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司蒙低头一看,“啊”地一声尖叫,立时魂儿散了一半,那是他侍卫统领的首级。 司蒙惊惧地盯着脚边护院的人头,又见这么半天都没有人进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那些护卫恐怕全死了。 司蒙双腿不可抑制地发颤,跌坐在床上,脸色灰败地望向神色自若的司珩。 那日派出去的杀手一个都没回来复命,司蒙便猜到刺杀失败了。他原以为是司珩的手下太过于厉害,才让他侥幸逃脱。还打算赶紧回盛京,好重新安排杀手,却没想到司珩竟然这么快查到他身上,还亲自追上门了。 这一刻,司蒙才真正意识到他们眼中的病秧子,实则深不可测。 “你想怎么样?”司蒙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司珩,声音颤抖地问。 “本王说过:再敢动她,你必死。”司珩乜着司蒙,曲起两指不急不缓地敲着桌面,每一下听在司蒙耳中,都像催命的丧钟。 司蒙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同云婳有关。但一寻思自已也没动云婳,反而有了底气,急声辩解:“我没动她!” 确实啊,他只是派人杀司珩,根本没动云婳。 “但你派去杀本王的人吓到了她,还吓得她直做噩梦,你说你该不该死?”漆色的眸子目光阴沉地睥着司蒙,冷如寒潭,没有一点温度。 司蒙刚放下的心瞬间又被提了上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司珩,这他娘的是疯子吗?不因自已派死土杀他,反而因为吓到他女人而来杀他? 守在门外的暮风和暮云听到司珩的话,皆是瞳孔一震,惊愕万分。心照不宣地暗道:这回去之后可得对王妃再尊敬点。 司蒙惊恐的眼睛四处乱转,虚张声势地喊道:“司珩,我是四哥的人,你若是杀了我,四哥不会放过你的!”他将希望寄在司珏身上,试图用司珏吓住司珩。 司珩忽然笑了,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噙着鄙夷:“果然,狗只会仗人势。” 司珩不为所动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逼近司蒙。司蒙吓得不断往后闪,叫嚷着:“你别过来!别过来!你若动我,四哥不会放过你的!” “可惜,本王向来打狗不看主人。”司珩像一头桀骜的狼王步履沉着,气势凌厉。 “我错了,我真错了。司珩,你饶我一命!七弟,七弟,五哥错了。求你,求你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司蒙脸色惨白,冷汗吧嗒吧嗒地掉,直直地对司珩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趴在司珩脚边不停忏悔。 “晚了。”司珩居高临下地睥着司蒙,揪着他的衣襟,轻而易举地将人拎了起来,一掌拍在他天灵盖上,顿时鲜血顺着司蒙的头汩汩流出。 司珩手一松,司蒙便像个破布一样,身体向右一歪倒在地上。口中哧哧吐着血沫,震惊地瞪着司珩,又不甘地指着他,只艰难吐出一个“你”字,便一命呜呼了。 司珩嫌恶地擦着手上的血,冷冷睥着司蒙的尸体,对门外的暮风道:“烧了。” 秋风狂肆,火光冲天,热浪蒸腾。 司珩骑在马上,漠然地看着火舌吞噬整个院子,将一切烧成灰烬。垂目看着手腕上缠绕的棉纱,冷抿成直线的唇角居然向上一挑,浮上一丝浅淡的笑。 她的风寒该好了吧?可还有再做噩梦? 马蹄飒沓,一骑绝尘,奔向阒州。 第23章 脱衣 司珩离开的当天,云婳就已经不发热了。只是头脑还有些昏沉,身上没什么力气。再加上憋了好几日的雨迟迟未下,灰蒙蒙的天气总让人感觉压抑。 云婳喝了些清淡的粥,站在窗边出神地望着阴沉的天空。林嬷嬷告诉她司珩出门办事,得几日才能回来。 如今算算日子,已经四天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记得要给手腕换药? 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憋了许久的雨终于以雷霆万钧之势倾泻而下,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幕之中。 