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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色纸的最上方印着清晰的一行字: “云江中学新生入学考试百名榜——” “第一名 温哲” 这是当时入学的时候,王小年兴奋的拍下来的。 小爷叫小年: QZ: 小爷叫小年: 温轻栀将头发吹干,走到房间对面,敲响了温哲的房门。 温哲看到来人是温轻栀,有些意外。 “有什么事吗?”温哲让开位置让她进来。 “是有些事。”温轻栀走进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来温哲的房间。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外,还有一张书桌以及两个书架,其他的东西再也没有。 温轻栀走到书架前。 两个书架被塞得很满,大部分都是计算机相关的书。 旁边的书桌上,那本破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看起来她来的时候温哲正在用电脑。 温轻栀大致看了一眼,打开手机找出一张图片,递到温哲面前。 看到那张熟悉的榜单,温哲呼吸一滞。 “王小年给你的?” 第26章 这,才是真正的愚蠢 温轻栀不置可否,拖过书桌旁边的椅子坐下。 “说说吧,为什么?”温轻栀看着他。 温哲坐在她对面的床上,微低着头,声音沉闷。 “不为什么......” “是因为外婆?”温轻栀说道。 温哲身体一怔,没有说话。 “温哲,”温轻栀食指点着手机屏幕,缓缓开口,“你心里清楚,你可以赢。” “赢了又能怎样呢?”温哲看着地板上裂开的一条缝,“就算这次赢了,我也不会去考大学。” 他不会考大学,他也不会离开云江、离开外婆。 温轻栀眯了眯眼,“因为外婆在这里,所以你就要一直留在兰禾村?” 猝不及防被问到心里,温哲有些恼怒。 “对,外婆说过她不会离开兰禾村,我也不会离开她。” 温婆婆在很多年前说过,她这辈子也不会离开兰禾村。 虽然温哲不知道为什么,可他从小都最听外婆的话。 云江没有大学,如果他考上了大学,就要背井离乡去别的城市,所以他每次考试都故意考得很差,外婆也一直以为他学习很不好。 外婆从小照顾他到现在,他不会让外婆孤身一人留在云江。 他不是温悦茹,不会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想到这,他看向温轻栀,眼神中有埋怨。 “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图新鲜才来这里,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受不了离开。” “我做什么事不需要别人来置喙。”温轻栀淡淡说道,“倒是你。” 她抬手指向那满满两书架的书。 “既然不想上学,看这些做什么?” “我......”温哲哑口无言。 温轻栀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 她淡漠的看着温哲。 “妄想以自己的想法去揣度别人,从而产生莫名的自我牺牲与感动。” “这,才是真正的愚蠢。” 温轻栀说完,转身离去。 温哲看着她的背影,面上晦涩难明。 第二日清晨,温轻栀如往常一般跑到武馆前。 意外地,今天武馆竟然开了门。 温轻栀轻轻推开门,踩着厚厚的尘土进入院中。 偌大的院内空无一人。 温轻栀环视着院子里的摆设,这里面的器具要比她想象的多。 正看着,旁边一间小屋走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你找谁?” 罗奇斌声音浑厚,疑惑的看着院子里这个俊俏的小姑娘。 “你是这家武馆的老板?”温轻栀看向对方。 “老板?算是吧......这家武馆是我开的,不过早就倒闭了。”罗奇斌随口说道,“你有什么事?” 原来是倒闭了,难怪这么破败。 “我想租下这家武馆。”温轻栀正色道。 “租武馆?”罗奇斌很是诧异,“你要开武馆?”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少女。 这看起来他一拳就能打飞的小身板,是要开武馆还是舞馆? “不是,”温轻栀否认,“我自己用。” 外面毕竟空间有限,很多训练她都不能做。 罗奇斌狐疑地看着她,“你要租多久?” “暂时租一年。” 罗奇斌见对方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也认真思考起来。 这房子是他自己的,闲着也是闲着,租出去还能赚点钱。 他想了想,点头应下,“行。” “租金多少?”温轻栀拿出手机。 罗奇斌伸出五个手指。 “五万?” “好,我给你转账。” 