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 司音眸光微闪地望着天上的烟火,唇角慢慢上扬,不禁溢出一丝浅笑。 赫连循盯着司音那抹淡笑,鹰隼般锐利的黑眸变得柔和无比,也跟着她笑了。 果然她只有在看到与大魏有关的东西时才会笑,八年了,他的音儿还是没喜欢上草原。 赫连循出神地望着司音,忽然问:“音儿想回大魏吗?” 司音看都没看赫连循,依旧望着璀璨的烟花,毫不犹豫道:“当然。” 意料之中的答案,赫连循望着司音,眼中的笑渐渐变得苦涩,却仍舍不得移开视线。 她不会知道,他一直将她视作长生天赐予他的珍宝。 她不会知道,她十四岁那年,他带领族人去大魏朝觐时,他只是于憧憧人影中随意一瞥,便看见了她。 一袭红裙明艳如火,她仰头望着天上的烟火,昳丽的凤目映着璀璨流光,微微弯起的唇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嫣然的笑意。 所谓明珠生晕大抵如此,从那一刻起,赫连循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他一边耐心地等待司音及笄,一边四处征战讨伐,势要成为草原上唯一的王。也只有这样他才有和魏帝谈判的筹码,他才能娶到他的小公主。 所以,当他将司音迎到草原的那天,他对着长生天虔诚叩拜许久,感谢长生天赐予他明珠。 然而,他好像让明珠蒙了尘,也是从那天起,他便再也没见过初时的那抹惊鸿笑,甚至他都没见她对他笑过。 如果她注定不属于草原,那他是不是应该放她离开? 若是离开他,他的明珠是不是就会笑了? 赫连循深深看着司音,他想再抱抱她,可又怕她好不容易凝了笑的眼睛,再次暗淡。 抬至半空的手终是无奈放下,他低声道:“若是有机会,孤会让音儿回到大魏的。” ——题外话 实在抱歉了,小书友们,最近在培训,周六周日也在全天培训。搞得我白天是一点时间都没有,更晚了,实在不好意思了,小书友们。 第87章 虐甜 闻言,司音诧异地转过头看向赫连循,而赫连循却先她一步侧过身凝向远处。 司音没看到赫连循的表情,却瞧见很多女子直勾勾地望着赫连循。 草原上的女子热情奔放,她们表达爱意的方式很直接,若是喜欢一个人,眼神也从不避讳。 赫连循仰头望向夜空,明亮烟火映着他刀削斧刻般的侧脸,却不照进漆黑如墨的眸底。 火树银花之中,他负手而立,如圭如璋,轩昂的风仪镌刻进无数女子心湖。 司音一直都知道——他不仅是草原的王,更是草原女子们心中最俊逸的郎君。 她看得出女子们眼中对赫连循的爱慕,可她一点都不在意。因为他说过永不纳妾,而她信他的话。 那一刻,她和他都没发现。她望着他,嫣红的唇瓣弯出一道温浅的弧,亦如当年他初见她时,露出的那抹不经意笑靥…… 遥远的记忆并未随时间消失,反而历久弥新。司音长久地凝望如同那日一样璀璨的夜空,不知不觉湿了眼眸。 她曾以为他的爱,是她的枷锁。却不知正是他的爱,让她有恃无恐。 赫连循,我是想回大魏,可我是想和你一起回大魏,我想和你一同去看我的家乡…… 司音一直记得云婳告诉她的那句——“每颗星星后面都藏了一个灵魂,若是有话就同星星讲,他会听到的”。 然而,繁星无数,她却找不到属于她的那颗…… 空中摇曳的祈愿灯,街上喧嚣的欢声笑语,皆与她无关,唯有猎猎寒风能与她共情。 无边萧瑟之中,霜华伴落寞。 “公主。”银钏站在司音身后试探地唤了一声,小心走上前,劝道:“夜风寒凉,公主别吹风太久。” 司音收回望向星空的视线,让银钏关了窗,脱了棉氅,颓然地倚在榻上,阖上眼睛。素手摸到枕边的生肖羊木雕,本能地攥在手里。 银钏从柜子里取了薄毯,轻轻盖在司音身上,心疼地望着她,只感叹造化弄人。 王上若是还在,怎么舍得在这万家灯火热闹之时,让公主一个人孤零落寞,公主一直是王上捧在手心的宝啊! 