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瞳拽妃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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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声说道。他先是上传了这组假数据，然后又亲自去云江处理事情，其目的不言而喻。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有当时的事故现场，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相关的信息吗？事情的真相寻找到这里，似乎被卡住了。 “当年除了尹振华之外，警方那边还有什么人？”温轻栀突然想到。裴晏时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便得到了当年警方带队人的消息。是特安局的一级警司，郑业的手下，一位姓荣的男子。不过这名男子前阵子因为间谍罪，已经被特安局关押起来了。某高档餐厅。郑业将一份文件交给温轻栀。 “温小姐，这是当年警方实施救援的全部记录，都在里面了。” “荣立那边我已经盘问过了，他有印象当时捡到过一部没有完全被销毁的笔记本电脑，但是被尹振华拿走了。” 温轻栀将救援记录看了一遍，只是很正常的救援记录，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那部电脑后来去哪里了？”温轻栀问道。 “据荣立回忆，当时那部电脑交给尹振华后就再也没见过，因为尹振华说那部电脑报废了，荣立也就没再问过。” “要不是这次我盘问他，他几乎都忘了那部电脑的事情。” 郑业说完，低声询问，“怎么突然查起当年的事了？是案子有什么问题吗？” 温轻栀点了点头，“我找到一些资料，怀疑当年的爆炸根本不是意外。” 郑业面色凝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态就很严重了......有什么我能帮到忙的地方吗？” “我现在需要找到当年那部笔记本。”温轻栀说道。郑业应下，“我知道了温小姐，我会派人帮忙寻找的。” “还有一件事，”温轻栀语气沉沉，“我希望这件事能够秘密进行，不要被研究院的人知道。” 郑业心下一凛，“好。” 周一早上。研究院例行开周会，袁琛因为有事请假，温轻栀作为他们实验室的代表参加这次的例会。往常会议都是尹振华主持，这次也不例外。会议主要是各个实验室之间互相沟通事宜，汇报上周的工作以及本周的计划。现在研究院最重要的项目，就是温轻栀他们组进行的项目，所有人都要配合他们的工作。待温轻栀说完这周的计划，尹振华温声开口： “上周温小姐虽然没有参与项目研究，不过对项目的理解很有自己的见地，希望你们组这周的计划能顺利进行。” 话音落下，温轻栀的眉眼沉了沉。这是在拐着弯说她不懂项目、阻碍实验正常开展？会议室的其他人听到这话，看向温轻栀的眼中流露出一丝鄙夷。到底是靠关系进来的，没有多少真才实学...... 贺承津的脸色很是难看，“尹副院，你身为研究院的副院长，在会议上公开抨击别人，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而且你怎么知道轻栀她做不好项目？” 尹振华也不恼，只是淡淡笑着，“院长，我没有质疑温小姐的意思，只是她在档案室待了一周，对项目难免有些生疏......” 贺承津直接回怼，“这一点你放心，轻栀是我亲自带出来的学生，她能配合把云江的项目完成就是最好的证明！” 例会在两人你来我往的争吵中不欢而散，这种情况也算常见，大家都习惯了。离开会议室，贺承津依然骂骂咧咧，“这个尹振华真是讨厌，竟然敢瞧不起你，他当我贺承津带出来学生是吃素的吗......” 温轻栀跟在他身后，一直沉默着。到了办公室，贺承津看着满脸心事的温轻栀，以为她在介意尹振华说的话。 “尹振华那老东西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就是个笑面虎，看着脾气好，其实笑里藏刀......” 温轻栀抬起头笑了笑，“没有，我没在意他的话。” 贺承津有些疑惑，“那你刚才是？” “教授，三楼的档案室，之前都是谁在负责？”温轻栀问道。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贺承津想了想，“研究院里的琐事一般都是办公室主任在负责，不过尹振华也有档案室的钥匙。” 温轻栀心下有了计较。中午吃过饭，她没有回实验室，直接去了一楼的综合办主任室。敲门进了房间，对方一眼认出了她。 “温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潘美芝热情地迎了上来。 “潘主任，前几天我在档案室整理资料的时候，水杯好像忘在里面了，我可以上去拿吗？”温轻栀问道。 “那当然了！”潘美芝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盘钥匙，摘下其中一个交给温轻栀。温轻栀接过钥匙道谢。 “哎呀谢什么，都是小事情！”潘美芝笑着说道，“这种小事你找我帮你拿就行。” 在她看来这些研究员们都是重点保护对象，这种琐碎的事情就应该他们办公室的人来干。 “那太麻烦您了。”温轻栀说道。 “哎呀不麻烦不麻烦！”潘美芝笑道。来到三楼尽头，温轻栀打开了档案室的门。屋内和之前一样，仍旧充满了刺鼻的霉味。她没有开窗，径直来到了那台老旧的电脑面前。电脑因为很久没有人用，上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温轻栀拿出之前放在这里的抹布，将电脑仔细擦拭一番。清理干净电脑，她攥了攥拳头，伸手按下了开机键。第417章温小姐去了档案室老旧的电脑像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缓慢地挪动着它的脚步。五分钟，电脑才缓缓开机。温轻栀握着鼠标，将电脑里的每一个文件夹都打开，仔细查看里面的资料。电脑里的资料不多，几乎都是多年前的项目内容，而且看起来大部分都是废掉的数据。不过十分钟，她便将电脑里的文件全部浏览了一遍，里面并没有跟云江实验室项目相关的内容。温轻栀向后一靠，有些泄气。郑业和向松两边动用各种手段寻找当年的笔记本，向松甚至半夜黑了尹振华家里的监控，偷偷潜进他家里寻找，仍是没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如果那台笔记本里真的有当时实验爆炸的数据，尹振华应该会毫不犹豫地销毁吧...... 温轻栀抬手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明明就差这一步，就可以探寻到当年爆炸的真相了...... 独自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温轻栀打算电脑关闭。重新握上鼠标，光标刚好停在“回收站”的图标上，她的视线突然顿住。那个小小的图标上，显示回收站里有内容。抱着试探的心情，温轻栀点了进去。里面乱七八糟有很多文件，还有很多图片。她将回收站里的资料一一还原到一个文件夹里，仔细查看里面的内容。图片都是实验设备的图片，没有什么特别的。温轻栀又继续查看里面的资料，直到她打开了一个压缩包，里面熟悉的数据跃然于眼前。她缓慢又仔细地浏览每一个文件。电脑屏幕的冷光照在温轻栀的脸上，折射出她眼底逐渐漫起的冰寒。一楼。尹振华下了楼，打算去门卫取文件。潘美芝正在外面浇花，看到尹振华和他打了声招呼，“尹副院，要出去啊？” “没有，到了个文件去取一下。”尹振华笑道。潘美芝一听，连忙放下花洒走了过来，“甭麻烦了，我去帮您取吧，反正这会儿我也没什么事。” “这怎么好意思呢......”尹振华笑着拒绝。 “哎呀没事，不过跑跑腿的功夫，累不着我！” 潘美芝摆摆手。 “你们就是太客气了，我们办公室就是为你们研究员服务的，刚才温小姐还来问我要档案室的钥匙，我说这种小事以后我来就行......” 尹振华面上的笑意微顿，“档案室？” “对啊，温小姐说她的水杯落在档案室了，问我借了钥匙去拿。”潘美芝随口说道，“对了副院，您要取几个文件？” 尹振华收回神思，“哦不用了，我自己去取就行。” 说罢，不等潘美芝说什么，他直接朝大门走去。潘美芝耸耸肩，回去继续浇花。尹振华取完文件回来，看了眼三楼档案室的窗户，迈步上楼。走到三楼的时候，他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想了想折身走了过去。在快到档案室门口的时候，温轻栀突然推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保温杯，上面蹭到了些许脏污。看到门外的尹振华，温轻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尹副院，您怎么在这里？” “哦，我刚才听到这边有动静，以为档案室里有老鼠就过来看看......” 说着，尹振华朝里面看了一眼。长桌和电脑都干干净净的，连地面也被清扫干净，不像之前他带她来时那般全是尘土。 “你打扫的倒是蛮干净的。”尹振华试探一句。温轻栀点了下头，“还好，上周来整理档案的时候顺便打扫了一下。” 若是这时候尹振华进档案室的话，就会发现电脑要比长桌干净许多，明显是有人刚刚打扫完。他收回视线，看向温轻栀手里的保温杯，“温小姐这是......” “上周走的时候把保温杯落在了档案室，刚才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被我不小心扔进废纸堆里了。”