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瞳拽妃_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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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机上收到了余笑然发来的消息。余笑然：王小年低头看向温哲的手机，“看来是真有急事啊......” 温哲给她回了条消息。温哲：余笑然：温哲：之后对方就没再回复消息。温哲收起手机，心情却有些沉闷。 “走吧，去庄园。” 接连两天，余笑然一直没有来学校，庄园里的人都察觉出不对劲。 “这几天有联系余同学吗？”温轻栀询问温哲。温哲点点头，“电话能打通，但是一直没有人接，要不就是挂断电话。” 说着，他拿起手机找到两人的聊天界面。 “自从前天给她发过消息后，再发消息就没有任何回复了。” 温轻栀看向手机，聊天框内只有温哲发出的消息，对面一直没有消息回过来。 “会不会是家里的事情太忙了？”向松猜测道。 “再忙也有时间看手机啊，再说她那个破家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忙的......”王小年嘟哝着，“难不成是手机丢了？” “你们有她家里的联系方式吗？”沈肆问道。王小年摇了摇头，“然然家里有点特殊，她从不跟我们说家里的情况，也不让我们去她家。” 余笑然自尊心强，他们不想伤害她，所以从不去问她的家事。 “明天周五就放假了，等后天上午我还是和王小年去她家看看吧。”温哲说道。温轻栀点点头，“这样也好。” 温哲有些不安，自从两人熟悉后，余笑然还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不回消息。还是明天放学后直接去余家吧，温哲这么想着。可没等学校放假，第二天下午余笑然的班主任就找上了他。第151章我去找她！夏日的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的闷热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教室上方的电风扇急速转动着，尽力驱散室内的热气。可就在这一片炎热的温度中，温哲的背后却冒起一层冷汗。他错愕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人，觉得自己刚才是幻听了。 “老师，您刚刚说......余笑然要退学？”温哲声音有些颤抖。文科八班的班主任一脸焦急，“是啊，刚才有人用余笑然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自称是她的爸爸，说余笑然以后都不来学校了，要给她退学！” 一旁的冯晓芸神情凝重，“好好的怎么会退学呢？” “就是不清楚原因我才着急啊！余笑然学习成绩这么好，考个重点大学没有问题，怎么在这个节骨眼要退学......” 八班班主任看向温哲和王小年，语气十分担忧。 “我听班里的同学说你们两个平时和余笑然走得近，知不知道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啊？” 王小年眉头紧皱，声音有些低沉，“我们这两天也没有联系到她......” 温哲站在一旁，眼底晦暗不明。 “我去找她！” 说完，他转身跑了出去。 “温哲！”冯晓芸连忙喊他，可人已经头也不回的跑远。 “老班你别担心，我和哲子去然然家看看。”王小年赶紧起身。 “行，那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冯晓芸叮嘱道。 “知道了！”王小年快步跑出教室追了上去。八班的班主任看着两个人就这么跑出去，担忧不已，“冯老师，他们两个人去没问题吗？” 冯晓芸也十分担心，她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温小姐您好......” 挂断电话后，冯晓芸安慰八班的班主任，“您放心，温哲的姐姐也去了，余同学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有温小姐和那位向先生在，余笑然一定不会有事的...... 实验基地。温轻栀挂断电话，回到实验室开始收拾东西。 “怎么了？”裴晏时摘下眼镜看向她。 “余同学的家里要给她退学，我去她家看看。”温轻栀边收拾东西边说道。退学？裴晏时皱了皱眉。 “让向松送你过去。”他叮嘱道。温轻栀点点头，“好。” 