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人群里,又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锦袍,面色清秀的男子。他模样看着比马今栎沉稳许多,神色也淡淡的。 “确实如此,明大姑娘和钱玉书,没有单独相处过。”沈安面无表情道。 卫淑芳如何料到,这两人今日也在人群里。他们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不上值的吗?在这里看什么热闹! 可局面已成这样,卫淑芳只得硬着头皮撑下去。 “两位公子,凡事都无绝对,难道他们出恭的时候,你们也跟着。” 众人一阵无言。 这位尚书夫人,当真是极尽所能,也要证明此事。 明昭月莞尔一笑,就等着卫淑芳这句话。 “钱夫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钱公子确实单独离开了一阵,去了旁边的小树林,不过不是和我,他说他去出恭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也不知那日,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出恭出半个时辰?这怎么可能。 “明大姑娘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小树林内似乎有些异动,我叫了钱公子好半天都没应,后面他回来时,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气喘吁吁的。”马今栎铆足了劲回忆。 小树林,半个时辰,异动,气喘吁吁…… 原本寻常的几个词儿被马今栎这么连着说出来,就有些不同了。 不愧是探花郎,说三分留七分,不由让人浮想联翩。 “这……这不可能!”卫淑芳连忙辩解,“我儿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方才钱夫人为何一口咬定,钱公子与我就能做如此之事?”明昭月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难道换成别人,就不是,换成我就是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周围的人总算看出来了,这个卫氏,压根就在编排造谣。 真是好黑的心肠,如此污蔑一个闺中女子。幸好明昭月还未嫁过去,否则卫氏真成了未来婆母,不知要被磋磨成什么样。 “我也想起来了。”沈安继续用他不紧不慢的语调开口。“那日钱玉书许久未归,我去寻他,没在小树林见到他人,倒是捡到了个东西。” 沈安说着,就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块牌子。他高举着牌子,一脸迷茫。 “也不知这是何物?应当是钱公子的,本想着寻时机归还,最近太忙了……” 人群里有人惊呼,“梦阳楼的令牌!” “梦阳楼?”沈安闻言,皱眉嫌弃地将东西丢在地上,生怕脏了自己的手。 有人将牌子捡起来定眼望去,发现上面有个大大的字:雀。 “这是雀南枝的牌子,此人是梦阳楼的头牌啊!” 盛京的断袖不止钱玉书一个,自然有人认得这东西。 “真是太过分了,一边与未婚妻踏青,一边却和男妓厮混!” “幸好是明大姑娘知书达理,要是换作我,必然去砸了尚书府!” 卫氏的头都要炸了,不是编排明昭月吗?怎么反倒把儿子的断袖坐实了? “沈公子,你凭什么说这牌子是我儿落下的,万一是你的呢?” 问出这话,在场的人都笑了。 沈公子早已娶妻,且去岁刚添一女,百日宴办得风生水起。盛京谁不夸赞沈安夫妻和睦,乃爱妻之典范。 这样的人,怎会和梦阳楼攀扯上关系。 “沈公子,你……你能否对自己言行负责!”卫氏也学着明昭月的样子,问沈安。 第12章 沈安言语冰冷,语气不善。“钱夫人若是不信,可以报官查实。” 报官?卫氏当然不敢。儿子是什么货色,她这个当娘的还很清楚?极可能人家所言非虚。 见沈安如此笃定,众人几乎没有起疑的。 “巡防营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就听得不远处街口传来官差开道的锣声。 这条街上的住户非富即贵,除了将军府,还有好几位朝中官员。巡防营怎会在附近办案? 有好事之人小跑过去打听,很快就回来了。 “抓人了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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