罗奇斌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他连忙摆摆手。 “不、不......” “不够?”温轻栀微微皱眉,环视一圈院内,“你这地方再多也不合适了。” 罗奇斌终于缓过劲儿来,“不、不用,五千就行。” 温轻栀惊讶一瞬,这么便宜? 不过她还是给对方转过去五万。 “我要用你这里的器材,会有一定的损耗,多余的钱就当作补偿了。”温轻栀说道。 话说到这份上,罗奇斌也不再推拒。 两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罗奇斌拿出一把钥匙交给温轻栀。 “温小姐,这把锁老旧了不安全,您还是换一把新的锁吧。” 温轻栀点点头,看一眼他身上的工服,“你不练武了?” 罗奇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年头都没人学武了,这不为了讨生活,我也去城里工地搬砖了......” 村里孩子少,城里的孩子觉得练武辛苦也都不爱学,他没有收入只能另谋生计,要不是今天回来拿户口本,他也碰不上温轻栀这个大客户。 温轻栀了然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待罗奇斌走后,她给由野发了一条消息。 正准备入睡的由野收到温轻栀的消息,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喊上几个兄弟直奔武馆。 “姐,要收拾哪里?”由野带人进来。 温轻栀看着眼前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头发,默默地侧过身。 “这些刀枪棍棒都清理一下,房间也收拾出来。”她指着院子里的练武器械。 “得嘞!” 由野兴冲冲地埋头苦干。 温轻栀目光落在墙边的那一排长枪上,微微一顿。 “把这些都收了吧。” 由野连忙叫人扛到了储物间。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原本破败凌乱的武馆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姐,都弄好了。”由野洗完手跑过来。 温轻栀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一个小木盒交给由野。 由野打开一看,里面有十来颗小药丸。 “这......就是老大说的那个小药丸?” 温轻栀微微摇头,“不是,这是强身健体的,你们分了吧。” 由野自从用过温轻栀给的药膏后,就知道她给出手的东西必然不会普通。 嘶—— 早知道他自己一个人来了,真是便宜这帮小子了。 “多谢姐。”由野说道。 他说完,身后接二连三响起道谢的声音,“多谢姐!” 温轻栀微微颔首。 看着一群人离开的背影,她开口: “由野,别忘了周一早上来这里。” 由野脚步一个踉跄。 想到那天早上训练时遭到的“毒打”,他又觉得自己身体开始疼了...... 第27章 真就一点没学啊? 吃过早饭,温哲跟着来店里帮忙。 看到店里排队的人,他惊讶地微张嘴巴。 外婆的手艺这么受欢迎了? 看了一会儿,他察觉出不对。 大家都是奔着温轻栀来的。 毛二嫂抱着毛诺诺站在旁边,看着温哲惊讶的表情,她笑着开口,“没想到小栀的医术能这么厉害。” “医术?” “对啊。” 毛二嫂将毛诺诺的放下,看着她去摸旺财。 “小栀看病准,开的药方也便宜,村里好多人按她的方子吃药都好了不少,连外面的人都慕名而来呢。” 温哲神色复杂的看向温轻栀。 她伸手轻轻搭在一个婆婆的手腕上,面容严肃认真,与平时有些慵懒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印象中,好像外公也曾经给别人看过病...... 温家不是一直生活在兰禾村,他们以前住在城里,在温哲三岁的时候搬到了这里。 那时候的温哲还小,以前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连外公的样子都有些模糊。 他看一眼正在织布的温婆婆,走到温轻栀身边帮忙。 下午两点,向松准时来接两人去庄园。 今天裴晏时竟然也在。 偌大的沙发区,沈肆和温哲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所以,这就是我要教的学生?”沈肆双手抱胸,从头到脚打量着温哲。 啧,真土。 温哲承受着对方的视线,眉头微皱。 “嗯,要保证他考第一。” 裴晏时动作优雅的沏了一杯茶,放在温轻栀面前。 “新送来的老枞宋种,尝尝。” 温轻栀端起茶,放在鼻间闻了闻。 的确不错,很香。 温哲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眉头皱的更紧。 “我凭什么帮你?”沈肆不满的说道。 虽然他是京华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可让他教一个高中生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裴晏时从容不迫的倒水、沏茶。 “京华西郊的那块地,可以给沈氏集团。” 沈肆愣住。 最近京华市顶尖的几大集团都在争裴氏家族的那块地,他来云江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探探裴晏时的口风,没想到他为了这个小毛孩,竟然要把这块地给他? 沈肆一时间思绪翻滚,神色复杂。 “你......认真的?” “你也可以不要。” 见她喝完,裴晏时又给温轻栀续上茶。 “要!”不要的是傻子。 沈肆斗志满满。 “来吧少年,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一个小时后。 沈肆一脸黑线的看着理综试卷上他画的红叉叉。 “不儿,真就一点没学啊?” 温哲有些羞窘,又有些烦躁。 他一把夺过刚刚做完五分钟的试卷,像头被惹恼的小兽。 “不要你管。” 温轻栀从一堆冲锋枪的零件中抬起头。 “温哲。”声音带有警告。 温哲不情不愿的将试卷还给沈肆。 “你的主科不会也这么差吧?”沈肆担忧道。 “他数学满分。”裴晏时专注地敲着笔记本电脑。 “满分?”沈肆难以置信的看向温哲,“你这偏科都偏到月球了。” 不用问,估计语文和英语也强不到哪里去。 温哲低头沉默不语。 “别气馁少年,要相信你哥我的实力。”沈肆傲娇道。 温哲撇撇嘴,谁要认你当哥。 沈肆将试卷铺开,“来吧,先从物理开始......” 别墅里的人各忙各的,客厅内的气氛和谐又平静。 郑业走进来时,被屋里的氛围惊到,一时间站在门口不敢再动,生怕惊扰里面的人。 “什么事?”裴晏时开口。 听到声音,其他三人抬头瞥了郑业一眼,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事情。 郑业呼吸一滞。 他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走到裴晏时身侧,他低声开口: “裴先生,我们的人查到线索,乌水街有人收留了那几个人......” 裴晏时抬起头,“确定?” 郑业点点头,正要开口,就见向松围着围裙、手里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过来。 他错愕的瞪大双眼。 向松将盘子放在桌子上,“温小姐,这是我刚烤的曲奇饼,您尝一下。” “唔,先放那吧。”温轻栀头也不抬地说道。 裴晏时上身前倾,拿过她手中的弹匣,将点心盘往她面前推了推。 “吃点东西,光喝茶水肚子不舒服。” 温轻栀只好起身去洗手。 郑业看着裴晏时一连串的动作,内心的震惊比他看到他老子抱着小五十岁的嫩模时还要震惊。 当然,他老子那件事是误会。 可裴先生这这这...... 郑业看着一脸乖巧坐着吃饼干的女孩,心里的错愕一时间难以消化。 “你接着说。”裴晏时收回视线。 “嗯?哦哦哦......”郑业赶紧回神,“线人来消息,说是看到乌水街的人将人接走了。” “谁接的?” “天黑没看清对方的长相,”郑业微微皱眉,“按理来讲不应该是他们的人,可这东西的利益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他就是担心由老大为了钱而破坏自己的原则。 “别着急,静观其变。” “我知道了裴先生。” 郑业说完,有些不适的动了动左肩膀。 裴晏时见温轻栀的茶杯空了,又给她添上一些。 “茶不错。”裴晏时说道。 郑业一愣,反应过来是说他送的这盒老枞宋种。 “裴先生喜欢,下次我再让人多送一些过来。” 这老枞宋种金贵,不过这点东西他还是能搞来的。 郑业又说了一些事情,起身准备离开。 温轻栀骤然开口: “你的肩膀受过伤?” 郑业一顿,右手下意识的摸上左肩,心底诧异。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见裴晏时神色如常,郑业点点头,“对,年轻的时候受过伤,落下了病根......” 温轻栀从背包里掏出一盒药膏递给他。 “回去每天涂两次,五天后去兰禾村的芝裁缝店找我。” 郑业接过药膏,一脸莫名的看向裴晏时,“裴先生......” “拿着,照温小姐说的做。”裴晏时说道。 “哦,好。” 郑业拿着药膏离开。 回到局里,他拉上办公室的隔帘,脱下上衣准备上药。 “笃笃笃。”响起敲门声。 “郑局,是我。”一个很年轻的声音。 “小叶啊,快进来。”郑业喊他,“正好来帮我擦药。” 小叶进了房间,就看到郑业光着膀子。 “你来的刚好,肩膀后面我够不到。”郑业把药膏递给小叶。 