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惠香提裙站起,瞧那太监眼神示意,马上跑去拉住被放了的茹翠,使劲儿掐了她两下。 茹翠依旧抽噎不已,但此时明显冷静了不少。 惠香紧紧拽住了她,生怕她再犯糊涂,与她回了先前的阁中。 进去,惠香便再度使劲儿地掐了她两下 。 “你要气死我么?你这不是在帮小姐,是在给小姐添麻烦,是在害小姐!你知道么?!” 她说着压低声音,语声打颤,脸色更是极为苍白。 “刚刚那宁元什么下场你没看到?他什么做不出来?真惹了他,你以为他不会杀你?你若是真死了,你觉得小姐......” 惠香哽咽了住,没说下去。 茹翠是三名宫女之中最小的一个,为今只有十五岁。 人抽抽噎噎地再度哭了起来,闭上眼睛,服了软。 “我知错了。” 书房中。 桌案上一片狼藉,程梨纤柔的腿不住地打着颤,尚且动一下都难。她的身上裹着适才脱下的那件镶裘披风,发髻已乱,有几缕贴在脸上,汗水混着泪水,脸上尚有泪痕。 身前,男人赤着上身,慢条斯理地系着亵裤,眯眼瞧她,待得系好,大手伸来,扣住她的脑勺,迫使她靠近,轻笑一声:“梨梨适才,真棒!” 程梨当即别过了头去,脸面再一次烧烫起来,浑身犹如置身火炉。 不时,外边有宫女拿着被子进了来。 萧怀玹接过,随意地丢给了程梨。 程梨身子晃动一下。眼下,她便是拿起那被衾的力气都无了,摆弄了许久,方才慢慢地裹了上,在被衾中褪下了披风。 这时,殿外传来张明贤的声音。 “陛下,程令远已经到了,今日不见,让他回去,还是让他先候着?” 听得那个名字,程梨无无法做到毫无波澜。 因为那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叔父。 萧怀玹已忘了今日还传唤了他来。 男人的目光落到了桌案上的小姑娘身上,而后,很是随意地开了口: “让他现在就进来。” 程梨骤惊,大惊,震惊,心口当即起伏,那双水盈盈的眸子抬起了去,望向萧怀玹,眼中尽是困惑。 但见那男人稀松平常,垂眼看她,冷淡又疏离,没有任何玩笑之意,更没有解惑之意。 程梨很慌张。 这屋中发生过什么,只要不是傻子,进来后都能一清二楚,尤其她现在这般模样,如何能见人? 就算衣着得体,能见人,她也不能见,尤其不能见程令远。 便是再没力气,程梨也动了身子,纤细的腿从桌案上下来,人裹着被子,钻进了桌下,抬眸紧盯着萧怀玹,眼中露出了不屈与坚韧,泪汪汪的,又仿若要哭了一般。 萧怀玹扯了下唇角,抬了头去,龙袍已经穿好。 而后没得一会儿,殿外便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转而程令远便躬着身子进了来。 男人四十多岁,仪表堂堂,进了屋后,立马叩拜下去。 “臣程令远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萧怀玹有一搭无一搭,倚靠到了龙椅上,声音沉的令人发毛。 程令远便切切实实地毛了一下,掌心渗出冷汗,马上谢恩,而后起了身去,眉眼舒展,讨好地抬了头来,然刚要说话,心一颤悠。 桌案上有女子的衣物,屋中也是一股子靡靡之感,确是如程梨所想,只要不是个傻子,谁都能瞧出这里适才发生过什么。 就是因为如此,程令远方才拘谨,方才害怕,冷汗自额际流下。 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萧怀玹冷声:“说,说完滚。” “是是是。” 程令远当即应声,再度露了那恭敬的笑,半躬着身子,朝向天颜。 “......是程泽安的消息,微臣得来可靠消息,程泽安还在上京,千真万确,微臣已在他母亲住处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敢去,便必然插翅难飞!” 萧怀玹的眼睛缓缓朝下而去,慵懒地落到了脚下的小姑娘身上。 他朝着她唇角缓动,向着上边之人只道了两个字。 “滚吧。” 程令远当即躬身谢恩,而后弯着身子,快步退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萧怀玹便俯身捏住了程梨的脸,缓缓挑眉。 “朕登基的第二天,他就献了投名状,大义灭亲,揭发了你爹......” 程梨与他眸光对着,瞧着他那讥讽的笑。 程梨料到了。 从他登基的第三日,得来父亲下狱,而程令远毫发无损的消息时就料到了。 小姑娘面无表情,瞧似无动于衷,心中却早已翻起了千层波浪。 