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圈养记_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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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他说他的艺人还小，让我不要带坏她，他不想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潜规则头条，否则不管我是谁，他绝对有办法让我名誉扫地。” 毓柠自动忽视他的前半句，仅针对后半截话将信将疑。 “名誉扫地？幸哥这么说？” 厉害了她的经纪人，居然敢威胁虞影帝。虞矜笑。 “你对你的经纪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知道他在经纪人圈的外号是什么吗？” 这个毓柠还真不知道。 “赌徒，疯狗。” 虞矜说。 “不是什么好称谓，但用来形容你的经纪人很贴切。” “赌徒”毓柠倒能理解，单从灼华的这次代言就能看出来。但这个“疯狗”，毓柠就不太能了解了。虞矜耐心跟她解释。 “这里的‘疯狗’不是指他逮谁咬谁，而是只要是他手底下，经他认准的艺人，一旦出事，哪怕把他自己搭进去，他也会护着。” “去年梅芬那件事……” 毓柠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梅芬在饭局出了什么事？” “嗯，梅芬出事，你那经纪人当时直接抄着刀子进去的，后来倒是没出什么事，但他在里面待了几天。” “当时辉煌在四处找关系，我也是看……” 说到这，虞矜顿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恼意，继而话头一转。 “看他真性情，就让宋明琤把消息压了下去，这事只有王明伟知道。” 王明伟，辉煌老板。虞矜没说完的话毓柠听出来了。当时应该是他顾及到原主在辉煌，看到辉煌四处找关系就顺手帮了一把。 “原来还有这事。” 毓柠了然。 “看不出来幸哥原来这么刚。” 虞矜不置可否。只想到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他拿起手机给毓柠发微信。〔我出手，并不是因为我对她有感情〕〔金鱼乖巧.gif〕这个“她”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毓柠本来也没多想，回道：〔我知道〕也加了个表情过去。半小时后，抵达目的地。跟虞矜上回来一样，接应的人早早在停车场候着。他们一到，对方直接就带他们去了顾乔幽所在的楼层。进门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向毓柠。 “她最近症状变化很大，你的名字她叫得次数最多，你进去了注意一下。” 顾乔幽精神失常这事，毓柠是后来听虞矜说的。她以为顾乔幽叫她，是把现在的情况跟书里的剧情走向混为一谈。惦记着她自己这个女主角被她这么一个炮灰毁了前程，耿耿于怀。然而等她进去见到顾乔幽时才发现，事情似乎不是这样。因为顾乔幽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居然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毓柠？毓柠你终于来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你……” 第181章顾乔幽：“我为她付出了整个青春！” 顾乔幽俨然已经变了一个人。骨瘦如柴形容枯槁。宽大的病服在她身上像是套在了一个人形架子上，空荡荡的。脸上的白嫩圆润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糙黄干瘦。毓柠他们进房间的时候她是靠坐在床头的，盖着被子，手上拿着一个旧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边看边笑，乍一看跟正常人无异。但当她看到毓柠的时，片刻的惊讶和愣神后，她的表现就不是那么正常了。明显，她对毓柠的到来感到意外和惊喜。但她的欣喜在看到跟在后面一起进来的虞矜时骤然变了色。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虞矜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不作搭理。