她记得司音第一次被刻刀划伤手指被王上发现时,王上瞬间急红了眼,召来所有太医给司音看伤。 有个老太医因为伤口太小,在司音手指上看了半天,愣是没找伤口在哪儿。但对上赫连循锐利威严的眼神,老太医也只好硬着头皮附和其他太医的说法。 “王上,这金疮药一日一次即可。”老太医低着头,恭敬地递上最上等的金疮药。 赫连循皱眉接过药膏,忧心地问:“可会留疤?” 老太医心中腹诽,他连伤口在哪儿都没找到,上哪留疤去?那伤口再小点,估计一会儿都愈合了,哪还用得着上药? 但面上老太医还是恭声禀话:“王上放心,王妃绝不会留疤。” 赫连循这才让太医们退下,打开药膏准备亲自给司音上药。 “不用你,让银钏帮我。”司音伸手去夺赫连循手里的药膏。 却被赫连循攥住手腕,直接拉进怀里,箍住她的腰抱坐在腿上,沉声道:“音儿听话,孤给你上药。” 那时的司音就像叛逆的孩子,王上越让她干什么,她就偏要反着来。 她把受伤的手藏在身后,扬着下巴同王上呛声:“就不听话,就不用你帮!” “司音。”那是王上第一次叫公主的全名,也是唯一次。 司音听赫连循这样叫她,忽然愣住了,她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向来充满耐心的黑眸竟然变得严肃。 司音莫名感到一丝慌乱,她歪头看向赫连循,强作镇定地蹙眉问:“你凶我?” 赫连循细瞧着司音少见的慌乱,立时缓了眼色,拢着她的后脑勺,将人按在他颈侧,薄唇贴在她耳边,沉磁的声线透着无奈又宠溺的笑意:“孤哪敢凶我的小公主啊……” 司音骄傲地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躲在他颈侧的清冷娇靥渐次漾开温温浅浅的笑,宛如雨后夏荷,花开烂漫。 赫连循侧头看向难得乖顺让他抱着的司音,黑眸噙笑,轻声问:“现在能上药了吗?公主殿下。” 司音“嗯”了一声,在他腿上坐正,往下压了压唇角,抬起手腕,高傲地伸出受伤的食指:“你轻点哦。” “好。”赫连循笑了,带着薄茧的手指蘸着药膏,动作轻柔地涂在司音那道极细、极浅、极淡的伤口上。 门外响起婢女的通传,将银钏从回忆中抽离。 “启禀公主,辰王和辰王妃来了。” 司音黯淡无光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道:“请人进来。” 司音起身下榻,银钏帮她理着微皱的衣裙,不用司音吩咐便交代下人赶快去准备云婳喜欢吃的雪花酥。 “长公主姐姐。”云婳左手领着季岁欢,右手领着林司,笑盈盈地跨门而入。 司音像每次一样坐在小几旁边,对云婳招手:“云婳来了。” 司音看向季岁欢和林司,问:“这两个小孩是?” “他们是我的小侄女和小侄儿,岁欢、麟儿叫大姑姑。”云婳将季岁欢和林司带到司音身前,笑着介绍。 季岁欢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司音,甜甜地喊了声“大姑姑”。 林司则好奇地打量着司音,这就是他素未谋面的皇姑姑吗?他出生的时候,皇姑姑在草原。皇姑姑回到大魏的时候,他早已离开帝京,所以他一直没见过皇姑姑。 七皇叔会让他见皇姑姑,那便说明皇姑姑不会害他,他很高兴又能有一个亲人了。 这样想着,林司看向司音时,原本淡漠的小脸变得乖巧可爱,亮着眼睛亦喊了声“大姑姑”。 司音浅浅一笑,对季岁欢和林司点了点头。 季岁欢偏头盯着司音猛瞧,忽然非常自来熟地将小手搭在司音膝上,仰起小脸奶声道:“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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