出了实验室，温轻栀拨通了温哲的电话。温哲和王小年在校门口打了个车，催着司机快速向兰禾村开去。温哲拿手机不停地打着余笑然的电话，可对方一直没有接听，最后甚至给他挂断了。温哲气恼地捶了下座椅。王小年见温哲一脸着急，小声劝他，“哲子你别担心，然然她不会有事的，等我们去了好好劝劝她爸，马上就高考了他还能真的让然然退学？” “实在不行我们就把然然抢回来......” 温哲却不这么觉得，他心里十分慌乱，总感觉余笑然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想着，他又给余笑然打了过去。 “你这么打电话也没用啊，然然的手机在她爸那里，怎么可能会接......”王小年劝道。话音刚落，温哲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人心里一喜，看向手机屏幕。来电人是姐姐。温哲顿了顿，接起电话。 “姐......” “在哪里。”对面的人听不出什么语气。 “......在回家的路上。”温哲如实交代。 “嗯，冯老师给我打电话了，你们到大榕树那里等着。” “我知道了姐。” 挂断电话，温哲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温姐姐说什么了？”王小年凑了过来。温哲看向他，“她和我们一起去。” “那太好了。”王小年松了一口气。有温姐姐给他们撑腰，他们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哲子你放心，我们今天一定能把然然带回学校！”王小年信誓旦旦道。 “嗯。”温哲应了一声，勉强压下了心里的慌乱。他重新拿起手机，拨了电话出去。兰禾村最北侧的角落里，坐落着一排破破烂烂的民房。其中一间屋子里摆满了一桌桌的麻将，房间里的烟味和酒味乌烟瘴气，吵闹的打牌声和吆喝声令人烦躁。余大柱嘴里叼着一根烟，微微眯起眼，手上摸牌的动作不停。放在桌角上的手机不断地响起，他恍若未闻，专注地盯着桌上的麻将。旁边的人嫌手机吵，推了推他，“谁啊老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就关机啊，在这吵吵吵......” “哎呀知道了！”余大柱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没想到过了几秒，电话又重新响了起来。这下不光身边的人，整桌的人都烦了。 “余大柱你行不行，哪个小娘们这么给你打电话，跟催命似的......” “呸，要是小娘们就好了！”余大柱啐了一句，抬手挂断了电话。身旁的人不经意间扫到手机屏幕。 “温哲？你家亲戚？没听你说过啊。” “什么狗屁亲戚，赔钱货的同学！”余大柱摸了一张牌，不耐烦的说道。 “这是你闺女的手机啊......你拿孩子手机干什么？”有人随口一问。 “这不是怕她跑了么，明天办事还得指望她呢！”余大柱吐出一口烟。同桌的人笑着调侃，“你这人可真不是个东西，自己亲闺女都算计。” “不算计她，老子白养她这么多年？”余大柱又摸了一张牌，忍不住暗骂了一声。真特么的晦气，今天的手气太差了！桌上的人一边打牌，一边闲聊。 “这个叫温哲的，怎么感觉在哪听过？” “温这个姓不太常见......哎该我了。” “这同学是咱村的？”有人问余大柱。 “我哪知道什么温哲冷哲的......”余大柱吐掉烟把儿，抬脚踩灭。 “要是咱村的那家姓温的，那可厉害了。” “你是说村东头那家开裁缝店的？” “什么裁缝店啊，那家老太婆的孙女可是中医院的院长！” “中医院的院长？那不得可有钱了？” “就是说呢......”同桌的人看一眼余大柱，“这上了高中的就是不一样啊，认识的人都比咱高端......” 余大柱点烟的动作一顿，接着笑骂出声。 “你就笑话我吧，就赔钱货那鬼样子，一天天跟死了老子似的，会有好孩子跟她玩？认识的也都是些不三不四的玩意儿......” “哪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你闺女不会在外边惹什么事了吧？还是欠人钱了？” “这倒有可能，毕竟她可有个赌鬼爸爸啊，哈哈哈......” 听到这话，余大柱笑着踢了一脚对方的凳子。 “去你的吧！” 第152章早晚也是个疯子兰禾村村口。温哲和王小年在大榕树下等了一会儿，向松开着车抵达，两人连忙上了车。 “从哪里走？”向松询问王小年。 “这条路能开进去，一直往北走。”王小年指了指前面的一条路。兰禾村的路都比较狭窄，一般车子都开不进去，只有这一条路宽一点，能往村子里面多走一些。车子行驶在崎岖的路面上，若非车身减震系统优越，否则里面的人非得颠吐了不可。 “小年，余同学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温轻栀问副驾驶的王小年。王小年叹了一口气，沉声开口： “在兰禾村，村北的那几户人家是出了名的蛮横不讲理，吃喝嫖赌样样不落，村里人平时都不和他们接触，然然家里就是其中一户。” “她爸爸余大柱是个混球，每次赌钱输了或者喝多了酒就打人，然然从小到大挨了不少打。” “上小学的时候然然还是挺活泼的，后来上了初中她爸不想让继续她上学，有一次跑到学校里闹得很厉害，直到老师报了警她爸才罢休。” “不过她爸这么一闹，学校里的同学们就都知道了她家里的情况，差不多从那之后吧，然然就不再和同学来往，性格也越来越孤僻了。” 说到这，王小年气愤不已。 “然然好不容易熬到现在，马上就能摆脱这个人渣了，谁知道他竟然又让她退学，简直不是人！” 温哲闭了闭眼，呼吸急促了几分。温轻栀瞥了他一眼，继续问王小年，“她的妈妈呢？” 话问出口，车里却是一阵沉默。 “余笑然的妈妈，三年前过世了......”温哲哑声道。温轻栀心里一顿。 “然然的妈妈，精神状态不太好。”王小年语气沉重，默默看着车窗外的后视镜。村里人都知道，村北的余家有个神经病儿媳妇，每天被绑在柴房里，嘴里念念叨叨，神志不清的说着胡话。其实当年余大柱去学校闹退学并不是余笑然变孤僻的关键，真正的原因是他在学校里到处宣扬她是神经病生的孩子，说她和她那个神经病妈一样有毛病，早晚也会变成疯子。学校里有些同学是知道余家的情况的，本来余笑然在学校就多多少少受到一些同学的排挤，她爸这一闹大家更是瞧不起她，连自己的亲爸爸都嫌弃的人能有多好？青春期的孩子心思敏感，周遭的恶意对她们来说就是致命的伤害，没有哪个孩子能从这种语言的暴力中全身而退。温轻栀眉头紧锁，“她现在和家里的联系还多吗？” 王小年摇了摇头，“自从她妈妈去世以后，然然就直接从家里搬了出来，平时都住在学校里，寒暑假也不回家。” “就是不知道这次余大柱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又把然然骗了回去......” 温轻栀看向身旁的温哲。他的身体明显紧紧绷着，除了刚才说了一句，其他时间都一直沉默的看着车窗外。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温轻栀突然说道。温哲身体一怔，半晌后哑着嗓子开口，“我知道了......” 车子停在一条巷子的入口处，四个人下了车，又走了十分钟的路才找到了余笑然的家。 “就是这里了。”王小年指着面前的房子说道。房子是很老旧的土坯房，墙头长了不少草，两扇木门残破不堪，一侧大门坠下了一角，虚虚掩着院子里情景。温轻栀走上前，伸手推开了大门。院子里和外面一样破旧，周围非常安静，看起来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进去找找吧。”温轻栀说道。温哲和王小年连忙跑进屋里找人。不一会儿，两人从屋里跑了出来。 “家里没有人。”王小年说道。温哲也摇了摇头。 “打电话试试。” 温哲拿出手机，重新拨通了余笑然的电话。对面依旧和之前一样，响了几声后便挂断了。 “我去问问邻居。”温哲说着就要离开。 “等一下！”温轻栀突然开口。她微微侧头，专注地听着什么。过了几秒钟，几人就见她朝柴房的位置走去。温哲立刻跟上，他冲到柴房门前，一脚踢开了房门。待看清柴房里的景象，温哲瞳孔骤缩。逼仄狭小的柴房里，余笑然的一只手腕被铁链捆着，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浑身是血躺在柴堆上。 “余笑然！” 温哲奔到余笑然身边，心疼地伸出双手想要抱她起来，可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他却有些不敢碰她。 “我天，然然怎么这样了？！”王小年跑进柴房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喊出声。向松跟在他们后面进来，看到里面的情景也拧紧了眉头。温轻栀面色冷峻，几步走到余笑然身边，抬手搭上她的脉搏仔细摸索，脉象十分虚弱。她收回手，沉声开口，“她身上的伤有些重，先送人去医院。” 温哲连忙要去抱她，却发现她的左手被铁链锁住，铁链的另一头锁在柱子上。 “余大柱根本不是人！” 温哲双目赤红，愤怒地去拽铁链子。他怕铁链伤到余笑然只敢拽柱子那头，可是柱子那边被一把大锁锁着，根本扯不动。 “让开，我来。” 向松走上前，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上膛后对准铁链的位置。 “砰”地一声，铁链应声而断。