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顺过来。 这时,许家诚又接着说:“嫁给我这多年,我让你出去挣过一分钱,让你自己动手干过活吗?不都是我养的你,别说的你很亏一样。” 许明琛让他把所有的股份吐出去,许家诚心里是有气的,但他不敢把气撒在许明琛身上,便就撒在万美玲身上。 万美玲被许家诚说的哑口无言,怎么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对自己说这番话,说是她养的他。 当年她说去公司给他帮忙,是他非不答应,说她在家把两个孩子照顾好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结果到头她是一个被他养着的废人。 脸色煞白的看着许家诚,万美玲被他气得好一阵子都无法开口说话,最后只得看向许明琛红着眼圈说:“明琛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爸。” 许明琛不响。 许家诚也不理会万美玲,只是看着许明琛说:“明琛,婉茹和我的孩在哪?” 他的语气,仿佛许明琛和许明珠已经不再是他的孩子。 纵然心里有再多的怒火与不满,许明琛也没有冲许家诚动半分怒气,只是看着二楼走廊的保镖吩咐:“把人放出来。” 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听着许明琛的话,打开房门就朝里头说道:“唐小姐,你可以走了。” 客厅下面,许家诚仰头看着楼上,看唐婉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身上和脸上带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满脸干涸的泪痕牵着两个孩子出来,许明琛的脸色顿时变了,脑子瞬间炸了。 此时此刻,唐婉茹狼狈不堪的样子,他瞬间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二楼上面,唐婉茹见自己终于得救,见许家诚在下面等她,她眼泪顿时扑簌而落,哽咽地喊了声:“家诚哥。” “爸爸。” “爸爸。” 两孩子见许家诚来了,撒脱着就朝他喊爸爸。 眼前的一幕,许明琛眼里尽是冷漠。 许家诚把两孩子和唐婉茹护在自己跟前时,唐婉茹看着他,眼泪止不住的哽咽道:“家诚哥,我,我......” 几番想开口和许家诚说什么,却几次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和万美玲关系这么好,也算是看着他们兄妹两人一路成长过来的,许明琛对她居然下手那么狠,居然...... 唐婉茹欲言又止的样子,许家诚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怒气冲冠走到许明琛跟前,许明琛扬手就狠狠打了许明琛一记耳光:“你个畜生,你不是人,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唐婉茹大许明琛十来岁,四十还差几年,算起来确实是许明琛的长辈。 许明琛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侧脸,淡漠地瞥了一眼许家诚和唐婉茹以及那两个孩子,冷声道:“许家诚,我没让两个小的亲眼去看已经是够给你面子了。” 许家诚喜欢出轨,他现在倒要看看唐婉茹被人轮了,他以后还下不下得了口。 “爸爸。” “爸爸。” 许家诚动手打人,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拉着许家诚:“爸爸住手,打人不好。” 两个小家伙为许明琛求情,万美玲的眼圈更红了,愤怒之际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 唐婉茹见状,抹着眼泪拉住了许家诚:“家诚哥,我们走吧!” 许明琛这地方,她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了,多待一秒都是噩梦。 许明琛红着眼圈牵起唐婉茹,唐婉茹从许明琛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忽然停住了步子看着他说:“明琛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没有伤害大宝和小宝。”