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刻在他的心里,若有“乱纪”,他无法坐视不理。 更何况,是靳淮铮。 一个对他怀有恨意又为他利用多年,在不久之后就要被他丢弃的棋子,怎么可以越过这条伦理界限,跟他的孙女在一起。 若是传出去,他绝对会因丢面子而勃然大怒。但他会做些什么,郁书悯和靳淮铮暂时不知道。 跨年夜那天,他们拉着手沿街散步。 讨论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靳淮铮有问她,怕不怕。 无法预测的tຊ未来,也无法预知结果,更不能保证这办法是否可行,从而顺利拿到他们想要的资料。 摆在面前的选择就像一场豪赌。 他们过往的关系绑得太紧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们的朋友懂得理解和倾听他们的解释,比如那些被戒律条规桎梏多年的长辈,就是一道难越的门槛。 他问她怕不怕,更像是在问她—— 假使这条路注定会流言霏霏,甚至会比之前她跟季昀骁的关系更让人诟病,更为人所不耻,那她还愿意跟他一起面对吗。 寂寥的街道,冷白的路灯将他们二人的身影拉长,像火种一样从墙根不断向上攀爬。 郁书悯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答案不言而喻,甚至很多年前,她早已经点头了。 喜欢他这件事,最开始就是她用所有的少女情怀构筑出的一场赌局。她压下所有的筹码,孤注一掷,曾满盘皆输,也曾起死回生。 旷日经年,她再同他赌。 无论结局如何,她都确信,他与她之间,再无输家。 …… 两道叩门声,将郁书悯的思绪拉回眼前。 她说一声“进”,靳淮铮便推门而入。 郁书悯倚着书桌,忍不住拎起唇角:“深宅偏院,小叔叔就这么闯进来了?” 这称呼,他已许久未听她念过。 哦,也不全是。 每一次他要攫取更多的时候,她都会亲昵地勾住他的脖颈,温热的掌心抚过他肩胛细密的汗,在跪坐沉下身之际,唇瓣贴过他的耳廓,然后在一声声暧昧的喘息里,听她故意刺激一句,叔叔,慢点,疼。 “怎么提前走了?”靳淮铮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特意过来看看。 “我怕我坐在那儿,某个人不太自在。”郁书悯摆出一副吃闷醋的样子,将旁人的话复述一遍,“十个里边有八个在讨论靳总的婚事,多抢手。” 到此,他算是明白了。 是她心里不舒服。 靳淮铮无奈又纵容她般笑了下,朝她走去:“那有点可惜了,后边的话,某人没听着。” “什么话?”郁书悯被他钓足好奇心,然而他却挑眉来了一句,“你猜。” 待到后半程,傅羲燃要提前走,阮枷叫他顺路送自己回去。 转眼间靳淮铮身侧的位置空出来,不知哪儿家的大姨趁机坐到这边来,向靳淮铮打听情况。 因为是长辈,靳淮铮没不耐烦地拂她脸面,客客气气地推脱道:“前阵子刚交了个女朋友,还没来得及说。” “有对象了啊?!”那位大姨显然很震惊,嗓门一扯,靳镇北那一桌的都瞧了过来。就连阮枷和傅羲燃都不自觉顿住脚步,走之前看回热闹。 靳镇北颇为意外,露出和蔼的笑:“哦?是哪家的姑娘,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靳淮铮从容自若地回答说:“她是江川那儿的。等有合适的机会,肯定带回来给您瞧瞧。” …… “那爷爷怎么说呢?”郁书悯听得津津有味,边吃着鱼羹,边追问后续的事情。 但靳淮铮点到为止,故意叫她自行想象。 见他笑中带着点轻浮,郁书悯顿觉无趣地瞪他一眼,把空碗塞进他手中,卖乖一笑:“麻烦男朋友帮我送回厨房。” “行。”靳淮铮刻意拖长尾音,形容慵懒。余光不经意地掠过桌角的那副画,自卖自夸似的,说一句:“那画挺好看。” 郁书悯顺他视线一瞥,笑骂了句:“不要脸。” 而靳某人欣然接受这三个字,反倒像挨了夸。 离开郁书悯的房间,靳淮铮将这空碗送至厨房。乒铃乓啷的声响里,李婶正束起围裙,将满是油渍的盘子堆在水槽。 “诶,怎么是靳四先生您——”李婶深感困惑,送到郁书悯房中的碗怎么到靳淮铮的手中。 “我刚以为小姑娘身体不舒服,就去瞧了眼。”靳淮铮将空碗搁在水槽里,伸长手臂时绿檀手串从袖子里滑出,完全显露在李婶的视野中。 