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的另一端,宫宣还在忙着谈合作,直到第二个星期的周五,他才风尘仆仆的回A市。 掐指一算,他和温言已经小半个月没有见面。 所以第二天去公司,杜秘书给他送文件资料的时候,他顺嘴就问了一句:“温言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小半个月没有见,宫宣还挺想温言的,有几个晚上都梦见她了。 听着宫宣的问话,杜秘书的脸色下意识紧了一下。 之后,看着宫宣,小心翼翼的说:“温主管上周六好像去相亲了。” 本来是不想说这事,但宫宣最后肯定会知道,所以还是跟他说了。 办公桌里面,宫宣听着杜秘书的话,脸色一下就变了,拿在手中的文件啪嗒摔在桌上。 相亲? 呵,自己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去相亲。 敢情他交代的话,都是废话? 一时之间,宫宣已经是一肚子的窝火,冷声讽笑的说:“这才小半个月没回来,她就跑去相亲,下次要是忙久一点,她是不是该去度蜜月了?” 宫宣的讽刺,杜秘书不由得替温言捏了一把冷汗。 温言的本分踏实,杜秘书这两年看的清清楚楚,于是在旁边劝着宫宣说:“宫总,温主管今年26了,可能家里给的压力比较大,她没有顶住。” 杜秘书的解释,宫宣根本听不进去,26怎么了?他快33都没着急。 那天在南湾他还叮嘱了好几遍,让她别相亲,结果还是不听话。 越想这事,宫宣越窝火。 直视着杜秘书,宫宣就这样看着他没有说话。 杜秘书见状,又铆足胆地问:“宫总,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宫宣的脸色很阴沉:“说。” 宫宣下了批准,杜秘书这才开口说道:“宫总,你应该也看出来温主管是个很本分的女孩,她应该很害怕,也知道她跟宫总你没有未来。” 杜秘书就差直接告诉宫宣,温言是良家少女,老板你还是高抬贵手放过她,她也不可能给你长期当地下情人的。 杜秘书帮温言,是因为接过温言好多次,有几次都看见温言在偷偷地抹眼泪,温言也开口求过他,让他帮忙劝一下宫宣放过她。 那时候,他只劝温言想开一点。 今天跟宫宣提这些,是因为了解宫宣的脾气。 因为按他以前的性子,温言这次不会有好收场。 他看过这样的例子,所以就算冒了风险,他今天也帮温言说了几句话。 果不其然,杜秘书说完,宫宣的脸色非常不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人看不出情绪的问:“所以杜博,你是觉得我不本分,我不应该和她在一起?” 杜秘书连忙摇头:“宫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杜秘书的紧张,宫宣压抑着怒火,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出去了。” 杜秘书比宫宣大三岁,宫宣刚进公司的时候,杜秘书帮了他很多,要是没有他,他也未必斗得赢宫泽,而且心里很明白别人的话有道理,是他欺负了温言,所以他没有冲杜秘书发火。 俗话说,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还要知道你有多冤枉,所以欺负你的人,他心里也很明白,他是在欺负你。 何况是宫宣这种智商的人,自己做的是不是人事,他心里最清楚。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宫宣突然猛地把办公桌上的玉笔筒砸了,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以为经过那个周末的相处,温言心里多少有点留念,但他却高估了他在温言心里的分量。 温言压根没有拿他当回事。 笔筒砸过之后,宫宣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脑仁疼。 温言这次太不听话了。 宫宣不讨厌别人做错事情,但他非常讨厌自己叮嘱过,提醒过的事情,对方还执意的去做。 所以温言去相亲,是踩了他两条底线。 眉心紧紧的拧着,宫宣没有意识到,温言没有做错事情,她只做了她这个年龄应该去做的事情。 —— 下午五点半,温言下了班,刚刚走出公司大门口,只见宫宣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她旁边停下来了。 开车的不是宫宣,是李司机。 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子,温言不用问也知道,宫宣出差回来了,他又要‘召幸’她了。 只是这样的宠幸,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刚刚还挺开心的一张脸,看到宫宣的车子,温言瞬间就不快乐了,打开车门上车的心情,比她清明上坟的心情还要沉重。 没一会儿,车子停在南湾楼下,温言气无力的便上楼了。 白天上班,晚上和周末还要加班,她这早就不是996,都把自己卖给宫宣了。 下了电梯,刷着指纹进了屋,温言以为宫宣还没有回来,谁知道她刚进屋,就看见宫宣穿着家居服从卧室走了出来。 温言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假笑地打招呼:“你已经过来了啊!” “嗯。”宫宣轻描淡写地回应,走近帮温言把包接过挂起来。 温言换了好鞋,看宫宣情绪今天好像不太高,她说:“那我先去洗澡。” 宫宣见温言要去洗手间,他伸手拉住了她:“不着急。” 