小叶走上前,看到郑业手里的药膏,惊讶地喊出声: “郑局,您怎么会有这个?!” 第28章 乐善好施、不求回报的裴先生 小叶一嗓子,吓得郑业差点把手里的药膏扔出去。 “你喊什么!”郑业低声呵斥,“这药有毒啊?!” 应该不能吧,他和那个温小姐无冤无仇的...... 小叶错愕的捂住嘴巴,听到郑业的话疯狂摇头。 “不是的郑局,这可是最近黑市上最火的神药!” “神药?”郑业不明所以。 小叶接连忙解释,“这几天黑市上出现了一种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据说有奇效,普通的伤涂两次就能好。” “这么厉害?”郑业看着手里的平平无奇的药膏。 “那当然了,这可是乌水街的大当家命人生产的,明码标价——三万。”小叶伸出三根手指。 “老天爷,这么贵?!”郑业惊了。 如果是乌水街生产的倒也能理解,毕竟那边的人整天不是打架就是斗殴。 不过温小姐哪来的这个东西? “别看这么贵,这一小盒可是能用很久呢。”小叶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郑业疑惑的看着他。 “有了这种好东西自然不会成为秘密,”小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局里的同事们还打算凑钱买一盒呢......” 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的,平时抓人上蹿下跳,少不得身上有伤。 “不过我看这个和图片上的包装还是有些区别的,没有乌水街黑虎的标志。”小叶嘀咕一句,“郑局,您是从哪来的这个?” “一个朋友送的。”郑业敷衍道。 “那您这朋友可真大方。”小叶啧啧称奇。 “行了,你先出去吧。”郑业开始撵人。 “别啊郑局,您不是还让我帮您擦药么......”小叶扒着门框不肯走。 他帮郑局擦药,是不是能蹭一点? 郑业哪看不穿他的心思,叹息一声。 “不许告诉别人,否则警棍伺候。” 小叶抬手敬了个礼,“保证不会泄露一句。” 郑业坐回到沙发上,感受着肩膀处药膏传来的热意,眼底的情绪晦暗难明。 天色将暗,低调的豪车停在兰禾村的大榕树下。 温哲从副驾驶先行下车。 温轻栀正要打开车门,裴晏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温轻栀看一眼那双矜贵修长的手,某人有些凉薄的声音响起: “你这么大方?” 温轻栀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他在说她送郑业药膏的事情。 “嗯......还好吧。”药膏也没有多少钱。 裴晏时知道她是因为那些茶叶。 “我帮你这么多,为什么没有收到回礼?” 温轻栀挑眉,“我以为你乐善好施、不求回报。” 裴晏时轻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轻栀,我是个商人。” 商人重利,他从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中说出来,格外有一种魔力。 温轻栀后背起了鸡皮疙瘩。 她稳了稳心神,认真询问,“你想要什么。” 听到她的话,裴晏时喉结滚动,眼底有墨色翻滚。 他想要的...... 半晌,裴晏时松开她的手腕。 “先欠着,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手腕上的热度消失,温轻栀下意识的转动手腕。 “好,我等你。” 裴晏时微微一怔,握过她手腕的右手不自觉收紧,仿佛那截细腻光滑还在手中。 他缓缓开口: “好。” —— 周末接连两天,温哲都在琴港庄园的别墅里学习。 他是个很好的学生,安静不聒噪,学习能力强,讲过一遍的知识点能够很快的记住。 沈肆对此十分满意。 看看,这就是他沈七少教出来的学生,以后谁再说他没耐心他跟谁急! 沈肆批完卷子,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讲过的题都对了。” 虽然物理只对了一半,可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不过按照这个进度,一个月的时间恐怕不够。” 温哲落下的课程太多,仅靠周末两天补习难度太大。 “那就周内的晚上也过来。” 裴晏时推了推眼镜,下了通知。 庄园离学校不远,开车十分钟的路程。 “为什么?!”沈肆“蹭”一下跳起来,“你个大资本家,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除了那块地,再加度假区的项目。”裴晏时淡淡开口。 沈肆一下子歇菜。 “但是说好了啊,我能力有限,一个人肯定教不了他的全科,你们最好再给他找个英语老师。”沈肆有气无力的说道。 “嗯。”裴晏时应声。 沈肆骂骂咧咧去接水。 温轻栀看一眼裴晏时。 “怎么?”裴晏时问。 “没关系吗?”温轻栀难得有些迟疑,“给他的那些东西......” “无妨。” 裴晏时收起笔记本电脑。 “这两个项目本就是要给沈家的,只不过提前透露给他而已。” 说白了,他就是借机拿捏沈肆罢了。 温轻栀心里的那点愧疚瞬间烟消云散。 不愧是资本家。 狗,还是你狗啊! 市中心,云江中医院。 谢玉知脱下白大褂,拿着包往外走。 “下班了谢医生。”路过的护士和他打招呼。 “嗯,下班了。”谢玉知客气回应,一派温文尔雅。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几个凑在一起的护士才敢小声尖叫。 “谢医生也太帅了吧!” “京华医学院的高材生,真是一表人才啊......” “他才二十七岁,还是单身呢,不知道谁会那么幸运成为他的女朋友......” “你这么向往,你去追他啊!” “别开玩笑,我都结婚了......” “对了,我看今天医院的月度考评下来了,谢医生又没升职吧?” “可说呢,跟他同时来的医生一年前就升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卡着不动。” “谢医生可是出了名的‘医痴’,人家应该不在乎这些吧......” 几个护士说的开心,没注意到身后落下东西去而复返的谢玉知。 听到她们的谈话,谢玉知脚步顿住。 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下午主任在办公室和他说的话: “玉知啊,你也知道医院每个月升职的名额有限,等下个月再看看吧。” 下月推下月,谢玉知都不知道这是推了第几次下个月了。 心里默默叹口气,他转身离开。 对于升职加薪他并没有兴趣,他毕业后慕名来到这家底蕴深厚的中医院,为的是能和院长学到传承已久的云宗派医术。 可拜到院长门下的条件之一,就是要升到主任级别。 来医院两年了,他还只是个小小的助理,升到主任简直是痴心妄想。 谢玉知无奈摇摇头。 明天周一调休,他驱车回了兰禾村老家。 刚一进小院,就看到很久不用的中药架子上晾满了草药。 “玉知,你回来了啊。” 谢大夫听到动静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匣草药。 第29章 招摇撞骗的“神医” “爸,您这是做什么?” 谢玉知不解的看着这些熟悉的草药。 谢大夫把手里的草药放下,“你是不知道啊,最近村里来了一个神医!” “神医?”谢玉知疑惑道。 “对啊,就前边那个温家裁缝店,里边有个神医每天给人看病,看完病那些人就拿着药方来咱家抓药。” 提到这个“神医”,谢大夫很是兴奋。 他开这个小诊所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这么多人来拿药。 都说医者仁心,听那些病人们说吃了中药逐渐好转,他心里别提多高兴。 谢玉知眉头紧锁。 裁缝店里有“神医”看病? 这又是哪门子的庸医来招摇撞骗…… 谢玉知想着,有空还是要去村里的叔叔伯伯家提醒一下,不要被别人骗了。 将包随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他的目光略过桌上放着的几张纸,瞳孔骤缩。 “这是......”他拿起那几张纸。 是药方。 普普通通的草纸上,一手行云流水的行楷先吸引了他的目光。 笔锋锋利沉稳,力透纸背。 更不寻常的,则是纸上的内容。 超脱了平常看到的药方,上面的每一味药都开的恰到好处,用量多少、如何熬制、服用几天,写的一清二楚。 谢玉知的手微微颤抖。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对症清晰的药方。 “爸!爸!”谢玉知冲到房间里,“这个药方是哪来的?!” 他知道以他爸的水准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药方。 看清谢玉知手上拿的东西,谢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你说这个啊,这就是我刚才说的‘神医’开的药方......” 谢玉知一愣。 难道这个“神医”,不是来招摇撞骗的? 这一手行楷写的遒劲有力,应当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那他是不是可以跟他学一些东西? 一想到这些,谢玉知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他放下药方就往外跑。 “爸!我去找那个医生!” “哎你回来!”谢大夫连忙喊住他,“着什么急啊,人家只在上午出诊。” 见一向成熟稳重的儿子如此激动,谢大夫有些好笑。 