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冲撞之后,他把自己从温言怀里退出来了。 宫宣就这样抽离,温言憋着的那股劲终于也宣泄出来,松开咬着自己的牙齿,趴在床上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宫宣的眼神落在温言咬过的手臂上,只见白皙的手臂被咬出了一圈深深地牙印。 不出意外的话,她咬过的地方明天早上会泛青紫,会肿起来。 见温言还趴在床上哭,宫宣下了床,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继而不动声色走到落地窗跟前,从旁边的抽屉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 床上,温言还在哭。 一直以来,温言都不是爱哭的人,在宫宣跟前也哭得少。 眼下,她哭得这么难受,仿佛是要把自己这两年多的委屈和冤枉全部发泄出来。 换在以前,谁要是在宫宣眼前这么哭,宫宣肯定会烦得要命,肯定会毫不客气把对方丢到门外。 但是,温言难过的哭声,宫宣没有觉得烦,只觉得心里也一阵阵难过。 明明是想和温言好好过日子,明明还在琢磨,等见了他父母,就让她生个孩子。 结果眼下倒好,好了没有多长时间,两人又闹上了。 重重地吐了一口烟圈,宫宣心里很明白的是,这次的问题出在他的身上,是他没有及时处理陆琪的暧昧,是他纵容了一下。 可是,他千错万错,温言也不该和宫泽扯上关系。 她知道,他最介意的人就是宫泽。 一根烟淡淡地抽完,宫宣转脸看向温言的时候,只见温言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哭声已经比刚才小了很多。 她似乎也哭得没剩多少力气了。 站在落地窗前看了温言半晌,看她像丢了魂似的趴在床上,宫宣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而后迈腿走向了床边。 在床沿边坐下来的时候,他伸手就抚了一下温言的脸,顺势把她散在脸上的头发拨到头上去。 而且手掌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脸上脖子上都是汗,就连头发都汗湿了。 宫宣没法分辩,她是把自己哭出这么多汗,还是刚才跟他做运动出了这么多的汗。 宫宣抚在她脸上的手,温言别过脑袋就把脸挪开,把后脑勺留给了她。 这一次,她真生气了,很生气。 她不会再原谅宫宣了。 宫宣见状,轻轻抚着她的后脑说:“我承认,那天在饭桌上和陆琪开了玩笑,是我纵容了她的勾引,但是温......” 宫宣那个言字还没有喊出来,温言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把自己的脑袋捂住了。 她不想听宫宣解释,不想听他说任何话。 两年多,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她和宫宣两个人,宫宣就会有错。 他俩只要出现问题,那都是她的问题。 竟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必要听他的话,听他数落自己。 她有这么多的不好,有这么多的错,他分手就行了。 温言把枕头捂在脑袋上,宫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宫宣是什么人?一直以来,只有别人求着他玩,他什么时候哄过别人? 可是在温言这里,他一次次哄了她,一次破了例。 眼下,他本来也是想哄哄温言,想跟她言归于好。 但是,温言这个态度,宫宣也不想说了。 毕竟,就算他再好的脾气,他也有自己的自尊心。 看自己没有说话,温言还把枕头捂在头上,宫宣就这样看了她半晌,然后伸手拉了拉她的枕头:“行了,我不说话了,本来就满头大汗,你别把自己捂傻了。” 说完,他稍稍用力就把温言的枕头拿开扔在一旁。 这一回,温言没有跟他闹,没有再去拿枕头捂自己,她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 她不说话,宫宣也不说话了,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她。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温言还是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也不说回家的事情,宫宣拿起她的手机,打开微信就跟她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温言不闹着回去,宫宣正巴不得。 而且她现在这样了,宫宣也不忍心把她送回去,总觉得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要好一些。 短信发完之后,宫宣平静的对温言说:“给我妈发了一条信息,说你今晚不回去了。” 温言眉心微微一拧,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没有理会宫宣。 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温言也不想再挽回,或者掩饰什么。 结果,他刚刚把温言的手机放下去没一会儿,温言的电话响了,她妈打过来的。 宫宣见状,拿起手机正要帮温言接听的时候,温言一把就将手机夺过去了。 电话被接通,温言强忍着情绪,装作很平静,装作若无其事的喊了声:“妈。” 