手臂被宫宣拉住,温言没有往前走,只是转身看向了宫宣。 半个月没有见,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热烈的亲吻她,但也没看出来他不高兴,就是情绪不高。 盯着宫宣看了片刻,温言试探地问:“宫宣,你是不是不高兴?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宫宣一笑:“没有。”说着,他拉着温言的手臂,让温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自己则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对。 两人相对而坐,宫宣看着温言的眼睛问:“半个月没有见,你过得怎样?” 温言:“我过得很好啊!”看着宫宣,温言有点摸不着头脑,有点莫名其妙。 宫宣拉住温言的手,轻轻地揉捏,温和地问:“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汇报?” 这会儿,宫宣其实挺生气的,而且气了一天。 但他没有冲温言凶,还是心平气静的和她沟通,只要她坦白,只要她态度好,只要她保证以后乖乖听话,那他这次就不跟她计较。 想了一天,琢磨了一天直到现在才找温言,宫宣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因为心里很明白,他和温言的关系,他其实不占理。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温言是有脾气的,自己如果跟她硬碰硬的杠,她不会妥协的,她会和你犟到底。 所以,他还是选择哄她。 宫宣不明白的是,他就算再哄温言,他也给不了温言婚姻,给不了她正常的正活,哄的再好也不是温言想要的生活。 宫宣的问话,温言抬起眼眸,就这么看着他了。 眼下,她不用问也知道,宫宣肯定知道她去相亲的事情,他是在套她的话,看她主不主动坦白。 既然他都知道了,温言自然不会隐瞒。 看着他的眼睛,她坦白说:“我去相亲了,我爸妈让我去的,我拗不过他们就去了。” 温言如实坦白相亲,宫宣的火一下窜了起来,特别是相亲两个字眼,让他听着很刺耳,很不舒服。 仍然握着温言的手,宫宣没有再揉捏她,只是握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很凌厉的问:“你把我交代你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宫宣很清楚的记得,自己那天晚上和她讲了很多道理,说现在没几个男人靠谱,让她把结婚的念头先打消了。 他话还没有放,温言却跟他唱反调。 听着宫宣的话,温言也不高兴了,特别是宫宣的眼神,温言很不喜欢。 只是这次,她没有那么害怕。 但她也没有跟宫宣开杠,而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找不到理由拒绝我爸妈,而且只是跟别人吃顿饭就没有联系了。” 温言的话刚刚说完,宫宣一下就火了:“他妈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的女人吃饭?” 忍了一天的怒火,宫宣终于还是爆发,还是不高兴了。 接着又说:“那个男人姓方是不是?行,他有种,他连......” 宫宣的恼怒,温言的脑子瞬间也炸了,猛地甩开他的手,立即从沙发站起来:“宫宣你想干嘛?你不要乱来,也不要无理取闹。” 本来就心情不好,温言这一反应,宫宣更恼火了。 自己还没怎么着,刚才也不是冲她发火,只是火那个男人,她就这么不依不饶? 不紧不慢也从椅子站了起来,宫宣冷声一笑:“我无理取闹,我想干嘛?温言,看你这态度,你还护他了?只是我先提醒你一下,想护别人的时候,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宫宣越说,温言就越炸。 她不喜欢宫宣威胁她,可宫宣老是威胁她。 而且她没有护那个男生,她只是不想宫宣无中生事,不想他把事情搅复杂。 于是仰着头,怒气冲冲的看着宫宣,怼着他说:“那我也提醒提醒你一下,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女人,要不是你找人灌我酒,要不是你强了我,我跟你之间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我要跟谁吃饭,要和谁相亲,都跟你没有关系。” 温言这番话,宫宣的脸色可想而知,气得发笑的说:“行,温言,看来你还真有二心。” 宫宣说她有二心,温言懒得搭理他,冷不丁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他现在就是无理取闹,她不想跟他吵,不想陪他发疯。 温言要走,宫宣长臂一伸就把她的胳膊抓住了。 温言转过身,命令:“你放手。” “放手?”宫宣冷冷笑了一下:“放你出去给我带帽子?” “宫宣,你是不是......”温言话还没有说完,宫宣一下就把她扛在肩膀上去卧室了。 后背重重的跌在床上,没有前戏,没有任何温柔,宫宣带着浓浓的报复性和惩罚笥,就这样狠狠的冲了进去。 两手抓着床单,温言的眼圈一下就红了,眼泪一下也出来了。 好痛,钻心的痛。 直视着温言,宫宣也没有好哪去。 他心疼。 尽管如此,与他四目相望,温言硬是没有发出声,没有求饶。 她越是憋着,宫宣就越气,就越发狠的弄她,越想让她跟自己服软。 后来,温言实在没忍住,眼泪把床单和垫被湿透,还是哽咽的出声了。 