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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恢复的差不多,只是前几天一直发高烧,减缓了伤口的恢复,再加上一直趴着,动手术的那里也恢复的有些慢,这么一扯动,伤口处还是隐隐作痛。 不过傅司爵表情平静,一点都没因为伤口的疼而有半点的变化。 此时的傅司爵其实也很虚弱,七八天没进食,靠着营养液,要不是傅司爵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好,现在根本坐不了。 做好后,傅司爵接过季弘手里的那碗中药,递到了顾染的嘴边。 “染染乖,把药喝了。” 顾染下意识的抗拒,可对上傅司爵那心疼又担忧的眼神,只能接过碗一口喝了。 “有山楂或是话梅这些东西吗?” 傅司爵看向一旁的阿东。 阿东反应迅速,立刻说道。 “我立刻安排人去采购。” 说完,阿东便迅速的离开了病房,这碗狗粮他不想吃,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之后,黎珺楠和季弘又给傅司爵检查了一下身体,换了药,病房里就剩下了祁北和祁南,天龙见自家老大没什么事,又有傅先生照顾,便又去了研究所。 傅司爵身上只披了件睡袍,胸口半敞,顾染则是坐在了轮椅上。 “实验室那边都清理干净了?” 傅司爵直入主题,不用问都知道这些天帝都那边肯定一团乱,但他先要确保这次的清楚行动彻底成功。 祁北立刻把那座岛上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实验室彻底炸毁了,所有能拿回来的数据我已经保存留档,帝都那边一直在催,但我暂时没有给。另外岛上救下来五十几个实验体,其中二十六人还没参与过实验,我们核实了身份就安排人送他们回国了。另外接受过实验的我们把他们隔离在了实验室那边的一艘游轮上,目前那艘游轮停靠在距离咱们二十海里外的海上。” “那些人情况怎样,有安排人在那边照顾吗?” 听到还有活着的实验体,顾染心里还是挺欣慰的,只是又有些担忧他们未来的生活。 “嗯,安排了一个医疗队在那艘游轮上对他们的身体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测,另外还安排了五十人的防卫队保护他们。这批活下来的实验体普遍年龄都很小,其中有五个实验体不满三岁的,只是从检查看他们的身体都很虚弱,以后怕是要长期靠药物维持生命了。” 祁北想到老谢给他们检查完身体后说的话,就觉得实验室那帮人根本就不能算人。 而顾染和傅司爵似乎也和祁北有相同的想法,傅司爵轻声问了句。 “实验室里有活下来的人吗?” “有的,我们对整座岛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找到了十几名逃跑的研究员,现在都关押着。” 说到这,祁北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寒光。 “爷,这几天一直有人催云先生把那些人交出去,云先生那边现在压力很大。” 这次的行动属于最高级别的机密,直到行动全都结束才在小范围内他通报,不过明面上对外宣布的是特安局负责的行动,云卫国是最高指挥。 然后就有人开始打听这次行动的一些细节,在知道实验室还有活口后,便有人开始打起了那些研究员的主意。 虽然一个个都有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可坐在那个位置的可不是傻子,都知道那些人的心思。 要是这些人真的落入那些人的手里,恐怕这世上又会有第二个这样的实验室。 “舅舅那边我一会儿打电话,博士现在情况怎样?” “被关在岛上的地下牢房,为了怕出意外,每天都给他注射安眠剂,外面也安排了巡逻小队,确保没有一个人能靠近他。对了,那晚一并带回来的另一个人也在这医疗站,他好像中了毒,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你没派我师兄去给他看看。” 一旁的顾染知道祁北说的是谁,那天她可是给对方服了一颗药丸的。 “额,那个季先生他说他只是来给你和爷治病的。” 祁北一脸为难的解释。 顾染听了,轻轻一笑,这个大师兄,看似脾气最好,其实嫉恶如仇,崛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动。 652、见博士 大概是知道了那个查图的所作所为,所以大师兄的正义感上身,拒绝治疗。 “行了,一会儿我和我师兄说一下,那人应该知道不少实验室的情况,尤其是和实验室有来往的那些人,他目前还不能死。” 说到这,顾染又问起了顾明泽,前天醒来后她本来想问的,可后来喝了药迷迷糊糊就忘了,再后来就是傅司爵的事,以至于现在才想起。 “我父亲呢。” “他也在那艘游轮上,我们本来是想把他带到岛上的,可是他拒绝了,他说他不想搞特殊,我们只能尊重他的意见。不过夫人请放心,我们另外安排了人照顾顾先生,他是国家的功臣,是真正的英雄,我们绝对不会忽视他。” 顾染听了,心里心绪翻涌,印象中的父亲是豁达爽朗,潇洒肆意的,可现在却变成这样。 顾染不知道父亲这十几年里都经历了什么,才能将他的性子磨成这样,可她也不敢去问,她怕父亲回忆那些不好的记忆。 “算了,等我身体好一些我亲自过去见他,一会儿我开几个药方,你安排人给他送去,叮嘱照顾他的人一定要盯着他服药,那些药对他身体有好处。” “好的,夫人。” 实验室的事情说完后,傅司爵又看向了祁南。 “帝都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团乱。” 祁南只用了三个字来解释,傅司爵听了,并未觉得意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舅舅现在如何?” 这件事明面上毕竟是云卫国主导,现在一下子动了这么多人,就怕那些人狗急跳墙。 被问到这个问题,祁南脸色也难看了一些。 “这几天云先生已经经历了四次暗杀,好在南先生和霍先生早就有所防范,这几次都是有惊无险。这几天云先生搬去了南岛,所有事情由南先生亲自安排收尾,南岛外围也安排了重兵把守,确保不会有任何人靠近南岛。” 傅司爵听到最后,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他先是看了看一旁的顾染,随后才问黎珺楠。 “我这伤,能不能走长途。” “别,你可别玩我,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后背的伤有多严重,你根本不适合坐飞机回去。” “那最快需要多久,我不可能一直在这等伤势恢复才回帝都,你应该知道吴先生的事情处理完后,骆家就更加不安分了。” “三天,这三天我会给你重新调配药膏,加速你伤势的恢复,不过这几天你必须老老实实在床上休息。” 一旁的顾染开了口,她理解傅司爵的心情,其实她也想回帝都了,住在这边终归是有很多的不方便。 “好,都听染染的。” 一旁的黎珺楠感觉自己哔了狗,所以他刚才说那些都没用,小嫂子几句话就让这家伙听话了,果然是重色轻友的恋爱脑。 折腾了一番,已是夜幕降临。 两人都是伤患,吃的都是非常清淡的流食,不过可能是傅司爵醒了,顾染今天的胃口倒是很好,至于傅司爵,反正看着顾染就能饱,也不在意吃什么了。 后面几天,两人真的成了乖乖就医的伤患,有了山楂和蜜饯,顾染现在喝药也没之前那样抗拒了。 而顾染受伤的事也还是传到了赫连家的耳中,在傅司爵醒来的第二天,顾染就接到了赫连懿夫妇的电话。 他们也没有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关心了一下顾染的身体情况。 