顾乔幽本就不好的脸色在这一刻几乎变得狰狞。她咬牙，看向毓柠。 “为什么要跟他一起来？！” 她恶声恶气，眼神已经不能用狠来形容了。那样子，就像是恨不得把把虞矜生吞活剥了。都这个时候了，毓柠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按理，顾乔幽是重生的女主，她是炮灰。不管怎么样，顾乔幽对她都不应该是这种态度。虞矜是男二，顾乔幽重生后不想跟沈衍之虐恋情深。但她已经习惯了沈衍之给她的优越生活，习惯了不伸手就有人给她东西的生活。所以她在放弃沈衍之的同时决定把目标对准虞矜。虞矜上次跟她说了，他拦过顾乔幽的资源，除此外什么也没做。虞矜跟她说，上回顾乔幽还盼着他救她出去。即使顾乔幽因为虞矜没带她回去而憎恶虞矜，在对待他们两人的态度上也不应该这么两极反转。毓柠停在离床边四十公分的地方，掩去眼里的冷意，顺着顾乔幽的话说下去。 “为什么这么排斥他？” 顾乔幽一听，笑了。 “为什么？” 她捏紧手机，手背上的一条条骨头清晰可见。 “我为什么排斥他你看不出来吗？！呵，这不叫排斥，叫恶心，我恶心他！恶心！” 说着，她还真按着胸口呕了起来。毓柠表情前所未有的冷，双瞳里的森森寒意迅速汇聚。后背被人轻轻碰了碰。毓柠扭头往边上看去，对上男人安抚的眼神。她将情绪压了压，重新把视线放回顾乔幽身上。但没等她开口，顾乔幽就突然暴怒。 “你明明是来看我的！为什么要带他一起来？！他究竟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要喜欢他？！” “你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对不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靠近你，付出多少，你眼里永远看不到！你看到的永远都只有他！” “为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质问，眼睛通红，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你们？靠近她？付出？” 虞矜冷道。 “你是以什么身份靠近她？又为她付出过什么？” 顾乔幽厉眼扫去，怒极反笑。 “什么身份？你是想说我没有资格靠近她吗？我没有你就有了吗？！” “她还是群演，还是替身演员的时候我就关注了她，我是她的第一批粉，甚至是第一个粉！” “她所有电视剧电影我都看过，都收着，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去给她做数据了！” “十年，从她入圈到现在！我关注了她整整十年！她每一次的活动我都在，下冰雹我也不会缺席！” “我为她进娱乐圈，为她接受潜规则，我那么没日没夜地拍戏，为的就是能早日靠近她！” “我为她付出了整个青春，付出了所有时间精力，你说我是什么身份？你说我付出了什么？！” 如果说之前毓柠只是直觉认为她穿书，和她跟虞矜记忆缺损的事跟顾乔幽有关。那么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顾乔幽和虞矜一样，曾跟她在同一个世界里待过。从她说的这些话里可以判断。顾乔幽是她的粉丝，毒唯或私生，还是十分极端疯狂的。一个不满意，她的喜欢就有可能变成恨。目前不清楚顾乔幽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但她之前那么执着于弄残她，除了想要铲除绊脚石，有可能潜意识也想毁了她。正想着，毓柠的视线瞟到了顾乔幽攥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小说？她刚刚在看小说？突然，一个猜想在脑海里浮了出来。毓柠心思一凝，打断顾乔幽的嘶吼：“你手机上是什么？小说？” 话题转得太快，顾乔幽喊到一半怔了怔。 “是在看小说吗？”毓柠抬眼，看她。顾乔幽反应过来了。她不明白毓柠为什么会问她这个，但还是迟疑地点了下头。 “嗯，小说。” 毓柠稍微上前了半步。 “什么小说？能给我看一下吗？” 虞矜看了看她，同样把注意力放在了顾乔幽的手机上。顾乔幽狐疑，“你要看我看的小说？” 毓柠笑笑。 “对，刚才进门的时候看你看得挺开心的，正好最近我也在看。” 顾乔幽被毓柠的这抹笑晃了眼，一改刚才对虞矜的凶神恶煞，呆呆地看着她。然后她就往床内挪了挪身体，拍着床沿。 “来，你过来，你过来我给你看。” “好，”毓柠颔首。刚抬起步子，袖子就被虞矜拽住了。毓柠回头，看明白他眼里的不赞同。这是担心顾乔幽会伤到她。