电话那头,黄丽君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言言,你刚刚发微信说今晚不回来了?怎么就不回来了?是不是和你那个......” 黄丽君话还没有说完,温言就打断了她:“不是的,是媛儿。” 停了一下,温言解释:“媛儿和她男朋友吵架了,她心情不好,我陪一下她。” 除了江媛,温言也找不出其他的借口。 这会儿,她是把自己和江媛的角色调换了一下,假装江媛和她男朋友吵架了。 不过话说回来,李太医对江媛那么好,他又怎么会和江媛吵架,又怎会事事都在江媛身上找原因,对江媛好都来不及。 听闻是陪江媛,黄丽君便说:“那行,那你好好劝一下江媛,等周末了,你让她来咱家吃饭。” “好。”温言答应了。 紧接着,又和黄丽君简单的说了两句,温言就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挂断之后,温言又正像刚才那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 今天晚上没有回家,但并不代表她和宫宣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并不代表她原谅了宫宣。 而且她现在的状态,实在回不了家。 因为演不出来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眼睛估计也肿了,脸色也很不好。 所以,她才没有和宫宣闹,没说要回家。 宫宣见温言挂断电话之后,缓缓地把眼睛闭上,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是在跟温言道歉,为自己刚才对温言的粗暴道歉,为自己没有忍住冲动道歉。 实际上,他也没有冲动,他是有意折腾一下温言,想让她臣服,想让她知道以后远离宫泽。 谁知道温言也是个爆脾气,说什么都向宫宣低头。 宫宣抚在她脑袋上的力度,温言小不耐的把脑袋别开。 她烦宫宣,也不愿意让宫宣碰她。 宫宣见状,连忙把手抬起:“行行行,你是小祖宗,我不碰你。”又问:“洗不洗澡?” 温言还是不说话。 今天这一闹,她已经彻底不想搭理宫宣。 宫宣见她不想和自己说话,他便没有再强求,粗略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就拿着自己的睡衣去洗手间了。 宫宣去洗手间的时候,温言忍着身子的不适强行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不想留在宫宣这里,但她很清楚的是,刚才那种情况宫宣是不会放她回去的,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说话。 她快速穿好衣服,趁宫宣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她一下就走到客厅,伸手去开门了。 结果,她把房门按了好几下,扭了好几下,却怎么都打不开。 最后,她铆足劲狠狠踢了一脚房门,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宫宣在房门上动了手脚。 她就说的,他怎么一个人去洗澡了,原来是留了后手。 逃走没走成,温言也懒得回主卧室,干脆抱着抱枕就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累,好累。 累得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最要命的是,就算这么累,她却又睡不着。 眼睛不闭,脑袋疼。 眼睛闭上,不仅脑袋,眼睛还干涉的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宫宣洗完澡从卧室出来了。 看温言就那么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宫宣不用问也知道,她刚刚肯定是想开门逃走,结果没有走成。 没有问这事,他只是在她旁边坐下来,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要不先洗个澡,洗个澡就没那么累了。” 温言睁着眼睛不说话。 宫宣见她在外面折腾半天也没睡着,眼下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他打横就把温言从沙发抱了起来。 到了卧室的洗手间,洗手间里的浴缸已经放满了温水。 宫宣刚才在淋浴间洗澡的时候,就开始给她放水。 因为知道她累,知道她身上没劲,索性就想着让她泡个澡。 宫宣抱她,宫宣把她放进浴缸,温言都没有吭声,她随他一个人折腾。 直到宫宣说去卧室给她拿干净的衣服,温言便缓缓闭上眼睛,把身体往浴缸下面沉,把自己整个人,把脑袋都埋在浴缸里面。 片刻。 宫宣拿着干净衣服进来的时候,看温言只剩一团黑色的头发飘在水面上,一时之间,宫宣魂都要给吓破了。 他扔下手里的衣服,拔腿就朝浴缸跑了过去,伸手就把温言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温言。” “咳咳咳。”温言紧着眉心咳嗽了几声,咳的口水和洗澡水呛得宫宣满身都是。 她是想把自己淹死,是想利用自己的死把宫宣拉下水,可是宫宣进来的太快,她还没有死,他就来了。 看温言咳的满脸通红,宫宣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然而,那口气松了过后,宫宣一阵恼火了。 