温言一哭,宫宣心里又一阵阵难受。 他伏在温背后,狠狠的撞她,捏着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问:“温言,知道错了吗?下次还听话吗?”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温言憋着一股劲说:“我没有错。” 她没有错,她本来就没有错。 他们之间,错的人一直是宫宣,他不仅错,他甚至都算犯法。 只是自己拿不到证据,自己没有人脉资源斗不赢他,自己也要脸不敢把这事撕开。 她没有错,她从来都没有错。 如果非要说她有错,她便错在认识宫泽,认识了宫宣。 温言的倔强,宫宣怄的要命,她跟自己说两句软话,答应她以后不去相亲会死啊?她非要杠? 温言犟,宫宣气,于是握着她的腰又是一阵猛烈。 实际上,宫宣还没有用手段折腾她,他要是真虐她,她扛不住的。 宫宣的报复,温言两手抓着床单,一直在落泪。 温言刚开始哭的时候,宫宣还气,还故意弄她。 后来她一直哭,宫宣也不忍心了,速度慢来下之后,他就出来了。 心情很糟糕。 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温言,宫宣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而后走到落地窗跟前就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他没想折腾温言,可她不听话。 宫宣没有意识到的是,不是温言不听话,而是温言没有错。 杜秘书给他的暗示也没有错,温言这样的女生,她不可能给他当一辈子的情人,她不会这样一直下去的。 如果他再把温言逼下去,那温言只有两条路,要么疯,要么死。 烟圈从嘴里吐出来,宫宣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刚才那一通撒气而变好,反而更加憋得慌。 他就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不被打扰的过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结婚有什么好的,她为什么非要相亲,非要结婚? 自己对她,又有哪不好了? 除了不想结婚,不想负责任,宫宣确实算个不错的情人,只不过温言不是那种女人,他给温言的,不是温言想要的。 床上,温言一动不动的趴着,整个人仿佛没有魂了。 宫宣刚才的粗暴,她不仅仅身体疼,心里更疼。 沉默了好久好久,直到宫宣一根香烟快要抽完,温言才有气无力的开口。 她说:“我没有怀孕,是因为我一直在背着你吃避孕药。” 温言突然提起她吃药的事情,宫宣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转身就看向了她。 这时,温言又接着说:“宫宣,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我不会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生孩子。” 暴风雨既然来临了,那就让它们来的更加猛烈,让宫宣的那把火烧的更彻底,把他们这点关系也烧得一干二净吧! 她绝对不会让宫宣榨干她最后的身体价值,不会让他如愿。 温言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无疑又在宫宣的心口捅了两把刀子。 此时此刻,温言毫不遮掩的心思,宫宣看的一清二楚。 她想分手,她想和自己撇清关系。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温言好一会儿,宫宣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这样看了温言好半晌,宫宣淡漠的说:“行,温言,你这么想散伙,我成全你。” 她要散就散吧!他也累了。 想到这里,宫宣又补充了一句:“我成全你。” 平时宫宣没有这么幼稚的,今天是被温言气不过。 宫宣一连两句成全她,温言沉重的眼皮一下就闭了下来。 一直悬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来。 不想继续待在这个让她受尽屈辱的地方,不想再看到宫宣,于是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温言还是吃力的爬了起来。 看她手臂颤抖的捡起衣服,两腿落在地上的时候差点摔倒,宫宣下意识的想扶她一把,但想到她和自己倔,他一下别过脑袋,也懒得过去了。 不过,温言一瘸一拐走出卧室的时候,宫宣还是跟着她出去了。 两人到了地下停车库,宫宣帮她开的车门。 一路上,温言没有开口讲话,宫宣两手握着方向盘也没有开口讲话。 温言心情不好,宫宣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去。 车子停在温言家楼下,温言头也不回的走了,宫宣见状,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一脚油门也走了。 她想和自己撇清关系,他还不想大半夜的接来送去。 再说了,他难不成还会缺女人?还找不到人睡觉? 没一会儿,爬了三楼,两腿发软的回到家里,温言脸色苍白,整个人好像在大病。 她妈见状,一下过来扶住了她:“言言,你不是说和同事逛街吗?