只是他凌辱自己的这件事情,她不会忘记,也不会原谅的。 许明琛两手抄在裤兜无动于衷,直到许家诚带着唐婉茹和两个孩子完全离开,许明琛这才动了一下身子。 万美玲回过神,往前走两步来到他跟前时,喊了他一声:“明琛。” 许明琛沉稳手段狠,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这次也没有算到他对唐婉茹下手这么狠,狠到她甚至都没敢开口去问他喊了多少人。 许明琛看着万美玲,气定神闲道:“妈,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没多大一会儿,司机开着车子把万美玲送走之后,许明琛吩咐助理把这套房子卖掉,自己也开着车子离开了。 许家诚出轨,让他和明珠还有他妈心里过不去,那他以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了。 自己让他把股份吐出来,许家诚肯定会想离婚,他又怎么可能让许家诚去快活,肯定要让他心里不痛快。 半截香烟没掐灭的扔在车窗外,许明琛一脚油门踩到底就把车速提起来了。 —— 中午的太阳格外好,顾南烟刚打完乔姐的官司出来,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把她照得格外明艳好看。 上午的这场官司,顾南烟又赢了,而且赢得很漂亮。 “顾律师,谢谢你啊!谢谢你这么帮我,让我拿到这么多的财产。”顾南烟刚刚从台阶走下来,乔姐就追出来跟她道谢。 顾南烟笑道:“职责之内的事情,应该的。” 中年女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顾律师,其实我都知道的,知道老程的律师找过你,想私下给你一点好处,让你别为这件案子太拼命,但是你没有答应。” 中年女人的话,顾南烟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双手抄进西装裤兜:“乔姐,你人脉挺广的嘛!这么私密的事情都知道。” 中年女人笑道:“我和老程做了三十年的夫妻,他是什么德性我太了解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他那么早就起了离婚的心,那么早就有动作了。” 尽管分到了男人一半的财产,但是说起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中年女人还是伤感了,还是有惋惜。 已经都走过大半辈子,如果他能不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迷,能一起走完以后的日子那该多好。 顾南烟见中年女人伤感,她从兜里拿出右手拍拍她的胳膊:“乔姐,已经都这一步了,而且我们也努力过,没有遗憾了。” “你的孩子现在也都大了,乔姐你以后好好过日子,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顾南烟的安慰,中年女人感激的看着她说:“顾律师,你这个朋友值得交,你看中午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顾南烟看了一眼腕表:“也不是太早了,我律所里还有事情要不下次再吃饭。” 中年女人听着顾南烟的话正准备说什么时,她刚刚离婚的老公也从法院出来了,看两人还没有走,他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 一脸不耐盯着自己前老婆看了一下,眼神随即看向顾南烟的时候,明显很不高兴。 男人五十多岁,个子不矮,身材有点胖,身上穿着花衬衣,外面套着不那么正式的黑色西装外套,脖子上的金链子和手腕上的手表挺打眼的,方形的胡子也很有个性。 一看就是个有钱的老板,但是和陆北城他们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一眼可以看来是开洗浴中心,做工程的,是她家公司会合作的第三方小老板。 经过两人跟前的时候,男人两手揣在裤兜看着顾南烟说:“小姑娘,挺厉害的啊!对工作这么认真负责,以后要是有事件我第一个找你。” 妈的,这小丫头片子油盐不进,他都让人找过她提出给她800万的好处费,让她随随便便把这个案子应付了,结果她非把他隐藏的财产,以及前些年转移的财产查出来,一五一十的拿出来分给她老婆。 硬是分走他三个多亿啊! 