他自己的儿子他能不清楚吗,从小到大痴迷中医,不然他也不会拼了命的把他供上大学。 谢玉知堪堪停住脚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 “吱哟——” 破旧的木门从外面被推开。 时间尚早,晨雾还没消散,给武馆宽阔的院子添上几分朦胧。 温轻栀走进去,手一一抚过那些熟悉的器具,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砰!” 她抬手击向木桩。 像是发泄情绪般,她不停地挥动手臂,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攻击力。 整个人如天空中翱翔的雌鹰,凄厉、磅礴。 由野来到武馆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感受到浓烈的杀气,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没想到下一瞬,温轻栀转身抬掌向他袭来。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由野还是无法承受她这一掌,“咣当”一下倒在地上。 “姐,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由野捂着肩膀躺在地上,心里忍不住哀嚎: 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 温轻栀收回手,目光淡淡的看向地上的人。 “起来吧,今天开始灵活度训练。” 由野咬咬牙,撑着胳膊站起身。 接下来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一次又一次的被撂倒、爬起来。 训练结束,温轻栀朝他身上扔了一把钥匙。 “以后每天早上来这里训练。” 累躺在地上由野摸着胸口上的钥匙,唇角是止不住的喜悦。 “知道了,姐。” “对了,帮我查件事。” “好......” 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活动筋骨,温轻栀心里的那点不快烟消云散。 吃过早饭,温婆婆今天要在家纺线,温轻栀独自一人去了裁缝店。 刚到门口,就见一个青年在门外等待。 见有人来裁缝店开门,他连忙走了过来,客气开口: “您好,我来拜访温医生。” 温轻栀看他一眼,“身体不舒服?” 谢玉知轻轻摇头,“不是,我是慕名来学习的。” 温轻栀微微挑眉,“先进来吧。” 谢玉知跟着走进店里。 他虽然在兰禾村长大,可是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住校,所以对于村里的这家裁缝店他并不熟悉,今天还是第一次来。 谢玉知的视线很克制的在店内环视一圈。 一间很普通的裁缝店,一侧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放着一沓草纸和一支笔。 想必这就是那位“神医”看病的地方吧。 “坐。”温轻栀示意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谢玉知有些拘谨的坐下。 温轻栀去烧水,等待的期间,那个青年一直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是个有礼貌的人。 温轻栀心想。 待水烧开,温轻栀沏了一壶茶端来,坐在他对面。 “喝吧。”温轻栀倒了一杯茶,推到谢玉知面前。 “谢谢。” 谢玉知闻到鼻间传来心旷神怡的茶香,忍不住端起茶杯轻嗅。 好香的茶...... “你想学医术?”温轻栀清冽的嗓音响起。 谢玉知连忙放下茶杯,点了点头。 “是的,我家是开诊所的,听父亲说最近去拿药的人很多,这才知道原来贵店有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所以特来拜访学习。” 谢玉知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 “你家开诊所?”温轻栀倒茶的动作一顿。 谢玉知点点头,“就是村口谢大夫家。” 诊所倒是个看病的好地方,温轻栀心里盘算着。 “你是医生?” 谢玉知微愣,笑了笑,“这么明显么?” “唔。”温轻栀含糊的应了声。 倒不是他穿的有多明显,只是他身上明显的草药味,以及眼中的善良和诚恳,能看出来是个心地仁慈的医生。 谢玉知端起茶杯,忍不住打量温轻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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