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手臂被黄丽君扶住,温言怕她会看出自己身上的痕迹,连忙把手抽回来:“妈,我没事的,我就是逛街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言言,我是不是有哪不舒服,我和你爸陪你去医院看看。” 温言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力气的说:“妈,我没有不舒服,你让我休息一下吧!我明天早上就好了。” 说罢,不等她妈进来,温言就把卧室的房门关上了。 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妈,但她今天真的好累,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她都好累。 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于是澡都没有洗,温言就倒在床上了。 发抖,她的两手两腿仍然还在发抖,浑身都好痛。 但想到自己和宫宣终于散了,温言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不喜欢宫宣,她一点都不喜欢宫宣,江媛的分析是错的,因为她一点都不难过。 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以为自己休息一个晚上就会恢复,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她非但没有恢复,还高烧了。 在家吃了几天的药不见效果,她爸妈再也不听她的,直接把她送医院了。 医生一检查,已经是肺炎,身体很虚弱,免疫力和抵抗力也降了很多。 最后,只好办理了住院。 病房里,温言她爸妈看她脸色苍白的坐卧病床上,两人既心疼又生气她的倔强。 她妈说:“那天晚上就跟你说了,让你来医院看一下,你非不听,遭罪的还是你自己吧。” 温言她爸见她一声不吭,在旁边劝她妈:“丽君,你少说两句算了,这回就当是长记性,再说言言自己估计也没想到会病的这么严重。” 从小到大,温言的体质都很好,不是那种易生病的。 坐卧在床上,温言见她爸妈担心,她说:“爸妈,我没事的,你们都去忙吧。” 不是倔强不肯来医院,只是自己为什么生病,温言心里清楚,她怕做全身检查,怕被人看到身上的痕迹,怕解释不清楚。 所以,才不愿意来医院。 还好医生没有别处想,没有检查她心虚害怕的项目。 听着温言的话,她妈说:“都病成这样还没事,你就跟你爸一样倔,一样逞强。” 温言哭笑不得:“妈,医院有医生和护士,再说只是发烧,没事的。” 这几天在家里没日没夜的躺着,温言做了很多梦,梦见了她和宫宣这两年,梦到了宫泽。 所以昨天,她已经和部门经理部递了辞职报告,不想再和他们叔侄有任何牵扯。 实际上,辞职这事,温言早就想辞,只是被宫宣拿捏威胁,所以没有辞。 一旁,她爸妈见她说话都没有多少力气,便没再唠叨她,交代了她几句就去学校了。 他俩一走,温言便落了个清静。 就这样坐卧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温言觉得自己这两年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梦,一场噩梦。 等打完针,温言便滑进被窝里继续休息了。 尽管在家休息了几天,可她依然觉得很累,很疲倦。 —— 温言病了,宫宣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表面上风轻云淡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几天的脾气却格外暴躁,心情格外差,整个秘书办和高层都提心吊胆。 谁都不知道宫宣这几天是怎么了,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是错,不管做什么都会被骂。 以前的时候,他们的宫总可不是这样。 尽管不是善茬,但不会在明面上发脾气,现在的宫总,好像女人到了更年期。 这天上午,杜秘书向宫宣汇报完工作之后,没有马上离开宫宣的办公室,而是小心翼翼把一份薄薄的A4纸文件递给宫宣说:“宫总,这是我刚刚在人事部看到的辞职报告,人事部还没来得及审批,我先拿过来了。” 其他人不知道宫宣为什么突然脾气不好,杜秘书却一清二楚,知道他这几天是和温言闹掰了。 面无表情接过杜秘书递过来的辞职报告,看到温言两个字,宫宣脸色一沉。 一时之间,心里也不是滋味了。 他那天都答应她了,她还辞职做什么? 看了一下温言的辞职报告,宫宣拿起手机就给温言拨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温言没有接。 宫宣再次打过去的时候,温言关机了。 宫宣阴沉的脸色,杜秘书站在办公桌对面,摒气敛息。 挂宫宣的电话,把他拉黑关机,除了温言,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换了个手机打过去,那头还是关机,宫宣啪嗒就把手机扔开了。 狗东西,脾气比他还倔。 扔开手机,见杜秘书还在办公桌跟前站着,宫宣面无表情的说:“报告不用给人事部了,温言的任何事情都由我批。” “好的,宫总。” 回应完宫宣,杜秘书马上离开了宫宣办公室继续去工作,生怕殃及池鱼。 只是,照这情况看来,宫总还是舍不得放手,这事还没完呢。 杜秘书一走,宫宣的脸色顿时难看的不要不要了,再次抓起手机便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 —— 与此同时,医院里。 