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不曾见过,那般姿色,我怎能瞧上,还不如回府寻你。” “你的意思,选择我也是你退而求其次的勉强为之?”萧渊墨眸眯了起来,凝视着沈安安,火苗在里面疯狂跳跃。 “我没有。” 多说多错,沈安安干脆闭上嘴巴,只说这一句。 “没有?” 萧渊伸腿将一旁的椅子勾了过来兀自坐下,直勾勾的盯着沈安安的小脸。 将人禁锢在自己身前动弹不得。 “我日日在家守着你,你却去逛青楼,沈安安……”他抬手抚上她手臂,惊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当真是为了正事。” “正事儿?予你来说什么都是正事儿,唯独我,莫说正,怕是芝麻位置都没有,没良心的小东西。” 沈安安想不通,去趟青楼是怎么和心里没他位置扯上边的,可偏偏这人扯上了,还黑着脸明显生了很大的气。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又不曾让你独守空房…” 这话怎么说出来那么别扭,不该是由她一个女子口中说出。 沈安安眼见萧渊又冷了脸,立即闭上嘴不说话了。 萧渊却突然放过了她,冲她微微笑起来。 “你…你干什么?”她有些瘆的慌, “为夫仔细想了想,兴许是为夫的问题,让夫人对那腌臜地方心生好奇,为了打消夫人的好奇,为夫今日亲自教教夫人,也好过夫人去那勾栏瓦舍中寻乐子。” “我寻什么乐子,我那是…” 不待说完,她就被他扯着到了水盆旁,他一手攥着她手腕,一手将帕子浸湿,拧干水分。 ……“你,你干什么?” “乖,夫人眼睛脏了,为夫给你擦擦。” 温凉的帕子贴在眼皮上,沈安安一张脸都皱巴到一起了。 “出门在外,辣眼的事儿不能看,夫人要学会保护自己。” “来,再擦擦,把那些脏东西都擦掉。” “我当真什么都没瞧见。”沈安安的辩驳苍白又无力。 “我眼睛疼,皮都要被你擦掉一层了。” 萧渊总算是扔掉了手帕,温凉的眸光凝视着沈安安。 沈安安倒是希望他和方才一样,冲自己横眉冷对的教训一番,好过如此不阴不阳,瘆的人发慌。 “眼睛擦干净了,来,擦擦手,勾栏瓦舍的东西脏的很,别带入口中生了病,为夫给你擦擦干净。” 如今的萧渊有几分诡异,沈安安不敢拒绝。 她皮肤本就白皙,一双如玉般莹润瓷白的小手被他攥在手中,不一会儿就搓的通红。 “有没有乱吃东西?我让大夫给你开些药?” 沈安安猛摇头,摇成了拨浪鼓。 “乖,那里的茶水点心都不能碰,若是吃了一定要告诉我,让大夫给你洗洗干净。” 他握着她双手,满目柔情,“夫人长居深宅,不知外面险恶,有些良籍姑娘多是那青楼老鸨下了药,给哄骗去的,夫人长的花容月貌,以防旁人生了歹心,外面的东西,切记不能乱吃乱碰。” “……”沈安安喉头像堵着棉絮,默不作声的点头。 萧渊又待再说什么,她突然后退半尺远,“你…你还是发火吧,别…别这样,怪瘆的慌。” “说什么呢。”萧渊像是一头醉卧的猛虎,敛着锋利慢步上前,“为夫怎么舍得对夫人发火呢?” 可攥上她腰肢的力道,却仿佛要将她腰给掐断,一步步将她逼到书案上,突然用力一提将她抱了上去。 墨打翻在公文上,泼了半张书案,顺着桌沿往地上滴。 “你的公文…” 哗啦—— 萧渊长袖一挥,将案上公文尽数扫落在地,那姿势,若说不带着三分气,鬼都不信。 沈安安看了眼一地的狼藉,默默闭上了嘴巴,砸东西不打紧,只要不打她。 可偏偏他声音柔的能滴出水,“公文不打紧,教导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手抚上她腰带,轻轻扯开,“夫人去那腌臜地,一定是对一些事儿心存疑惑探究,为了夫人安全着想,为夫今日就一并教了夫人,打消夫人的好奇心。” 沈安安脸都绿了,“书案上脏…” “不打紧,夫人从头到脚的衣物都是要不得的,扔了便是。” “……”沈安安一张小脸都木了。 她是不是要感激他没有连她一起扔了?也对,毕竟她洗洗还能要。 整个后背贴在书案上,萧渊欺身而上,沈安安一张脸火烧火燎的几欲裂开。 “不…不必教导,我都会的。” “是吗。”萧渊眯眸看着她,“为夫怎么不知,夫人何时学会了那些?” 沈安安死死扣住桌沿,“你我毕竟成婚几月,又不是闺阁姑娘,岂会不知。” 萧渊轻轻摇头,“不对,夫人只会躺,和那些可不一样。” 沈安安目光渐渐变了,“你如此清楚,莫不是去过?” 耳尖传来细微的疼痛,萧渊提着她耳垂,目光不悦,“夫人,自己做错了事儿却栽赃陷害为夫意图蒙混过关,罪加一等。” 他看着身下人便秘般的脸色,慢慢松开了手,俯首在她颈间,沈安安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 可半晌,身上人都没有动作,他突然撑着手臂起身,手中多了一个东西,在沈安安眼前晃了晃。 “听李怀言说,那些姑娘都是以这本书教,今日我们一页页的试,夫人什么时候撑不住,记得和为夫说,准你歇息半柱香。” 沈安安偏头看见那本春宫图,整个人都不好了,认怂认的很干脆,“我错了,我日后再也不去了,可好?” “你去之前,怎不如此说。” “……” 讨好的哀求声淹没在异响中,庆安将院子里的下人都远远的打发了,只余和墨香二人坐在远些的廊下台阶上。 墨香几次三番的回头看,想凑上去,都被庆安制止。 “姑爷很生气,皇子妃一定又要受皮肉之苦了。” 庆安没什么情绪的脸更加僵硬。 若非要如此说,那也算皮肉之苦的一种。 “你个姑娘家,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我说什么了。”墨香急的眼圈都红了,嗓音带着哽咽。 庆安怎么开口和她解释,干脆闭嘴不语。 墨香急的抓耳挠腮,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个时辰后,她再也坐不住,起身要往里闯。 “你干什么?找死吗?”庆安死死拽着她手腕。 “你放开我,我不放心皇子妃。” 庆安“……”他看了眼天色,小声嘟囔,“该不放心的是我家主子才是。” 没有坏掉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你就安心坐下等吧,主子对皇子妃好的很,手下不会没有分寸的。” “可是……” 吱呀—— 书房门终于打开,二人都噌地站起身看了过去,出来的是神清气爽的萧渊,他对墨香吩咐道。 “备水沐浴,再回梧桐苑取件干净的衣物,鞋袜。” “姑爷,皇子妃还好吗?”她吸着鼻子问,衣物都不能穿了,得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啊。 萧渊睨了墨香一眼,没有说话,回了书房关上房门。 屏风后,沈安安像是一条濒死的鱼,趴在冷硬的榻上,一动不动。 手臂上被桌沿硌出的长道红痕十分显眼,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萧渊在床边坐下,躺着的人儿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而是微微将头转向了里面,一副赌气的模样。 “夫人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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