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娘娘, 陛下适才遣人来问娘娘, 说今日天气好,他亦有空,邻近岁尾民间热闹,想下午带娘娘出宫游玩, 问娘娘可有雅兴?” 程梨想了想, 她倒是好像好几日都未曾出去过了, 别说宫外,便是屋外都很少出去,如此也便没什么犹豫, 点了头。 一上午,程梨除了择衣,选首饰,看看琮儿,与琮儿玩乐一会儿,便是等待下午。 待得那男人忙完,太监过来传报。 “娘娘,陛下已在延禧门等待娘娘。” 程梨放下了怀中的琮儿,交给奶娘,应了一声,同宫女出了门去。 她上了暖辇,暖辇将她抬到了延禧门。下辇之后,抬头她便就看到了萧怀玹。 男人立在马车一侧,正与一位大臣低声交谈,瞧见她的身影,不知对那大臣说了什么。大臣微微躬身,退至一旁,待她走近,又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这才转身,脚步沉稳地离去。 人四十多岁,应是他封地的旧将,程梨不认得。 出门乘坐的马车非玉辂,是辆面上普通的马车,但也极为奢华。 程梨到了门前,被那男人单手揽腰抱了上去。 随后,他自己也上了来,离她很近,就在她身侧。 马车很大,但俩人却是紧挨着的。 他虽一言未发,却对她很是亲昵,想要抱她。程梨推了他两下,但还是执拗不过,没得一会儿便被他抱到了腿前。 俩人的身子紧紧贴着,他自后单臂搂着她,俊脸就在她的脸庞。 程梨呼吸急促,起先躲避了几下,最终躲无可躲,便也只能如此了。 这时,萧怀玹方才说了话。 “朕没陪你,睡得好么?” “好。” 程梨马上就答了话。 萧怀玹又道:“可适应了?” 程梨不知他问的是什么,但心里想的是可适应了他就是那少年。 扪心自问,程梨还没。 她总觉得匪夷所思,有些东西不甚对劲,但点了头,违心地承认了。 那男人笑了一声。 “梨梨,朕永远爱你。” 程梨没回语,发出一声轻吟,因着被他抱得太紧,他在她耳边喝着热气。 “要去哪?” 程梨问出了口,那男人没答具体。 “带梨梨四处走走,朕同梨梨在一起,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梨梨在身边,梨梨在身边,朕就觉得安稳,什么都不怕了。” 程梨乖乖地被他抱着,虽内心深处还未完全认了那事,但好听的话总是能让人心中很暖,如此也便愈发地乖,听那男人徐徐道话,讲述起他二人的事。 “梨梨可还记得,去年夏夜,朕与梨梨独自出去游玩,你我二人宿在一处庄园,暑气难耐,蚊虫多。你被扰得难以入眠,翻来覆去。朕悄悄起身,找来艾草,在床边点燃,又拿蒲扇轻轻为你驱赶蚊虫,一整夜,朕都守在你的身旁,不敢有丝毫懈怠,就盼着你能睡个好觉......” 程梨摇头,她自然不记得,听他说完小脸发烫。 她并不知道他对他那么好。 但听那男人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脸。 “无妨,朕慢慢讲给你听。” 说罢,便又讲了第二则。 “你有孕初期,一日夜间与朕提及了苏州祖父家的红豆糕,眼神里满是怀念。当晚趁你睡着,朕偷偷溜进御膳房,翻找食谱,拉来御厨,研究了好久,亲手为你做了一盘红豆糕。第二日,你看到的时候眼中泛泪,一面吃,一面哭,夸赞朕的手艺.......” 程梨也全无印象,但倚靠在他的怀中更放松,也更信任了些,娇糯糯地问着:“还有么?” 萧怀玹淡笑:“不急,朕一件件说与你知晓,或许你便能找回记忆。” 程梨点了点头。 萧怀玹想了想,继续:“前年你的生辰,朕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只为博你一笑。那日你在宫宴上,光彩照人,轻声向朕道谢,朕对你说:‘这万里江山在朕眼中,其实也不及你的笑颜。” 程梨声音小之又小:“你真的,那么喜欢我?” 萧怀玹敛眉低头,凑近了她:“是啊,你是朕的救命恩人,没有你,朕昔年可能早就死了,何来今日?朕念了你四年,梨梨......这些都不算什么......” 程梨慢慢地抬起了头,看向他,虽然毫无印象,即便他说完她也一点印象都无,但心里还是觉得很暖,很感动,很舒服。 