她老婆都五十岁了,给她几百千把万养老不就行了,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男人压着愤怒的态度,顾南烟不在意的笑道:“那先谢谢程总了。” 顾南烟落落大方,风轻云淡的样子,男人从兜里拿出右手,抖动地指了指顾南烟,最后揣回兜里咬着牙就走了。 男人和他的手下一走,顾南烟转身和乔姐打了招呼,答应了下次吃饭,她就开着她的奥迪走了。 顾南烟这场官司打得漂亮,她才刚刚离开法院没一会儿,她们业内便已经一阵小轰动。 顾南烟双手握着方向盘,心情好的哼着小曲时,手机忽然响了。 看是主任打过来的电话,顾南烟直接用车载外放接听了:“主任。” “小顾,你今天这官司打的不错,圈子里现在都在议论今天这案子,还有几家公司刚刚打电话过来问你的情况,看那意思是想让你代理他们的法务。” “行,我马上到公司,等下再和主任你细谈。” “小顾你还没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点外卖,黑椒牛肉煲仔饭对不对?我现在先给你点着,你等会儿到所里了就可以吃了。” “谢谢主任。” 直到电话挂断,顾南烟脸上的笑意迟迟没有散去,仍然很开心。 每次打赢官司,她都很有成就感,觉得活在这世界上还是挺有意义的,这份快乐是在自己家公司体会不到的,因为不在大树下面乘凉。 十多分钟后到了律所,顾南烟吃完主任给她点的煲仔饭又全身心投入工作里面去了。 晚上八点多,沈离给她打电话说他们在酒吧喝酒,喊她过去坐坐,顾南烟才发现早就下班了,同事都走了。 这会儿,顾南烟正好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于是伸了个懒腰关上电脑,收拾好资料就下班了。 —— 与此同时,酒吧里。 陆景阳和苏慕白的手机被陆北城扣放在茶几上,陆北城一脸慵懒的靠在沙发看着两人时,两人都快哭了。 “三哥,我错了,我休息两天就回去继续建希望小学。”陆北城不说话的样子,苏慕白觉得比他发脾气的时候还要吓人。 陆景阳见状,连忙跟着说:“哥,我的这笔账不是都算过了吗?怎么还要算?” 陆景阳委屈巴巴的样子,陆北城敲了敲烟灰:“算算你躲在顾南烟那里的账。” ......陆景阳:“就不能合成一笔么?” 不等陆北城开口说话,陆景阳又哭哭啼啼的说:“哥,不是我和慕白要逃回来,是那地方确实不是人待的,不信你问慕白。” 苏慕白猛点头:“三哥,那地方确实不是人待的,我脸都脱皮了。” 他和陆景阳以前不知道迷死多少老老少少的女人,结果这次回来走路上都没有回头率了。 两人的辩解,陆北城不动声色道:“那都是我的错?” “不是,绝对不是。”两人异口同声的猛摇头。 看陆北城气还没有消下去,而且他和顾南烟的婚还没有离,苏慕白觉得他是把生活上的不如意撒在他们身上。 所以话锋又一转:“三哥,你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我们再去找找烟姐,肯定能劝烟姐和你把婚离了,肯定能救你脱离苦海。” 前几天他和顾南烟电话,让她救他一命,顾南烟说别说骗他三哥一下,就算是真离她也答应。 他这次要是亲自登门去找顾南烟的话,那这事情肯定跑不了,肯定能办妥。 陆景阳见苏慕白抓住了问题的核心,连忙跟着说:“哥,要不是你上次把我发配了,离婚的事我都给你办妥了,你就再给我和慕白一个机会吧!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两人说完,陆北城的脸色不忍直视,看他两的眼神能放出刀子。 一旁,沈离和宫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隐隐约约似乎也明白苏慕白和陆景阳为什么会被发配了。 这两人还是太年轻,太不会揣摩心意啊! 淡漠地陆景阳和苏慕白,陆北城似笑非笑道:“到时候,你们再给顾南烟介绍更好的,顾家的?” ......陆北城话音落下,苏慕白愣了。 他和南烟两人说的话,三哥怎么知道? 震惊的盯着陆北城看了一会儿,苏慕白连忙摇头:“怎么会呢!我们怎么会给南烟介绍男人呢!就算她真离婚了,我们也干不出来这事。” 陆景阳:“就是,再说我烟姐那么优秀,还那么漂亮,她哪用得着别人给她介绍,想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排队都排到法......” 陆景阳话还没有说完,苏慕白脸绿了,抬腿就踢了他一脚:“陆景阳,你要死你别拉着我。” “我说的是事实,喜欢我烟......” 