在知道顾染暂时不在帝都,他们也就打消了去看望顾染的想法,只说等顾染回帝都后一定要立刻通知他们。 这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顾染是哄了好久才让纪烟晗相信她真的没事。 挂上电话的那一刻,顾染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原来家庭的关爱是这般的厚重,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在傅司爵和顾染离岛的前一天,两人去地下牢房里看了博士,因为事先打过招呼,所以此时的博士是清醒的,只是再无之前在实验室见到的淡定自若。 尤其是在看到顾染和傅司爵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博士几乎是癫狂的朝两人扑过来。 可惜他双手双脚都用一种特殊的金属铁链拴着,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 眼看着就要抓到顾染,可他的手便再没前进一厘米。 “啊……” 博士崩溃的大吼着,他尽三十年的心血,全都毁了。 再顾染和傅司爵过来之前,祁北恶趣味的搬来了一个大屏幕,上面播放着他们如何摧毁实验室的画面。 当看到那个山体彻底崩塌成为一个盆地的时候,原本还非常冷静的博士双眼充血,面容狰狞,周身散着浓浓的杀意,如地狱里的幽灵,无能的咆哮着。 这还不算完,之前顾明泽传回来的消息里,可是包括了这座主实验室在内的二十几个实验室。 而就在这几天里,暗影组织分散在各地的分部倾巢而动,将这二十几处实验室全都摧毁。 单单这几天救出来的实验体就超过三百人,其中有两百多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非人实验,如今都统一隔离在海上的那艘游轮上。 而在清缴这些实验室的同时,行动队又从这些实验室里得到了几处没有在清缴名单上的实验室。 这五六天里,暗影组织前前后后一共摧毁了近三十个实验室。 虽然他们不确定将博士名下的这些非法实验室全部摧毁,但这次的行动,已经将幕后首脑抓到。 没有了博士的支持,那些实验室也就成了虚设。 博士在看到这些后,彻底失去了希望。 本来他还想着毁了一个实验室他还有其他的,可现在,对方是把他的根基彻底毁了啊。 此刻,顾染再在地牢外面,一墙之隔,顾染和傅司爵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地上无能狂怒的博士。 祁北和阿东从旁边搬了两把椅子过来,傅司爵和顾染双双落座。 “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顾染声音清幽,如林间翠鸟,可落在博士的耳中,却透着蚀骨的寒意,如那幽寂的寒潭,让人情不自禁的打着寒颤。 “哈哈哈,成王败寇,落在你们手里,我认了,我只是可惜我那伟大的实验终是不能成功。” 说到这,博士那双阴鸷的三角眼盯着顾染,眼底透着嗜血的疯狂,像是看一件绝世珍宝似得。 “不,我其实成功了,你就是我手里最完美的实验体,那天在实验室看到你异于常人的战斗力,我就该想到的。” 忽的,博士开始狂笑,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似得,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顾染,他的眼底,极尽疯狂,整个人都有些疯癫了起来。 “都是136号,是他偷走了我最完美的实验体,3号,这是我给你的编号。” 顾染此时情绪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博士的那番话有任何的波澜。 可一旁的傅司爵却有了怒意,他太清楚博士这句话的杀伤力了,他森冷的看向面前的博士。 忽的,傅司爵一把拿过阿东后腰的手枪,枪口突然对准了博士。 祁北和阿东都听突然的,完全想不明白傅司爵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只有一旁的顾染清楚傅司爵这么做的用意,在傅司爵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顾染伸手压住了傅司爵握枪的手。 一瞬间,子弹射出,只是偏离了方向,子弹擦着地面飞射出去。 “染染,他留不得。” 傅司爵神情严肃的说道,他庆幸在把这个人运回国之前来见了他一面,否则,他不敢保证后面会出什么事。 顾染知道傅司爵的意思,但她丝毫不担心,只淡淡摇了摇头,抓着他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去拿走了他手里的枪。 “他伤害不了我了。” “染染……” “嘘,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他不会有开口的机会的。” 说着,顾染朝着阿东说了句。 “麻烦把我的银针拿过来。” 阿东动作很迅速,只几分钟,就把顾染的银针带送了过去。 “把他固定住。” 顾染眼皮轻抬,只余光瞥了眼地上的博士。 阿东和祁北立刻进入了牢房。 博士此刻慌乱了起来,他想起在实验室里这个女人就是用这些银针把他身边的保镖全都解决的,也是用这银针扎在他的身上,他便动弹不了。 “你,你想干什么?3号,你不能杀我。” “哼,想多了,就你这样的人,还不配污了我的手。” 祁北和阿东动作很快,几分钟,就将博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一张椅子上。 那椅子是焊在地上的,腿部和手腕,身体都有固定的东西。 博士绑在那里不停的挣扎,可无济于事。 顾染拿着银针,一点点靠近博士,博士瞳孔微缩,里面绽放出惊惧和害怕,他想要往后缩,可那铁椅的方寸之地,又岂能让他得逞。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顾染没有回答,只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阴鸷而可怕,见着生寒,就连一旁的祁北和阿东看到这一抹笑都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想知道?抱歉,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话音落,阴暗潮湿的刑房里,银光闪过,随后几根银针落入了博士的各处穴位上。 前一秒还在挣扎反抗的博士,忽的就失去了意识,脑袋一歪,没了反应。 祁北和阿东满心好奇,一个个睁大着眼睛。 653、回帝都 顾染这时在博士面前打了个响指,然后,就见刚才还没有反应的博士忽的睁开了眼。 祁北和阿东都被这一幕吓得背脊发寒,总觉得他们这个夫人的手段有些阴森恐怖。 再看博士,他虽然睁着眼,可祁北和阿东都察觉到博士表情不对。 眼睛虽然睁着,可眼底毫无光彩,目光涣散,就像是被操控的傀儡娃娃。 顾染接下来的操作,让祁北和阿东再次颠覆认知。 从头到尾,傅司爵一直波澜不惊的坐在一旁。 从顾染让阿东去拿银针的时候他就猜到小丫头要做什么了。 银针催眠,抹去博士记忆力和顾染相关的所有信息。 这在催眠界并不罕见,毕竟前世的顾染,也是被这样的方式打造成了傀儡。 只是顾染用的这个方式似乎更加的强悍,不到半小时,催眠就结束了。 而此时的顾染却是脸色苍白,有些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 傅司爵看到这一幕,满是心疼,可这事他又没办法代劳。 “走,回去休息,剩下的交给他两处理。” 顾染点了点头,没在说话,她刚才是强撑着身体给博士催眠。 如果她是实验体,而且还是成功的实验体的消息传出去,那她就像个被人虎视眈眈的宝物,恐怕到时候每天都要生活在各种危机中。 傅司爵刚才想要杀了博士就是考虑到这点,可博士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傅司爵的手里。 这次任务完成的如此顺利,傅司爵回去后,一定会论功行赏,顾染不能让傅司爵的手上有污点。 只是这样一来,她的身体一朝又回到了解放前,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弘了。 “染染,你不该这样的,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 回去的路上,傅司爵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顾染,眼底有心疼,更多的是自责。 顾染莞尔一笑,再无刚才的冰冷和狠厉,双手无力的勾住傅司爵的脖子,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说道。 “可我也不想让你双手沾血,你成功抓获博士,回去后肯定会论功行赏,但也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如果博士在你看押的时候出事,那些嫉妒你的人就会抓到把柄,把你拉下深渊。傅司爵,我们为了这次的任务付出了这么多,总归要得到点好处的,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将一切毁了。” “染染,你知道的,我从不在意这些。” “可我在意啊,属于你的,我绝对不允许让别人夺走。” 傅司爵听到这话,无奈轻叹,这个女人,整的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她。 顾染看到傅司爵还有些自责,又蹭了蹭他的胸口,说道。 “好啦,我就是身体有些虚,反正这段时间都是在家休息,现在也就是多休息几天而已,正好之前我们都忙,就当是放假了。” “哎,你呀,真是那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染见傅司爵终于不生气了,仰头在他下巴亲了一口。 “那今天这事咱们保密哦,别和大师兄说,我最怕的就是他唠叨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看到大师兄都有应激反应了。” “是吗?我还以为染染天不怕地不怕呢,看来还是能有管着你的人啊,早知道刚才就该把你师兄一起叫上。” “哼,我不是怕他,我是想要让耳根清净清净,你不觉得我师兄很啰嗦吗?” “哪有,我倒是觉得你师兄人挺好,他说的那些,也都是在关心你。” 顾染本以为傅司爵能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现在看来,季弘那一关是瞒不住了。 果不其然,回去后没多久,季弘就察觉出顾染的不对劲,然后一询问,顿时季弘就怒了。 直接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顾染的床边开始耳提面命,一连说了一个多小时。 说到最后,顾染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还是傅司爵看不下去,忍不住开了口。 “季医生,我看染染也有些累了,让她休息会儿吧,这几天我会盯着她,不会再让她胡来的。” 这一说,直接把战火引到了傅司爵这边。 “你还有脸说,刚才是不是你带着我师妹出去的,难道你没盯着,你不还是让她胡来了吗?傅先生,你是染染的男朋友,按理说我这个做师兄的没资格对你说教,可你看看这丫头现在这样子,你们要是在这么胡来,她后半辈子就只能躺床上了。” “咳咳咳……师兄,你别吓唬阿爵哥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顾染见傅司爵真被吓住了,立马开口解释。 季弘瞪了顾染一眼,冷哼一声道。 “是吗?你忘了你当年受过伤了吗?那药多伤身你不清楚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师妹的份上,我都懒得管你。” “哎呀,师兄,我知道错了,可我这次也是迫不得已,要是让那家伙把我的师兄传出去,我后半辈子就不得安宁了。” 季弘刚才也听了事情原委,不然以他的暴脾气,现在肯定撂挑子走人了。 “行了,你给我躺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 说完,季弘便气哄哄的走了。 傅司爵坐在床边,一直默不作声,顾染先是伸手去拉他的手,然后又想去摸他的脸,只是傅司爵直接往后闪了一下避开了。 “阿爵哥哥,你别听师兄胡说,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可是毒医呃,我怎么可能会不顾自己的身体呢。” “可你刚才就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体啊。” 得,话题又绕了回来,顾染觉得自己解释不清了,现在好像除了安心养身体,所有的解释都像是狡辩。 “阿爵哥哥,我这段时间保证什么都不做,就在家养着,真的,现在天塌下来我都不会管了,反正还有那么多大高个呢。” “哎,你呀,我真的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染染,和你的身体相比,什么功勋荣誉我都不在乎,以后别犯傻了,好不好?” 这个时候,顾染只能顺毛捋,不然这男人不知道要如何黏她。 “嗯嗯嗯,都听你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傅司爵也不在打扰顾染,直接躺到了床上,和顾染面对面躺着,说道。 “我陪你一起睡,午安。” 是的,现在才中午,不过顾染现在的身体容易犯困,再加上傅司爵身上的伤也还需要休养,现在休息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当晚,博士便被秘密押送回了帝都,为了防止中途有人拦截,祁北没有直接用直升机押送,而是先坐船。 两天后,从靠近Z国的一个小城市用直升机飞回了Z国的连城,之后在秘密押送回了帝都,至于关在了哪里,除了南利泽和云卫国,没有人知道。 另外一个查图也在当晚被押送回国,他可是这次案件的重要证人之一。 一路上,查图是昏迷着的,主要还是防止他途中生出什么幺蛾子。 顾染和傅司爵是在第二天回的帝都,直升飞机直接停在了璞园的空中停机坪。 顾染是被傅司爵抱着下的飞机,嗯,主要是傅司爵不允许顾染走动。 一下飞机,顾染就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赫连懿,纪烟晗,赫连少卿还有赫连少渊。 “爸,妈,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难道不欢迎我们来吗?” 纪烟晗直接来到顾染的面前,看了会儿,一脸心疼的说道。 “怎么瘦了这么多。” 额,顾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她没有瘦,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有些清瘦。 “妈,我没事,就是最近身体使不上力气。” 顾染一边说着,一边让傅司爵将自己放到轮椅上,这么被人抱着和家里人说话,感觉有些怪。 这时赫连懿走了过来,轻搂着自己的老婆,宽心道。 “别站在这了,这里风大,下去再聊。” 随后,一行人匆匆的下了楼,正好是晚饭时间,索性大家都在中庭院这边吃了晚饭。 一顿饭下来,顾染基本就没动手,面前的碗里一直都是满着的。 傅司爵还时不时的给顾染喂饭,弄得顾染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废人。 “爸爸,妈妈,让你们担心了,我真的没事,就是吃的那个药副作用有些大,后面只需要多休息几天就好了,不信你问我师兄。” 这个时候,只能将季弘拉出来。 顾染说完,还给季弘投去了一个请求的眼神。 面对四双直勾勾的眼睛,季弘也有些吃不消,只能点了点头道。 “几位请放心,师妹这情况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然后吃几副中药就好了,有我在,师妹很快就能康复的。” “那就拜托季先生了,上次染染生日宴你们也没办法来,我们也没法亲自感谢你。这次我们来帝都,一是来看看这丫头,二来也是想请季先生还有染染的师父一起吃顿饭,感谢这些年你们对染染的照顾。” 赫连懿这时开了口。 上次顾染的生日宴,顾染给季弘他们都发了邀请函,不过当时季弘正好有个研讨会,至于兰诺,好像是他的项目到了关键时期走不了。 “赫连叔叔客气了,师妹她很独立,其实我们也没怎么照顾她,小的时候她一直生活在洋田村,每年也就一两个月来师门这边闭关学习。” 654、坦诚 季弘第一次接触赫连家的人,能感觉到这一家人都很在意顾染,这就够了。 他们也算是看着师妹长大的,知道师妹这些年吃了多少苦,虽说这些都是师妹自己的选择。 可如果师妹从小养在父母身边,又怎会选择这样一条艰难又危险的成长之路。 好在老天眷顾,让他的师妹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就连那个当年救下师妹的养父如今也找到了。 因为顾染身体还没恢复,晚饭很快就结束了,季弘今晚也留在了璞园。 赫连家的人都想知道顾染小时候的事情,和季弘聊了很久,只是了解的越多,心里对顾染的心疼和愧疚更浓。 “呜呜呜,没想到我的染宝吃了那么多苦,她之前什么都没告诉我们,呜呜呜。” 季弘把顾染被人背叛送去了战区斗兽场的事也说了,这直接让纪烟晗泪崩,哭的泣不成声。 另外三个男人也不好受,尤其是赫连少渊,作为混迹在无人区的佣兵团成员,他比赫连懿,赫连少卿更清楚斗兽场的残酷。 在纪烟晗伤心难过的时候,赫连少渊想到了一件事,不过他也只是听说,便好奇的问了句。 “季先生,你是说我小妹回来后休养了大半年,那她后来就一直留在国内了吗?” “哎,要是她真能乖乖留在国内就好了,这丫头从小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她痊愈后就离开了神医谷,至于去了哪儿我们也不知道,其实师妹的很多事都不会和我们说。要不是那次师妹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她居然一直在战区。” 知子莫若父,一旁的赫连懿显然是看出赫连少渊有话要说,便直接问道。 “少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呃,我就是听过一些传言,就是四年前,那个斗兽场一夜之间被人彻底剿灭,里面所有的人死状惨烈,据说都是被活活虐死的。而斗兽场关押的奴隶全都逃走,据被抓回来的奴隶说,当晚袭击斗兽场的是一个孩子。” 听赫连少渊这么一说,在场众人还能猜不出是什么意思,就连刚才一直在哭的纪烟晗也猜到了。 “少渊,你是说那个孩子是咱们的染宝?” 赫连懿一脸震惊,心里不敢相信,可时间上又对得上。 几人全都看向了季弘,季弘也很惊讶,他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什么战区,无人区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但要说了解多深那就没有了。 “那个,我也不清楚啊,不过我知道师妹武力值还是不错的。” “爸,二弟,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没必要追究了,而且小妹才刚认回来,有一些秘密也不奇怪,我们也不用过多询问,如果她想说,那我们就听,如果不说,那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赫连少卿此时开了口,一句话点醒众人。 虽说顾染是他们的女儿,妹妹,可分开这么多年,哪怕认了回来,肯定是有些隔阂的。 后院主卧,顾染已经躺到了床上。 傅司爵后背的伤已经全部结疤,至于手术的伤口,前两天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两人一躺一趴,顾染的目光落在傅司爵后背刺目的疤痕上,眼底竟是心疼。 而此时的傅司爵,心里想的是之前梦境里的那些事,他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两人忽然视线对视,随即两人几乎是齐齐开口。 “你……” “染染……” 顾染听出了傅司爵语气中的心疼和忧伤,就有些迷糊,这又是怎么了。 “你有话想和我说?” 顾染轻声开口,柔软的手指轻轻拂过傅司爵的脸颊,眼眸,鼻梁,似乎在描摹着傅司爵这张惊艳世俗的脸。 忽的,傅司爵握住顾染在他脸上不停作怪的手,放在嘴边轻吻,随即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染染,我在昏迷期间做了个梦。” 顾染眉梢轻挑,好奇问了句。 “哦,是美梦还是噩梦,额……看阿爵哥哥着表情,看来这个梦并不美好。” 顾染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傅司爵还在为这次的事情自责。 可此刻的傅司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实在是那个梦太真实了。 顾染见傅司爵迟迟没说话,被他握住的小手又有些不老实了,这次不在是抚摸他的脸颊,而是直接探入傅司爵的衣底,在他性感的腹肌上四处摩挲。 两人自从执行任务开始,就没有发生过亲密的行为,最过分的也只是亲亲,而且还是那种点到为止的亲亲。 此刻顾染小手在傅司爵身上四处点火,只是片刻,傅司爵就有了反应,一把抓住了顾染不太老实的手说道。 “染染乖,等你身体好了我在满足你,你想要几次都行。” 赤果果的挑衅,顾染顿时就老实了,抬眸,眼底氤氲着雾蒙蒙的水雾,诱惑至极。 傅司爵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识的吞咽口水,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明知道现在两人都做不了什么就越发的嚣张,看来等身体好了之后得让她深刻体会一下随意撩拨的后果。 “乖,别这样看我。” 顾染噗嗤一笑,脑袋往傅司爵身旁挪了挪,在他胳膊上蹭了蹭,问道。 “所以,想好要怎么和我说了吗?” 果然,傅司爵收敛刚才玩笑的表情,眸光变得悠远深沉。 卧室里陷入长久的安静,顾染也不催促,就这么乖乖巧巧的躺在傅司爵的身旁,静等他开口。 “染染,我做了一个和我们相关的梦,梦里的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在一起。” 