他抓着她的胳膊,气冲冲地说:“温言,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万一他刚刚来了电话,万一他在外面待久了一点。 再往后,宫宣自己也不敢想了。 仍然厉害地咳着,温言没搭理宫宣的话。 总而言之,宫宣不管说什么,温言都不想理他,不想给回应。 温言不说话,宫宣干脆也不说话了,大致的帮她洗完澡,他用浴巾裹着她,就把她抱回卧室了。 温言趴在床上,宫宣就拿着吹风机坐在她旁边,帮她把头发吹干。 等他把温言头发吹得干透,等他把吹风机关上的时候,只见温言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看她闹了大半个晚上,终于把自己闹睡着,宫宣也如释重负。 说句实话,他有些怕温言,怕她犯傻,怕她真的想不开。 她这种自尊心强,又什么都不要的人,宫宣最怕了。 把吹风机放回洗手间,宫宣坐在温言旁边,他俯身吻了她的脸颊一下。 最后,很无奈的看着她说:“小姑奶奶,我再该拿你怎么办?” 床上,温言睡得很熟,没有回答宫宣的问题。 实际上,她这会儿就算没有睡着,她也不会理宫宣,不会回答宫宣的问题。 这一夜,宫宣在温言的枕边失眠了。 他知道这次把温言惹恼火了,知道温言这次没那么好哄。 只是就算这样,他还是得哄。 因为,他不想分手。 至少现在没有想过。 —— 次日上午,温言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宫宣早就不在枕边。 但是,他也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在隔壁的书房办公。 所以温言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宫宣在隔壁办公室接电话。 听到宫宣熟悉的声音,温言就没有起床的欲望,干脆趴在床上不动。 没一会儿,宫宣讲电话的声音打住了。 紧接着,他推开卧室的房门进来了。 进来看见温言醒了,宫宣脸上很快扬起一抹笑意:“醒了。” 温言看到他,下意识把眼睛闭了起来。 宫宣看了也不生气,只是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都睡了一个晚上,还在生我的气?” 温言仍然闭着眼睛不说话,她已经对宫宣的这个套路不感冒,已经不想听他说什么。 温言闭着眼睛不看他,宫宣很真诚的道歉:“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是我把你弄疼了。” 宫宣不提这事还好,他一提这事,温言就气不打一处来,更加不想睁开眼睛,还把眼睛闭得更紧了。 这一回,宫宣没有理会温言想不想听他的解释,他自顾自的跟她解释:“我是在饭桌上和陆琪开了几句玩笑,是没有及时处理她的勾引,也不该让她来秘书办跟踪项目,不该让她来公司的。” “我跟你认错,跟你道歉。” “但咱们有一点得说明白,我和陆琪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甚至都没有单独见过她。” “我心里想的都是你,每天担惊受怕的也是你。” “不信你去问问杜秘书,我是不是已经让陆琪离开公司,是不是已经让对方公司换了负责人。” “至于她前天为难你的事情,让你在文印室站了一个下午,复印了一个下午的废文件,我已经批评过,已经替你出过气。” “所以小姑奶奶,这件事情我们到此为止,就这么过去了,谁都不提好不好?” 怕自己的解释还不够说服温言,宫宣又说:“而且我跟人家也没有什么,你倒好,又跟宫泽出去吃饭了,我也只当你去见了个普通朋友,我也不提这事了。” 要不是为了哄温言,宫宣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但是眼下,他没有办法,他只能选择让步,只能选择妥协。 宫宣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堆,温言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还是没有理会他。 她和他已经没有可能,她不可能再接受他打一巴掌给一个枣的道歉。 要不然,同样的事情以后会无限循环的发生。 温言一直不肯睁开眼睛,一直不肯说话,宫宣无奈地问:“小姑奶奶,你究竟想怎样?你能给我一个话吗?” 宫宣是真怕了温言,活活怕了她。 他没有发现的是,他是因为在乎温言,所以才怕她生气,怕她不理自己,怕她不说话。 宫宣问她究竟想怎样,温言这才睁开眼睛,眼神黯淡无光的看着她说:“分手,我要跟你分手。” 睡了一夜,即便宫宣大早上的就跟她道歉,温言的内心还是很坚定。 坚定地要跟她分手。 温言仍然执意地说分手,宫宣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盯着温言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把手从她脸上拿开,轻声说:“你应该还没有休息好,你再睡一下。” 说罢,他也没有在卧室进行逗留,起身就去隔壁书房了。 因为怕自己要是再留下来,他最后还要和温言吵起来,怕局面越演越烈。 如果这样,那他还不如避开温言一点,让她一个人再冷静一下。 只不过,温言这次冷静的时间有点久。 宫宣不进来找她,她除了去洗手间的时候,就一直趴在床上睡觉,不吃饭,不喝水,也不开口说话。 中途的时候,宫宣进来过几次,温言仍然没有开口说话。 “小姑奶奶,都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你就算跟我置气,你也没必要和你自己身体过不去,吃一点东西好不好?”