温哲连忙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来，快步朝门外走去。枪声惊扰了隔壁打麻将的众人。 “余大柱，刚才这声好像是从你家传来的吧？”有人说道。 “听着像是，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是什么响......你家不会出什么事吧？” 余大柱想到柴房里关着的人。那赔钱货都被他打得半死不活了，还能有劲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站起身，立刻朝自己家跑去。第153章不去医院她会死余大柱刚到自家大门口，就见有人抱着余笑然从柴房里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余大柱看向几人，语气不善。 “余大柱你到底是不是人，竟然把自己的孩子打成这样！”王小年气的冲上前。 “关你什么事？她是我的孩子，我想打想骂还用经过别人同意？倒是你们......” 余大柱上下打量着他们几个人。两个年纪小的还穿着校服，估计是赔钱货的同学，没什么好怕的。倒是后面那个女人，虽然穿着普普通通，可身上的气质看起来贵气逼人，而且长得也很标致......不过她身后那个壮汉看起来不太好惹。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让警察抓你们！”余大柱高声喊着。 “我呸！你把人打成这样还好意思报警？”王小年气的破口大骂。余大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你怎么说，孩子不听话做父母的管教一下没有问题吧？” “你们要走就走，但是不准把赔钱货带出去！” 温哲脸色阴沉的可怕，“别跟他废话了，我们走！” 说着就往门外走，没想到余大柱抄起门边的锄头拦住了门口。 “我说了，你们走可以，人不能带走。”余大柱霸道的站在门口挡着去路。温哲抱着余笑然的手紧了紧，“她不去医院会死。” “那我不管，死了更好。” 余大柱靠着门框，一副无赖的样子。 “实话告诉你们，有户人家相中了这个赔钱货，给了我们二十万的彩礼，明天人家就来接人了，我不可能让你们带走她。”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脸色骤变。 “余大柱你个王八蛋！然然才多大啊你就让她结婚！她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竟然二十万就把她卖了！我艹你个*@#%&*&……” 王小年一边骂着一边往余大柱身上扑，被向松一把拉了回来。 “好了小年，先救余同学要紧！”向松两手环住王小年的胳膊，防止他和余大柱打起来。王小年气的双眼通红，愤恨的瞪着余大柱。温哲脸色阴沉的可怕，手背上青筋冒起，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用力抓握余笑然的身体。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人？！”温哲咬牙切齿的开口。余大柱眼珠一转。 “放人也可以，但是对方的彩礼钱我已经收了，明天人家来接人我也不好交待......” “这样吧，你们给我三十万......” “我呸！”王小年一口唾沫吐在余大柱的脸上。余大柱抹了一把脸，也没有恼。他上下打量了温轻栀一眼，在对上她那双冰冷摄人的眼睛时，忍不住一抖。一个娘们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除了三十万，再把这个女人给我当媳妇儿！”余大柱伸手指向温轻栀。温轻栀正要发作，身前的向松松开了王小年。 “找死。”他脸色铁青，一脚将余大柱踹到了门外。余大柱倒在地上，胸口和后背生疼。他看着站在隔壁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高声大喊： “杀人啦！杀人啦！” 向松几步走到门外，弯腰利落地将余大柱的胳膊和腿都卸了下来。这下子余大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痛苦的地上哀嚎。向松从腰间掏出枪，将子弹上膛后抵在余大柱的额头。 “再发出一点声音，我一枪崩了你！” 余大柱感受额头的冰冷，吓得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整个人因为痛苦而剧烈的抖动着，旁边那些原本想过来劝的牌友们见状也吓得不敢再动。温轻栀走出来，站到两人身边。 “向松。” 向松听到她的话，将枪收了起来。余大柱以为面前的女人心善，连忙开口求救，“姑娘对不住，我刚才不是故意......