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字在他念出口的那一瞬,记忆就倏地回笼地让他想起了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哪里听过的这个名字。 是时的酒吧大门紧锁着,边上写着的营业时间则是下午五点到第二天早上四点。 刘学武垂眼对了一下表, 又看了一眼门口防偷窥到连里面的物件是怎么摆放的都看不清的玻璃,有些语塞地问:“蒋队,现在怎么办?” 蒋择抿了一下嘴唇,说:“不怎么办,既然在非营业时间里, 那么我们就只能找人帮我们一下联系酒吧老板了。” 还没等刘学武问蒋择是要求助于谁, 蒋择的电话就已经拨出去了。 电话在“嘟”了两声之后被接通。 蒋择没开免提,所以刘学武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回了些什么, 只能听见蒋择少见地把语气放温和了点儿地问对方有没有酒吧老板的电话,以及跟对方说要他忙自己的事就行,不用特意来一趟之类的。 但是他印象中向来说一不二的蒋队长似乎拗不过对方, 最终还是松口了。 在蒋择挂了电话之后, 刘学武“咳”了一声, 揣测性地问:“要来的人,是周总吗?” 蒋择闻言, 侧目看了刘学武一眼,眼睛微眯地怀疑对方是偷听。 刘学武对此叫苦不迭, 心说他可没有什么偷听人打电话,特别是歪歪腻腻的热恋小情侣打电话的癖好。 实在是蒋择打电话时的语气和表情都莫名地柔和了太多, 让他除了周一之外开列不出第二个选项。 但是刘学武却不敢直截了当地跟蒋择说这话。 就,万一蒋择恼羞成怒了的话该怎么办? 殊不知他短暂沉默着的那几秒被蒋择当成了是默认。 于是蒋择“啧”声,倒不至于上升到不高兴程度地只说, “反正我们现在就在这儿等会儿就行。看是酒吧的那位老板先来,还是周一先来。” 刘学武没敢问蒋择“你希望先来的人是谁”这类话,只跟个小呆瓜似的站在原地,冷得直哆嗦的都不知道要往避风口站站。 最后还是蒋择把他拽进了避风口,并且说:“这儿也能看见有没有人来。” 刘学武呆呆地“噢”了一声,却还是不消停地不时探出头去看有没有人来了。 大约半刻钟过后,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服,还打着哈欠的人来了。 他在看见蒋择和刘学武之后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了地问:“周总说的想要看昨晚监控的人,就是你们俩吧?警察?想要调查看我们这儿有没有黄.赌.毒那种犯罪事?那我还真的可以打包票地告诉你们,我们这酒吧虽然在外边名声不怎么好,但也主要是偏见导致的,可没有什么犯法乱纪的事” 蒋择听着对方仿佛泄洪似的没完没了的自我标榜,没打断,只是沉默地看着对方用钥匙开了门,又跟着对方往里面走。 首先映入蒋择他们的眼帘的,就是歪七斜八地倒在桌子上的空酒瓶,和满地还没来得及打扫的彩带。 那位酒吧老板注意到了蒋择的视线落点,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地解释说:“昨晚来的那群人,寿星都离开半天了还赖着不走,仗着寿星会买单,所以在这儿玩命地蹦啊喝啊,凌晨三四了都还在这儿,一个个的都醉醺醺地倒成了一团。” “而我在一个一个地叫车把他们送走之后,也就累瘫地暂时没心情收拾这些了。我原本是打算回去好好地睡一觉,晚上开业前再折腾的,结果你们大早上地就来了。”那人如是说道。说不上不满,只是照旧哈欠连天地带着些困倦意。 他领着蒋择他们进了监控室,然后打开了屏幕,把监控时间倒回到了昨晚开门时间地给他们看了当时的具体情况。 屏幕上的录像显示,大约晚上七点,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刷脸进了酒吧。 酒吧里边则临时弄了个自助台子,摆放着各类可供自取的酒、甜品和荤素菜。 真要有懒得走动,或者不太愿意喝成品酒的,也有专门的服务生和调酒师随时为他们提供服务。 一副典型的小资状态。 只是在来到酒吧的邀请对象里,蒋择也很容易地看出了那些人在其中的三六九等来。 那些跟个大爷似的坐在卡座里等着人来敬酒,或者但凡他走动着冲人举杯了,对方就不得不干掉手里的酒,甚至还得面露难色地再由着服务生给他新满上一杯,再度一饮而尽的,无疑就是在商业圈里有点地位的代表。 