温轻栀淡淡说道。难怪在档案室待了这么久...... 尹振华摸了摸下巴，倏地一笑，“保温杯脏了就别用了，办公室可以免费领水杯。” 温轻栀点了点头，“多谢副院提醒，一会儿我还钥匙的时候顺便领一个。” 尹振华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办公室了。” “尹副院慢走。”温轻栀微一颔首。见他离开，温轻栀转身将档案室的门锁好，转身下楼。尹振华站在楼梯拐角处，听着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模糊，面色微沉。温轻栀，你真的只是拿保温杯么...... 傍晚，温轻栀上了裴晏时的车，将一个U盘交给他。 “找到了。” 裴晏时惊讶一瞬，“怎么查到的？” “在档案室的电脑里。”温轻栀声音闷闷，脸色也有些难看。裴晏时皱了皱眉，“实验数据有问题？” 温轻栀微一点头，“可以百分百确认，云江实验室的研究人员的确采用了尹振华传送的实验数据。” 裴晏时眉心拧的更紧，“这么明显的数据差异，阿姨他们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异常？” 温轻栀目光冷了几分，“这就要问尹振华了......” 裴晏时将U盘插到笔记本电脑上，打开了里面的数据资料。果然同温轻栀说的一样，里面的实验数据充分证明爆炸是由实验设备过载引起的。将资料看完，裴晏时合上电脑，看向温轻栀。 “有件事要告诉你。” “刚才郑业打来电话，说他们查到尹振华从五年开始一直跟M国间谍有联系......” 温轻栀面色沉沉，“你是说......” 裴晏时点了一下头，“时间过于巧合，我怀疑云江实验室的‘意外’就是尹振华为M国献上的投名状。” 温轻栀握紧双拳，“卖国贼！” 裴晏时伸手包裹住她的拳头，无声安抚她，“U盘里的资料要不要我直接交给郑业？” “自然！”温轻栀语气坚定。见她少有的情绪外露，裴晏时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今晚，便是尹振华最后一次看外面的月亮。” 第418章你这辈子都不会收到了晚上八点，尹振华从实验楼走了出来。他抬头看向夜空，今晚的天气有些阴沉，一轮弯月笼罩在阴云之下，模糊朦胧。没来由的感到烦躁，尹振华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朝自己的车走去。车子一路开到他的住处，尹振华停好车后下车，拿出钥匙打开别墅的大门。屋里和往常一样开着灯，他将公文包放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开口： “孙姨，今天晚上不用做宵夜了，晚上我在单位已经吃过了......” 他说完话，孙姨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先、先生......” 尹振华抬眼看去，就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见他看过来，郑业放下手上的茶杯，略一颔首，“尹教授。” 尹振华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特安局的人......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朝着客厅走去。 “郑局，这大晚上的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尹振华笑着打招呼，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郑业没有笑，他缓缓起身，看向尹振华的目光冰冷摄人。 “尹振华，我们查到你同M国间谍有密切联系，以及与六年前云江实验室爆炸案有重大关联，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尹振华的眉心重重一跳。 “郑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尹振华看起来有些无奈，“我是航天研究院的副院长，对项目机密最是重视，怎么可能会和间谍勾结？” “而且你说的爆炸案更是无稽之谈，那次分明是个意外......” “尹教授，”郑业开口打断他的话，“我既然带人来，就说明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配合我们的调查。” “而且......” 郑业看着他，缓缓开口： “我刚才有说你泄露项目机密吗？” 尹振华面色一僵，双手紧握成拳。 “尹教授，你家附近的邻居都是国家重要科研人员吧？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吵到他们为好，老老实实跟我们上车吧。” 