云婳看着砸在窗沿又迸溅到她手背的雨滴,慢慢蹙起眉尖。这么大的雨,路该是不好走吧?手腕不能沾水的,他会注意吗? “王妃怎地站这吹风呢?”青桃端着熬好的梨水在大雨之前跑进屋,赶紧关上窗户,生怕刚好些的云婳再被吹病了。 云婳看向青桃关切的眉眼,柔声莞尔:“没事的,别担心。”其实,她身体底子还是很好的,只是遇袭的那天,风雨太大,淋雨过久,才会生病。 “那也不行啊,您这几日还咳嗽呢。”青桃拉着云婳的手,笑着劝道:“王妃喝些梨水吧,我新煮的,尝尝好不好喝?” 云婳坐在桌边,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弯起眼睛,夸道:“好喝,我们青桃的手艺一向很好。” 青桃开心地笑了,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大雨停歇。雨后草木的清新飘进屋内,让人不自觉地想深呼吸,试图将这份清新吸入心脾。 云婳看着廊檐下摇曳的灯盏,忽然道:“青桃,我们出去走走吧。” 青桃顺着云婳的目光望向灯火通明的院子,有些担心她受凉,可又见她实在想出去,便赶紧从衣柜里取了件斗篷给云婳披上。 前院的青石路被雨水洗涤得一尘不染,在明亮灯火的映衬下泛着湿润的光泽,雨水汇聚成涓涓细流,沿着石板间的缝隙缓缓流淌。 云婳站在青石板路上,秀眉微蹙幽幽望着王府大门。 司珩刚迈进王府大门,一眼便瞧见若有所思的云婳。 “殿下?!”云婳怔了片刻,眸光遽然一亮,染着月影的灯火落下,映出她眸中泛起的潋滟笑意。 葳蕤灯火中,她向他跑来。晚风追在她身后,托起轻盈柔软的长发,裙裾起伏似石落清潭荡起的层层涟漪。 司珩情不自禁地快步向前,张开双臂接住跑得踉跄的云婳。 当她的手搭在他的小臂上,她仰头望着他,他低头凝视她。 分明只是一瞬的四目相对,却像流淌过四季般漫长而缱绻。 司珩看着云婳嫣然的笑靥,抬手将她吹至唇边的碎发掖至耳后,又将微凉的掌心搓热才覆在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问:“可好些了?” “嗯,殿下的药很管用,已经大好了。”云婳弯眸望着司珩,乌黑的瞳仁凝着真挚的谢意。 司珩收回手,眼尾微微上挑,噙着丝晦谟的笑。 能不管用吗?莫说是风寒,就是生命垂危的人靠“固元丹”尚能吊着一口气。而这般良药圣品只因她说不喜欢喝汤药,便被用来治风寒。 云婳上下打量着司珩,见他的衣摆湿透,一看就是大雨刚过,便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云婳看向司珩的手腕,轻声问:“这几日殿下手腕换药了吗?” “在等王妃换。”司珩看着云婳担忧的神色,低沉的声线攀上几分笑意。 “好,那我们快回去换药。”云婳只顾担心司珩的手腕,根本没听出他语调中的轻佻。 “嗯。”司珩见起风了,随手为云婳扣上兜帽。 回到屋后,云婳解下司珩手腕上的棉纱,蹙眉瞧着早已经黏糊成一团的药粉,有些责怪地看向司珩:“伤口都发炎了,这么红,这么肿,殿下不疼吗?这几日为什么不换药呢?” 司珩瞥了眼伤口,听着云婳语气里的嗔怪,漆眸漾开轻浅的笑,如实道:“没时间。” 起初,是怕司蒙跑了,所以昼夜不停地追。后来,是着急回来,所以马不停蹄地赶。 云婳因司珩一点都不在意自已的身体而有些生气,可她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说,说深了她还不太敢,说浅了根本没用。 云婳闷不做声地给司珩清理了伤口,重新涂了一遍药粉,缠上新的棉纱,不放心地再次叮嘱:“殿下一会儿沐浴的时候,还是要多注意,别沾水。” 司珩依言颔首,起身进了湢室,可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云婳合上药箱,抬眸看向衣衫整齐站在湢室门口的司珩,疑惑地问:“殿下怎么没洗?” “手疼,解不了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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