至于那些虽然穿得跟路边的不良小混混似的,但是串场的时候也是由更小喽的那些主动敬他们的,大概是阚杰的朋友圈关系相对还不错的那拨。 要不蒋择实在是看不出他们横了吧唧的资本来自于哪里。 最后的那拨,就是一声不吭地坐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希冀不被灌酒,或者主动出击地到处碰壁,向第一类人递名片以企图给自己拉得几桩生意的人。 蒋择在认真思忖了片刻之后把周一归到了第一类人里。 虽然周一不至于态度高高在上的,但总归能看出来是占有着主动权的那一方。 至于后半程里坐在他边上的那两位,则很明显地该被归于最弱势的那一方。 蒋择倍速播放地看了很久,久到他觉得自己已经把参加生日会的人员都认了个遍,都没找到任何一张符合描述的脸,或者是看起来和阚杰不太对付的人。 就此,刘学武悄咪咪地踮脚,附到蒋择的耳边小声道:“蒋队,咱们这思考的方向是不是错了啊。就,死者又不是傻子,怎么连对方看他不顺眼到想置他于死地这种事都看不出来。而他如果看出来了,自然就不会邀请那人来他的生日会了吧?” 蒋择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他始终觉得可能是有人太会伪装了点儿。 因为要是没人通风报信的话,凶手是怎么这么确切地知道的阚杰是什么时候出的酒吧,又开车往哪条路上走了。 刘学武大概也能猜到蒋择现在在想什么地提出了一个假设,“就,有没有可能是那位实在是害怕过头地看走眼了?可能凶手充其量就是不小心撞了人之后慌乱逃逸了。毕竟照她那个说法,要是死者当时不是想方便地下了车的话,对方是不是得连她一块儿撞死?” 蒋择闻言,语塞了一瞬,而后才指出了对方话里的逻辑悖论,“会慌乱开车逃走的人,是怎么提前删了那几个路段的监控的?总不能开大卡车的司机也是什么非富即贵家的小少爷,出了事之后就果断回家地找了个比阚豪在宁城影响力更大的亲戚帮他把监控删了吧?” 于是刘学武不说话了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看着屏幕上依旧倍速播放着的视频,忽然开口说到了蒋择之前未曾思考过的事,“所以,上午来警局里做笔录的那个证人,很可能是好运地在鬼门关门口捡回了一条命。” 蒋择听着,也跟着沉默了一瞬,萦绕在他周身的气压肉眼可见地低了点儿,冻得坐在边上的酒吧老板“阿嚏”地打了个喷嚏,疑心是今天的物业又在偷懒地没把暖气烧足。 但是蒋择的低气压也只持续到周一来为止。 一为来的人是周一,二为以周一能给他们提供一些和阚杰有关的信息。 比如,阚杰这人虽然看着像个纨绔子弟,并且结交的朋友类型也五花八门了一点儿,但是他其实挺会做人的。 大概是耳濡目染的他爸的圆滑,但是相应的却少了点市侩,多了点真诚。 “毕竟行为处事模式没那么像商人的人,总归要对朋友更仗义一点。”周一如是说道。 第八十四章 介怀 其中的内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至少他对那些被归到了他的朋友之列的人都还不错。”周一说。 “而想当他的朋友也挺简单的, 顺着他的想法说几句话,或者是自来熟地找他多聊几次天,又或者是眼缘。” 周一以自身为例地解释着, “比如我和阚杰从前就只是普通的旧高中同学罢了,一块学了两年多还没什么交集的那种。” “因为那会儿的我还在焦头烂额地学习, 以及想你的事,以至于我没空社交。” 蒋择原本还本着公事公办地认真听着,但是乍一听周一的后半句话,他还是被拽进了懊悔的漩涡里。 懊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迟钝。 以及,不是整天都在盯着小朋友看的关注他的情绪吗?怎么就能没注意到呢? 周一注意到了这一点, 于是悄么声息地勾了一下蒋择的手, 无声地用笑眼示意着他这会儿不是翻旧账,所以不必太过介怀。 当然, 如果这会儿的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周一大概会趁势装可怜地撒个娇,而后骗得一个蒋择主动的抱抱亲亲之类。 但是碍于刘学武这么个硕大的电灯泡还在场, 并且现在也不是什么他该你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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