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方,湿漉漉的一片。 “四、四百八十。” 应浩东皱眉翻了翻钱包,里面现金不多,他全部抽了出来,发现只有四百块。 “拿去吧。” 阮眠没有接。 “怎么?”他的语气听起来已经很不耐烦。 “不够。” 应浩东收好钱包,“不够的找你妈要。” 阮眠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了句话,声音很轻,如若蚊呐。 他突然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阮眠抬起头来看他,失去血色的双唇轻颤着,又重复了一遍,“我妈妈已经不在了,您忘了吗?” 是啊,他怎么会记得?前天母亲刚过百日,昨天他养在外面的情人就大摇大摆进门,他的私生子都五岁了! 应浩东自觉失言,可向来端着的威严架子轻易放不下来,只是把钱塞她手里,沉声斥道,“拿着,不要无理取闹!” 原来这是无理取闹吗? 应浩东甩手进去后,阮眠蹲在角落里,揉了揉眼睛,揉出两滴泪来。 她不知道父亲是否爱过母亲,她曾经一度怀疑他们的婚姻只是一时的凑合,不然,夫妻情分怎么会淡薄若此? 就算,就算母亲是爱着的,可这么多年在婆婆的冷眼、丈夫的冷落下,也足以让她心如死灰了吧? 阮眠还记得那时母亲深受癌症折磨,人已瘦成一把枯骨,弥留之际,她强撑着一口气,然而最后她也没有等来那个人。 不能再想下去了…… 阮眠起身,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头看地上被自己踩了几个脏脚印,又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了起来。 她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从小就习惯这样了。 丢掉纸巾,又重新洗了手,阮眠走出来,恰好迎面走来一个人,白衬衫黑西裤,掠过她直接进了隔壁的男洗手间。 水声大作。 她看着那个趴在洗手台上的白色身影,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身走了。 那样的人,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 可没走出几步,她又转了回来。 隔着大约半米的距离,男人已若有所察地转过身,目光如寒月般极其不善地朝她扫了过来。 灯在他上方,他整个人立在一团柔光里,眉眼生冷。 而她就站在他的阴影里,满脸惊慌。 如同深林中受惊的小鹿。 阮眠终于看清他的脸,甚至能闻到他的呼吸,带着酒气的,令人昏醉的气息。 那双狭长的眼睛,眼尾略略往上弯,大约是喝酒的缘故,眼周浮着一层浅浅的红晕。 她想找一个比“美”更端庄的词去形容他。 可找不到。 他通身的气质已经压过了外在的皮相。 男人的薄唇动了动,混着略微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很有质感。 可阮眠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看着他沾满水珠的脸,怔怔地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纸……”深吸一口气,“纸巾。” 他一手撑在洗手台上,眼神迷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并不说话,也不接她的纸巾。 夏款校服的料子很薄,沾水湿透,那嫩黄色胸衣包裹着的美好形状便完整地现了出来,纤细的腰身更是无所遁形…… 可她似乎对此一无所觉。 她很白,很干净的那种白。缩着纤细的身子,双眸又似蒙着一层水光,有种楚楚可怜的意味。 应该不是他猜的那种如此恰巧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齐俨淡淡地移开视线。 面色稍缓,“谢谢。” 他接过了纸巾。 从会所出来,阮眠的心情莫名轻松了许多,车也一路骑得飞快。 快到家时,天边已涂抹上一层淡淡的暮色,前边有一棵被雷劈倒的树,横在路中间,叶子散了一地。 树和人一样,伤了根本,一倒下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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