那一刹,她恍然大悟。 对,她头次见这手串,就是在靳淮铮的手上。 靳淮铮察觉到李婶凝滞的目光,明知故问地笑一下:“怎么了?” 短短三字,倏然将李婶游离的思绪拉回。 她在靳家工作多年,自然知晓多管闲事终会害己的道理。 掂掇片刻,嘴一抿,所有的疑惑与猜想全都埋在心底,摇摇头,顺嘴一提:“没啥。就觉得先生您戴着的这珠串挺好看的。” 靳淮铮垂眸瞥一眼,也没细答珠串的来历,只同她说:“去年在南歌孝安寺求来的。再过几日新年,应该会挺热闹。” 李婶连连应好,唇边拎起的弧度自始至终都不见垮下,就站在原地,目送靳淮铮离开。那沾有温水的手揩过腰前的围裙,动作由缓至停。 这一夜,靳淮铮没有留宿靳园。 亲自去了陆商禹的公寓一趟,将小猫咪接回家。 在此期间,陆商禹强烈控诉小猫咪的八大罪行,包括但不限于深更半夜跳到他身上尿尿,线下版跑酷险些拆家,以及为了方便自个跟女朋友浓情蜜意,把它关进杂物间面壁思过,结果它成精了似的,不仅逃出来,还摁下沙发上的遥控。 “……四哥你懂凌晨客厅突然响起好汉歌有多渗人吗!!”他还以为见鬼了,吓得他当时裤子都来不及提,险些萎了。 但此时此刻,罪魁祸首乖巧安分地窝在靳淮铮的怀里,一副“随你骂,我喵一句算我输”的傲娇死丫头样,惹得陆商禹再添一句怨念:“跟你妈一样。” 结果,他话音刚刚落下,小猫就凶巴巴地喵一声。 靳淮铮被逗笑,气死人不偿命似的,再添一把火:“听见没,不准骂她妈妈。” 陆商禹:“……” 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俩轰出家门,脑袋夹在门缝里,冲靳淮铮嚷嚷说:“下回我再帮你俩带猫,我就是狗。” 说罢,干净利落地关上门。 力度之大,砰的一声,吓猫猫一跳,更往靳淮铮的怀里钻。 他抱着猫,抬脚往电梯的方向走。同时空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算给陆商禹发几条消息表示感谢。 点开聊天页面,还停留在郁书悯代他回的那几条。 大抵是同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靳淮铮依样画葫芦,给陆商禹发一条:[辛苦(玫瑰)(玫瑰)(龇牙笑)] [陆商禹:……] [陆商禹:赶你出家门,忘记赶你进黑屋了。] 果断拉黑——五秒钟。 再多一秒,他也怂。 郁书悯可不知道靳淮铮抱猫猫回来的这条路多么“坎坷”,第二日天明,她洗漱穿戴好,推开卧房的门,就看见小anmi穿条特别喜庆的红色小裙子,仰头喵一声。 郁书悯心都要萌化了,露出惊喜的笑。 当跨出门槛时,才发现靳淮铮站在楼梯那儿。右肩抵着墙,姿态懒散地抱臂望着她,眼波温柔。 “你给她买的?”郁书悯将anmi抱在怀里,讶然失笑。 “不是。”靳淮铮否认迅速,“靳安好特地送过来的,她还塞了一块钱在anmi前边的小口袋里,压岁钱。” 「压岁钱」莫名戳中郁书悯笑点,摸了摸猫猫裙子前边的小口袋,还真有一枚一块钱硬币。 “那咱们吃饭去咯。”郁书悯抱着猫往楼下走,凛冬晨时的微风迎面吹来,将她的刘海拨至前额两边。 靳淮铮双手随意插着兜,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庭院池塘边上建有宽敞的四角凉亭,郁书悯与靳淮铮从偏院走出来,有说有笑地穿过游廊,却没想到撞见了刚起床不久,正在凉亭内晨练的靳镇北。 相隔一爿池塘,三束目光毫无征兆地撞在一块,靳镇北耍太极步的动作都像被按下暂停键,诧异之色涌入眉间,但很快又被疑惑占据。 “阿铮什么时候回来的?”靳镇北故作淡定地放松胳膊,将搁在一旁的拐杖重新拿在手中。 他打探起靳淮铮的行踪,眼神愈发犀利。如果他没有记错,靳淮铮昨儿个是离开靳园的,那现在为什么会跟郁书悯在一块。 不止他感到诧异。 郁书悯和靳淮铮也没料想到靳镇北今天会改到这儿晨练。 “刚回来不久。”靳淮铮神情恢复如常,瞧不见半点异样。 和郁书悯并肩走向凉亭的同时,顺带解释了他在这儿的原因:“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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