啊！” 温轻栀抬脚踩上他的胸口，一点一点用力，硬生生将余大柱一侧的肋骨狠狠踩断。余大柱脸色煞白，痛到发不出声音，旁边站着的牌友们听到肋骨断裂的“咔哒咔哒”声，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余笑然是人，不是什么物件，更不是你谋财的工具。” 温轻栀脚上不断用力，声音冰冷如同地狱来索命的阎王。 “既然你不知道怎么做人，我不介意让你当一辈子畜生。” 温轻栀重重往下一踩，余大柱疼的彻底昏了过去。抬起头，温轻栀扫了一眼前面站着的人。众人看到她看过来，忍不住向后躲。温轻栀收回目光，看向温哲。 “快走，去医院。” 温哲抱着余笑然快步离开，王小年赶紧跟上。经过余大柱身边时，王小年忍不住又踹了他几脚。 “狗东西！” 几人上了车，载着余笑然快速朝医院驶去。中医院手术室外，四人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温哲靠在墙边，校服上蹭了些余笑然身上的血迹，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王小年来回踱步，看起来十分焦躁。 “耐心点，有医生在余同学不会有问题的。”向松安慰他。王小年泄气的垂下肩膀，“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去找然然就好了......” 温哲听到这话，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两人心里此刻是说不出的懊悔。 “姐，那个混蛋不会有什么事吧？”王小年问温轻栀。虽然打人的时候很爽，但是万一那人真出了什么事，恐怕这件事也不好收场。 “放心，死不了。”温轻栀冷冷开口，“已经有人去看着他了。” 向松的手机铃声响起，他转身离开去旁边接电话。 “先生......我现在在医院，余同学的情况有点复杂......” “......好，我会护好温小姐的安全。” “先生，还有一件事需要和您汇报......” 挂断电话，向松回到手术室门前。四人又等了一会儿，手术室上方的灯才熄灭，一名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温哲第一个冲了过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看向温轻栀，“院长。” 温轻栀点了点头，“情况怎么样了？” “万幸没有致命伤，只不过身上伤口太多，病人失血情况严重，再加上三天没有进食，这才导致了晕厥。” “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干净了，该缝合的都已经缝合好，但是左手小臂骨折有些严重，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好好休养。” 医生将情况一一告知，最后仔细叮嘱他们。 “谢谢您医生。”王小年连忙道谢。 “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医生笑了笑。这时，两名护士推着病床走了出来，温哲和王小年连忙围了过去。医生走到温轻栀身边，小声开口： “院长，我有话要跟您说。” 第154章以前过的是什么生活温轻栀点点头，和向松三人去到走廊拐角的位置。 “院长，我实话跟您说，病人的情况有些严重。”医生严肃开口。温轻栀微微蹙眉，示意他继续。 “病人这次受的伤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伤口太多，身上无法避免会有很多疤痕，而且这次手臂骨折情况严重，如果不好好养护的话，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温轻栀点了点头。这些问题她都能解决，她知道医生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些。 “医生，您有话直说就好。”温轻栀说道。医生默了默，缓缓开口，“我们给病人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而且看起来已经是几年前的旧伤了，想必病人以前遭受过不同程度的暴力虐待。” “但是她身上目前最危险的，是她有严重的胃溃疡和营养不良，如果再不进行干预的话，可能下一步就会发展成胃癌，到时候就棘手了......” 