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平,有些人甚至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 老天这么照顾她,她更要去为这个社会做点什么才对。 不等赵知秋开口说话,顾南烟又笑着劝她:“要是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碰到恶势力,碰到困难就逃走,那咱们家又哪来这么太平的日子做生意?” “我们现在所享受的不都是前人打下来的江山,不都是他们拿命换来的吗?” “所以妈,我们享受着这么优越的物质条件,就更要为那些没有条件的人创造一点条件,让他们尽量的好一点,至少公平一点。” 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干大事情,但顾南烟一直都觉得该尽力去做点什么,不管是周定杰的案子,还是郑洁的案子,以及在国外所接过的所有案子,她都只想让这个社会公平一点点。 特别是大坪村的土地水质污染问题,她上次和谢主任去过一次,看着那些脸色发黄,病病秧秧的孩子,以及才四十多岁就开始掉牙的村民,顾南烟觉得令人发指。 最不可理喻的是,大风厂每年的质检和环境检查居然可以一路绿灯通过,可以在大坪村立足十来年。 赵知秋拧着眉心,一脸为难的时候,顾南烟轻轻握住她的手:“妈,那你换个位置想想,如果我们是大坪村的村民,如果是小宝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你又会怎样呢?” 顾南烟拿小宝举例子,赵知秋没辙了,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担心你。” 顾南烟捏了捏赵知秋的手:“妈,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是为了小宝。” 赵知秋一筹莫展的不说话了。 顾南烟揉了一下她的肩膀说:“我上去陪小宝了。” 目送顾南烟上楼,赵知秋只能百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想,以前给她看那么多书,讲那么多的正义的道理,也不全是好事。 —— 次日! 顾南烟前脚刚到律所,谢主任便跟她说:“南烟,刚得到消息,上头的意思是大坪村的案子要是还没有新的证据和进展,就要尽快结案了。” “村委那边也想尽早结案,说是影响了地方财政。” 上头越是这样给压力,其实大家越觉得这事要深查,只是各方都顶着压力在。 毕竟站出来的受害方太少,到目前为止只有一户人家,其他人则是更多的不配合,不理睬、不参与,怕厂子被封了,他们连吃饭都是问题。 顾南烟听着谢主任的话,说:“主任,我和小周现在去大坪村一趟,看看能不能再找两户人家站出来,这样一来的话也可以争取到一些时间,或者拿到新证据。” 谢主任:“你这腿行吗?” 顾南烟:“小周开车就可以了。” 说罢,顾南烟带着录音笔、笔记本就和小周一起前往大坪村了。 只是敲开了几户人家的房门,人家一听是问工厂的事情,屁话不说,哐当就把房门关上了。 最后,顾南烟走到前面那户带院子的破旧平房时,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在带一个头有点大,走路不稳的孩子,顾南烟便进去了。 顾南烟和女孩打招呼的时候,女孩还和顾南烟说话了,但是顾南烟提起工厂的事情,女孩抱着孩子就要进屋。 顾南烟见状,伸手拉住了女孩的胳膊:“姑娘,你应该不想你的孩子以后跟你一样,或者过着比你更不好的生活,甚至拖着不健康的身体吧!” 女孩见顾南烟提到她的孩子,她的眼圈一下就红了,进屋的步子也顿住了。 顾南烟见她没走,放松了一些抓着她的力度,轻声说:“你应该读过一些书,应该也知道你孩子不是很健康的对吗?” 顾南烟这么一说,女孩抱着孩子瞬间飚泪了。 顾南烟连忙给她递纸:“孩子现在还小,要是能够及时医治,能够及时改善生活环境,他还是能够健康起来的,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恐怕不会很乐观。” 听着顾南烟的话,女孩一下就哭出声了:“他们不让我说,说村里的孩子都这样,都是正常的。” 