顾染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清明的眼眸划过一丝幽暗,但随即便消散于无形。 顾染捏了你傅司爵的大手,诱导的问道。 “然后呢,难道梦里的我们没有相爱?” 顾染心里已经有了一种猜测,只是她不太明白傅司爵是和自己一样重生了还是某些科学解释不了的原因让他有了上一世的记忆。 听到顾染的询问,傅司爵俯身在顾染的额间落下一吻,缱绻,绵长,带着仿佛跨越世纪的眷恋和痴缠。 他抬手温柔的抚摸顾染毛茸茸的脑袋,缓缓下移,描摹着刻入心骨的那张脸,像是要将此深深的刻入脑海,带着这张脸步入一世又一世的轮回。 “我们是相爱的,梦里的我和现实中的我一样深爱着你,可是你被人催眠了。是韩沐泽,他利用催眠师篡改了你的记忆,梦里的你以为当年救你于斗兽场的人是韩沐泽,所以你一直在帮他做事。” 再次想起前世的种种,顾染心里的愧疚始终无法磨灭,前世的自己欠傅司爵太多太多,多到她用几世的陪伴都弥补不了。 本以为这一世的相爱可以抚平上一世的亏欠和遗憾,可再次提起这件事,顾染还是忍不住的心痛。 原本雾蒙蒙的眼眸泛起丝丝水汽,眼眶氤氲,眼角泛红,那种无尽的哀伤和悲戚,让顾染还是没忍住眼底的泪。 傅司爵只觉得肩膀温热,低眸一看,顿时心神慌乱,心口处,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刺了一下,疼的快要窒息。 “染染,别哭,那只是梦,梦里的事情都是反的,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一起,韩沐泽也已经死了,梦里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的。” 傅司爵只以为顾染是难过梦里的那些。 之前他有过那个大胆的猜测,可从小接受科学教育的他,觉得自己的那个想法太不现实了,人死覆灭,怎么可能重生。 傅司爵一边哄着顾染,一边低头亲吻着顾染的眼角,想要吻去她夺眶而出的泪。 可不知为何,他越是这样,顾染的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越流越多,片刻就染湿了身下的枕头。 傅司爵只觉得这一幕格外的熟悉,这不是当初小丫头高烧清醒后的画面吗? 那一次,小丫头就如现在这样,一直不停的流泪,哭的伤心欲绝,也哭的他心疼不已,让他原本想要放弃的心在一次心软。 不知为何,傅司爵总觉得这两次的流泪有着某种牵扯,好像都在为同一件事在哭泣。 顾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时要强的她,流血和死亡都不会让她如此狼狈流泪,可现在,她却控制不住的流泪。 然后,顾染直接在傅司爵的怀里小声的呜咽着,哭的身体一抽一抽的。 傅司爵彻底的慌了,可他发现自己越是哄着,小丫头哭的越加的伤心,最后他只能紧紧的搂着,像哄小孩般的轻拍着顾染的后背,无声的安抚。 不知过去多久,顾染许是发泄够了,又或是哭累了,情绪渐渐平复,她想要紧紧拥抱身旁的男人,可担心男人后背的伤,只能抬头亲吻男人的嘴。 温柔,缠绵,浅浅绵长。 一开始,傅司爵只是任由小丫头在自己嘴上胡作非为,渐渐的他开始回应,他感觉这一次的吻,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655、至少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两个人就这么侧躺着,亲吻着。 顾染一下一下的吻着傅司爵的薄唇,一会儿轻咬一下,一会儿深入勾缠。 傅司爵就这样被动的承受,时而回应。 直到两个人都感觉嘴唇发麻,情动难忍,顾染才不舍离开,头靠在傅司爵的怀里,粗重的喘息,两人都无声的平复着内心的悸动。 “梦里的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利用你对我的感情,窃取你身边的机密,让你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陷境。单佐,云家都因为我被害,单佐被人砍了四肢丢进了狼穴,你大舅舅被人陷害失去了现在的位置,背负牢狱之灾。你大表哥在一次行动中被人乱枪射死,云家的企业背上了商业间谍的罪名,最后云家破产,背负几十亿的负债。” 顾染头靠在傅司爵的怀里轻声说着,她不敢去看傅司爵的眼睛,她不知道傅司爵在知道这一切都真实发生过会怎样对自己。 可此时此刻,顾染不想有任何的隐瞒,这是她前傅司爵的。 只是顾染在说出这些的时候,没有发现傅司爵眼底的震惊和心痛。 不是心痛这些事情的结局,而是心痛梦里小丫头的结局。 这一刻,傅司爵全都明白了,那个大胆的猜测是真的,梦里的一切也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顾染还在那说着前世的种种。 “你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靠近你只是利用你,劝你远离我,杀了我,可你明知道这一切依旧毫不犹豫的让我靠近,哪怕知道我会将你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你依旧对我那么的温柔。阿爵哥哥,梦里的我死的很惨,双手双脚被废,眼睛被挖了出来,最后死在了南城的檀宫,一场大火,将那里烧成一片废墟。” 此时,顾染已经泪流满面,眼泪模糊了视线,她从傅司爵的怀里出来,抬头仰望着这个深情的男人,声音哽咽,断断续续。 “傅司爵,即使到死,你依旧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我,你奔入火海,紧紧的抱住已经伤痕累累的我,和我共同死在了那场大火中。傅司爵,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我都那么伤害你了,我是个没有心的人,你为什么还要陪着我去死。” 说道最后,顾染像是在抱怨,即使他们有了重来的机会,可上一世的伤害是真实发生过的。 那场大火,顾染记忆深刻,她依旧能记住大火灼烧皮肤的那种痛。 当时的傅司爵虽然被自己害的几乎一无所有,可他只要愿意,离开Z国,他依旧能成为一方大佬。 可傅司爵没有,在得知自己深陷火海的时候,义无反顾的陪自己共赴黄泉。 “呜呜呜……傅司爵,你怎么能这么傻……我根本不值得你那么爱我,我……唔……” 顾染最后只剩下对自己的控诉和埋怨,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傅司爵主动吻住了她,堵住了她后面想要说出口的话。 咸湿的眼泪,深情炙热的吻,顾染被动的承受着。 这一次的吻比刚才的更加激烈,甚至傅司爵不顾身上的伤,直接翻身将顾染压在了身下。 吻一点点下移,在她脖颈游弋轻啄,似有若无的轻咬着她的耳垂,让她全是战栗。 “可是染染,最后你说了,你是爱我的,你只是被人篡改了记忆。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所努力打拼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给你一个安定的家,所以只要你想要,那一切我都可以双手奉上。” “染染,我只心疼你上一世被奸人蒙骗,我更恨自己没早发现这一切,都怪我,没有比韩沐泽更早去顾家,让那些人有机可乘。染染,我庆幸陪着你一起赴死,不然,怎么会有这一世的圆满呢。” “呜呜呜……” 这一刻,顾染已经泣不成声,只剩下哭泣。 