毓柠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但没等虞矜松手，余光就见一个白色物体就突然朝这边过来，又狠又快。其间还伴随顾乔幽的尖叫声。 “谁允许你碰她了？！你给我松手！滚！滚——” 虞矜眸底寒光乍现，侧身避开的同时眼疾手快将毓柠从自己面前推开。 “啪！” 一声脆响，那东西砸落在地上应声而碎，飞溅的瓷片掉在毓柠的脚边。是一个喝水的瓷杯子。脆响和尖叫过后，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 “虞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两道敲门声后，医生的声音隐约传进来。 “不用。” 虞矜冷漠地回了声，视线钉在顾乔幽身上，漆黑的瞳里雪虐风饕。一时间，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下来。 “这就是你靠近她的资格？就是你对她的付出？你就是这么粉她的？” 第182章「合章」原书真相，势均力敌的爱顾乔幽看着虞矜，神情呆滞了一瞬。下一秒，她神色一慌，扭头看向毓柠，伸出枯瘦的双手去够她。 “不，不是这样的。” “柠宝，柠宝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我就是……” “你别跟在他在一起好不好？你现在就去发博，说你跟虞矜分手了。” “只要你们分手，我就原谅你，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好不好？” “只要你们分手，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我会继续粉你，继续支持你！” 毓柠站在那没动，顾乔幽够不到，险些从床上栽下来。虞矜额角青筋暴起，紧绷的下颚骨因咬牙而微微鼓动，凛冽刺骨的眸光，看顾乔幽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分手？呵。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对他们的事指手画脚？毓柠做过很多种假设，关于她穿书这事为什么会跟顾乔幽有关的假设。但她没料到，事情发展到这会是这种走向。 “如果我不分呢？” 她冷冷地问，顺着顾乔幽的话。 “如果我不分，你会把他怎么样？” 顾乔幽刚抓着床沿稳住身形，一听这话，顿时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样尖叫道： “不——” “你不能不分！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任何人都不准跟你在一起！他们算什么东西？他们配不上你！” “你别作践你自己！别对不起我，别给脸不要脸！不然我会让你们死的！你们就去死！” 尖锐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突然，顾乔幽吼完后狰狞的神情一僵。紧接着，她颤着手摸到手机，嘴里嗫嗫。 “给脸不要脸，你们都去死吧，枉我对你这么好，枉我……” 不对！顾乔幽翻手机的动作一顿，脑袋里突然一阵剧痛。 “啪”，手机滑落到地上。她抱紧了头，指甲死死抠着头皮。 “对，没错，就把毓柠安排成书里那个炮灰，她那么不要脸，就该好好教训！” “虞矜？虞矜就是男配，呵呵，对了，就让她喜欢的男人喜欢其他女人好了，最后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不粉那贱人了，我要让所有人都仰望我，我要当影后！对，我就是女主！女主换成我！” “男主？男主……对了，沈衍之，就沈衍之吧，他是星曜总裁，刚好……贱男贱女都去死吧……” 房间就剩顾乔幽的喃喃自语。她时而笑时而哭，魔障了似的，后面说了什么毓柠听得不是很清。但顾乔幽在一阵自言自语后又开始在床上到处摸索她的手机。摸索了一阵后，她看到了落在床下的手机。正要趴着伸手去捡，眼前出现一双白色运动鞋，紧接着一只漂亮白皙的手快她一步捡起了手机。顾乔幽顺着眼前的这双腿看上去。在看到那张精致清冷的脸时，她布满血丝的瞳孔缩了缩。 “毓柠……” 毓柠一个正眼也没给她，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移动数据和无线网是打开状态，但没卡没网。应该是她自己要闹着看小说，医院才给了她这么一个机子。里面的小说是照她的要求下载的？毓柠猜想，顾乔幽现在看的小说里会不会就有那本《蜜恋燃情：狼性总裁狠狠宠》。