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见。”蒋宏伟说,最后握了一下周一瘦的有些咯人的手。 他没忘了要给周一留点希望地说:“但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应该还会再见。说不准还能带你离开这里。” 尽管村口小卖部的李老板已经映证了周文的说法,即周文当时确乎着急忙慌地给他看过一张字条,一张字迹很漂亮,甚至带着笔锋的字条。 “一看就是个女的写的,说不准还是个上过大学的。” 尽管他们在市局的人员已经给那些孩子刚生下来几个月就丢了,至今都没能把孩子找回来地仍旧登记在案的家长们一一打过了电话,却依旧没人回拨电话地来认领周一。 但是万一呢,蒋宏伟想。 周一听着,如同鸦羽般的长睫毛轻颤了两下地回了个“嗯”。 虽然他其实并不信蒋宏伟说的那些话。 但是他想,总还是比村长好多了,村长只会让他有多远走多远地回家去继续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周一在那天和蒋宏伟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其实他们总打我的原因是在他们捡到我或者是买到我的同年,杨真叔叔和许静婶子生了杨明礼。所以他们重燃希望地认为自己没准也能生出属于自己的孩子。” “那么,迫于需要我给他们养老而维持表面功夫也就没必要做了。” 几日后,蒋宏伟从别人的口中映证了周一的说法。 关于周文的老婆真的虔诚地每月都会去拜送子观音和捐香火钱的事。 第六章 破案 这人啊,我记得。 王眉在经她搭桥牵线买了孩子的大多数人都被蒋宏伟他们带回市局等待判罚,甚至杨家村的那帮子干部都因为他们知情不报乃至于妄图瞒天过海的行径而被叫去市局问话,轻则通报批评,重则撤销职务与问责之后,于她心里藏了很久的不安之火终于还是被点燃了。 并且那火苗很快地就以一种燎原之势蔓延到了她心里的其他安土。 很快,就打破了她最后的那道心理防线。 王眉止不住地想:她不能进去。 她的小儿子才刚在市里的大公司站稳脚跟,才刚找到年轻漂亮的女朋友,他们俩还没结婚,还没给她生下小孙子。 她现在还没住过城里的房子,还没享受过天伦之乐。 在蒋宏伟他们走后的那个下午,王眉一个人呆坐在电话旁想了很多很多,最后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蔡老板吗?听说小张在我们宁城被抓了” 同一时间的宁城市局,加班加点地在办公室里等着的人终于等到了王眉向外播出的求救电话。 从前的王眉似乎都只有被动地待在原地等待被来自未知归属地的未知号码联系的份。 负责蹲守情况的人员几乎是在监听听筒里传出声音的那一刻就立马反应了过来,大喊:“蒋队,有情况!王眉往外打电话了!” “让小李立刻定位对方的位置!”蒋宏伟立即回复。 严肃的语气下同样装载着难掩的终于即将拨云见日的激动。 只是电话那头的“蔡老板”是时就和那位在逃避难的小张面对面地坐着洽谈之后的计划。 他们暂时得出的结论甚至是避避风头。 因而那位听着王眉那宛如火烧眉毛似的胡说八道,第一反应是对方是不是有因为近日没接上单所以打算编瞎话地胡搅蛮缠了。 但他还是本着对方既已入瓮地成了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己就该和对方讲些江湖情义的原则劝:“王眉啊,我知道你急着挣钱,可现在的情况是宁城、聊城、江城三城联合地在通缉和搜索小张,我们总不能让他在这个风口浪尖还出去作那些事吧?” 王眉闻言一怔,误以为那位是天高皇帝远地不了解宁城现今的情况,所以三言两语地就将她们村现今的情况说清楚了。 她在通话的末尾求救:“所以拜托蔡老板了,能不能尽快地把我也弄到别的地方避避,最好再给我弄个假.身.份.证” 毕竟那一连七八个人的指证指不定要害她在牢里以同谋罪关上多久的。 但王眉没想到的是,对方在听完了她的下文之后瞬间就变了脸色地掐断了电话线,而后脸色铁青地骂了几句脏话。 那位“蔡老板”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的同时骂王眉是个扫把星,当初就不该看走眼地拉她这么个蠢女人入伙云云。 只是尽管他们已经在尽量从简地从地下室里撤离了,却依旧在城际高速上被驻守着的警.察们拦了下来。 