郑业说着，朝一旁的警员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将尹振华围了起来，“尹教授，请。” 尹振华眯了眯眼，“郑局，如果调查清楚后我是被冤枉的，我希望你能向我道歉。” 郑业勾了勾唇角，“那是自然。” 不过，这个道歉你这辈子都不会收到了。将人带到特安局，郑业连夜亲自审问尹振华。不愧是和外国间谍打交道的，尹振华的心理素质的确异于常人，任凭他怎么审问都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不过郑业也不是吃素的，在经过一天一夜的心理战后，尹振华崩溃了。 “好！我承认！我承认给M国间谍送过消息！求求你们别问了......”尹振华苦苦哀求。郑业看了眼身边的警员，对方已经拿起笔开始记录。 “尹振华，把你给M国间谍送过的所有信息一一告知！”郑业语气冰冷。尹振华顿了顿，把自己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他在五年时间里，主要是向M国间谍输送自己实验室的研究数据，告知对方我国航天事业的主要进程，方便M国随时掌握我们的信息，好做出针对性的对策。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则是因为当年他在M国留学时，经济拮据，穷得连水都喝不起，论文也迟迟不能达标，他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就在他想要跳河自尽的时候，他的一位任课老师救下了他，并且承担了他之后学习和生活的所有费用。回国之后，为了报答他的老师，当老师的儿子找到他，希望他能提供航天院的研究数据时，他没想太多就答应了。对方也给他转过不少钱，都是通过女婿的画廊卖画洗钱洗进来的，毕竟画廊里有他一半的股份。尹振华说了很多，但是却一直没有提云江实验室爆炸的事情。 “尹振华，我们查到你当年是在爆炸案之后才开始给间谍送消息的，这件事难道和你没有一点关系？”郑业冷声道。尹振华重重叹了一口气，“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没做过的事情我要怎么承认？” 郑业微微眯眼，“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说着，他朝旁边的警员招了招手，对方起身离开，不一会儿拿进来一个厚厚的文件盒。将文件盒放在尹振华身前的小桌上，郑业抬了抬下巴，“看看吧，尹教授。” 尹振华皱了皱眉，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打开文件盒，从最上面的文件开始看了起来。越往下看，他的表情越是难看，心脏不断往下坠。直到看到最后那一沓数据，他微微瞪大双眼，捏着纸张的指尖都在颤抖。郑业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今天这案子妥了。 “尹教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郑业问道。尹振华白着脸，声音都在发颤，“这、这些资料是哪里来的？” 郑业嘲讽一笑，“尹教授自己做的事情，不应该很清楚吗？” 尹振华呆愣片刻，身体猛地一震。这些数据......当年那本笔记本已经坏了，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将笔记本连接到了一台电脑上，没想到当时的实验室数据竟然都还在里面保存着。他想也没想，直接将那些数据删除，连笔记本都销毁了。难道......难道当时他没有将文件清理干净？可第二天研究院就给他们换了新的电脑，那台老旧的电脑最终去了...... 档案室！尹振华倏地攥紧双手，手里的资料都被他捏变了形。那间档案室平时几乎没有人进去，除了偶尔有研究员去里面放一些废弃的材料，除了上周他安排温轻栀去档案室整理资料...... 尹振华的脑子里蓦地想起今天中午，有人去档案室找水杯...... “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郑业冷冷开口，“没错，这些资料都是温小姐从档案室里的那台电脑上找到的。” 尹振华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郑业，“她......她为什么......” 他想不通，温轻栀为什么要去找当年的这些资料？这件事跟她分明毫无瓜葛...... 像是回应他的疑惑，审讯室的门被敲响。第419章交给特安局的“大礼” “进！”郑业扬声道。房门推开，一名警员站在门外开口，“郑局，温小姐到了。” 郑业点了点头，“让温小姐进来吧。” 温轻栀跟在警员身后，走进了审讯室。