傅司爵看到这般脆弱的顾染,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亲吻她的眼角,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庞,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 “染染,别哭了,老天给了我们重来一次的机会,不是让我们浪费在回忆那些不美好的事情上的。上一世害我们的人已经一个一个的受到了惩罚,那些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我们会有个美好的未来。等你满了二十,我们就结婚,然后我们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最好能有个像染染一样软糯的女儿,我们会相伴到老。” 即使知道梦里的一切都真实发生过,傅司爵的内心没有一点怨恨,更多的是庆幸,因为他们可以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可是看到怀里的女孩如此的伤心,傅司爵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笨拙的轻哄着。 顾染听到傅司爵最后的话,终于不在难过,有些娇嗔的反驳了句。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万一是儿子呢。” “没事,儿子像吗,反正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就行。” 说着,傅司爵又低头吻住了顾染的唇,只是这一次只是浅尝辄止,因为两人都意识到继续下去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傅司爵将头埋在顾染的脖间,深吸着,眷恋的闻着顾染身上的味道,声音低沉暗哑,隐忍克制。 “染染,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 顾染也真的不敢乱动了,两人现在的身体情况,要是真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恐怕会闹到半夜送医院的地步。 为了两人的面子,顾染也只能忍受着身体的燥热,乖乖的躺平,不敢乱动分毫。 许久之后,傅司爵长呼一口气,从顾染身上侧躺到一旁,顾染也感觉到那股燥热褪去。 顾染侧过身,再次和傅司爵面对面。 “你就不好奇我什么时候重生的?” 这一刻,顾染已经不会避讳这个玄乎其玄的问题。 傅司爵伸手摩挲着顾染的脸庞,现实中的染染看向他的眼眸总是有一种炙热的情谊,和梦境里的冷漠完全不一样。 傅司爵嘴角轻勾,从刚才顾染说起梦里的一切后,他就想到了这件事,心里也非常肯定自己的猜测。 “那次高烧,你醒来后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你不知道之前你有多讨厌我,像是全身带刺的刺猬,看我的眼神都是那般的厌恶和冷漠。可那晚你醒来后,看着我哭,抱着我入睡,那般的依恋我,你知道那时的我心里有多开心吗?我当时以为这一切只是我的一个梦。” 顾染听到这,又是心酸不已,仰头在傅司爵下巴处轻啄一口。 “那后来呢。” “那一夜,我根本不敢入睡,我怕醒来后发现一切都恢复原样,你依旧据我以千里之外。好在那一切都是真的,第二天你醒来后依旧那般的温柔粘人。” 说到这,傅司爵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轻笑一声,那笑声透着丝丝喜悦,还有丝丝魅惑。 “你不知道,单佐他们当时都劝我,说那是你的计谋,可我不在乎,哪怕你给与的温柔都是假的,至少我享受过。” 傅司爵额头顶着顾染的头顶,缱绻温柔,满眼宠溺,望着顾染,仿佛看到了整个世界。 顾染眼底还含着泪,听到傅司爵这番话无奈轻笑,蹭着傅司爵的鼻尖,说道。 “你怎么这么傻?” 哪知傅司爵一点都不在意,和顾染耳鬓厮磨,轻声呢喃。 “可傻人有傻福啊,你看,老天都看不得我们上一世的错过,给了我们重来一次的机会。” “傅司爵,你就一点都没恨过我吗?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我把你害的那么惨。” “染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而且上一世也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被利用的。” 说到这,傅司爵纤长的手指轻刮过顾染挺翘的鼻头,说道。 “至少上一世我们死前,是心意相通的,至少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这一番话,让顾染鼻子一酸,刚止住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滑落。 只是这一次,顾染是笑着哭的,不在伤心欲绝,而是内心甜蜜。 “傅司爵,我爱你,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顾染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傅司爵。” “染染,我也爱你。” 傅司爵深情回应,指腹轻柔的擦拭着顾染眼角的泪。 这一夜,两人聊了很多很多,当所有事都说开,两人都能感觉到对彼此的爱意更加的浓了,那是一种超越生死的爱。 这一夜,顾染睡得很沉,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不在是利用和死亡,没有那场大火和绝望。 梦里的她和傅司爵有了一个非常幸福的结局。 梦里,她白发苍苍,却依旧遮不住那绝世的容颜,梦里,傅司爵比如今更加的沉稳,岁月不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梦里,两人最终回到了南城檀宫,那里是他们爱情开始的地方,也是上一世共赴黄泉的地方。 第二天醒来,两人谁也没提昨晚的事,这事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对于重生这种事实在是太玄幻了,就算顾染说出去也未必有人相信,又或者会被有心人知道,把顾染抓去切片做实验。 因为两人都受了伤,回到帝都后,一直都是闭门谢客,安心在家养伤。 656、傅家家主令 赫连夫妻两在璞园待了五天,见顾染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这才放心的回了婺城。 倒是赫连少卿和赫连少渊两兄弟继续留在了帝都。 不过在赫连懿夫妻两回帝都的那天,赫连少卿他们也搬出了璞园。 早在顾染他们在外执行任务期间,赫连少卿在帝都置办了一处房产。 距离璞园非常近,不到一公里,也是一座四合院,面积比璞园稍微小了一点,不过胜在环境雅致,兄弟两看了一圈便直接定了下来。 这几天那边做了简单的装修,添置了一些生活家具,以后赫连家人如果来帝都便可以直接住在那边,又和璞园相近,方便往来。 “小妹,后面一段时间大哥会一直留在帝都,你这边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联系大哥,赫连家虽然一直盘踞在婺城,但在这帝都也是有些人脉的,有些事情大哥也是能帮到忙的。” “对,对,还有二哥,以后如果这边有什么需要动手的事情,只管联系二哥,二哥别的没有,但这身手还是有两下的。” 旁边的赫连少渊这时也凑了过来,只是刚说完就被赫连少卿给骂了回去。 “乱说什么,这里是Z国,别把你在国外的那些坏习惯带回来教坏你妹妹。” “是,大哥说的是,是我说错了,咱们是文明人,小妹,你只管当个娇娇软软的小公主就行了。” 旁边的阿东听到赫连少渊这话,嘴角直抽抽,努力压制住想要往上翘的嘴角。 也就是赫连家的这些人才会把他们夫人当成娇娇软软的小公主。 这次在外执行任务,阿东算是亲自见识了顾染的武力值,那一手直接割喉的手法,现在想想都让他毛骨悚然。 顾染听到赫连家两兄弟的话,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好奇。 “大哥,你不用管公司的事吗?” “管啊,未来半年九渊财团的主要工作就是把总部转移到帝都来。正巧最近各处动荡,帝都这边好几个集团都被上面查封了,这不多出来了很多写字楼,前几天我们把市中心那栋天悦大厦买了下来,以后那里便是九渊财团的新总部了。” 顾染当然知道天悦大厦是哪儿,那里曾经也是帝都的地标性建筑,是吴先生夫人的娘家产业。 这次吴先生的被捕,牵连最深的便是他夫人的娘家,几乎没收了全部产业,涉案人员多达十几人。 天悦大厦是一栋五十八层的大楼,这次天悦集团直接被国家查封,这栋大厦也直接被法拍,赫连少卿一听到这消息便托了点关系拿下了这栋大楼。 赫连少卿说到这些的时候,把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放在了顾染的面前。 “这也是大哥今天找你的目的之一,我和爸妈商量后,直接把这栋大楼划到了你的名下。以后九渊财团每年会按市场价给你交租,哥哥算过了,差不多一年能有两个亿的收入,虽然不多,就当是给你的零花钱了。” 顾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 按照帝都现在的房价,要想买下那栋大厦,保守估计也要三十四五亿,就算是拖了关系搞个内部价,也不会低于三十亿。 顾染的个人资产一下子又多出这么多,而且这还是个可以收租的房产,不得不说,顾染很喜欢这份礼物。 顾染可不会假客气的拒绝,反正前段时间她收礼也收到麻木了。 生日宴那天之后,顾染直接得到了九渊财团百分之十的股权,这可是万亿市值的大财团的股份。 此外,她的外公家也给了她不少的股份。 顾染当时算过,每年就拿这些股份分红,就有几十亿,这还不算其他的固定资产。 送走赫连家两兄弟,璞园重新回归的往日的宁静,季弘也在两天前离开了璞园。 这两天顾染已经不用靠轮椅行走了,两天前在季弘的帮助下制作出了一匹药丸,以后她也不用每天喝苦掉渣的中药了。 傅司爵身上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腹部的手术伤口完全愈合,后背的烫伤也长出了新皮,粉粉嫩嫩,看的像刚出生的婴儿的肌肤。 帝都的局面还没有完全的稳定,不过该抓的人基本都已经落网。 吴先生派系里没有涉案的人现在也彻底的老实了,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幺蛾子,生怕将自己牵连其中。 南岛的外部防卫也撤掉了,那些派去刺杀云卫国的杀手基本都被南利泽的人一锅端,再加上南利泽的雷霆手段,云卫国暂时解除了危险,重新回到了特安局。 这次的清剿行动让南利泽的声望提高了很多,尤其是在上层圈里,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部的事情,更加的支持南利泽。 这也导致骆家那边更加的心急,暗地里的小动作不断。 骆先生深知自己在上层圈的威望没有南利泽高,直接走了亲民路线,这段时间各地出访,想要刷一波民心。 只是骆先生的这些行动早就在南利泽他们的预料中,针对骆先生的这些动作,南利泽这边也准备给与最后一击。 不过在此之前,傅司爵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傅家一年一度的祭祖活动将在一周后展开,作为傅家家主,肯定是要亲自出席的。 往年傅家的祭祖活动都非常的低调,只需要主家成员出席便可。 但这一次,傅司爵直接发出了家主令。 傅家的家主令,放在古时候,那就等于是一方诸侯的旨意。 傅家除了主家外,还有另外五个附属家族,左家,陆家,苏家,余家和沈家。 傅家的星爵财团旗下按照行业分了十大集团,这十大集团下面还有多个分公司,涉及各行各业,遍布全球各地。 而这几个附属家族的人一直帮傅家打理着这些子公司,傅家也会给与这些家族相应的股权分红。 不过随着这些年傅司爵收拢权力,再加上现在社会不同,这些附属家族和傅家也不再是奴仆关系,所以这些家族也会发展自己的事业。 就像左家,除了左彦辰的小叔还在星爵财团旗下的集团担任要职,左彦辰的爷爷在年轻时就自己创业,如今的左氏集团也算是轻工行业的领军者。 也是因为这些附属家族各自发展起了自己的事业,所以这些年这些附属家族心思也越发的活跃,对外已经很少以傅家的附属家族自称。 此外,傅姓主家这边,除了家主所在这一房,其他旁系基本都会派到海外管理海外的业务。 当然,他们也可以发展自己的事业,就像之前的傅昀和,就在独立洲拥有一个博彩公司。 而这次傅司爵发出的家主令,算是傅家最高的一个召集令。 这次傅家祭祖仪式,傅司爵准备大办一场。 当然,他这样做可不是为了告慰先祖,而是想借着这次祭祖活动,将顾染正式的介绍给傅家所有人知晓。 傅家的祭祖仪式一般都要持续四天到一周不等,前三天是各种祭祀活动,这种仪式从百年前一直流传至今,不曾改变。 后面几天,则会根据每次祭祀活动的大小安排各种活动。 傅家看似家族庞大,单单傅姓成员就有两三百号人,如果加上那几个附属家族还有一些姻亲世交,每年傅家的祭祀活动最少也会有两三百号人参加。 而这些人平时都是天南海北各据一方,有的甚至一两年都不可能见上一面,所以傅家就会趁着祭祀活动后的几天安排各种晚宴,让家族成员联络感情。 距离今年傅家的祭祀活动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而傅家的家主令早在五天前就由单佐单佑负责发送到全球各地傅家所有家族成员的手上。 今年的祭祀活动会举办一个星期。 这些天,帝都靠近龙旗山的居民就会发现前往龙旗山的车子会比往日多上很多,而且每次都是几辆运货车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虽然帝都人都知道帝都有个龙旗山,可却没有多少人真正进入过龙旗山,甚至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龙旗山里还住了人。 龙旗山面积很大,由三座海拔大约五百米的山脉组成,三座山以三角形式汇聚一起,中间形成一个天然的湖泊。 傅家的主宅则是在这三座山中最南边的那座山的半山腰上,整个傅家宅院由三十几栋面积不等的中式院落组成,错落有致的盘踞在山腰各处。 据说站在六七十年前,傅家主家的人基本都住在龙旗山,直到后面各国贸易开放,跨国公司崛起。 傅家的星爵财团也开始进军国际市场后,傅家人陆陆续续被派去各个国家,慢慢的龙旗山便安静了下来。 而这些外派的人大多数直接在国外定居,龙旗山的这些院落也就全都空了出来。 不过这些院落一直都会定期打扫,保养,即使经历了上百年的雨打风吹,这些院落依旧屹立不倒。 据说傅家这座宅院修建的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年了,里面可能随便一根房梁都可能是价值连城的老物件。 657、布局 傅家宅院在傅司爵继任家主位后进行过翻修,并且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建了几栋院落。 据说是傅司爵不想住在曾经带给他不好回忆的地方,因为母亲的去世,傅司爵始终憎恨这个家族,哪怕他当上了家族的掌权者,也不想和这里的东西沾到关系。 