女孩的话说完,顾南烟的心脏被狠狠牵扯了一下。 扶贫先扶智啊! 顾南烟安慰着女孩:“你们只有站出来,才能够改变自己现在的生存环境,不然连问题都不敢反应,谁又会来解决这些存在的问题呢?” 女孩抬头看着顾南烟:“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能帮我们解决吗?我的宝宝能过得好一点吗?” 顾南烟:“我尽全力。” 顾南烟的坚定,女孩把怀里的孩子放在地上,然后转身进了屋拿了一本病历和一些检查的单据递给顾南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孩子是中毒了,所以发育不健全,头大走路不稳,而且骨质不好,严重缺钙,说是不吸收,以后也许还会变形。” 顾南烟听着女孩的话,看着她递给自己的病历和检验单,脸色愈渐深沉,因为小孩出现的这些状况和医院住的刘新平一样是氟中毒。 包括大坪村的村民大部分身体状况都有不同层度的氟中毒,但他们都还不自知,觉得只要化工厂开在这里,只要能发工资就是对他们好。 看着顾南烟渐变脸色的拿着手机拍病历和检验单,女孩把病历和检查报告往她包里一塞:“如果你要这些东西能帮到我的宝宝,你都拿去吧!我留下也没有用。” 顾南烟看着女孩,想到自己同为母亲,眼圈不由得红了。 吞了口口水,顾南烟说:“案件解决之前,每天会有人给你们送干净的饮用水和蔬菜,也会有一些日用百货和食物上门销售,等案件结束了,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 案子结束了,大坪村的饮用水要从别处另外接,土地也要进行检测和修复才能看能不能使用,这些都是大工程,不是她一时半会儿办得来的。 而且她就算想办,也得案子解决了,上头的人同意才行。 女孩红着眼圈说:“谢谢你,领导。” 顾南烟:“我不是领导。” “顾律师,水和蔬菜,还有你刚刚说的食物百货销售,这些我们该怎么办?”天色已黑,两人开车回市里的时候,小周发愁的问。 “这些问题都解决了,明天开始会有人过来,现在最主要的是拿到更多的证据,证明大坪村的村民有氟中毒,把这件案子彻底的解决了。”村民短期的饮用水和食物问题,她花些钱可以找人办妥,至于以后那必须要赢案子。 小周说:“只要那些村民能站出来,我们肯定能赢的。” 副驾驶座椅上,顾南烟看着前方的路沉重地吐了一口气,这次还告了两家行政单位,这官司怕是没有那么好打,只是不管怎样,她都会拼尽全力。 两人聊着案子的时候,小周的车速突然慢下来,转脸看向顾南烟问:“顾律师,前头怎么摆了那么多的石头。” 顾南烟顺着小周的眼神看过去,只见前面的马路上果然堵着一排大石头,把他们回去的路堵住了。 小周缓缓停下车子,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的时候,顾南烟一把将他抓住:“小周你先别下车。” 这会儿虽然才晚上八点多,但天色早就已经黑了,而且这段路很偏僻,除了他和小周的车子,也看不到第二辆子。 手臂被顾南烟拽住,小周一下就把身子坐直回来,也觉得不对劲了。 两人一动不动,观察着外面的环境在车子里坐了好一会儿,顾南烟打了几通电话和陆景阳他们发了自己的定位之后,只见左右两边的田地和山里面突然窜出来四个男人,手里拿着木棍和小刀朝他们车子走了过来。 顾南烟见状,转脸看向小周说:“小周,车门锁好。” 小周瑟瑟发抖道:“顾律师,门都锁死了。” 顾南烟听后,眼神往车辆后视镜看去时,只见车子后面也有四个男人拿着棍子朝他们走过来了。 看着前后夹击的人马,显然是有备而来的,顾南烟下意识感觉和大坪村的案子有关。 “下车,都给我滚下来。”顾南烟眼神看回前面的时候,只见带头男人拿着棍子就砸在车辆引擎盖上。 小周一抖:“顾律师,再怎么办?” 顾南烟:“不能下车,先耗着。” “叫你们下车没听见吗?”带头男人见两人坐在车上还不动,又拿棍子砸在前挡风玻璃上面。 顾南烟车子的质量比较好,玻璃被砸了之后并没有破裂,只是小范围的裂开了。 眼见顾南烟他们还不肯下车,车外的人还开始躁动了,踢着车子说道:“如果不想出事赶紧滚下车,不然等下连个全尸都没有。” 外面吵闹的声音,小周吓得话都说不利嗦了,一个劲看着顾南烟问怎么办。 