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枚丹药,十分难得,重伤、重病之人服用可药到病除,夫子只留着给自家人用。” 这种丹药对卫原来说不算什么了,但对凡人百疾来说这却是灵丹妙药,也算是变相的延年益寿了。 这是卫原思考过后,才留下的。 只是还是得告诉他,丹药惹眼,拿出来时需谨慎! 听到丹药这么珍贵,夫子不敢收:“你在外行走,更需要这药,你还是拿回去,好好带在身上吧。” “我还有呢,夫子不必担心。”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卫原手伸进衣襟,实则是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两瓶一模一样的丹药,给他看。 见卫原真的还有,夫子才放心。 既然看过了夫子,全了这一段有实无名的师生之谊,卫原就提出了告辞。 “好,记得在外行船走马三分险,需一切小心,有空可再回私塾看看。”老夫子殷殷叮嘱几句。 卫原认真应了,最后又行了一礼,作别夫子。 离开私塾,卫原有些怅然,今天的他仿佛在一步步与从前自己的一切在做切割。 这个过程也是加固自己道心的一个过程。 很快又收拾好情绪,卫原看了一眼天色,白天杨掌柜会在店里工作,他不打算直接露面。 直到天色入夜,卫原才来到杨掌柜的宅子。 杨掌柜的家是一个两进的宅子,地方不大,卫原灵识扫过,随意避开两三名作仆妇打扮的中年女人。 府里静悄悄的,尽头处是一处大院子,中间有一个凉亭,待拐过长长的游廊,就看到了一个院子。 隔着窗户有烛光透出,杨掌柜还没睡,坐在桌前用笔在纸上记着什么。 卫原顺便看了一眼,见上面的内容是货品的品种,进货,耗资,营利之类的内容,就把目光转到杨掌柜的脸上。 三年没见,杨掌柜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身形略胖了些。 卫原指尖闪起一丝灵光,隔着一道院门点在杨掌柜的额上。 正在忙着盘账的杨掌柜忽然觉得阵阵睡意袭来,他先是连打了两个哈欠,伸手剪了一次烛。 待烛光明亮些,他又伏案想着继续忙一会儿。 却不知为何,今天仿佛特别困,已到了无法睁眼的地步了。 迷迷糊糊的,杨掌柜想:现在时辰还早,他先眯两刻钟再起来,这些账已定好明天东家要来查的,不好耽搁...... 一边想着,一边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卫原推开原本就没反锁上的门来到杨掌柜身边,直奔主题。 只听他问道:“杨掌柜,你还记得三年前的琨晏山之行吗?” 杨掌柜靠在太师椅背,明明是闭目沉睡的姿态,却在卫原问他后开口答了:“记得。” 只是他的双眼还是紧闭的。 “你跟吴康恒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八月十八那日。” 八月十八?卫原算了一下时间,杨掌柜和吴康恒是在他们蝙蝠洞中走散后第十天返回的。 卫原想了想,又问:“跟你们一起去的卫原,怎么样了?” 他想知道这两人对自己的有意离开作出了什么结论。 “卫哥儿啊,卫哥儿应该是折在琨晏山了,那天,我们在洞里遇上蝙蝠,大家就分散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了。” 杨掌柜的话中充满了惋惜,还有几分愧疚,当初是他找上卫原的,如果卫原没被他说服,一同进山,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也该成亲生子了。 他似入了梦,没有卫原问他也继续喃喃:“后来我与吴兄会合后,久久等不到卫哥儿,我就与吴兄商量回去找一下,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人。” “还有说好的奇果,和吴兄家中先辈本尘子的遗骸也没找到。都过了十天了,当时我又有伤在身,密林危险实在无奈,就只能回来了。” 卫原不语,他不亲自与杨掌柜相见就是想到了他们会认为自己死在琨晏山了。 既然如此,就让杨掌柜这么认为吧,他不想两人见了他还要花时间编话,解释什么。 他与杨掌柜实际没什么深厚情谊,或许当时会惋惜一阵。 过后除非某一日与人偶然提起他,不然很快就会忘记他这个人。 卫原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他来的目的:“吴康恒的家住在哪里?” 当年在小岭村进山前才是卫原第一次见他,所以卫原并不知道吴康恒所住之处。 “吴兄已于两年前举家搬往玉京了。” 玉京就是大景朝的帝都,离偏僻的清平郡足有千里。 “你们平日可有书信往来?他居于玉京何处?”卫原问。 “没有,山高路远的,现在外面局势不太平,听说北面正与人打仗,有人被迫离开家乡了。自吴兄离开后,再无书信传回。”杨掌柜道。 卫原皱了皱眉,轻弹一道灵光向杨掌柜额头,转身出了书房。 待一刻过后,杨掌柜自会醒来,而醒来后他再记不得今晚卫原来过的事。 吴康恒一事本来以为很简单,现在又横生了一些枝节,未来一段时间需要继续留在凡人界。 走出杨府后卫原抬头看了眼夜空,凡人界的夜空与第八峰上的似乎没有什么分别。 第106章 颜流 他蓦地腾空而起,在夜色的掩藏下飞往那数千里之外的玉京。 一夜过去,天将亮时卫原找了一个无人之处停了下来。 昨晚飞到一半他才因茫然停了下来,原因就是他不懂得去玉京的路。 在修真界他是买了地图的,还有传送阵,但昨晚得知吴康恒在玉京,他就下意识动身了。 飞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路线。 卫原很少干这种蠢事的,也是被自己的行为蠢到了。 但他没等天亮回清平郡买地图,虽然他没看过大景的地图,但他小时候就听人说过,玉京是在大景朝的东南方向。 所以他是大致按着这个方向飞的。 直至天亮才停下来。 天气渐冷,大景近来的天气变化无常,昨天还只是冷一些,今天的天气已变得灰蒙蒙的。 官道上,一辆青布马车此时陷在泥泞的坑中,有两个书童小厮打扮的小子正合力用绳子试图把马车从坑中拉出来。 不远处还有一名约三十余岁,蓄着美须的中年男子正一边扶着额头一边拉着一匹枣红马走回来。 两个小厮中的书墨见到主家回来了,忙上前接过马,关心地问:“老爷,可还难受?” 美须男子摇摇头,又牵动了额上的伤口,他皱了皱眉,把马绳递给小厮:“我无事,书墨,你把马牵去,绑在马车上,跟书言在后面推一下,看能不能把车厢拉起来吧。” 书墨看着主家额头上的青紫和几丝鲜血,欲言又止,想叫老爷处理一下伤口,但还是听话先接过马。 这里昨晚刚下完大雨,泥土软陷,两个车轮足陷进去一半,这个车厢又是实木的,用料很好,沉重得很。单只有两个人实在是不好抬。 书墨书言两人脸都憋红了,车厢只抬高几公分,撑不住一泄气放手,车厢又倒回去了。 中年男子见状也顾不上被磕得晕乎乎的脑袋,也上来帮忙,但他体质文弱,实是无甚气力。 平时一身消瘦,为时下人追捧的颇有古人之风的风骨之美经常被人称赞有加,要使力时却派不上用场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虽然是官道,但人极少,正当他们不知如何是好时,书言眼尖,忽喜道:“老爷,那边有人来了。” 中年男子绕过被车厢挡着的身形,顺着书言手指的方向望去。 官道是蜿蜒向上的,他们此刻的地势在高处,而下面,正有一青色布衣青年正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那名青年身姿挺拔,气息沉稳,与中年男人常见的文人不同,却也没有武人的粗鄙,气质十分不凡。 中年男人眼睛一亮,暗赞一句好人物! 不多时,那青年就来到他们不远处了,中年男人与他的眼光对上,率先露出笑容,那青年一怔,也回了他一个笑容。 这青年自然是卫原了。 卫原的眼睛一扫,就明白对方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未等他开口,中年男人就向他行了一个文人之间的礼,卫原也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一礼。 “这位兄台,余名颜流,字文敬,敢问兄台姓名?”中年男人,也就是颜流自我介绍道。 卫原想了想,道:“我名卫原,无字。” 听到卫原无字,颜流也没什么异色,他顺着话说:“卫兄弟这是打算去往何处?” 卫原也不隐瞒什么,道:“我正要前往玉京。” 玉京?这里距离玉京何止还有千里。但他看卫原双手空空,连个包袱都没有,单靠双脚徒步,半点不像出远门之人。 话说出口,卫原也觉得有点不对,但说都说了,他也不多作解释。 他随口转移话题,指了指马车车厢,道:“颜兄是马车出事了?” 颜流回头看看,苦笑道:“是啊,今天赶车的小子粗心,不小心着了道。” 今天负责赶车的书言闻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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