人声若蚊吟,小脸已经绯红了去,问着:“还,还有什么么?” 萧怀玹笑道:“有啊!很多啊!讲也讲不完。去年冬日,你望着窗外雪景,喃喃念起梅开似雪。那日刮着极大的风,下着极大的雪,朕不顾风雪,亲自前往梅园,精心挑选折下开得最盛的几枝,回宫时双手冻得通红。你接过梅花感动的哭了,摸着朕的脸,把朕抱到了怀里,说你永远爱朕。梨梨,能让你欢喜,朕心甘情愿,其实这一路的风雪于朕而言也是暖的。” “还有你生病之时,高热不退,朕几日几夜守在你的身边,不曾合眼,直到你好了,朕悬着的心才落下,方才能入眠。梨梨,朕很爱你。” 程梨听得眼 中泪盈盈的:“虽然我还是想不起来,但我觉得以前很美好。” 萧怀玹笑道:“是啊梨梨,你与朕的以后会更美好。” 程梨点了下头。 俩人温馨地聊了一路,马车终于停了下。 他带她去了皇家园林赏雪。 园林之中有面湖泊,唤名幽篁湖,此时极美。 湖面已被薄雪覆盖,像一面巨大的银镜。远处的梅林在雪中若隐若现,梅枝上的积雪晶莹剔透,红梅傲雪绽放,红与白相互映衬,美得惊心动魄。湖边的亭台楼阁也被雪包裹着,宛如琼楼玉宇,如梦似幻,让人看着惬意。 程梨慢慢行着,小脸上带着笑,那男人就在她身边。 周围罕见地没人,只有他二人。 程梨心中欢喜,舒坦,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描绘。 俩人行了好一会儿,她突然俯身团了雪球,朝他丢了过来。 起先他只是轻嗤,淡笑,无甚反应,任由她欺负。 程梨也便更加肆无忌惮,甚至让他弯身,把雪从他的颈部,灌入了衣中。 而后,他方才还手。 雪雾弥漫,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其下两个人,响着小姑娘一连串的笑声,间或亦有那男人的几声笑。 从皇家园林回去,他又陪她逛了逛夜市。 程梨拉着他的大手,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一面吃着糖葫芦,一面东瞧西望,在路边让小贩捏了一个俩人的泥人。 她脸上洋溢着笑,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直到宵禁方才与他回去。 当夜,他宿在了她的寝宫。 沐浴过后,她背身躺在他的怀里,背脊贴着他的胸膛,枕着他的一只手臂,对他只有一个要求,娇娇糯糯地开口:“就这么搂着睡,你不许做别的.....” “朕受不了。” 程梨摇头:“不行,就要如此。” 他嗤了一声,接着没再说话。 程梨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知第二日醒来,俩人差不多还是先前的姿势。 他确是一宿都未碰她。 晨时,那男人去上朝。 程梨不知他何时走的,待得她醒,已经日上三竿。 她心中很暖,很舒服,很安稳,欢喜之感溢于言表,虽然感觉还是有些无法把萧怀玹和她昔日念了多年的少年完全合并成一个人,但好像也有了些感觉。 若是他经历了太多,性子变了,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现在的他。 晚会儿,程梨出去走了走。 宫女陪着她去了太液池。 临近岁尾,宫中张灯结彩,红绸飘拂,梅枝映雪,处处洋溢喜庆。 她绕在池边,一面走着,一面看着五颜六色的华灯,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听得身旁的宫女小声地唤了她。 “娘娘......” 程梨微微侧头,下意识去看那宫女,但视线还没转过,余光便看到了前边有人。她也便没再看宫女,而是朝前望去。 前方二十几人,为首的一个锦缎凤衣,腰间束着玲珑玉带,外披狐裘披风,头戴凤冠,金钗玉簪错落有致,生的虽非什么倾国倾城,却气质端庄雍容。 她看到了谁? 是那沈静宜! 程梨脑中“嗡”地一声,但她并不意外。 她记得当年谁被许给了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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