车子左右摇晃的厉害,顾南烟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就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了贴在车窗上,让对方的负责人和自己打电话沟通。 对方压根不听她的,不给她打电话,依旧打砸着车子让他们下车。 眼看那群人越来越暴动,驾驶室的车窗快要被砸破,顾南烟屏气敛息,正准备把车门推开时,前面忽然有一道远光灯照了过来。 顾南烟猛地看过去,仿佛像看到了一束救命稻草。 即便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好歹不是她和小周两个人在这条偏僻的路上了。 看着那道车灯越来越近,顾南烟抬手挡住光亮时,外头的那些人也抬手把眼睛挡住了,一下也不耐烦地骂起来了。 紧接着,她看到车辆的远光灯被换成近光灯,看到车子停在石头的另一边。 没有看清车牌号,顾南烟却看清楚那是一辆奔驰牌大型SUV。 随即,她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驾驶室那边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只棒球棍。 眼神停留在男人的脸上时,顾南烟的呼吸停住了。 陆北城怎么来了?自己刚刚通知了谁就是没有通知他,而且他来得这么快。 围堵顾南烟的带头男人看有人过来了,他猛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拿着手上的铁管就走过去了。 快走到陆北城跟前的时候,他用铁管吊儿啷当指着陆北城说:“你他妈谁啊?劝你不要多......”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北城扬起手上的棒球棍,猛地就朝他脑袋砸了下去。 下一秒,男人的额头有鲜血流出。 一时之间,他的手下都被打懵了,一个个转脸就看向了陆北城。 男人紧皱着眉头,抹一把自己被砸的脑袋,见手心里都是血,怒气冲冲朝手下吼道:“一个个还他妈看什么,给我打。” 剩余几个男人听着带头人的发话,一个个扬着手里的家伙就朝陆北城扑过去了。 顾南烟的越野车里,小周见那几个人把他们晾一边了,他转身就看向顾南烟说:“顾律师,那个人好像是陆总。” 顾南烟两眼直视着前方:“是陆北城。” 顾南烟这么肯定那人是陆北城,小周马上把反锁打开了:“我得下去帮陆总。” 顾南烟一把拉住了小周,小周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顾南烟转身从椅子侧边拿了一根铁棍递给他:“你把这个拿着。” 自从周北三年前被许明珠堵过一次之后,他们仨的车上就都备着打架的家伙。 看顾南烟把防身铁棍递给他之后也要下车,小周把她拉住了:“顾律师,你腿还没好,我去就可以了,你把车门反锁好。” 顾南烟是女人,那一伙都是男人,万一他们没有打赢,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能拖一下是一下,至少要保证她的安全。 尽管心里也很害怕,尽管一直在发抖,小周猛地推开车门还是下车了。 关上车门的时候,又叮嘱了顾南烟几遍把车门锁好,千万别下车。 顾南烟听劝了,在小周下车之后,她把车门反锁好了。 紧接着,只见小周抡着铁棍就朝围攻陆北城的人冲去了,只是这孩子太不是打架的料,她那么的家伙给他,他也不知道冲人家头上砸,尽是打在别人后背和手臂上。 副驾驶座上,顾南烟看的心里着急。 刚开始的时候,陆北城一个人还能顶一下,但是被人拿刀确了两下之后,他就攻势明显就弱了,被逼的直往她车子这边退。 小周也被打的很惨。 “妈的,狗娘养的,敢开老子的头,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带头男人骂着陆北城,就把手上的刀朝他挥去。 陆北城挥棒去防卫时,左手的胳膊却被旁边的人砍了一下,陆北城倒吸一口气就靠在顾南烟车子的引擎盖上了。 顾南烟的车子是白色的,陆北城靠上去的时候,顾南烟明显看到车上有血。 心下一惊,顾南烟看得胆战心惊,伸手就把车门打开了。 这时,陆北城已经被迫退到副驾车门这边,看顾南烟把车门打开了,他脸色一变,反手关上车门,看着她命令:“把门锁好,不准下车。” 