苏慕白再次打断他:“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能说出来,不然不是明摆在骂三哥眼瞎,有眼无珠?” 苏慕白说完,陆北城的眼神落在陆景阳身上,没什么情绪的说:“景阳你先来,说个你的理想死法。” “哥!!”陆景阳:“我是你亲弟,我都答应给你办事了,你咋就是不肯放过我呢!不看祖宗面你得看我爸妈面啊!” “怎么回事呢!这么热闹。”陆景阳刚嚎完,顾南烟风风火火的来了,紧接着又看着苏慕白和陆景阳说:“你俩怎么回事,怎么不坐?” 下一秒眼神落在陆北城的身上,看他那张臭的不要的脸,顾南烟明白了,和着是在训人呢! 看顾南烟来了,陆景阳和苏慕白跟看到救星似的,连忙拉着顾南烟问:“烟姐,这日子你还想接着过下去吗?” 顾南烟嗑着刚刚抓起的一把瓜子,一下就明白了,两人是在陆北城那里领任务了。 难怪说沈离非打电话把她喊过来。 吐了一颗瓜子皮,顾南烟笑说:“那还不是看陆老板,他要没那个意思我也不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顾南烟这话,已经是在给他们救命稻草了。 陆北城的脸色却比刚才更加阴沉,沈离见状,淡定的提醒:“南烟,景阳和慕白似乎会错北城的意思了。” 沈离比陆景阳他们大好几岁,所以性格比较沉稳,看事也更加通透。 顾南烟听着沈离的话,她转脸看向了陆北城,看陆北城冷不丁地白了她一眼,她不介意地问:“陆总心情不好?” 说罢,又看向陆景阳和苏慕白训话:“慕白景阳你俩有点眼力劲,陆总搁这儿心情不好,赶紧倒酒。” 顾南烟的大气,仿佛这酒吧是她的场子。 苏慕白和陆景阳听着顾南烟的指点,连忙给他倒酒:“三哥,喝酒。” “哥,喝酒。” 两人给陆北城倒了酒,顾南烟又说:“为了让我们陆总开心,今晚全场顾律师买单。” 顾南烟放出这话,陆北城抬头看向了她:“你捡钱了?” 这会儿谁都看出来,顾南烟今天晚上的心情很不错。 陆北城的问话,顾南烟走到他跟前,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抬起两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顾南烟这一暧昧,苏慕白和陆景阳想不通了,南烟还要不要离婚,还帮不帮他们了。 沈离他们笑得意味深长了,因为顾南烟那一屁股坐下去之后,陆北城的脸色明显好转了。 两手搂着陆北城的脖子,顾南烟一脸笑的说:“你刚刚都不接茬我说离婚的事情,那你肯定是不想离,这比捡了钱还高兴。” 顾南烟的鬼话,陆北城心里舒服了,却还故作矫情的说:“顾南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在,你还要不要脸了?” 顾南烟仍然不松手,笑说:“我抱自己的老公,又没抱别人的老公,不要脸就不要脸了。” 说着,又转脸看向沈离他们:“老沈宫总,你们说是吧!” 沈离和宫宣笑了:“南烟,也只有你能拿得住北城。” “别!”顾南烟:“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不给我带绿帽就行了。” 苏慕白和陆景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这离婚他们还劝不劝了? 顾南烟见两人还懵,哭笑不得地说:“你俩还站着做什么,坐呀!” 顾南烟说完,两人偷偷看了陆北城一眼,看陆北城没有再说什么,沈离也让他们坐,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下去。 陆阳景和苏慕白坐下之后,顾南烟挪着身子要从陆北城身上起来时,陆北城却一下把她的腰握紧了。 顾南烟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抬眸就看向了陆北城。 看陆北城风轻云淡的和沈离他们说话,眼神最后才落在她的身上,顾南烟笑了。 随后身体往陆北城一贴,凑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陆北城,人多你别硬了。” ......陆北城眉眼一紧,揽在她腰上的手便重重地掐了她一把,继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和沈离他们聊天。 顾南烟被他掐得倒吸一口气,落在两人身体中间的右手摸到陆北城那玩意儿就狠狠捏了他一把。 