按顾乔幽刚才说的，应该是她看了什么小说。然后为了泄愤，把她跟虞矜和她自己都分别代入了小说里的角色。至于虞矜为什么会真按小说剧情走故事线。就是他们后面需要细究的了。毓柠这么猜。所以她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顾乔幽正在看或已经看过的小说。可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手机界面上的第一页文字就这么撞进了她的视野里—— “谌轩关了别墅里的消防系统，打开家里所有的灯。「谌（shèn）」灯火通明，就像家里所有人都还在的时候那样。他操控着轮椅，对着空荡荡的客厅说：‘爸，妈，我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完，他乘电梯上二楼，再回到他的卧室。黑暗里。 ‘啪’。是打火机摁下的声音。火势蔓延了整栋楼。谌轩坐在阳台上，眼神空洞而麻木地盯着这场漫天大火。熊熊火焰宛如咆哮的野兽，映在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里……” …… — 凌晨一点，虞矜没让两个助理再跟他们上楼。电梯里，只有他跟毓柠两人。 “叮” 电梯门开了，毓柠先出去，虞矜跟在她后面。经过305房间时，虞矜没有停，跟着人来到306门前。毓柠刷卡，问：“不回你房间吗？” 虞矜：“嗯。” 门开了，毓柠没说话，进屋把房卡插进门边的卡槽，房间灯亮了。她径直朝里走。 “咔哒” 房门关上，落锁。下一秒，衣摆被人从后面抓住。身后的人慢慢靠近，停在她只要稍微一动就会靠进他怀里的地方。淡雅的雪松味混合在空气里将她包围，鼻间在这一瞬间尽是属于男人的味道。毓柠身子僵了一瞬，“虞哥？” 她的语调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片刻后，她听到了男人压抑的吸气声，后颈染上了他的呼吸。 “我不是谌轩。” 他说，嗓音干哑得厉害。 “柠柠，我不是谌轩。” 顾乔幽后面再说的话完全没了参考价值。她记忆混乱。一会儿说骂毓柠为什么要跟虞矜官宣，骂他们狗男女，不知廉耻，说自己的青春喂狗了。一会儿说他们就是那本小说里的贱男贱女，活该不得好死。一会儿又说，她要当影后，要让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拜倒在她的脚下。就像小说里那样，所有男人都爱她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又开始疯狂质疑，骂骂咧咧。问虞矜为什么又活了，他不是自杀死了吗？她看虞矜的双腿完好无损，气得脸扭曲变形。她尖叫着质问虞矜为什么没有断腿，说要找沈衍之开车把虞矜往死里撞。总结起来就是：毓柠跟虞矜官宣，毓柠对不起她。她恨他们这对狗男女，恨不得要他们去死。毓柠知道虞矜为什么会这么强调。去之前她感觉他们无形中被人耍得团团转。去了之后发现，果真如此。耍他们的还不是别人，是她一直以为的原书女主。她不清楚顾乔幽是怎么“心想事成”的。但能确定，她在原来世界看到的小说不是原版。是以顾乔幽的想法为主。把沈衍之、虞矜、她以及顾乔幽自己，代入替换后的版本。毓柠微微侧身，安抚性地拍了拍抓着她衣服的那只手。 “嗯，我知道，你不是谌轩，你是虞矜，你从头到尾就没喜欢过她。” “嗯。” 虞矜淡淡地应。渐渐靠近，用自己身上的气息包裹着面前的人。也不说话，就这么若即若离地站着。毓柠抬眼看他，眉间的清冷稍软了些。虞矜忍着拥抱她的念头，隐忍克制地松手，轻扶着她的肩头往客厅走去。 “从现已知的来看，你我确实曾在一个世界，有过一段感情，但因为顾乔幽的怨恨，分开了。” “应该是，”毓柠点点头，坐到沙发上。 “我第一次见顾乔幽时曾隐隐觉得忘了什么，但那个感觉很快就没了，当时我以为是身体受了顾乔幽的影响出现的一些反应，现在想来……” 虞矜默了默，在她旁边坐下，“我们现在在小说世界？” 毓柠稍作思考，问他：“虞哥，你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跟原来的毓柠结婚吗？” 虞矜眯了眯眸。 “结婚只是众多补偿方式中的一种，而且不是第一个，岑女士他们一开始想的是……” 说到一半，虞矜顿住了。毓柠知道他想到关键点了：“结婚，是他们突然提的。” 虞矜点头。 “嗯，上次回去，岑女士还为这事跟我道歉。” 毓柠：“那应该就对了，另外，你觉得你真会轻易跟别人组建家庭吗？” 这个问题虞矜根本不用想，“不会。” 别说他不会，大部分人应该都不会在有其他补偿方式的情况下，这么把自己的婚姻给出去。冬季的深夜万籁俱静。