看着双眼通红、面容憔悴的尹振华，温轻栀询问郑业，“我可以跟他单独说几句话吗？” 郑业没有犹豫便应了下来，“行，不过不能太长时间。” “十分钟就够了。”温轻栀说道。郑业带着另一名警员离开，小警员看着温轻栀，一步三回头。关上审讯室的门，郑业一巴掌拍到对方的后脑勺上，“看什么看？” “不是郑局，让温小姐自己在里面安全吗？”警员摸着后脑勺担忧道。郑业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放心吧，就你这样的，温小姐一次能打十个。” 警员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么强......” 审讯室内。温轻栀走到桌前，看着上面摆放的审讯记录。 “为了恩师......”温轻栀淡淡开口，“尹副院还真是重情重义。” 尹振华眉心拧紧，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温轻栀看着上面并没有记录云江实验室爆炸案的事情，她抬头看向尹振华。 “你现在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去调查六年前的事情吧？”温轻栀缓缓开口。尹振华握紧双拳，有些崩溃，“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轻栀靠在桌边，低头睥睨着他： “尹教授是不是忘了，我姓温。” “你姓温跟我有什么关......” 尹振华突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看向温轻栀。 “你、你是......温静之的女儿？” 在尹振华惊恐的眼神中，温轻栀缓缓点了一下头。 “尹教授，杀害我父母的仇恨，你说我该怎么报呢？” 她冰冷的话语如同蛇蝎，扼住了尹振华的喉咙，让他一个字也发不出来。温轻栀一步一步走到尹振华面前，隔着一张小桌同他对视。尹振华面色惨白，慌张地别开眼。突然，温轻栀伸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脖子，尹振华被迫仰起头。 “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特安局！不是你可以胡来的地方！”尹振华惊恐地想要掰开她的手。温轻栀语气淡淡，“没什么，就是想让你也尝尝，窒息的滋味。” 话音刚落，右手倏然发力，狠狠攥紧了他的脖子。尹振华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涨红，他拼命去拍打温轻栀的胳膊，想要挣开这令人窒息的感觉。可对方的手臂像是钢铁，紧紧箍着他的脖子，纹丝不动。审讯室内传来桌椅响动的声音，警员看向一旁的郑业。对方的面容隐在烟雾之下，朦朦胧胧不甚清晰，他好似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一般，泰然的抽着烟。警员转头看了眼审讯室的门，随即像没事一般收回了视线。审讯室内。就在尹振华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温轻栀突然松开了手。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弓着腰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全都咳出来一般。温轻栀拿过审讯桌上的湿巾，抽出一张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你应该庆幸，是这个时代的法律救了你。” 温轻栀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不然像你这种卖国背主、残害同胞的人渣，纵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尹振华还在咳嗽，方才濒死的感觉让他心生绝望，眼中除了恐惧再无其他。 “疯子......疯子......”尹振华身体抖个不停。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因为剧烈的咳嗽，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真难看啊尹教授......” 温轻栀睨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对了，知道你和M国间谍联络的证据，是从哪里来的吗？” 听到温轻栀的话，尹振华抬起胳膊蹭掉脸上的脏污，语气沉沉，“不是特安局的人找到的吗......” “郑局他们抓到间谍的时候，对方早已将资料销毁得干干净净，根本查不到和他联络的人是谁，不过......” 