起初,那位“蔡老板”还仗着自己没在警方面前露过面的情况竭力维持着镇定,奈何他脸上僵硬到了极点的笑容还是引起了警方的疑心。 “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和驾驶本呢?都拿出来看看。”穿着制服的警官问。 锐利地如同鹰眼般的眼神从始至终就没从他的脸上挪开过。 那位在掏假证和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踩油门逃逸之间迟疑了一下,最终也就是他那惊魂未定的咽口水的犹疑动作使得拦路警官对他的怀疑指数骤升。 负责一一检查过路人的警官在看过那位“蔡老板”的假证之后假意不疑有他地说让他打开车灯和后备箱看看有没有其他倒卧着的人。 “怕你是协助那些人逃跑的从犯。”他一本正经地如是说道,枪口却在对方放松警惕地让双手离开方向盘的瞬间抵上了他的太阳穴。 他冷了脸色地下命令:“双手举过头顶,然后下车。” 那位身后冒了一身冷汗地照做了,却在双脚着地了的那一刻依旧垂死挣扎地意欲逃跑。 然而却脆弱地被一声枪响吓破了胆地软了手脚,最终跌倒在高速路上被追过去的警.察给制服了。 事后,即在涉案的其他人也都被逮捕归案了之后,聊城的市局大队长在做报告时评价道:“很奇怪,为什么会是这么胆小又没计谋的人牵头做的人口买卖的生意。” “但凡他当时要是玩个声东击西的把戏,或者是像张信那样避着咱们的锋芒地不晚些出城,都不至于这么轻易地就被逮住。” 但是那位大队长的评价归评价,就事实来看,无论是音频对比、那间地下室的租赁人信息、对方匆忙逃窜的情况,还是张信被捕后的供词,都证明了他是整个事件的牵头人。 与此同时,宁城市局的审讯室里,蒋宏伟和另一位警员就坐在张信的对面。 听他一字一句地交代着的他的犯罪事实。 “刚开始是我爱赌,但是手气却臭的要死,所以一来二去地就把手头的钱给输光了。可我又总是忍不住地想要上桌,总觉得下一局或许就能连本带利地把我输出去的那些赢回来,后来就借了我们那儿的一个高利贷。” “结果当然是我借来的那些钱也输出去了。而那高利贷催得紧,说是给我一周时间,还不上的话就要剁了我的手,打残我的腿。”张信说。 “恰巧那时的蔡叙找上门来,问我要不要入伙,我就同意了。” “第一个拐回来的是个女孩儿,是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太婆带着的,就在宁城广场那里晃来晃去,所以我果断地把那小女孩儿迷昏了地扛着跑路了。” 张信说着,回忆起了什么地笑笑,不知是自我嘲讽还是挑衅警方地继续道:“你们是不知道一个女孩儿有多难卖出去。说两万块钱一个还有人还价,几经周折才出手了。还害我最后挨了一顿蔡哥的揍。” “所以啊,”张信盯着蒋宏伟的眼睛,转折说,“从此之后我就只挑小男孩儿下手。除非有人主动谈好了价格地说要小女孩儿,不然我都不愿意费那个时间地去拐她们。” 张信在那之后还说了很多很多。 他在把那些被拐卖来的孩子对等成明码标价的商品的同时,还像是细数自己的战利品似的一个一个地播报着他曾经在什么时间,在哪儿,用什么方式拐走了小孩儿,卖了多少钱,最后又是怎么摆脱了警方的侦查的。 “可你最终不还是落网了吗?”蒋宏伟说。 那人闻言,原本沾沾自喜的表情扭曲了点,阴恻恻地说:“都怪王眉那个听风就是雨的蠢女人。” 蒋宏伟不接话,只在对方骂够了之后继续问他:“那些钱呢?” 那人冷静了点,开口说:“别人分走的那部分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反正还赌债的还赌债,挥霍的挥霍,早就口袋空空了。要不也不至于空手套白羊地在那王眉那破村子里再度作案。” 蒋宏伟闻言一怔,沉着声音问:“所以,即使我们不去杨家村追查这件事,杨三和杨琴也等不到你亲手把孩子交到他们手上的那天是吗?” 张信看着蒋宏伟扭曲的表情,像是刚知道似地感慨:“原来那天来接头的女人叫杨琴啊。” “不过要我说,这人真的笨的够可以的,我说最近警方盯得紧,孩子和钱得分开交易,她就信了。甚至还额外多给我了几张,要我在这把孩子给她之前的几天对孩子好一点,千万别饿到他也别打他之类的,都把我给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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