后来还是傅老爷子发话,直接将宅院旁边的一块空地开发出来,重新建了几栋院落。 然后将主宅的围墙和这边新的院落连接在一起,从外面看,依旧是一个主体。 但实际上这几栋宅院内部还有一堵围墙,并且傅司爵让人从另一边开了门,不用进入主宅便能进入这里。 傅司爵在这处院落住了有两年多的时间,直到他彻底将星爵财团牢牢掌控在手里,然后便搬离了龙旗山。 这些年,即使作为家主的他每年都会回龙旗山很多次,可他基本不会住在山上。 不过这次为了顾染,傅司爵决定要在龙旗山上待上几天。 祭祀活动的前三天,傅家各房陆续从全球各地赶回帝都,龙旗山也重新热闹了起来。 璞园,傅司爵这两天也非常忙,作为傅家家主,他需要亲自主持祭祀活动,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安排。 不过因为他之前受伤,所以就辛苦了单佑两边跑。 璞园中庭院的书房里,单佑一早就过来找傅司爵了。 手里是一份祭祀活动的具体流程,细节到几点几刻需要做什么事。 傅司爵大致看了一眼,这种事每年都要办,单佑也不是第一次负责,所以也不会出问题。 “山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国外的基本都已经赶回来了,六位长老就差三长老还没到,不过根据航班信息,今晚应该就能抵达帝都机场,我这边已经安排好的接待人员。” 傅司爵点了点头,又问了句。 “那几个外姓家族呢?” 单佑听到这话,立马表情变了变,眼底闪过明显的不满。 “目前只有苏家和沈家在外的人员回了帝都,另外三家目前还没动静。” “哼,意料之中,这些年这几个家族越来越不安分了,正好,趁着这次的机会,也该清理一下了。” 听傅司爵这么说,单佑眼底划过一抹忧色。 一旁的单佐见状,捅了捅单佑的胳膊,提醒道。 “干嘛?你在担心左家?” 单佑讪讪一笑,也没反驳。 “这不咱们和彦辰那么熟悉,这真要动左家,我不是担心伤了咱们和彦辰的感情吗?好歹也是认识十多年的兄弟,咱们爷和他还是一起长大的。” “哼,如果他因为这种事和我们生分,那就辜负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你一直帮爷管着傅家那边的事,你难道不清楚左家那几个家族的心思,这些年他们借着傅家的关系得了多少好处,现在有了独立的心思,又舍不得傅家的好处,哪有这么贪心的人,便宜都给他们得了。” 单佐比单佑更加的理智,这也是傅司爵让单佐跟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不过单佑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做事更圆滑,这样的人更适合放在人际关系复杂的星爵财团。 单佑被单佐这一顿说教,只能苦哈哈的赔笑道。 “你看你,怎么还和我置气了呢,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吗?而且咱们爷是什么人,他忍了左家这么多年,不就是看在和彦辰从小相识的份上吗?” “都先别吵了,我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吗?” 傅司爵这时开了口,目光看向单佑。 单佑立马明白傅司爵问的是什么,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U盘放到了书桌上。 “爷,证据都在里面,说实话,这几家也的确太贪心了,就这五年,他们利用手里的职权获取了不少的非法收益。那个陆嘉明在担任星爵地产采购部经理的时候,收受贿赂高达八个亿,另外他还利用内部价搞到房源后再高价卖出,获取不当利益高达一点二亿。如果把这些证据直接拿出来,这陆嘉明就算不判死刑,也得把牢底坐穿。” 单佑说到这些,也是心惊不已,同时也有些自责,这不,汇报完他便立刻自我检讨。 “爷,这些事都是在我管理财团期间发生的,我也有管理不当的责任,我自请扣除我今年的全年奖金。” 傅司爵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虽然集团一大,这些事情在所难免,可这也的确是在单佑管理期间发生的事。 而且单佑主动请罚,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传出去以后其他人也都效仿单佑这样那到时候为难的就是他了。 “行了,扣你半年奖金就行了,另外明年工资涨幅打八折,下不为例。” 单佑一听,立马开心的笑了。 他作为财团执行长,薪资由好几部分组成,基本工资,利润分红,绩效奖金,董事长奖金四部分组成。 而其中基本工资这一行可以忽略不计,按照他在财团的级别,每个月的基本工资也就五万。 而星爵财团每年都会给员工涨薪,一般是基本工资的百分之十到十五之间。 作为执行账的单佑肯定是涨百分之十五,也就是七千五,打八折,也就是涨六千,这一年下来也就七万二。 如果是普通员工,每年少拿七万二绝对会肉疼,甚至觉得这个惩罚力度太大。 可单佑每年拿的利润分红都要两三千万,此外绩效奖金和董事长奖金这一块加起来就没低过五千万的,所以这么一比,那七万二给单佑塞牙缝都不够的。 傅司爵见单佑笑的跟个二傻子似得,有些嫌弃的避开眼,看向了另一边同样一脸嫌弃看着单佑的单佐。 “你们两个这几天准备一下,安排好人员,祭祀活动结束后,也该和这些人摊牌了。另外,这次估计要腾出来三四十个空缺,而且其中一般都是高级管理层的位置,这一时间也没办法立刻找到人填补啊。” 这些年傅家为了照顾这几个附属家族对傅家的拥护,基本同等能力下,都会优先安排他们做管理层,这就导致这次行动一下子空出太多的位置,甚至有几个子公司的经理位置都空了出来。 傅司爵听到这个丝毫没有担心,只淡淡回了句。 “星爵财团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培养出几个有用之才吗?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把财团里一些有实力的人用起来,也让他们看看这次财团改革的决心。” “明白了,这么一安排,还真的好办多了,就说咱们总公司财务二部的副部长,他在这个职位上都干了快十年了,要不是余庸一直霸占着部长的位置不让,那个副部长早就该提正了。” 傅司爵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单佑的安排,只简单叮嘱了句。 “你把名单整理出来,给我过目一下,没问题的话等这边事情一解决就安排他们到岗。” 说完,傅司爵又看向了另一边的单佐,这段时间单佐一直暗中盯着骆家那边的情况。 这次傅家祭祀活动,作为傅家的姻亲,骆家也会安排人出席。 想到自己那个便宜弟弟和后妈的狼子野心,傅司爵很确定这次的活动,这娘两肯定会有所动作。 单佐对上傅司爵的眼神,便明白他要问什么,立刻把自己掌握的事情都说了一下。 “爷你料事如神,那母子两最近的确挺活跃的,尤其是傅璟易,最近和几个长老走的挺近的。对了,听阿东传来的消息,傅璟易最近和沈家小姐走的很近。” “哼,还真的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为了利益,可是一点底线都没有了。” 傅司爵不屑的说道。 单佐眼底也满是鄙夷,对他们爷那个父亲一家,他们这些下属都是瞧不上的。 尤其是那个傅璟易,一个纨绔,却没有纨绔的自知之明,总是妄图得到不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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