床边,宫宣端着碗筷,好脾气的哄着温言。 温言仍然闭着眼睛不睁开。 因为心里很明白,她若是原谅宫宣,下次碰到类似的事情,还是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他的错,最后也会变成她的错。 她不想背黑锅,不想再受这样的屈辱。 更重要的是,她和宫泽也没有任何,宫泽回来之后,他们拢共也只见过两三次,而且每次都是他做不好的事情,宫泽才过来看看她好不好。 宫泽是他的小叔,如果他们继续在一起,他永远都会怀疑,宫泽也永远会夹在他们两人中间。 与其这样,不如就这样吧! 所以,就算宫宣这会儿哄她哄的天花乱坠,温言也不说话。 温言死活不说话,宫宣拿她没辙了,眉眼沉下的时候,顺手也把端在手里的碗筷放了下来。 无奈的看了温言半晌,宫宣说:“你如果不想说话,不想吃东西,那先睡一下。” 温言还是不说话。 没有其他手段可以对付宫宣,她就只能装死。 但估计也够让他心里憋屈。 起身离开卧室,宫宣没一会儿又进来了,在床头柜上给温言放了一杯水:“饭不吃可以,你好歹喝口水。” 温言还是不理他。 宫宣接着说:“我在隔壁书房,有事你叫我。” 说完这话,宫宣就回书房了。 听着宫宣脚步离开的声音,温言才缓缓睁开眼睛。 没劲,浑身都没有劲,而且还又饿又渴,看着床头柜的那杯水,她特别想喝。 但想到自己和宫宣在赌气,温言别过脑袋不看那杯水,硬是忍住了。 如果妥协了,如果喝了,宫宣就可以多关她几天。 她这次宁愿饿死,渴死,她也不跟宫宣妥协。 饿过头,渴过头之后,温言那股劲也过去了,趴在床上又接着睡。 中途的时候,宫宣又来过几次,看她嘴巴干出了竖纹,还死活不肯喝水,宫宣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心情越来越不好。 知道温言这次会跟他闹,但是没有想到她会闹得这样厉害,以死要挟。 她就那么恨他?就那么不想跟他在一起? 站在床边盯着温言看了半晌,宫宣没再像上午那样坐在她旁边,没有伸手去抚摸她。 这样的温言,他都不敢碰了。 晚上,宫宣再次过来的时候,温言醒了。 她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不开口说话,眼睛都不眨了。 宫宣见状,有些怄气的骂了句:“温言,你他妈真狠。” 一直以来,宫宣觉得自己是个狠人,眼下,温言比他更狠。 宫宣生气,温言倒是有点痛快了,这种感觉好像是报了她昨天晚上虐待她的仇恨。 这一晚,宫宣没有回主卧睡觉,而是在对面的客卧。 温言那样敌意他,那样要死不活的,宫宣实在没有办在她枕边睡下去。 第二天,温言还是这样,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 她在以自己的方式反抗宫宣。 傍晚。 宫宣拉着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看她精神状态不好,明显的清瘦,嘴唇干得轻微裂开,宫宣心里一阵阵绞疼。 她再这样倔强下去,恐怕真的要闹出人命。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宫宣说:“我送你回去。”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因为他没有温言狠。 宫宣说送她回去,温言的眼皮才微微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马上从床上爬起来。 一是因为没有力气;二是因为宫宣没有说具体送她回去的时间。 温言眼皮子眨了一下,宫宣说:“自己能起来吗?能起来就去冲个澡把衣服换了,等吃完东西,我就送你回去。” 听着宫宣的话,温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嗯。” 没有力气,实在没有力气。 答应了宫宣之后,温言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而后才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 两腿落在地上的时候,她差点儿没有站稳地摔跤。 宫宣扶住她的时候,她转脸看了宫宣一眼,继而迈着步子,无力地进洗手间了。 两天没喝水,温言站在淋浴下面,接着洗澡水就喝了几大口,直到把肚子填满。 这会儿,她再次接着洗澡水喝了一口时,宫宣推开玻璃门进来了。 看温言转脸看向自己,宫宣说:“怕你摔跤,进来看看。” 宫宣话音落下,温言淡淡把眼神收了回来,然后转过身背对他。 宫宣见状,他没有离开洗手间,而是撸起袖子,走到淋浴下面三两下帮她把澡冲完,把衣服给她穿好了。 要不然,饿着肚子,她体力消耗的更快。 收拾好自己来到餐厅,宫宣已经让饭店把饭菜送过来了。 看温言过来了,宫宣顺手就把餐桌跟前的椅子帮她拉开,然后把碗筷摆在她跟前,又给她盛了一碗汤。 温言饿了两天没有吃饭,所以这会儿,宫宣给她点的饭菜都很清淡。 默默吃着饭,看宫宣就在旁边看她,一时之间,温言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他每次总这样,明明受伤的是她,被教训的是她。 到最后,无辜的还是他。 喝完汤,吃了一小碗饭菜,温言的状态回升一些,比白天好多了。 但还是很疲惫,很无力。 看温言吃完饭把碗筷放在桌上,宫宣心里很堵。 他得把她送回去了。 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看温言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宫宣无奈地说:“走吧,送你回去。” 