温轻栀扯了扯嘴角，“尹教授，可是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女儿呢......” 尹振华猛然抬头，惊得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什么？！” 温轻栀靠着桌沿，懒懒散散开口： “尹玉颜女士出国前，交给了特安局一份‘大礼’，是你近五年来向间谍提供过的每一份资料数据。” “尹教授，您的女儿比您自己还要用心呢......” “你胡说！”尹振华情绪激动，被手铐捆住的双手疯狂拍打桌子，“我女儿根本不知道我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屋内的动静引来了外面的人，郑业和警员推开门走了进来。警员看到激动地要对温轻栀动手的尹振华，立刻上前将人压在桌上，“坐好！” 郑业看了眼时间，“温小姐，时间到了。” 温轻栀点了点头，起身朝门口走去。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温轻栀站在门口，微微转头开口。 “尹玉颜女士，似乎对您六年前安排楚女士去云江实验室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呢......” 楚女士，是尹玉颜的母亲，也是当年云江实验室爆炸案的受害者之一。尹振华身子一僵，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般瘫软在椅子上。原来小颜，她什么都知道...... 审讯室的门被重新关上，郑业拿着一支烟把玩。他抬了抬眼皮，看向瘫软在小桌上的尹振华，“尹教授，现在可以说了吗？” 尹振华闭上眼，一行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过他布满沟壑的老脸。 “好，我说......” 次日上午。特安局的人来到航天研究院，将尹振华的多名弟子全部带上了车。袁琛趴在走廊的窗边，看着三辆印有特安局标志的白色面包车驶离，唏嘘不已。 “他们都跟这次的间谍案有关系？”这未免也太多了吧！ “不是，他们只是参与过尹振华的实验项目，带去特安局例行调查罢了。”温轻栀说道。 “那就好，咱们研究院要是一下子少这么多人，以后可怎么干活啊......”袁琛心有余悸般拍了拍胸口。忽然，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到他的背上，袁琛正要开骂，就听贺承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好你个臭小子，竟敢这么诅咒我研究院！” 袁琛连忙跳开，“教授您说什么呢，我是担心咱们院啊！那什么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朝实验室跑去。第420章你得主动出击！ “臭小子......” 贺承津收回视线，看向温轻栀。 “抱歉啊轻栀，你才来研究院没多久，就让你碰到这些事情......”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尹振华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没关系教授，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要找到一个真相，不想让我的父母枉死。”温轻栀说道。贺承津叹了一口气，“那你外婆那边......” 温轻栀摇了摇头，“这件事在外婆心里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揭开她的伤疤。” “也好......”贺承津应道。尹振华被抓，他手下的项目被贺承津规整后，重新发了下去。温轻栀依旧跟着火箭研发项目组，每天进行各种烧脑工作。研究院的工作顺利进行，电影的热度也越来越火爆。之前便已和剧组说好只参演电影，温轻栀就没有跟着剧组全国各地跑宣传，影迷们遗憾的同时又跑去电影院怒刷一遍《战殇》。裴氏集团包场，请员工们免费到电影院观看电影。大多数员工都知道温小姐的存在，可真正见过她样貌的人寥寥无几，待看到大荧幕上的主演姓名，众人才恍然大悟。难怪堂堂裴氏集团的总裁都被迷得晕头转向，这张脸也实在是太顶了！看完电影回公司，公关部犯了难。 “经理，看电影的活动我们要怎么宣传啊？需不需要提及温小姐的身份？” 公关部杜经理想了半天也没想想清楚，“算了，这事儿我去找小裴总问一下吧！” 杜经理急匆匆去了裴铭的办公室。 “身份？”裴铭从办公桌前抬起头，“什么身份？” 杜经理一愣，“温小姐不是总裁的......” “嗤——”裴铭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