不是因为程令远。 恰恰是因为他萧怀玹。 他好生狠辣,这就杀了宁元。 因为他眼中容不得沙子,因为宁元背叛了皇权,给她传了消息。 他也好深的城府,好重的疑心。 故意试探她到底有无真正地屈服于他。 好在她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反抗他的事;好在她真的只是想给母亲送些钱财而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死无葬身之地! 他更好狠毒的心,杀人诛心,想她亲耳去听那消息。 害她父母兄长的是她自己的亲人,是她的二叔。 但他也间接告诉了她另一个讯息。 原来,她哥跑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 程梨死也不想怀他的孩子!…… ==第十一章== 程梨没有说话。 那男人继续,缓缓敛眉,朝她的脸更近一些,嘶了一声,道起了别的。 “前日,杜林修那个老东西在大殿上一头撞死了。” 人是太子旧日的亲信之一。 程梨听罢,心一沉,美目之中明显现了几分波动。 萧怀玹继续:“...以死逼朕,想要见萧知砚,朕就由着他,撞死了。后来,朕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让那几个老东西闭嘴,你说,朕先封萧知砚为皇太兄可好?等他病好了,朕就让位给他...” 他说到此,低笑了一声。 程梨轻轻地攥紧了柔荑。 是啊,他当然觉得好笑。 萧知砚怎么可能还有好起来的一天? 为今的萧知砚就像他手中的麻雀,他要他生,他就生;他要他死,他马上就得死。 萧怀玹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转而又是沉沉地一声笑,那双盯着她的眸子更灼热,也更无情了几分,大手一动,迫使程梨的脸离得更近,抬得更高。 “不过没关系,朕不会让他白来人世一遭,朕,会让他有后。” 小姑娘瞳孔骤然放大,脑中“隆隆”作响。 萧怀玹一把放开了她,冷声朝下唤了人。 “把她那两个宫女叫过来。” 话音落下,人理了下衣服,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背身立在了那。 程梨的身子尤在发颤,跌坐原处,不时,殿上传来脚步声。 惠香与如翠双双奔来,屋中肃穆一片,空气凝结,能结冰一般。 俩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小心地过来,终是在桌下找到了程梨。 瞧见程梨裹着被衾,缩在那,如翠当时便忍不住要哭了出来,被惠香捏住了手。 人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半分声音都未发。 三人无声,谁都没敢说什么。 这期间,那男人一直在那悠闲地逗鸟。 宫女二人帮程梨清理了身子,穿好衣服,理好发髻。 一切毕了,小姑娘站起了身,被扶着下了那高台。 碧霄殿外侯着小轿,张明贤亲自为她打开。 程梨上了去。 她前脚刚走,萧怀玹便慢悠悠地从屋中出了来。 此时已经将近黄昏,天边霞光浮现,夕阳的余辉落在汉白玉栏杆上。 张明贤吩咐了几名宫女太监进去打扫。 人跟在萧怀玹身后,眉开眼笑,微微躬着身,小心地察言观色。 瞧得出来,陛下筋骨通畅,心情不错。 每次和那程氏之后,他还都挺愉悦。 人今年二十有二,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 思及此,太监也便说了出来。 “眼下陛下登基已过一个月,是时候选些女子进来充盈后宫了。” “不急。” 那萧怀玹,便只说了这两个字。 ******* 程梨自大明宫返回,到了东宫时,夜幕刚落。 她身子软的很,脚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小轿一直被抬到重华宫。 歇了一会儿,温水备好,她被扶着去了净室,沐在了铺满花瓣的水中,也是直到这时,她的思绪方才清晰起来。 她哥跑了,她哥一定会想办法 救她,救太子,救他们牢狱中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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