宫宣很清楚的是,他眼下如果反悔,如果不送她回去,估计她连杀他的心都要有了。 宫宣说送她回去,温言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的积极,宫宣看在眼里全是心痛。 没一会儿,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宫宣给温言把车门打开的时候,还是像往常一样护了一下她的头。 车门关上,宫宣绕过驾驶室车头上了车。 车子启动,温言心里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好歹宫宣没有骗她。 还是和以前有时候一样,宫宣没有直接送温言回去,而是绕了远路。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前面时,宫宣转脸看向了温言,平静地说:“我和陆琪确实没有发生什么,所以分手的事情,你回去冷静之后再好好想一下。” “如果十天之后,你还是现在的想法,还是想分手,那我们再来谈。” “而且温言,我这次和你是认真的,是真心想带你回家见见我的父母。” 宫宣平静的这番话,温言低头沉默不语。 宫宣是大老板,他跟人洗脑太的一套,反正不管什么事情他总会说出他的道理,总有他自己的好。 所以,她干脆什么都不说。 说的越多,他抓住的把柄就越多,几个来回,两人又要吵到原点。 本来就不合适,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温言还是选择沉默,宫宣接着说:“至于工作,我会让杜秘书跟你经理打招呼,到时候留不留在公司,都等你冷静过后再说。” 温言听了还是不语。 宫宣见自己说了那么多,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宫宣有点没有脾气了,“小姑奶奶,我嘴巴都说干了,你好歹给点回应。” 这时,温言才点了点头:“嗯。” “......”宫宣。 她狠,她温言最狠。 宫宣还没有意识到的是,不是温言有多狠,而是他在意了。 宫宣的无可奈何,温言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红绿灯,继而说:“灯绿了。” “行,我送你回去。”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温言家的楼下。 一时之间,宫宣突然很感慨,觉得这种感觉很久违,好像认识了温言很多很多年。 接送她两年,自己却从来都没有上去坐坐,都不知道她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是什么模样。 温言下了车,宫宣一如既往的下车送她。 温言迈腿朝楼房走去,宫宣叫住了她:“温言。” 温言步子顿了一下,继而转过身,平静的说:“有事你说吧。” “温言,别总是记着我的不好。” 自己对她虽说有不好,但也有好的时候,人无完人,他宫宣也不可能是完美的。 所以,希望她念他一点好。 宫宣跟她提的意见,温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嘴上这么答应,温言的脑子此刻却是一片空白,也没有精力去思考太多。 看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乖巧,还能把他的话听进去,宫宣便说:“进去吧。” 温言转身进楼。 宫宣一直在楼下看她,直到她回到楼上,他才无力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回到车上。 谈过那么多的女朋友,宫宣第一次发现谈恋爱会心疼,还会伤神。 —— 楼上,温言回到家里的时候,她爸妈在客厅里看电视。 看温言回来了,黄丽君问:“江媛还好吗?她如果还心情不好,你让她来咱家吃饭,我给她做好吃的。” 黄丽君的话,温言一笑的说:“现在已经好了,不过明天还是要来自己玩的,媛媛喜欢妈你包的饺子,明天你给她也煮点饺子。” “行,我昨天刚包了几百个,明天让她带回去一些。” “嗯。” 温言尽力掩饰自己的疲惫,尽力露出笑脸,所以她父母没有看出异常。 本来是想跟她爸妈说点什么,但碍于自己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温言便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先回房间休息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躲在自己的床上,温言这和算安心。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心情虽然还是有点低落,但情绪已经比前两天好太多,也接受了自己和宫宣走到这一步的事实。 吃完早餐,看她爸妈两人今天都没去学校加班,温言说:“妈,你之前说让我去你们学校的事情,学校现在还招人吗?我能去吗?” 黄丽君之前提过一嘴,温言一直都放在心上。 温言突然说起去学校的事情,黄丽君抬头便看向了她:“言言,你这段时间不是工作的挺好吗?怎么突然又想着去学校的事情?” 不等温言开口说话,黄丽君又警惕的问:“是不是和你那个男朋友有关,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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