陆北城的命令,一时之间,顾南烟仿佛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他们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候。 陆北城还是那个可以为她奋不顾身的陆北城,仿佛这么多的恩恩怨怨,只是一场梦。 车门被关上,对方几个人拿着刀和棍子追过来时,陆北城两眼凌厉的命令:“把门锁上。” 顾南烟心里一堵,最后还是把门锁上了。 要不是腿还没有好全,她肯定要下去帮忙的,而且会是陆北城的得力助手。 只是现在她要是下车的话,怕自己非旦帮不上忙,还会拉他们的后腿。 看陆北城脑袋被人打了一棍,小周也缩卷在地上挨揍,顾南烟心里难受的厉害,眼圈不由得也红了。 这种心有余力不足的感受,才是最致命的。 对方的嚣张,顾南烟想把幕后那些人揪出来的心更坚定了。 就在陆北城快要扛不住的时候,对面突然亮起了几道车灯,随即而来的还有警车鸣笛的声音。 那伙人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听着还有警车的声音,一个个拿着手里的家伙拔腿就朝右边的山上跑去了。 看人都逃了,顾南烟立即打开车门下去,只见陆北城已经靠着右前轮坐在地上了。 顾南烟忍着左腿的不适,跪蹲在他跟前问:“你怎样了?” 陆北城左手捂着右手的胳膊,倒吸气的说:“没事。” 顾南烟抓着陆北城的手臂,又抬头看向了远处的小周,喊道:“小周,你怎样?” 小周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顾律师,我没事。” “BOSS,少夫人。” “北城,南烟。” —— 陆北城和小周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小周三根肋骨骨折,还有一些其他外伤,陆北城右侧脸被划了一刀,左手的手臂和右手胳膊也有刀伤,全身上上下下一共有六刀,脑袋有外伤和中度脑震荡,其他的位置都伤得不深。 “三嫂,现在没事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你家里还有孩子。”陆北城被推回病房的时候,苏慕白看着顾南烟说。他是在陆北城和警方返程的路上碰到的。 顾南烟看了一眼病房那边:“等下再回去。” 说完,顾南烟两手环在胸前就进病房了。 顾南烟进去之后,眼神一下就落在他脸上的纱布上了,如果疤痕深的话,估计很难不留下印迹。 陆北城见顾南烟进来了,他说:“都是皮肉伤,让慕白先送你回去。” 看陆北城精神状态还可以,顾南烟点了点头:“行。” 之后,去隔壁看了一下小周,顾南烟就和苏慕白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苏慕白两手握着方向盘,看了顾南烟一眼说:“三哥给我们打电话,说你可能碰到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吓傻了,声音都在发抖,好多年没看他那么紧张了。” 顾南烟:“他怎么知道我来大坪村了?” “不知道。”苏慕白:“不过三哥想知道你在哪里不是难事。”接着又道:“只是南烟,大坪村的案子,你还要继续吗?也许上头的人,是我们都惹不起的。” 顾南烟一笑:“惹不起也要继续呗!” 如果不把他们揪出来,大坪村的村民怎么办?受他们管辖地区的老百姓怎么办? 当初选择律师这个行业,她就已预料到自己会碰到哪些事情。 如果怕的话就不会选这一行了,而且她也不会让陆北城和小周白白受伤。 顾南烟的坚持,苏慕白腾出右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们和三哥都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 顾南烟眼神悠悠看过去时,苏慕白连忙把手从她的头上拿开:“你是烟姐,你是老大,你是头。” 本来想安慰鼓励一下她,结果人家根本不需要。 尽管苏慕白比顾南烟大,奈何她的气场太强,所以一直管她叫烟姐。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顾家院子门口,苏慕白说太晚就不进去打招呼了,让她别把今晚的事情太放在心上,然后目送顾南烟进了屋,苏慕白这才踩着油门离开。 