酒吧的灯光很暗,大伙根本看不清他俩的动作,只看见陆北城的脸色忽然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被顾南烟调戏的捏了一把,陆北城贴在她耳边说:“把假先请好了,三天别想下床。” 顾南烟:“好啊!谁怕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悄悄话,陆北城对苏慕白和陆景阳撮离婚的怒火渐渐平复了。 顾南烟见大家玩得开心,陆北城心情也好了,她就从陆北城怀里下来,自己在旁边用手机刷看案件资料。 她昨天接了个刑案,乔姐的官司今天也打完了,她得全身心投入到这边来了。 刚才和陆北城闹那一出,是因为看出陆北城眼下没有离婚的意思,至少不会让他的婚姻被别人戳散,她便顺势哄了他一下,帮陆景阳和苏慕白把围解了。 顾南烟没有参与大家的玩闹聊天,独自在旁边弄资料,陆北城还挺窝心的。 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顾南烟拎得清轻重,知道什么时候露锋芒,什么时候收锋芒的性格,每次在外面她确实很给他面子。 到了零点转钟,沈离叫来服务生签单的时候,男孩看着顾南烟说:“这位女士已经买过单了。” 沈离听着服务生的话,看着顾南烟笑道:“南烟,你还真把单买了。” 顾南烟收好自己的东西,笑着站在陆北城旁边:“反正我家老陆会给我报销。” 说罢,两手搂住陆北城的胳膊,调侃的说:“是吧!陆总。” 陆北城没有接她的话,但是伸手把她的包拿了过来,帮她拎着。 苏慕白和陆景阳看着眼前的情形,一脸懵逼:“三哥他到底是想离,还是不想离?” 宫宣手里拿着一张纸,不轻不重拍了陆景阳脑袋一下:“你俩还够学。” 尽管两人之间有隔阂,但陆北城并没有想过离婚的事情。 不管以后会怎样,至少现在还没有缘尽。 一行人来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各自的司机已经把车子开过来了。 顾南烟和陆北城上车之后,陆北城转脸看着顾南烟说:“你心情不错。” 顾南烟一笑:“还行。”今天赢了官司她心情确实不错。 陆北城见状,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脖子:“赢官司了?” 顾南烟听着陆北城的问话,就把今天案子的事情告诉陆北城了。 陆北城得知顾南烟赢了官司,还赢得这么漂亮,他的神色却严肃了。 抬手解了一颗衬衣的扣子,陆北城不动声色地说:“顾南烟,律师这行太得罪人,你如果不想回公司,自己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陆北城所指的支持,不仅仅是言语和精神上的支持,更是经济上的支持。 顾南烟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顾南烟,外人会为你的成就祝贺你,自己家人才会担心你的安危。” 陆北城忽然的严肃,顾南烟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拿我当家人了?” 陆北城将她轻轻往自己怀里拽了一把:“你别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 驾驶座那边老李见两人气氛好,还会关心在意对方,笑得那叫一个慈祥。 自从陆北城结婚之后,他都没见过他们这么亲近。 陆北城没被她带偏,顾南烟恢复了正经:“我会注意也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 顾南烟执意要当律师,陆北城打开车窗就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顾南烟伸手拿掉他的烟灭掉:“又不好东西,少抽点。” 顾南烟的管教,陆北城挺受用的,但是碍于老李在场不好有过分行为,陆北城便捏了她大腿两下,以示回应她的管教。 二十多分钟后,两人回到御临湾,顾南烟在衣橱拿换洗衣服时,陆北城突然过来帮她挑了一套黑色的蕾丝睡衣:“穿这套。” 顾南烟转脸看向陆北城,一下就笑了:“难得你这么有性致,满足你。” 结果等陆北城冲完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又坐在电脑跟前研究案件资料了。 尽管身上还穿着很性感的睡衣,脸上却一点那方面的欲望都没有。 陆北城拿毛巾搓着头发的速度放慢了,脸色也明显的变了,冷不丁的开口:“又和老子打嘴炮?” 