温言刚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枕头旁边的手机吵醒了。 看电话是宫宣打过来的,她想都没想就挂断了。 宫宣再次打过来的时候,她干脆拉黑关机。 说了散伙,那他们现在就毫无关系,也不用有任何联系。 自己病这一场,温言对宫宣就更不待见,完全没有江媛分析的舍不得,至少这几天一点都没有。 辗转反侧在床上翻来覆去,晚上的时候,她爸妈过来送饭,温言简单的吃了一点就让他们先回去。 医生也说温言不是重病,不需要陪护,只需要打几天针观察一下,她爸妈在医院陪她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回去了。 于是,病房里又只剩下温言一个人。 白天睡得太多,这会儿睡不着,温言便坐在床上看电视,脑海里却都是自己和宫宣的种种纠缠,还有宫宣那天晚上的脾气。 遥控器不停的换频道,温言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觉得自己这两年很冤枉,这次生病也很冤枉。 关掉电视,温言正准备的睡觉的时候,病房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以为是她爸妈不放心又回来了,温言转脸看向门口处,只见是宫宣来了。 宫宣突然的出现,温言先是一惊,而后脸色不太好了。 白天他打她电话的时候,她预感就不是很好,所以没有接他的电话,没想到他来医院了。 盯着门口看了半晌,温言很快把眼神收了回来,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没有开口说话。 温言没有说话,宫宣反手关上房门便进来了。 温言住的是双人病房,另外一张病床没有人。 看温言盯着自己看了半晌又闷不作声的把眼神收回去,宫宣走近过去,拉开旁边的椅子就在她跟前坐了下来。 抬手摸了一把温言的额头,他说:“病了怎么没告诉我?” 宫宣话音落下,温言就这么看着他了。 宫宣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得了失忆症,忘了他们已经散伙了? 一时之间,心也凉了大半截。 温言盯着他不说话,宫宣抬手抚着她的脸,一笑的说:“傻了?”又说:“这病房的条件不好,换一间住好不好?” 此时此刻,宫宣的温和,仿佛他们那天晚上没有吵架,他也没有答应散伙。 宫宣的手一直抚在她的脸上,眼下,温言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抓着他的手腕,无力的看着他,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却几次都不知道从何说起,眼圈一下也红了。 他怎么说话不算话?他那天明明都答应她了。 看温言红了眼圈,宫宣抚了一下她的眼睛:“姑奶奶,我进来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没有欺负你的,怎么眼睛就红了?” 温言没接他的电话,宫宣打听到她生病,马上就过来了。 只是她父母一直在病房没走,宫宣便一直在外面等,等到她父母离开,宫宣这才下车上楼。 他倒不怕和温言撞上,不怕被发现,但他怕温言哭,怕温言跟他闹。 他答应过她保密关系,特别是不会让她父母知道。 宫宣嘴角的宠意,还有他言语的温柔,温言都要急死了,问他:“你来医院做什么?” 温言一开口,宫宣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早就猜到温言的态度,心里多少却还是有点憋屈。 手依然抚在温言的脸上,拇指蹭着她的脸,宫宣没有冲温言发火,没有和她上纲上线的吵,只是温和的笑说:“过来看看你。” 说罢,他的手来到她的脖颈处,抚了抚她的脖子,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宫宣的好脾气,温言的头皮发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说:“我们都分开了,你还是回去吧!” 她不喜欢宫宣,所以宫宣的探望,温言觉得压力很大,也很害怕。 温言让他回去,宫宣也没生气,只是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捏的说:“分开了就不能当朋友?再说气话哪能当真。” 分开? 温言想多了。 自己那天就是太生气,才顺着她的话说。 这几天没有找她,也是因为在生气,却没想到温言生病了。 宫宣心疼了,也后悔自己那天不该跟她较真,不该跟她动气。 她小他六岁,又不是精明的人,自己跟她置什么气? 宫宣说那天晚上说的是气话,温言顿时要被气哭,着急的说:“宫宣,你这么大的老板,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温言的着急,宫宣握着她的手,一笑的说:“这也是给你上一课,再大的老板只要是男人,他们嘴里的话都不能听的。” 只要不散伙,不分手,说话不算话又算什么? 再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散伙的事情。 宫宣的不以为然,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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