房间里，似乎连彼此的声都在这一刻变大了。安静过后，虞矜神情冷肃。 “走剧情，我们现在身处小说世界，你穿来前，剧情一直在继续。”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向理智处事的岑女士夫妻俩为什么突然提出这种方式。而他，也居然没多思考就同意了。 “嗯。” 毓柠道。 “原主选择结婚，乍一听是不想白拿虞家那么多好处，认为自己跟你结婚了是一种付出。” “可我们细想，原主这样性格敏感，内向自卑的人，真的会愿意迈进豪门，跟一个自己不熟，甚至害怕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吗？” “她用自己的婚姻来付出，婚后一直躲你，半句嘘寒问暖没有，这么一来，她的付出合理吗？她又付出了什么？让你看她躲你？” 没有什么谁编排谁，就事论事。原主选择结婚的原因是虞矜跟她说的。她自己脑子里没有这部分的记忆，所以她不清楚原主当时怎么想的。但结合目前的种种，很显然处处都透着不合理。而这些不合理总结起来就是虞矜说的那样。他们身处小说世界。她来之前，除去顾乔幽的部分，所有人都在走剧情。虞矜安静地听她说完。他不想去回忆自己曾经的那段婚姻。越是接近真相，那段婚姻对他而言就越让他排斥厌恶。 “所以我是怎么被带进小说世界来的？你怎么去的另外一个世界，我们原来在的地方又是什么样子。” “而我们是会一直留在这，还是会回去原来的世界，亦或者，再分开。” 说到“再分开”三个字，虞矜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艰涩和隐忍。毓柠抿嘴，沉默了两秒。 “虞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世界法则吗？” 虞矜点头，“嗯，怎么说？” “世界修正。” 毓柠道。 “顾乔幽用了什么办法把你带进小说，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无从考究，但我认为，你我记忆的恢复，可能是法则对这个世界的修复。” “像我们这次看到的顾乔幽，她应该也是这三个月才记起那些事的。” “一个世界被强制压缩成一本小说，一群人来按照一本小说的剧情来生活，这本来就是不合理存在。” “所以很有可能，有法则在对这个小说世界进行修正，这个小说世界正在慢慢退出，我们原来所在的世界正在被修复还原。” “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小说世界里会存在这本小说本身，也解释不了我们为什么恢复的这些记忆，而顾乔幽又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这个“世界法则”，她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存在。她也是根据自己看的那些穿书文来猜的。而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唯一一种合理性猜测。 “世界修正……” 虞矜沉吟。 “如果是这样，你的穿书就有了解释。” “而你对沈衍之恨不起来，是因为他是被无辜卷入小说世界的人，即使你因为我想恨他，但直觉和情绪也不对劲。” 毓柠闭眼，放在膝盖上的手攥成了拳。再睁眼，眼眶因隐忍发红。 “对不起虞哥，你在书里，我应该……” “傻不傻。” 虞矜摸摸她的头。 “你是半路来的，在此之前你对我的了解仅限于小说。” “不管沈衍之在书里做了什么，事实他就是无端被卷进来的，你有意厌恶他，恨他，可你的直觉更多的却是指向事实。” “你感觉上的不对劲，是我们进行思考的一个判断依据，没有它，事情可能会比现在难分析。” “所以，别因为这个跟我道歉，听话。” 说完，为转移话题，他从兜里摸出那个护身符。 “这个东西，会不会是让你我记忆全部恢复的关键？或者它还有别的用？” 毓柠看过去，琢磨道：“有可能，不然不可能一上来就让我想起护身符的事。” 虞矜捏捏小袋子，指腹在那粗糙的料子上摩挲了小会儿。想到这是她小时候送给他的，他的心就又暖又涨。 “那是留在我这还是放你那？你是看到它才想起后面一些东西的，不然放你那？” 毓柠又拿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要不还是放虞哥你那吧。” 她说。 “你记起的东西相对少点，放你那，没准下次就能想起更多。” 说完又寻思道：“我应该就是靠做梦？” 虞矜被她的说法逗笑了，从她手里把那小玩意儿拿回来，仰靠在沙发上，嗤笑了一声。 “我们像不像侦探在破案？” 毓柠也无力地往沙发上一靠。 “能怎么办？我们也不想。” 虞矜装好护身符，道： “顾乔幽是如何做到‘心想事成’的，目前来看只能再调查研究，我让人看着顾乔幽，有新发现再跟你说。” 毓柠：“好，麻烦虞哥了。” 闻言，虞矜侧眸，视线落在身边人好看的眼睛上。 “谢不谢我？” 毓柠愣了愣，以为他又要说不准她说“谢谢”这样的话。于是笑着说：“谢，当然谢，不过你不准我说，我就在……” “心里谢就行了”几个字说出来，男人便攥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在她手上摩挲几下后撤开了。撤开后，虞矜摸了摸鼻尖起身。 “谢礼收到了，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他把捏过毓柠的手的那只手放进了裤兜，转身绕过沙发往外走。毓柠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想到他在医院为她差点被砸到而动怒的样子。想到他在她耳边，强调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别人的认真坚持。想到他们有过一段感情，想到他的克制隐忍。 “虞哥。” 毓柠站起来，叫住了他。虞矜转身，“嗯？” 灯光下，漂亮的小姑娘唇角微勾，似一朵悄然绽放的玫瑰。 “广告在元旦推，我接了个综艺，大概在二月中旬。” “三月一号刚好是大年初一，何导的电影会播，我新看中的一个电影剧本可能要到明年五月才启动。” 虞矜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跟他说这些，不过还是应道：“好。” 话音刚落，他就又听她说： “我本来想，至少等我拿了奖再说。” “那个时候，不管感情还是名誉，都应该差不多能到勉强回应你的程度，但我发现……” 后面的话，虞矜听得有些不真切。他只觉得脑海里在这一刻绽开了烟花。又像爆发的火山。滚烫的岩浆吞噬融化了他所有理智。他隐约想了起来。曾几何时，他听过类似的话。 “哥哥，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再站高一点，至少能到够得着你的地方。” “我想我们的位置和感情，能势均力敌。” 第183章防备，“不行，太色气了” 三天后，片场。在自己助理向她第二十次投来探究的视线时。毓柠缓缓睁眼，斜眸瞟过去。 “你打算‘偷窥’我到什么时候？有什么想问就问。” 偷看被抓包，杨媛媛面色僵了僵，随即眨眨眼。 “真可以想问什么就问？” 毓柠挑眉，来了句霸总语录：“女人，你在质疑我？” 杨媛媛：“……” 行吧。 “这可是柠姐你说的，”杨媛媛说，“别我到时候问了你又说我瞎说。” “嗯，”毓柠懒洋洋道。杨媛媛干咳两声，把小马扎挪得更近了些，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在毓柠耳边叽叽咕咕。 “柠姐，你跟我男神……” 还没问完，她柠姐那淡漠的视线就落在了她脸上。杨媛媛一噎，“是你说想问什么就问的。” 毓柠：“我就看你一眼，没说不让你问。” 杨媛媛：“……” 杨媛媛觉得她柠姐拿她逗着玩儿。杨媛媛不管了！这件事她一定要问。她已经憋了三天了，再不问，她铁定憋出毛病！想着，杨媛媛视死如归般再次开口：“柠姐，你跟虞影帝，你们是不是……” 她没把话说完整，说到最后用俩大拇指么么来代替后面的话。毓柠看看她手指，再看看她，“接吻？” 杨媛媛简直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居然能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这两个字给说出来了！杨媛媛老脸一红，有些急，又有些不好意思，压着声音。 “这倒不至于，就是这么个意思，就你俩那什么，是不是在谈恋爱？！” 憋了好几天，终于把这句话给问出来了。杨媛媛可算是舒了一口气。只是紧接着，在等回答的这小段时间里，她的心又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是紧张吗？不，是激动！是兴奋！她本来以为此生都嗑不了她柠姐跟男神的cp了。结果没想到峰回路转，这对cp好像又有希望了！毓柠哪能看不出她的那点儿小心思。就算这妮子不说，她也知道她在这几天在想什么。只是可惜了，暂时注定要让这位嗑学家失望了。 “还没，”毓柠说。 “啊？” 杨媛媛垮了肩，有点忽视那个“还”字。 “没有吗？可我看你们……竟然没有吗？” 毓柠打了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