讲到这里，医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从医这么多年来，还从未见过有人身上有这么多的伤痕，更不要提一个花季少女竟然会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她以前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啊...... “营养不良？”向松眉头紧锁，“最近一个月的饮食我很注意......” 医生摇了摇头，“病人这个情况，应当是从小就饮食不规律，以致于日积月累对胃造成了严重的创伤。” “一个月的调理对于她的病情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温轻栀神色凝重，方才她在帮余笑然诊脉的时候就察觉到她胃部有问题，情况果然和她诊断的一样严重。只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余笑然身上的那些陈年旧伤。 “医生，这孩子还有一周就参加高考，她身上的伤会有影响吗？”向松问道。 “这几天先好好养伤，稳定住病人的情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医生叮嘱道，“胃病难养，重要的是以后日常要好好护理。” “我知道了，多谢医生。”向松说道。医生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走廊里十分安静。 “温小姐，以后我会给余同学单独做养胃的餐食，您不要太过担心。”向松说道。 “嗯，多谢你了向松。”温轻栀诚恳道谢，“我会帮她开个调理养胃的方子，到时候麻烦你一起帮她做。” “您客气了温小姐......不知道她父亲那边，您作何打算？”向松问道。温轻栀微微低头思索，“这件事，还是要看余同学自己的意思。” 向松点了点头，“我明白。” 走廊拐角的另一侧，温哲靠在墙边听完了全程。他直起身，快步下了楼。温轻栀看向走廊拐角的位置，眸光闪了闪。两人去到余笑然的病房，只有王小年守在床边。 “温哲呢？”向松问道。 “哲子说他有事出去了。”王小年声音有些沙哑。三人看向床上躺着的女孩。平日里安静乖巧的女孩，此刻正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纱布，左胳膊被绷带紧紧固定住，瘦弱的身体陷在病床里，看起来如同没有声息的布娃娃。医生在药里加了些安眠的成分，余笑然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来。 “温姐姐，然然她不会有事吧？”王小年看着躺在床病上的女孩，心疼不已。 “放心吧，她会好起来的。”温轻栀沉声道，“小年，你们和她的关系一直这么好吗？” 王小年挠了挠头，“其实也不是。” “小学的时候我们虽然都在村子里同一个学校上学，但是因为家离得比较远，所以平时也不怎么交流，只是知道有这个人。” “等上了初中大部分同学都到市里来上学了，然然因为还要照顾她妈妈，就留在了老家读初中。” “她家里的事情还是初中毕业后，偶然一次同学聚会听别人说起来我们才知道的......” “后来然然考上了高中，听说她之后没有再回过家，寒暑假就去找管吃住的小饭馆打工，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 “早知道......早知道她回去会受这种罪，我们应该早点去找她的......” 王小年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握住床沿。 “这不是你们的错，别太自责。”向松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温轻栀站在病床边，一直沉默着。傍晚的时候，温哲回到了医院。向松载王小年回学校给余笑然收拾书包，此时病房里只有温轻栀在床边守着。 “回来了。”温轻栀看了一眼温哲。 “嗯。”温哲应了一声，走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一瞬不瞬的看着余笑然。 “解气了吗？”温轻栀开口。温哲的眼底染上戾气，“姐，我恨不得杀了他！” “法治社会，别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温轻栀站起身，“你先守着，我去打个电话。” 温轻栀来到病房外，拨通了闫局长的电话。 “闫局长您好，我要报警......” 挂断电话，她又拨通了由野的电话。 “警局的人马上过去，你们等会儿就撤吧。” 对面的由野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