惊讶地目光中,我缓缓褪下无名指上珍藏了三年的不锈钢戒指,丢在地上。 “顾晓婷,你不配成我的妻子。” 2 见我转身离开,顾晓婷神色一僵,立刻向前迈了一步,却马上停住。 随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看向包厢众人说道: “男人嘛,爱面子很正常,让他自己冷静一会就好了。” “等他气消了,就会乖乖回来求我原谅。不用管他,我们继续。” 听着身后包厢轰然响起的祝酒声,我离开的脚步没有丝毫迟疑。 因为我还要处理妈妈的后事。 刚出会所,就收到厉夫人给我发来的消息: “你妈妈的后事,我会让人帮忙处理。可你入赘给我女儿冲喜的事,不能反悔。” 这是在警告我,如果反悔,她会对妈妈的尸体做不利的事。 我自嘲一笑。 富人装穷,可以当做游戏人间,不用在意任何后果。 可如果真穷,就连死后,都可能不得安生。 妈妈为我付出了一切,我不会让她死后不得安宁的。 我平静的回复: “帮忙就不必了,夫人好好准备婚礼的事吧。” “等妈妈过了头七,我会入赘到厉家的。” …… 我从来不迷信,可这一次我却想迷信一回。 在传统丧葬习俗中,认为“头七”这天,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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