客厅里,顾南烟前脚刚进去,赵知秋连忙迎了过来:“南烟,回来了啊!北城和你那个同事怎样?” 顾南烟还没来得及回话,赵知秋又道:“你爸听说了这事,已经连夜赶飞机赶回来了。” 顾南烟反握住赵知秋的手:“妈,都没事的,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 “这么大的事还叫没事,那你说要碰上......”见顾南烟满脸疲惫,赵知秋话锋一转:“算了,太晚了我也不说太多了,你赶紧洗了休息吧!” 本来想劝一下顾南烟还是别深究这个案子了,但是想到她今天很累,赵知秋话到一半又咽下去了。 再说她就跟她爸一样轴,下定决心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顾南烟安慰了赵知秋几句,让她别担心,自己便回楼上了。 坐在小床的床边上,看着熟睡中的小宝,顾南烟心里一阵后怕,手心直冒冷汗。 刚才在现场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紧张。 但是那时候她最担心,最牵挂的还是小宝,怕自己万一出了事情,小宝再该怎么办。 俯身亲了亲小宝的额头,顾南烟在床边坐了好久,而后才起身去洗手间。 —— 第二天早上,喂小宝吃完早餐,顾南烟去律所跟谢主任汇报了昨天晚上的情况,接着就去医院了。 至于警方那边,陆北城和小周昨晚在手术室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口供,把行车记录仪拍摄下来的证据都交给警方了。 “南烟,你过来了啊!”秦海云见顾南烟来了,刚刚还很没精神的人,眼睛一下就亮了。 “妈。”顾南烟走进叫了声妈。 喊了那么多年,一时半会儿她也改不了口,已经叫习惯了。 拉着椅子让顾南烟在自己旁边坐下来,秦海云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陆北城,轻声说:“昨天晚上疼了一个晚上没睡,早上又配合警察做了两个多小时的口供,刚刚才睡着。” 秦海云说完,顾南烟也看了陆北城一眼。 昨晚要不是他提前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顾南烟看着陆北城没有说话,秦海云又叹了一口气说:“从小到大打过那么多的架,这次伤得最重了。” 顾南烟:“昨晚多亏了北城先赶到。” 秦海云说:“只要是南烟你有事,北城他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及时赶到的,记得你读高二那年被几个小流氓围堵,北城那次虽然晚了良州一步,但后来把那几个小流氓都废了。” “当时为了这事,我还出面赔了不少钱,你爸也训了他一顿,说他下手太狠了。” 秦海云提起当年的事情,顾南烟眉眼渐渐深沉。 秦海云见状,解释:“怕你有心理阴影,所以北城叮嘱我不要告诉你这件事情,只是现在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说出来也没所谓了。”接着又道:“他这孩子就是嘴巴不好,话又少,但行动方面还是可以的。” “当然,也做不到面面俱全,毕竟不是超人。” 顾南烟不响。 秦海云见顾南烟不说话,她又接着说:“南烟,其实你当年答应嫁给北城,并不全是因为那些算命的话,你是喜欢北城的吧!不然依你的性子,你不会结这个婚。” 秦海云提起往事,顾南烟一笑:“从小就那么喜欢他,最后选择在一起肯定不全是因为算命的,但是妈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前的事情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北城这次救了我,我很感激,但一码事归一码事。” 能在秦海云跟前坦坦荡荡承认自己嫁给陆北城是因为喜欢,也代表顾南烟真的已经放下了。 或许还能够把他当朋友,但再也不会拿他当爱人,不会喜欢他了。 很多事情当时觉得难以启齿,难以面对,觉得天都要塌了,若干年回头一看也不过如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喜欢过,难过过,受伤害过都不过如此。 