刚才在酒吧的时候,她就不老实的撩他,结果还是耍他。 顾南烟听着陆北城的话,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资料,回头看了他一眼:“明天,明天一定给你兑现。” 不等陆北城开口,她又说:“这个案子有点复杂,我今天不弄出头绪睡不着。” 平时看着嬉皮笑脸,顾南烟其实也是个十足的工作狂。 陆北城扔开手上的毛巾,右手推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淡漠道:“顾南烟,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任度,以后少打嘴炮。” 陆北城不高兴,顾南烟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起身走到他跟前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生气了啊!” 陆北城拿开她的手,没有说话。 顾南烟再次搂上去:“不生气呗!要不你等我把思绪整理出来,我再陪你打两炮,不然我现在没那心情。” 陆北城再次拿开她的手:“没你那么好的性致,边上玩去。” 顾南烟没那方面的想法,陆北城也没多大的性趣了,毕竟每次都是顾南烟先撩他,两人很有气氛。 再次被陆北城拿开手,顾南烟故意绷着脸喊:“陆北城。” 陆北城见状,拉好她滑落的睡衣,不动声色道:“你不是要加班么,忙你的去。” 看陆北城没有为这事生气,顾南烟得一寸进一尺的说:“你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我整理一下案件资料。” ......陆北城。 大半夜的不给他睡就算了,还要他出力帮她干活。 尽管很不乐意,陆北城还是过去帮忙了。 顾南烟一边顺着案件资料,一边跟他说:“是宗杀人案件,嫌犯是上个月刚满20岁的男孩,他母亲在他7岁那年被婆家人欺负,因为替母家说话还了几句嘴,他爸和两个叔叔当着他的面把他妈活活打死了。” “农村地方,又是家庭群作案,当年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男孩的母亲去世没半年,家里人又介绍结婚了,他的生活也就可想而知,一天三顿饭吃不饱,三顿打倒是不缺。” “十一岁那年,他自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了,至于这9年他经历了多少事情,日子是怎么过的我无法去想象,只知道他很不爱说话,没有正式接这个案子之前我去看过他两次,花了很大的精力才让他开口讲话。” “他是两个月前回到老家去的,趁所有人不备的时候把他爸和两个叔叔杀了,没有伤及其他人,在旁边起哄怂恿他爸打人的爷爷奶奶他也没有进行报复。” 说到这里的时候,顾南烟更加感伤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缓慢的开口:“他爸和他两个叔叔当年要是能够手下留一点情,他也不至于一辈子都活在仇恨里。” 停顿了一下,顾南烟又说:“那个年代在农村,喝农药、上吊,还有跳河都是妇女专属的死法,尽管社会发展到这一步,尽管都在提倡男女平等和公平,但是对女人而言是不可能完全公平的。” 所以她接离婚官司,民事官司,尽管别人看不上眼的家庭纷争,她也会尽全力去听当事人的想法,去尽全力的解决,因为你不知道在这些别人习以为常的事情后面,又将藏着怎样的隐患。 顾南烟很少这么正经的感慨一件事情,而且还是比较沉重的话题。 陆北城恍然也明白她之前为什么说他不知人间疾苦了,律师这个职业确实会看到很多底层社会的黑暗和人性的不堪。 抬起右手,陆北城揉了揉她的后脖子,顾南烟则是长长呼了一口气道:“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不应该只经历黑暗,不应该一辈子都是被动的活在仇恨里。” “不求判无罪或短期,希望能帮他争取个无期,后期再看能不能减刑。” 顾南烟话音落下,陆北城揉在她后脖子上的力度不禁重了些许,要不是心情太沉重她是不会说这番话的。 她今晚的状态,确实也没有心情做其他事。 顾南烟抬起右手轻轻握住陆北城的手腕,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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