轻舟已经过万重山,都是一种经历罢了。 顾南烟的清醒,秦海云只能暗自叹气。 她是女人,也是过来人,很能明白一个女人当了母亲之后,其他任何事情对她就都不那么重要了,只有孩子才最重要,只有孩子才是她的天,她的地。 病床上,陆北城仍然还在沉睡中。 秦海云拉着顾南烟聊了很多他们小时候的事情,顾南烟陪她聊,陪她笑,但再也不心动了。 中午的时候,秦海云见陆北城还没醒,她看了一下手机对顾南烟说:“南烟,我还有点事情得回去一趟,北城这边麻烦你照顾一下,你也知道的,北城不喜欢不熟的人靠近,不然就让护工照顾了。” 顾南烟:“妈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看着就可以。” 陆北城是因为救她和小周而受伤,于情于理她都拒绝不了,而且来医院之前也做好了照顾他一下的打算。 “行,那我先回去了,医院这边要是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 “好。”顾南烟答应着秦海云,起身就送她去电梯间。 再次回来病房的时候,她拿出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就在旁边工作了起来,大坪村那边她还要跑两趟,得去拿到更多村民的证据。 病床上,陆北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醒了,看顾南烟在专心的工作,他没有喊她,而是就这么别着脑袋不动声色看她。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其实女人认真工作起来比男人还要帅。 “主任。”直到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响起,顾南烟接电话的时候,她才看到陆北城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在看她。 “大坪村那边来刚刚也来了电话,说有两户人家愿意站出来作证。” “嗯!明天我过去一趟。” 直到接完谢主任的电话,顾南烟把手机放回桌子上,走近打招呼:“醒了。”接着又道:“妈有事先回去了,你看你现在有什么需求?” 需求?他当然有需求,而且还很多,只是她不会满足他。 身子往上抬了一下,陆北城的眉心随即一拧:“先扶我起来。” 打了那么多的针,要不是想去洗手间,他估计要睡够久。 顾南烟弯腰把他扶起来时,陆北城想到她腿还没好全,顿时又把压在她身上的力道收回来了。 顾南烟看了他一眼,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说,她却都懂。 片刻后,陆北城站在马桶跟前正准备解裤子的时候,顾南烟就这么倚在门边看着他了。 秦海云让她看着陆北城,她怕他在洗手间有磕磕碰碰不好交代。 看顾南烟一身懒劲靠在门框上,陆北城好气又好笑了:“顾南烟,你就不害臊?” 顾南烟两手环胸前:“你上你的,我看我的,我不碍你的事。” 陆北城伤口被气疼:“你这么看着我,我能尿的出来?” 顾南烟身子缓缓离开了门框:“行行行,不看,我不看你。” 说着,她就把洗手间的房门给他关上了。 没一会儿,陆北城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顾南烟已经把饭菜摆在餐桌上了,她说:“伤口比较深,这几天的饭菜会比较清淡,你将就一下。” 陆北城坐在顾南烟拉开的椅子上,后背刚靠上去,马上又把腰身挺直了。 后背那刀挺严重的,缝了二十多针。 顾南烟在给他盛汤,看他紧着眉坐直了身子,她盛汤的动作都比刚才缓慢了。 只是把碗勺端起来的时候,陆北城的眉心又拧紧了,平时毫不费力的事情,这会儿后脖子都在冒冷汗,每动一下,胳膊和手臂就疼的要命,昨晚缝合好的伤口仿佛又裂开了。 一旁,顾南烟见陆北城拿碗勺的两手在发抖,她把自己的椅子往前拉了一把,伸手就把他的碗勺接过来了。 之后,舀起汤放在嘴边吹了一下,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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